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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奪情掠愛,總裁大人請放手 > 我出版發(fā)行了師尊情史 第59節(jié)
  修仙者就是好,哪怕已經(jīng)沒有了概念, 也能自己沉入識海之中好好回想一下到底是什么環(huán)節(jié)出的問題, 可這一頓操作猛如虎的記憶回溯, 破案于她在去昆侖之前, 趕了一晚上的作業(yè),到第二天清晨,她在懷里摸了個空,昏昏沉沉地覺得自己是塞儲物袋里了,就從儲物袋里掏出玉簡交給了童子……

  想到了這個情景可能代表的意義,她當場頭發(fā)都嚇炸毛了。

  她當場外衣都沒穿,化作一道光直接溜去了自己的書房——以她揣測的最糟糕的情景,自己那一日應該是趕作業(yè)趕懵了,作業(yè)趕完了沒把作業(yè)帶出門,卻錯誤地以為自己是塞儲物袋里了,于是在把作業(yè)給童子的時候直接去掏了儲物袋,這掏出來的可不就成了……

  存稿。

  而現(xiàn)在本應該在師尊手里的存稿又出現(xiàn)在了自己臥房,那那那那那……

  顏秀化作的那一道光直接在她的書房門口剎停,倘若開的是車,這分鐘應該是abs都給踩出來了。

  因為凌霄道君在她的書房里。

  就坐在顏秀平日最常用的位置上,喝著顏秀日常最慣用的靈茶,手里拿著一本玉簡正在看著,看到了顏秀還分外俊俏地一挑眉,將手中的玉簡亮了出來:“阿秀可是在找這個?”

  顏秀當場緊張得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小聲道:“……是!

  “那拿吧!绷柘龅谰苑ㄐg將玉簡托起,送到了顏秀面前。

  顏秀分外尷尬地拿了過來,飛快的檢查起了玉簡的內容……mua的確實是論文,排版和引注都非常標準,錯別字和表達都細細地檢查過,一個字一個字地謄好,而自己手里那一本……

  鬼知道自己用來放存稿的玉簡里面為什么會順便復制粘貼了論文!

  我的記憶里明明沒有這一截兒!

  “如何?”看著顏秀的表情變了又變,凌霄道君問話的聲音都有止不住的笑意。

  顏秀現(xiàn)在已經(jīng)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了,對上了這樣好整以暇的問題,只得干巴巴吞一口口水,小心翼翼雙手捧著論文交上去:“師父勿怪,之前……之前弟子確實是忙忘了沒有來得及寫課業(yè),師父催交時才連夜去寫,趕課業(yè)趕得懵了,讓……讓童子轉交給師父的課業(yè)或許交錯了。”

  “不是課業(yè)的事。”凌霄道君溫和道,“阿秀知道為師說的是什么!

  顏秀:……qaq

  她小聲小氣地吸了一口氣,比剛才又慫了一點下來:“師父你聽我解釋……”

  凌霄道君:“為師聽著呢。”

  顏秀:啊啊啊啊啊我能怎么解釋啊這種事,我承認了我寫了你的情史我還見得到明天的太陽么qaq

  但是你不說的話好像更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呢!

  “那個……就是……”顏秀腦內的cpu可以稱得上是全速運轉,頭腦風暴,“弟子……弟子其實很早的時候,就看到了那本《凌霄情史》……”

  “早到什么程度?”

  “在……在靈元劍派的時候就看到了!鳖佇阈÷暠票疲捌鋵嵉茏右菜闶恰读柘銮槭贰纷钤缙诘哪桥x者了,那時書還沒有這么火,甚至作者都還沒有和飄雪社簽約……”

  “哦?”

  好像瞎編有戲,顏秀定了定神,繼續(xù)編:“之后,弟子不是去落鳳山脈送補給嘛……就是在那個時候巧遇了意繾綣,她被人糾纏,弟子挺身而出,于是如此結識。而后清羽城遭魔物圍城,弟子送過去的儲物袋又是個空的,雖靈元劍派的承軒真人說了靈元劍派會把補給送過來,但弟子始終記得師父的教誨,并不肯相信,便提醒意繾綣這件事可能沒那么簡單,需要借她的小說一用,在里面留一點手腳!

  說到這里,她飛快地掏出小玉牌,換了自己的讀者小號,調出了清羽城圍城時那一章“我要死在這里了你們看不到小說結局了!”的求救出來,雙手將小玉牌遞給了凌霄道君:“師父請看,每段開頭的第一個字!

  凌霄道君瞟了一眼就把玉牌放下了:“然后呢?”

  “而后,清羽城魔困解除,意繾綣和飄雪社的編輯離開,弟子被萬仙盟的人帶離。”顏秀說,“經(jīng)此一役,弟子和意繾綣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加上弟子也……”

  她恰到好處地露出了一個害羞的表情:“弟子也蠻喜歡這本書的,自然和意繾綣一直保持聯(lián)系,她也經(jīng)常和弟子交流凌霄情史的寫法,甚至讓弟子給她看存稿!彼延衽颇没貋,原地把笑靨的備注改成了意繾綣,直接把她和笑靨編輯那一段又一段的視頻語音記錄給凌霄道君晃了晃——語音又沒有錄音,反正我們經(jīng)常視頻就完事了!

  凌霄道君好整以暇:“還有呢?”

  “再之后……”不知道凌霄道君都知道了多少,顏秀只能從頭一二地往下編,“她那時已知道了弟子是您的徒兒,便也問了一些您的平時作風,弟子還向辛夷前輩打聽過一些師父的往事,挑了一些能說的告訴了她,所以她的筆觸之下師父就顯得比較真實……不過師父您放心,弟子說的都不是什么特別私密的事情,不會給您造成什么困擾的!

  凌霄道君不置可否。

  “其實真的沒什么的!鳖佇阈⌒÷暯o自己開脫,“不知師父看沒看那本書啊,反正,就是……小姑娘家家的喜歡看你儂我儂的愛情故事,偶爾也看點床上的事情,拋開這個不說,本身小說寫的真的很好啊,各種情緒都很到位,也沒有抹黑什么角色!

  “往下說!绷柘龅谰晦q喜怒,“慕云,辛夷,云溪,甚至靈瑤都能理解,可第五個女主角是你,你不覺得你應該解釋點什么嗎?”

  顏秀心里已經(jīng)默默戴上了痛苦面具,還非得裝作一個屁事沒有的狀態(tài)繼續(xù)說:“就就就……就是后來啊,意繾綣寫過了正常的慕云前輩、辛夷前輩、云溪娘娘和靈瑤娘娘之后她覺得有些無趣,就開了一個子論壇想問一問讀者們要寫什么,其實一開始都很正常,但不知道是哪個讀者竟然提名了一個顏秀……”

  “提名了她就寫了?”凌霄道君不懂裝懂。

  “她當場就找弟子說了呀,弟子能讓她寫這種東西嗎?”顏秀都要哭了,“肯定是以弟子和她的交情威脅她寫了就絕交了。 

  凌霄道君:“后來怎么又寫了呢?”

  “因為頂不住了哇……意繾綣不寫,但仙網(wǎng)上的道友們的想法已經(jīng)被挑起來了哇,一個個都開始寫您……您和弟子的那些事,用詞不堪入目,情節(jié)匪夷所思……”顏秀說這話的苦澀是實打實的,“那……那既然一定要被人編排,被一個文筆好一點的編排……不比……不比滿天滿地的奇奇怪怪的故事情節(jié)好啊。至少意繾綣不會寫太過分的東西……”

  聽到這里,凌霄道君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趕緊繃了回來,正經(jīng)回應了一句:“其實阿秀要習慣,身居高位之人被人編排是非常經(jīng)常的事,無論是出現(xiàn)在各大門派的通告上,還是出現(xiàn)在小說家編造的各種匪夷所思的文字上,都是常事,要寵辱不驚才好。”

  “……是。”顏秀恭敬受教,然后繼續(xù)瞎編,“但總之,弟子勸說了意繾綣,她終于答應開始寫……寫您和弟子那……那個了,但因為弟子一直比較抗拒,所以到現(xiàn)在為止都還沒有寫什么親密的關系!

  說到這里,她跪了下去:“弟子是錯了,弟子應該在知道您的身份時便將此書告知,實實在在不該為了和意繾綣的那點情分瞞師父瞞到現(xiàn)在。”

  凌霄道君:微笑.jpg

  嗯,該說不說,徒弟這么個寫小說的人才,即便是臨場發(fā)揮,編的也很好。

  要不是本座留了個心眼我還就真信了你的邪→_→

  凌霄道君靠著靠椅,帶上了冷淡的笑意:“阿秀這話,倒是讓為師有些為難了!

  “?”顏秀才把故事合情合理地編完,還得意著呢,哪里想到凌霄道君會是這個反應,“師父為難什么?”

  師父幽幽道:“在你閉關的時候,為師已經(jīng)找過了你慕云前輩,她承認了你就是意繾綣,并且為了瞞著為師,是她親自屏蔽的天機。”

  顏秀那心頭的得意當場就碎成了片片,那聲音聽起來甚至有點凄厲:“……?!”

  第69章 秀秀的認錯

  顏秀:啊啊啊啊啊啊慕云誤我!

  前輩你不會說話你可以選擇不說!你現(xiàn)在直接把我的路走窄了你知道嗎qaq

  她現(xiàn)在小腦瓜里又開始瘋狂運轉, 準備開始新一輪的瞎編,但甭管怎么編第一件事情都是要把慕云仙子的招認打掉:“那……那師父也不能只信任慕云前輩不信任弟子呀,難道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嗎?”

  “確實。”出乎顏秀意料的, 凌霄道君一點掙扎都沒有的就接受了這個設定,“偏聽偏信要不得!

  顏秀悄悄松一口氣:“是吧是吧……”

  “其實為師也不知道到底要相信誰,這種事又沒有到需要搜魂的地步,誰的說辭都是一面之詞……”凌霄道君上上下下打量了顏秀一圈,淡淡開口, “而且, 為師與阿秀此等情分,倘若直接搜魂,也實在太不成樣子了!

  顏秀眨著萌萌噠的大眼睛,瘋狂用表情表示著師父說的對!

  凌霄道君一笑:“但……為師也有一個法子!

  “。俊鳖佇沣卤。

  “我讓你去思過崖, 罰你那么三年五載的面壁,不讓你碰到仙網(wǎng), 也不允許摸什么玉牌!绷柘龅谰溃疤热簟读柘銮槭贰窋喔,那意繾綣到底是誰,也就不問自明了!

  顏秀:臥槽!。

  你還是我那個不動腦子有啥事兒一劍就直接捅過去了的師父嗎?

  并且你以為我不想斷更嗎!

  問題是我發(fā)了心魔誓啊嗚嗚嗚……

  顏秀腦子里在瘋狂運轉, 頭腦風暴著自己還能找什么優(yōu)越的借口解決問題,但目前為止只能出一聲弱弱的:“師父……”

  “嗯?”凌霄道君好整以暇, “我聽你狡辯!

  但是都這樣了還怎么狡辯!

  “師父……要不……”顏秀慫慫的,“您等我組織一下語言?這一時半刻的弟子還真組織不起來……”

  “好啊!睅煾高真就爽快之極地站起身來離開了顏秀的書房。

  顏秀在書房里,一臉懵逼。

  她直接抓掉了自己好幾十根毛, 原地變成了一只禿頭鴿, 都沒能想到這件事自己能如何優(yōu)雅的解決問題。

  到得傍晚, 她才失魂落魄地走出書房, 回到了臥房那亂七八糟的床上,顏秀又一次倒了下去。

  她渾渾噩噩地想,估計是這次醒過來的打開方式不對,實在不行咱就重睡,重睡之后重新?lián)Q一個打開方式肯定就對了。

  可是哪怕修仙者能強迫自己失去意識昏昏睡去,她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除了天光再次破曉,一切還是那個該死的樣子,掐了自己一把也沒覺得有什么夢境或者心魔的跡象,床榻邊上還是那個放著存稿的玉簡,書房之中真正的作業(yè)已經(jīng)被師父帶走批改。

  顏秀在原地呆滯了很久,才換了一身素衣白裙,抱著那種要死要活隨便吧老子編不出來了,師父要殺要剮都隨便他的心態(tài)起身去了正殿,一撩衣袍直接就跪那了,脫簪待罪等候發(fā)落的姿勢擺得十分標準。

  再不多久,清晨起身灑掃庭院的童子震驚地過來請問師姐要不要去叫道君起床順便回稟道君一聲您擱這兒跪下了,師姐苦澀地拒絕了。

  ——搞笑,哪有請罪請得那么囂張還特地讓師父起床理她的!

  又不多久,起身去練劍的邵浩然自西配殿中出來時震驚地發(fā)現(xiàn)師姐跪那兒了,立馬過去請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要不要我也擱這兒跪一跪,或者啥事兒啊我去找?guī)熥鹎髠情唄,師姐揮揮手表示小孩子沒你事該干嘛干嘛去。

  ——搞笑,我和師父之間什么時候輪到你個二胎求情了!再說這事兒是你能求的情嗎?

  近身伺候的童兒和道君正經(jīng)二胎都不配參與的師徒情趣,自然別人更沒有資格來說三道四,甚至說……就因為顏秀那一跪,整個星華宮整個早上都有點暗搓搓的膽戰(zhàn)心驚,生怕被董事長和ceo之間的撕逼波及面過廣影響了他們的日常生活。

  于是一個早上,所有原本要親自向掌門人匯報情況的,覺得邵浩然處理得不太公平要找真·掌事弟子評評理的,閑的沒事想湊上來偶遇一波看看有沒有什么奇遇的……都默默止住了自己的腳步,而星華宮內部論壇里面也已經(jīng)充滿了各種猜測——

  “所以誰能解釋一下大師姐到底犯啥事了?那么受寵的身份也需要脫簪待罪的嗎?”

  “她不是才從昆侖山回來,估計是捅的簍子太大了掌門人不滿吧……”

  “拉倒吧那是捅婁子的問題嗎?掌門人會因為這種事責罰于她?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要等著昆侖那幫人合道成功然后我們所有人對昆侖俯首稱臣?”

  反正說啥都有。

  顏秀這分鐘卻是不可能一邊跪一邊掏出玉牌開始argue的,只安靜在那里挺直了脊背等一個結果。

  但凌霄道君這波卻是在書房把二十篇論文都一氣兒看完了,方才舒緩地伸了個懶腰,感慨我家阿秀調皮是調皮,但寫的論文真的沒得挑,看邵浩然的論文看得本座腦仁疼恨不得打回去讓他重寫,看阿秀的論文卻是不一口氣看完都對不起這么深刻的論點和流暢的論證,看到最后一篇之后甚至恨不得多給她布置那么幾十篇。

  然后,凌霄道君抬頭,詫異地發(fā)現(xiàn)天都亮了,給自己用了個清潔咒之后慢慢騰騰地走出房門去準備練會兒劍,然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

  誒?

  阿秀你怎么跪那兒了?

  凌霄道君還懵著呢,顏秀已經(jīng)是俯身下來,腰身都彎出了一個絕美的弧度:“弟子做錯了事,請師尊責罰!

  凌霄道君愣是反應了足足十息時間才想起來是個啥事,現(xiàn)在看看那把姿態(tài)放得賊低的顏秀,再想想她寫的那二十篇洋洋灑灑的論文,心頭閃過了萬千念頭,斜眼看了看顏秀,終于道:“進來罷,跪在外面惹人笑話么?”

  顏秀抿了抿唇,乖乖提著裙子站起來,跟著凌霄道君走了進去,沒去正殿去書房,凌霄道君自是安安穩(wěn)穩(wěn)坐上了主位,顏秀卻沒有去她熟慣的東邊客位,仍按著這個世界請罪的規(guī)矩,老老實實跪到了書房中央。

  但凌霄道君卻不是一個會體罰徒兒的性格,只淡淡開口:“本座準備先同你聊聊你那二十篇文章,你確定你要跪著聽?”

  顏秀大著膽子看了看凌霄道君的表情,老實說相處二十年也沒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實在是有些惴惴不安,不過考慮到師父雖然很少給自己上劍道理論課,但確實是一上就上好幾個時辰。

  她咬咬牙,支著膝蓋站起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