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兒知道?”思瑩一臉無奈地回答,轉(zhuǎn)頭問那個太監(jiān):“可以不去嗎?”
太監(jiān):“不去就是抗旨!
思瑩:“抗旨有什么后果?”
太監(jiān):“抗旨不尊乃是欺君大罪!
思瑩:“反正就是不去不行唄!”
“姑娘請吧!”太監(jiān)道。
思瑩只得暫時放棄她慵懶且自在的下午茶時光,跟著這個太監(jiān)走一趟了。
神子:“我跟你一起去。”
太監(jiān):“陛下只傳斯瓦納爾*晴入宮!
思瑩:“你跟著我去也沒什么用,就等在這里吧!”
她與太監(jiān)一起走了。神子看著她的背影很有些擔心:歷朝歷代的皇帝都是色坯!
思瑩倒是沒想太多,跟著太監(jiān)入宮后就到了養(yǎng)心殿。
皇帝看著她有點發(fā)愣,問太監(jiān)道:“劉公公,這是?”
之前這個傳旨太監(jiān)劉公公已經(jīng)向皇帝稟報說是斯瓦納爾*晴已經(jīng)到了,此時聽到皇帝問起,只得趕緊上前躬身道:“啟稟陛下,這位就是斯瓦納爾*晴!
皇帝訝然非常,不敢相信地瞪視著思瑩。
思瑩無奈道:“我說皇帝,我這才剛離開幾天呀你就不認我了?”
皇帝問:“你真的是斯瓦納爾*晴?晴嬤嬤?”
思瑩更加無奈,咂吧下嘴道:“嘖,早就說過別叫我晴嬤嬤,可以叫我小姐姐,或者直呼我為‘晴兒’!
皇帝盯著她仔細打量起來,越打量越是心頭震驚,越是心頭震驚就越對思瑩好奇,問道:“晴兒,你走的時候還是五十幾歲的老媀,如何在數(shù)月不到的時間就變得如此青春年少?”莫非世間真有長生之法?長生。
“此是機密,恕我無法奉告;噬险椅襾碛惺裁词拢俊彼棘撜f著掃視一圈,也沒找到個像樣的坐的地方,就對旁邊立在一邊服侍的太監(jiān)道:“能幫我拿把椅子嗎?”
那太監(jiān)險些嚇的魂飛魄散:皇上沒說賜座,這女人竟然自己要椅子坐?!
太監(jiān)不敢動地方,就是轉(zhuǎn)頭看向皇帝,等待皇帝示下。見皇帝朝自己點了點頭,他才敢去搬了把椅子給思瑩坐。
思瑩坐下后繼續(xù)追問:“先前不是說不讓我入宮了嘛,這回怎么又想起找我來了?不會是你們遇到什么麻煩事了吧?我那個老鄉(xiāng),雨曦還好嗎?
對了,皇后被解除禁足了沒有?如果沒解,您就別給解了。那個皇后啊,如果被禁足什么也干不了,說不定還能活得長久點兒!一旦解除了她的禁足,她出來后,又沒什么本事還非要搞事情,非得把自己給作死不呆。”
皇上從始至終都震驚且震撼萬分地盯著她看個不停,一臉的驚嘆兼贊嘆神色,處于完全失神狀態(tài)中,根本就沒聽她在說什么。
思瑩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有點不滿地道:“我說,我說了這么半天,皇帝您是不是該回答一下?找我來到底是干什么?”
“陛下?陛下!陛下!”立于皇帝身后的大太監(jiān)連呼數(shù)聲,最后伸手輕輕推了下皇帝,皇帝這才恍然回神。
“哦,啊,”皇帝尷尬了一瞬,然后哈哈笑了兩聲,道:“朕真不敢相信昔日的晴嬤嬤竟然會變成現(xiàn)在這番模樣,真是讓朕震驚不已。”
思瑩:“所以,皇上找我來到底有什么事?”
皇帝終于想起召思瑩入宮的目的,道:“宮中內(nèi)丟失了大量價值連城的寶石……”
“大量價值連城的寶石?”思瑩打斷他道,哈哈笑道:“皇上,你很有錢哪,可是我?guī)П蛘痰臅r候每天都是青菜豆腐,最多就是有幾塊紅燒肉,還只見肥不見瘦,你這么有錢,咋不說給軍中多播點糧款和軍餉呢?”
皇帝嘴角直抽抽:尷尬了!這女人雖然外表變了,可是內(nèi)在還是依如既往地那么讓人討厭。
他道:“如若你能找回這些寶石,朕即刻命人將這批寶石換成現(xiàn)銀投入軍中!
思瑩:“仗都打完了,而且我也不在軍中了,現(xiàn)在軍中吃什么與我無關了!
皇帝:“那朕就每天提供足夠讓你滿意的飯菜,只要你能把那些寶石找回來。”
思瑩:“找不回來了!
皇帝:“你如何知道?”
思瑩:“拿著這么多價值連城的寶石,能換到無數(shù)令人滿意的飯菜,有誰還愿意非得在皇帝面前晃悠,給你找寶石呢?”
皇帝風中凌亂:幾個意思這是?這是直接承認寶石是她拿的了?這也太目中無人了!氣煞朕也!
“來人!”皇帝一時怒上心頭,立刻朝外面喊道。
“臣在!”進來一個侍衛(wèi)統(tǒng)領,朝皇帝行禮時就看到坐在一邊的思瑩,登時瞳孔一縮,整個人也跟著一瑟縮。
這位就是思瑩那日睡在皇帝龍床上時被思瑩拋出去的眾多侍衛(wèi)中的一位。
皇帝注意到侍衛(wèi)的神情,忽地就納悶自己喚人來是想干嘛?對著這個斯瓦納爾*晴,他又能干嘛?
悲哀!皇帝心中無比感慨。
“行了,你退下吧!”皇帝朝他揮揮手道。
皇帝轉(zhuǎn)而對思瑩道:“那,那些寶石追回來一部分,如何?能追回來嗎?”
思瑩:“追不回來了;噬夏隳敲炊嘭攲殻瑏G點兒就丟點兒吧,身外之物,別太放在心上了!
皇帝急道:“那可是朕宮中最值錢的東西!”
思瑩:“那又怎樣?那些寶石落到皇上的手里,也就是待在寶庫里堆積成山,根本就不會投放到外面去變成錢。這樣真的很浪費!
皇帝腦中嗡嗡的,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膽大包天!
但是,想起這個女人從五十幾歲的老媀,才幾個月的時間就變成了青春美少女,皇帝腦中瞬間冷靜下來:她說的沒錯,寶石再值錢又能怎樣,身外之物啊,不如長生不老來得爽快。
他登時換成一張從未有過的陽光燦爛大笑臉,笑得跟鄰家哥哥似的那般讓人感覺溫暖,思瑩見之大為奇怪,本能地腦中警鈴大作。
經(jīng)驗和直覺都在告訴他,一個陰狠毒辣的人,突然笑得這么讓人如沐春風,肯定在打鬼算盤。
皇帝道:“寶石什么的,咱們暫且擱在一邊,晴兒,你且說說看,這段時間你在宮外的所見所聞,都接觸過什么好玩兒的好吃的好看的?還有,你變得這么年輕貌美,一定有什么秘訣吧!”
思瑩恍然:“原來皇上是納悶我為何會變得這么美麗。不瞞民皇上說,我用的是……”
離開皇宮的時候,思瑩答應會煉制出可以被水養(yǎng)顏的經(jīng)典雪花膏,以供宮中之需。條件是:皇帝每天管思瑩三頓飯!
回到家里,思瑩就無比得意地道:“水天一,我已經(jīng)解決了我的吃飯問題,從此以后不用你勞心勞力地做飯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以后你就跟著我享福吧!”
神子皺眉道:“你總是叫我水天一,誰跟你說我叫水天一?”
思瑩:“難道你不叫水天一嗎?”
神子:“水天一是我手下那個大長老的名字!
思瑩訝然,問:“那你到底叫什么?”這么看來,這家伙在關內(nèi)闖蕩江湖的時候,用的是人家的名字!哼哼,不老實!
神子:“水樂天!”
思瑩:“你和大長老一個姓!
神子:“水姓乃是我太陽神教第一大姓,概因太陽乃是極陽極剛之物,有極陰極柔之物的水與之相合,才能陰陽調(diào)和!
思瑩呵呵一笑,道:“講究這么多,不會累嗎?”
人活著就要簡單點,就像她這樣,所圖者不過就是吃吃喝喝睡睡,怎么舒服怎么來,怎么快活怎么來,講究這講究那,干脆改做講究得了,做什么人哪!
神子:“這是信仰!
思瑩:“我的信仰就是我自己!
神子聽了盯著她看起來。
思瑩奇道:“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神子道:“你剛才那句話極富禪機,唯有大徹大悟者才能這般坦然地說出這番話!
思瑩:“聽你這話,你好像是和尚,不是什么太陽神教的神子!
神子呵呵笑道:“和尚所信仰與修行者,唯心爾。我太陽神教亦是如此。”
思瑩:“咱們別說這個話題了行嗎,好無聊哦!”
神子:“好吧,晚上想吃什么?”
思瑩立刻興奮至極地道:“我已經(jīng)皇帝報了一堆菜名,他說,晚膳時間一定會準時送到!
神子:“皇帝為何會對你如此?”莫名地覺得心里很酸澀。
思瑩哈哈一笑,向后一仰就悠哉游域地躺在搖椅上晃悠起來,道:“那個皇帝啊,一見我的模樣就傻了眼,想著要從我身上弄到長生不老之法呢!”
神子皺了下眉,奇道:“他因何一見你的模樣就傻了眼,是看傻了嗎?”
思瑩:“是。
神子嘴角抽了一下,哼道:“我早就猜,皇帝就是個色坯!”
思瑩轉(zhuǎn)頭無比怪異地看了他一眼:美少年,你好像誤會什么了。不過呢,對于這么美麗的誤會,思瑩是不想費力去解釋的。
她要好好地享受一下傍晚的霞光。雖是夕陽西下,但也分外美好。
皇帝的人如約而至,也如說好的那般給思瑩帶來了她想要的飯菜。
入京以來,神子和思瑩住在一個院子里,期間雖然沒少下館子,但神子也確確實實地給思瑩弄過不少好吃的。思瑩心里可是記著他的好呢,所以在跟皇帝談條件的時候,不但說了自己喜歡的菜色,連神子喜歡的菜色也一并加入了進去。
所以,這次太監(jiān)們送來的飯菜,神子看著擺上桌時,嘴角不禁揚了揚,心里原本的酸澀瞬間就沒有了,變成了莫名其妙地甜蜜。
此后思瑩不時進宮,拿著美容用品進去。她本沒有這些東西,不過神子可以用積分從系統(tǒng)空間兌換來。所以,起初思瑩只是想拿些自己也會制造的雪花膏等簡易化妝品,后來就變成了各種中高級美容用品了。
雨曦看到皇帝居然往各宮中派發(fā)這些東西好不驚訝,詢問下才知道是自己那個老鄉(xiāng)“造”出來的,她驚的一批,道:“原來她以前的專業(yè)是這個,真看不出來啊,武術都那么高的段位了,我還以為她是開武館的!
估計是皇帝最近高興,連被禁足的皇后宮中也被派發(fā)了這些美容用品。
皇后用后見臉上皮膚細嫩了許多,不禁嘖嘖稱奇,見皇帝會經(jīng)常派人來送,就以為皇帝原諒了晴嬤嬤發(fā)瘋的事——雖然她也聽說晴嬤嬤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晴嬤嬤,對皇帝仍舊不肯放自己出去很有些怨念,但她還是想辦法讓人替她轉(zhuǎn)達了她對皇帝的思念之情。
皇帝雖然平時不太喜歡皇后,但皇后畢竟也是個美人坯子,所以不免有了憐惜之意,抽空去皇后宮中一夜春宵。
只是當皇后求皇帝解除禁足時,皇帝就想起了思瑩的話。計真,雖說這個晴嬤嬤說話不太著調(diào),但唯獨品評皇后的一番話,他很是贊同。
但他可不想把這鍋安自己身上,沉著臉道:“前陣子晴兒入宮,提起她曾服侍的舊主,皇后你,說你沒什么本事還喜歡到處搞事情,一旦放出去定會自己把自己作死。朕雖然不太同意她這說法,但終究還是怕皇后你行差踏錯,害了自己,所以,你還是繼續(xù)待在這里,不要出去亂走了。”
說完,他便龍行虎步走了,留下氣的臉色發(fā)青的皇后。
皇后在心里將晴嬤嬤的祖宗十八代都好好地問候了一下,又派人去請晴嬤嬤。如今她都恢復了侍寢,雖說出不去,但叫別人來總可以吧!
也巧了,這段時間,皇帝雖然覺得自己皮膚變得好了,但與長生相去甚遠。他還是會不時地發(fā)個燒著個涼啥的,身體也會因為日理萬機而勞累,不像是長生不老的仙人!所以,下朝之后命人去請思瑩。
神子沉著臉道:“你的東西不是一直都有按時按量送入宮中么?皇帝又召你入宮干什么?”
思瑩無奈道:“我就是入個宮,皇帝可能是另有什么事找我吧!你不要一副老婆要被別人搶走的樣子好不好?”
神子漲紅著臉道:“什么一副老婆要被別人搶走的樣子?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走出去幾步也不知道為什么,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摔那兒。
思瑩差點笑出聲來:這人,咋這么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