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壺、龍芺篁、衣例丹來到一顆巨大的小行星前。這顆小行星和幾乎和東部世界一樣大,奇怪是的是,這顆小行星的外面已經(jīng)聚集了好幾環(huán)的人,他們圍繞小行星漂浮在太空里,好像在搞一場集會。
衣例丹也感到很奇怪,于是他拉住一個人說:“道友,這里在搞什么?”
那個人說:“哦,你沒聽說嗎?屎球宗里面跑出來一個巨大的星梭,所以本小行星帶的霸主長鴿宗的掌門梅存高召集大家共襄盛舉,打算干他娘的一票,F(xiàn)在大家正在討論要不要打開這個遠古宗門,從里面搞一點寶貝出來!
李飛壺說:“這位道友,聽你說話儒雅隨和,必定見多識廣。能不能說說這個遠古宗門里有什么,是怎么來的?”
那個人說:“你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真奇怪,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可是又有一股奇異的力量讓我很想說出來,難道這就是天意?”
又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種族叫神族。神族在很多星系之間修建了很多通道,所以生活在這些星系里的人才可以自由往來了!
李飛壺對龍芺篁說:“這個神族指的一定是炭雞人!
那個人不高興地說:“值此新春佳節(jié)之際,你為什么要侮辱神族?”
龍芺篁皺起眉:“神族不就是炭雞人嗎?”
那個人說:“神族是神族,蟲族是蟲族,蟲族俗稱傻逼族,就是你們說的炭雞人。不過炭雞人是個很古老的說法,你們怎么會知道?”
李飛壺問:“為什么炭雞人是蟲族和傻逼族?他們不是挺聰明的嗎?”
那個人也納悶地說:“你們從哪里聽來的這些蠢話?叫他們蟲族是因為炭雞人都很喜歡待在用鋼鐵制成的繭里一動不動,像肉蟲子一樣。叫他們傻逼族是因為他們真的很蠢——他們連自己喝水吃飯都不會,還常常排泄在他們的繭里,一般都會因為繭里堆滿了排泄物而被淹死。”
李飛壺運起飛壺術(shù),于是飛壺號里的人也聽到了他說的話。細桶說:“聽起來他好像見過炭雞人,快問他在哪見到的?”
李飛壺說:“難道你見過炭雞人嗎?”
那個人說:“我當然沒見過啦?可是在一些偏遠地區(qū)的行星上據(jù)說偶爾還會挖出來活的蟲族,但是被挖出來之后很快就死掉了。不過現(xiàn)在蟲族越來越少,已經(jīng)好多年沒聽過它們的消息啦,應該是已經(jīng)滅絕了!
李飛壺覺得這個人說的話越來越離譜,就說:“既然你們覺得炭雞人這么蠢,那干嘛還要扮成炭雞人?”
那個人說:“我靠,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鄉(xiāng)巴佬啊?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節(jié),還有比扮成傻逼族更能烘托節(jié)日氣氛的嗎?”
李飛壺對龍芺篁說:“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龍芺篁說:“以我們今時今日的聰明才智都覺得不對勁,那就一定是不對勁!
于是她問那個人:“炭雞人是蟲族的話,神族又是什么?”
那個人說:“我怎么知道?神族當然就是神了,神創(chuàng)造了所有的種族——難道你見過神嗎?”
李飛壺對龍芺篁說:“沒想到茫茫宇宙之中還有這么多撲朔迷離的事情,咱們最好能到這顆小行星里去看一看,也許里面還有可用的身體!
又對衣例丹和旁邊的人說:“你們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把這些集會的人搞死或者搞散,可以掩護我們跑進去?”
那個人說:“我干嘛要這么干?”
李飛壺說:“你想想看,我們跑了進去一定會惹麻煩對不對?惹了麻煩這個霸主長歌宗一定會找我們的麻煩對不對?萬一我們把長鴿宗干掉了,你們是不是就不用再住在小房子里了?所以這是利人利已的好事嘛!
那個人說:“我剛才說長鴿宗的宗主叫什么來著?”
李飛壺說:“你的記性這么差嗎?叫梅存高啊。”
那個人說:“哈哈!沒想到吧?我就是梅存高,所以我干嘛幫你搞我自己?”
衣例丹說:“原來你就是梅宗主——其實我早知道他們兩個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故意把他們帶到了梅宗主的面前!
李飛壺說:“哈哈,那你還記得我剛才說那個飛壺號的壺長叫什么來著嗎?”
梅存高說:“你沒說!
衣例丹說:“的確沒說!
龍芺篁說:“飛壺號的壺長叫李飛壺!
李飛壺趕緊說:“哈哈!你也沒想到吧?爺就是李飛壺!”
梅存高皺起眉說:“看來我們今天必然要有一場惡戰(zhàn)。既然我是主,你是客,那就你先說吧。”
龍芺篁說:“臥槽?怎么聽起來有點耳熟?”
李飛壺試著說:“比如我在屎球宗的時候是個孤兒,而現(xiàn)在不但仍是個孤兒,還是個星際孤兒?”
梅存高長笑一聲說:“哈哈,試問茫茫宇宙之中但凡能成為主角做出一番事業(yè)的人,又有哪一個不是孤兒,哪一個沒被退過幾次婚呢?你聽好了,我不但是孤兒、被退婚,還被仇家斷去了兩條腿,兩條胳膊,一個身體!”
龍芺篁皺起眉說:“那你還剩個什么?”
梅存高忽然把人皮一脫,露出一顆綠色的大眼睛腦袋,自豪地說:“我只剩一個頭了!”
“好吧你贏了。”李飛壺轉(zhuǎn)臉對龍芺篁說,“沒想到離開東部世界之后這些人也在玩比慘的爛梗,我忽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龍芺篁說:“你是想說其實我還是在一個更大的東部世界里?我靠這個梗簡直比比慘還要爛一百倍,哪種不負責任的作者和設計者才會不停地玩這種無限嵌套的套路?”
李飛壺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些家伙說他們從遠古宗門里學到了九壺真經(jīng),也許連東部世界里的那些爛梗和規(guī)則也一起學去了。但任何一個智力正常的人都不至于真把這種東西當成普世真理吧?所以——”
龍芺篁說:“他們智力不正常。”
李飛壺說:“不,我懷疑他們不是人!
梅存高說:“在你們旁若無人地討論這種問題的時候可不可以尊重一下我?畢竟我也是這片小行星帶的霸主宗門的掌門,而且已經(jīng)練成九壺真經(jīng)中的六種功法,要是惹怒了我小心你們的狗頭不保。呃!
李飛壺的眼睛里忽然射出激光雨,把梅存高的腦袋打爆了。
衣例丹說:“我靠!”
梅存高的腦袋里既沒有腦漿,也沒有龜雞人腦袋里那些黏黏糊糊的東西,而是一堆金屬零件。
李飛壺嘆了口氣說:“呼叫飛壺號!”
細桶說:“我已經(jīng)通過王舞舞操作的光學導航系統(tǒng)看到你眼前的畫面了。沒想到你竟然找到了我們的祖宗!
龍芺篁說:“我搞不懂她這句話是辱罵還是調(diào)侃,我在想我們該不該發(fā)火。”
細桶說:“你打爆的是一個老型號的龜雞人的腦袋——這種東西在我們被制造出來之前就被淘汰了。他們是由純粹的機械和電路制成的,不像我們一樣有那米材料,因此可以進行高強度的思考和自我修復甚至產(chǎn)生自我意識?此麄兊臉幼樱瑧撌呛芫弥坝脕斫M建一個名為外星人游樂場的低端娛樂項目的,但很快又因為技術(shù)進步被封存了!
李飛壺說:“是嗎?可是我覺得它們看起來挺聰明的。你看它們甚至學會了九壺真經(jīng)!
細桶說:“那只是機械的學習和模仿。一旦這種機械的狀況被打破,它們也不會像我們一樣思考為什么和怎么辦,而只會陷入死機或者死循環(huán)!
于是李飛壺又往遠處看,發(fā)現(xiàn)所有的外星人都不動了。它們像身邊的衣例丹一樣不停地張著嘴,集體說:“我靠!我靠!我靠!”
龍芺篁惆悵地說:“我還以為它們真的是外星人,這讓我感覺到人類在茫茫宇宙之中并不寂寞,甚至還進行了文化殖民。可沒想到一切都是一場夢和空,我們的愛情會不會也是這樣呢?龜雞人在做夢的時候會夢到龜雞羊嗎?”
李飛壺說:“你為什么不換個角度想一想呢?也許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全宇宙中最厲害的文明了,這么一想,你是~不~是~就~好~受~多~了~?”
龍芺篁說:“壺兒,你對我真好,這種時候還知道要怪腔怪調(diào)哄我開心!
李飛壺說:“我~靠~,我不是故意~這樣子的~,是因為我現(xiàn)在覺得~我的腦袋~好暈啊~好像在被人晃來晃去~等等~如果沒有人晃我的這個腦袋~那就是有人在晃我的另一個腦袋~~?”
龍芺篁說:“難道是飛壺號出事了嗎?畢竟飛壺號也算是你的腦袋!
李飛壺連忙說:“呼叫飛壺號!呼叫飛壺號!”
等他們兩個回到剛才飛壺號停著的地方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不見了,就連運起飛壺術(shù)都沒反應。
李飛壺想了一會兒說:“龍妹妹,你說龜雞人在浪跡太空的時候,也會遇到龜雞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