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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莫愁顯然沒聽過這句話,也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柯崇云見她神色茫然,笑道:“你呀,就知道練功,畢業(yè)之后估計除了武功秘籍都沒翻過其他書籍了吧!”

  李莫愁不滿道:“你是嫌我讀書少么,還是覺得那個千依百順的何家妹妹知書達理?”

  柯崇云頓時敗下陣來,求饒道:“是我錯了,不該掉書袋,那句話的全文是‘晉卿不如楚,其大夫則賢,皆卿材也。如杞梓、皮革,自楚往也。雖楚有材,晉實用之!緛硎锹曌觿裾f楚國令尹讓大才武舉返回楚國的話,意思是,晉國的士大很有才華,因為那些原本都是楚國有上卿才華的人投奔過去的,還舉了楚國木材皮革被晉國人大用的例子!

  李莫愁道:“那與這個耶律楚材有什么關系,難道他還想重回遼國么,都亡國多少年了!”

  柯崇云道:“不是想重回遼國,他耶律氏在金國做了百余年的官,早已經變成了金人,所以金國才是楚,他是楚材,也就是金國的人才,想要發(fā)揮才干,便需要去晉國,如今這天下,晉國又是哪里?”

  李莫愁本來對這些事情就不感興趣,之前在西北時,郭靖楊念慈等人都跟隨商隊歷練,她則選擇去古墓修練。

  去了光明頂,被全金發(fā)抓了壯丁,她也只是呆了不到一個月,就借著“抓奸”的機會,跑來找柯崇云,然后就賴在他身邊,一起“浪跡天涯”了。

  此刻聽到柯崇云詢問,她能夠想到的答案便只有大宋、西夏,便道:“莫非是大宋?”

  柯崇云搖頭道:“大宋文教興盛,飽學之士不知凡幾,這耶律楚材雖精通儒學,但到底是契丹人,去了大宋,最多也就是個五六品的文官而已!

  李莫愁道:“總不會是西夏吧?”

  “西夏如今已經是日薄西山,去了也是無用!”

  李莫愁懶得再猜,便道:“那你說是哪里,總不會是明教吧,還是蟲蟲哥哥你想當皇帝?”

  柯崇云搖頭道:“我當什么皇帝,我這圣子只是暫時的,等六嬸再物色好新的傳人,我自然是要退位的,沒見我現(xiàn)在干的都是些教化的事情,完全不碰兵權的么?”

  李莫愁笑道:“你倒是舍得,當皇帝可是有三宮六院佳麗三千呢!”

  柯崇云道:“我有你就夠了!”

  李莫愁心中歡喜,羞道:“就會哄我!”

  柯崇云道:“真心的,況且當皇帝有什么好的,天天呆在皇宮里,哪得自由!嘿,扯遠了,其實明教的義軍的確需要像耶律楚材這樣的人才,咱們是反賊,他們是外族,倒也沒什么誰嫌棄誰的問題,明教底蘊還是太薄,如今不過幾個州郡的地盤,倒是還不覺得,若真得了中原之地,怕是管理不過來,還是要倚仗這些飽學儒士,不過也并非是耶律楚材不可。”

  誰要聽這個!

  李莫愁還想再聽兩句情話,沒成想柯崇云忽然又說回了這些政事,頗為不爽,又不好明說,便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哪樣,還不如不說!”

  柯崇云以為她性子急,笑了笑道:“好了,不逗你了!耶律楚材這類人對大宋是雞肋,必定不會得到重用,就算用也起不到大的作用,西夏也差不多,而且西夏雖是面對蒙古兵鋒,恐怕挺不了幾年,明教倒是需要他們,不過也并非唯一選項,能頂替他的中原名士也不在少數(shù),反而是北邊的蒙古!”

  李莫愁見他居然還在說這些,心中頗為無奈,暗道,算了,你愛說便說吧,于是順嘴道:“為什么呢!”

  柯崇云道:“蒙古是草原國度,這些年草原勢力逐漸狀大,大有席卷天下的氣勢,但這只是針對他的兵威,他們雖然能征善戰(zhàn),就算能夠擊敗金國,也很難完全占領,因為草原那一套,在中原根本行不通,而他們當真要統(tǒng)治中原,則必須要學習他們的前輩,比如先前的遼國、金國,所以遼國金國的貴族士大夫就是他們必須爭取的人才!

  “而從這一點上看,就算是文教昌盛的大宋士人也及不上契丹女真的士人,一來遼金士大夫有這方面的經驗,二來他們久在中原,受到孔孟之道的教化,也已經十分精通這些了。我若是扎木合肯定是要重用這些人的!

  “而蒙古要占領金國地盤,其實就是從女真人手里搶食,女真貴族自然是不愿意的,所以,相比于女真貴族來說,契丹貴族跟容易爭!”

  柯崇云侃侃而談,李莫愁卻越聽越是乏味,只是看著他說話時指點江山的模樣,卻又覺得這樣其實也不錯,心想,“或許蟲蟲哥哥當真得了天下成了皇帝也不錯呢,可惜我除了練武什么也不會,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幫得上忙!不過他若是當了皇帝,便要納妃,就算他愛我,堅持不納,大臣們出于對繼承人的考慮,也不會答應,嗯,除非我能給蟲蟲哥哥生好多小皇子……”

  想著想著,不由得癡了。

  柯崇云說了一會兒,見李莫愁不插話,只是癡癡的看著自己,忽然笑道:“怎么這樣看我?”

  李莫愁臉一紅,道:“要你管!闭f完便朝前跑開。

  兩人追逐了一陣,便返回了客棧,其后幾日仍舊在街上擺攤賣藝,表演的節(jié)目花樣繁多,有時候神雕也會難得過來幫一兩場,漸漸得名頭越來越響,也被一些大官權貴邀請入府表演。

  到了七月中旬,楊康也抵達了中都,蒙古大軍大舉南征的消息終于在中都傳開,一時間人心惶惶,他們賣藝的生意也逐漸冷清了下來。

  明面上的生意難以維持,但暗中的生意卻越做越大。

  經過這些日子的打探和接觸,柯崇云楊康已經收集到中都大半官員和飽學之士的情報,更是聯(lián)絡了一大批漢人儒士,承諾中都城破,會保證他們的安全。

  契丹女真貴族的情報他們也弄到了不少,但出于謹慎考慮,他們并沒有提前接觸,尤其是女真貴族,完全沒有拉攏的必要,反倒是契丹貴族,倒是可以酌情選擇一二,進行接觸。

  而人選方面,楊康也覺得耶律楚材是最合適的人選。

  只是如今戰(zhàn)局未定,不是最佳的時機。

  他們自然也只好在中都蟄伏,等待機會。

  北方的消息陸續(xù)傳來,七月初的時候,金庭得知蒙古大軍將至,派遣契丹將領石抹明安作為金國大臣出使蒙古求和,被扎木合拒絕。金宣宗派遣平章政事獨吉思忠、參知政事完顏承裕領兵四十五萬,御蒙古的進攻。

  接著七月底,扎木合派遣大將木華黎帥奇襲野狐嶺金軍,扎木合輕率八萬主力跟進,大勝金兵。

  金兵潰退到會河堡。

  蒙古鐵騎跟蹤追擊,激戰(zhàn)3日,殲滅金軍精銳二十萬,直逼居庸關,一個月后破關而入。

  而另一邊扎木合派遣博爾術率領偏師進攻山西大同,金守將石抹明安投降蒙古,直接打開了西路通道,引大軍進入山西,直逼中都。

  十月底,東西兩路大軍在中都城外會師。

  中都城壘堅固,重兵防守,蒙古軍攻城失利留兩萬大軍繼續(xù)圍城,其余主力開始在京畿地區(qū)大肆劫掠。

  同一時刻,哲別攻破金上京,繼續(xù)東進,一路攻城拔寨,十二月,哲別進攻金東京,不克,佯退500里,后乘守軍疏于戒備,以輕騎晝夜兼程馳還,一舉襲克。

  至此金國完全失去了對東北關外之地的控制。

  蒙古大軍的攻擊順利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柯崇云楊康等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蒙古大軍已經徹底即潰了金兵主力,包圍了中都。

  這讓他們趁機拉攏中都大員的計劃還沒開始便胎死腹中了。

  譬如那個石抹明安,就是柯崇云曾經關注過的一個契丹貴族,可惜直接投降了蒙古。

  好在這個人是個武將,投降蒙古只不過是錦上添花,并不能讓蒙古人在本質上有根本的變化。

  不過這樣一來,金人對契丹貴族的忌憚之心便越來越重,契丹貴族們自是人人自危。

  柯崇云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于是與楊康商量的一番,當天晚上,獨自潛入了耶律楚材的府邸。

  耶律楚材此時正獨自坐在書房內,翻閱著一本周易,不過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柯崇云在書房門口聽了一陣,沒有其他動靜,于是輕輕敲了敲門。

  耶律楚材聽到聲音,眉頭微微一皺,略有些不滿道:“我不是說過了,我有公務要忙,不要打擾我!”

  柯崇云自不應聲,又輕輕敲了兩下。

  耶律楚材察覺不對,起身繞過書案,輕輕抽出掛在墻上的寶劍,慢慢走到門后,小聲道:“什么人!”

  柯崇云已經用心眼看清了他的動作,小聲道:“故人深夜來訪,還請耶律大人見諒!”

  耶律楚材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但聽門人之人說話還算客氣,想了想便伸手去拔門閂,但他到底還留了三分警惕,手中寶劍仍舊緊緊握著,不敢有絲毫松懈。

  門閂升起,耶律楚材退后兩步,說道:“請進!”

  柯崇云聞言,推開房門,對著一臉戒備的耶律楚材微微一笑,接著邁步進來,又轉身將房門關上。

  耶律楚材本想在他轉身之際,挺劍刺他后背,但猶豫片刻,終究沒有出手。

  他知道眼前之人趕深夜到此,必然身手不俗,自己雖讀六藝,但劍法一道,實在平平,連普通的軍中士卒也未必能勝,還是不要冒險得好。

  于是耶律楚材便直接返身走回了書案后面,將寶劍放到案邊。

  柯崇云落下門閂,回過身去,再次露出笑容,道:“數(shù)月未見,不知耶律先生還記得在下嗎?”

  今日拜訪,雖屬于暗訪,但柯崇云卻穿的比較正式,既不是夜行衣,也不是初次與耶律楚材相見時的市井打扮,而是一身白袍,身上披一件金色大披風,十足的貴族公子扮相,氣質儒雅,姿態(tài)謙和。

  耶律楚材看了好一會兒,才終于記了起來,驚訝道:“原來是你!”

  柯崇云笑道:“看來大人想起來了,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柯崇云,從山東而來!

  耶律楚材很快明白過來,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是從臨安來的,原來是山東,所以你是楊安兒的門徒?”

  柯崇云搖了搖頭,道:“看來金國朝廷對于山東義軍著實不上心,楊教主早已不在人世,而耶律先生這樣的大賢卻仍只記得我們十余年前的領袖!

  耶律楚材道:“我知道楊安兒已死,只當他的門徒也跟著潰散了,這十來年,山東并無打著楊安兒旗號的流寇,我不知道也不奇怪!”

  柯崇云道:“自從楊安兒教主去世之后,新教主吸取教訓,決定暗中積蓄力量,于是便采用了廣積糧緩稱王的策略,如今在山東一帶的山林中暗中發(fā)展,如今已經練出了十萬精兵,有足以供應大軍兩年戰(zhàn)事的糧草,而這幾年山東河北十數(shù)次小規(guī)模起義都是我方為了吸引金兵注意而發(fā)動的,目的就是隱藏我們大本營!

  “廣積糧緩稱王么?倒是不錯的策略,已經脫離了普通流寇的限制,看來你們所圖不小,若不是蒙古崛起,你們這一方或許大有可為!币沙淖搅艘巫由,淡淡說道。

  柯崇云奇怪道:“蒙古伐金不正是我們的機會么?”

  耶律楚材道:“我軍近五十萬大軍在蒙古鐵蹄之下尚且一觸即潰,你們的十萬精兵又如何能夠抵御得了,哪怕你們的士兵當真能夠如蒙古鐵騎一般精銳,但他們全是騎兵,來去如風,你們若是占山稱王,他們或許一時奈何不得,但若是野戰(zhàn),你們則必輸無疑,況且,就憑你方才所說的實力,或許連我金軍精銳也不如,你們又如何能夠站穩(wěn)腳跟!

  柯崇云笑道:“耶律先生果然睿智,您剛才的說法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蒙古人本身足夠團結,而事實上他們并不團結,兩個月前的野狐嶺之戰(zhàn),原本鐵木真麾下大將木華黎雖然大勝,但自己麾下親兵也死傷殆盡,他自己更是重傷不治,已經不明不白的死掉了。博爾術被扎木合留在城外圍困中都,扎木合自己卻領自己麾下將士燒殺劫掠,博爾術豈會沒有意見?”

  耶律楚材忽然笑了起來,道:“你是想告訴我,扎木合疑心重,不會善待降將,遲早分崩離析,不是一個好去處?”

  柯崇云就是這個意思,見他挑明,也不在拐彎抹角,道:“不錯,扎木合已經六十歲了,隨時都有可能死去,他沒有親兒子,三個親孫子最年長的才二十出頭,卻才能平庸,不足以服眾,第二大的孫子也不過十五六歲,倒是有幾分本事,可惜也是個薄情寡義的,扎木合還收了一個養(yǎng)子,是原本鐵木真的兒子,作戰(zhàn)勇猛,為了拉攏鐵木真舊部,扎木合還說過要讓術赤擁有蒙古大汗的繼承權,看似大度,卻時時提防,否則也不會一直帶在身邊。一旦扎木合死去,蒙古人勢必會陷入內斗,恐怕又會回到原本的一盤散沙的局面。”

  耶律楚材忽然伸出手,道:“你不必再說了,我跟你走!”

  這話倒是把柯崇云說愣住了,他細數(shù)蒙古的隱患,雖然不假,但也未必會成真,而且自己的目的還沒有說呢,耶律楚材便主動說要跟自己走,這實在讓他意外。

  耶律楚材看出了了柯崇云臉上的窘迫,笑道:“你是不是覺得很意外,我是怎么知道你此行的目的?”

  柯崇云搖了搖頭,道:“我說了自己的身份,又分析了蒙古人的弊端,自然是要拉攏先生的,只是意外先生竟然如此果斷!”

  耶律楚材道:“金國與蒙古人這些年來摩擦不斷,但是金庭也沒有收集到蒙古人這么機密的情報,先前朝廷忽然收到蒙古人大軍入侵的消息,來源也十分可疑,想來也是你們的手筆,能夠隔著大金,對草原有這么細致的了解,你們也算是用心良苦,說不定蒙古人的高層中還有你們的探子,從這一點看,你們也算是深謀遠慮,志向不小,未來可期!

  柯崇云贊道:“坊間都傳先生精通術數(shù)及釋老醫(yī)卜之學,果然不假!”

  耶律楚材道:“哪里哪里,不過是趨吉避兇而已,況且柯兄弟開誠布公,將自己的來歷都說得明白,我其實并沒有其他的選擇,不是么?”

  柯崇云稍稍有些慚愧,雖然他并沒有打算殺人,但是若是沒有談攏的話,他肯定是會強行將他劫掠走的。

  契丹貴族很多,但真正有能力從根本上幫助蒙古人重新制定國策的人卻只有耶律楚材一個,其他不是才能平庸之輩,便是只懂得打打殺殺的莽夫。

  這樣的人,就算不能為自己所用,也斷不能為蒙古人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