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眠玉問:“為了習(xí)慣什么?”
“一個夢!
盛長寧答完,繼續(xù)問:“在劍谷的時候,你疼嗎?”
齊眠玉沉默良久,平靜道:“不疼!
“夢里,是你在黑暗待的環(huán)境嗎?”
“不完全是。是夢,就有我過去的記憶!
盛長寧解釋過后,又問了那個問題:“在劍谷的時候,你疼嗎?”
齊眠玉毫不猶豫道:“不疼!
“為什么做夢?”
盛長寧聽見她寶貝這個問題,輕聲笑了下,道:“你不是猜到了,才想看我神魂的嗎?”
“在劍谷的時候,你疼嗎?”
“不疼。”齊眠玉答完,繼續(xù)追問,“你的神魂為什么受傷?”
“你應(yīng)該也知道,被雷劈的!
差一點(diǎn)兒給劈沒了。
“在劍谷的時候,你疼嗎?”
“不疼!
齊眠玉想了下,問道:“你的神魂損傷,是不是很嚴(yán)重?”
“不是啊!笔㈤L寧應(yīng)聲答道,“做夢就能恢復(fù)如初!
“騙子!
“騙子繼續(xù)問你那個問題了!
盛長寧道:“在劍谷的時候,你疼嗎?”
“不疼!
齊眠玉又問:“我能看看你的神魂嗎?”
“你知道條件的。”盛長寧平靜出聲,“在劍谷的時候,你疼嗎?”
“不疼。”
齊眠玉問:“我體內(nèi)的煞氣,沒有了,是你弄的嗎?”
“是的!
“在劍谷的時候,你疼嗎?”
“不疼!
“你把煞氣弄到哪里去了?”
“我把它給滅了!
“騙子。”
“對,我是騙子!
盛長寧笑起來,還是那個問題:“在劍谷的時候,你疼嗎?”
“不疼!
齊眠玉微抿著唇,有些緊張地問:“你能喊我嗎?”
“能。”盛長寧應(yīng)聲說道,“在劍谷的時候,你疼嗎?”
“不疼!
齊眠玉竭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說:“你能喊我我想要的稱呼嗎?”
“能!笔㈤L寧笑了下,“寶貝,你的問題真簡單!
齊眠玉聽見那一聲近在咫尺的“寶貝”,下意識屏住呼吸,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
可是,他無論怎么如何,一時半會兒也平靜不下來。
他的心跳得很快。
他又有些難受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連盛長寧也被齊眠玉的反應(yīng)搞得緊張起來,身體微僵了下。
因?yàn)椤阱氤叩木嚯x之間,她清楚地感知到有什么又起來了。
她就是當(dāng)著她寶貝的面,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喊了一聲“寶貝”。
盛長寧抬眸,悄然看了一眼齊眠玉,變得冷靜,默然心說:好的,是她耍流氓,是她不懂事。
下一聲“寶貝”,要正常些喊才行。
盛長寧道:“是不是又該我問問題了?”
齊眠玉有些茫然地應(yīng)了一聲。
“在劍谷的時候,你疼嗎?”
“不疼!
盛長寧平靜著呼吸,提醒道:“該你問問題了,寶貝!
這一次,就連她的聲音都很平靜、很穩(wěn)定,沒有半點(diǎn)兒抖意。
“嗯……”
齊眠玉遲疑地應(yīng)了一聲,將腦子里的思緒續(xù)接回來,出聲道:“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
“可以。”盛長寧道。
“騙子!饼R眠玉說。
盛長寧無辜道:“寶貝,你又兇我!
“我沒有!
“你不相信我!
齊眠玉冷靜道:“嗯!
他已經(jīng)知道了,能夠輕易得到的承諾,一定是她的謊言。
這世上沒有什么是容易就能得到的,因?yàn)椤馐堑人貋,就用了一千多年?br />
盛長寧聽見那一聲頗為冷淡的“嗯”,輕笑了下,開口道:“是的,寶貝,我是騙子!
“該我繼續(xù)問問題了,在劍谷的時候,你疼嗎?”
“不疼!
盛長寧從始至終都只有這樣一個問題。
齊眠玉又問:“你想不想離開我?”
“寶貝,你這個問題,跟上一個問題沒什么區(qū)別!笔㈤L寧出聲道,“不想。”
齊眠玉聽見她的回答,默然心說:這兩個問題,一定是不一樣的。
“在劍谷的時候,你疼嗎?”
齊眠玉終于松了口,道:“疼!
“你不會再拋下我了,對嗎?”
“對。”盛長寧答道。
“騙子!
“你又罵我!
“我沒有!
盛長寧問:“有多疼?”
“很疼,像被火燒過似的!
“你會一直跟我在一起,對嗎?”
“對!笔㈤L寧答道。
“騙子。”
“你又罵我!
“我沒有!
盛長寧笑著問:“那時候,你很討厭我嗎?”
“很討厭!
“你不會和我分開的,對嗎?”
“對!笔㈤L寧答道。
“騙子!
“你又罵我!
“我沒有!
“那時候,你很討厭我嗎?”
“很討厭!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對嗎?”
“對!笔㈤L寧答道。
“騙子!
“你又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