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木正想敷衍過去,又想到了克隆人,懷揣著一絲絲惡意,“他看了克隆人的實驗,給出了精準點評!
白灃來了點興趣:“哦?”
白蘇木字正腔圓:“注定失敗。”
白灃果然露出怒色。
白蘇木等著他罵他一頓, 好盡快結束對話。
然后白灃卻漸漸平靜下來!八热贿@么說,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問題, 就把克隆人這個實驗交給他吧!
白蘇木瞳孔驟縮, “您說什么?”
白灃:“讓白宥安負責這個項目,你在旁邊幫他!
白蘇木心里防線隱隱崩潰, “憑什么?”
“這個項目一向是我……”他話語止住, “隨便你,我不會再去管這個項目,也不會插手白宥安的工作。”
白蘇木一向不喜歡克隆人。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去做游棠的克隆人,見證了游棠的面孔異變成怪物……
也許是因為他以為成功的第一個克隆人, 實際上竟然借尸還魂的奇異事件。
總之,白蘇木早就想撂挑子了。
他在意的只不過是白宥安侵占了他的領地,還讓他比白宥安低一級。
可轉念一想。
白宥安從根本上就持反對態(tài)度, 怎么可能接手這個項目。
白蘇木一想想就覺得痛快。
他撂挑子,白宥安又不接手,白灃該多焦頭爛額?
白蘇木:一個人的痛苦算什么,大家一起痛苦才舒服。
正在這時。
白宥安過來了。
他見白蘇木在這里,盯了兩秒,對白蘇木笑著說:“祂們在一起了!
白蘇木:“……”
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快樂太過短暫。
他靜了兩秒,說:“爸想讓你接手克隆人項目!
白宥安禮貌拒絕:“難當大任!
白灃笑了起來,“怎么會呢?宥安從小就聰明,又能一眼就看出來克隆人實驗的出了問題,怎么會難當大任?”
白宥安跳過這個話題:“我有事要和您說!
白灃溫和說:“什么事?”
白蘇木沒有離開,選擇站在一旁看戲。
白宥安:“在東區(qū)的時候,我與游先生身邊的那位小姐研制出了針對異變特效藥,正在實驗階段,尚未出現(xiàn)異常!
他緊緊盯著白灃的面部表情。
他看起來像是僵硬了一瞬,但也可以理解為聽到這種喜訊的驚訝……沒有喜悅。
就連白蘇木眼中都有一股欣喜。
一種再也不用擔心怪物隨時會攻占過來,吃掉他們的欣喜。
但白灃沒有。
白宥安試探:“白先生,您怎么想?”
白灃大笑,“這當然是好事!”
他站起身走到白宥安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兒子!你真是太棒了!”
白宥安總覺得這聲“好兒子”是在罵人。
他躲開白灃的手,“不止是我一個很的功勞,也是那位女士的功勞!
白灃刻意忽略掉這句話,又開始夸白宥安,連他幼兒園拿的小紅花都拿出來講。
白宥安內(nèi)心毫無波瀾。
白灃最終又將話題轉到了特效藥上,“你們生產(chǎn)出了多少?”
白宥安:“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投入了實驗。”
白灃若有所思。
白宥安微笑等待下文。
白蘇木審視的盯著他們倆。
暗自疑惑,怎么白灃不開口要藥呢?
哪怕不投入使用,有了一支,也可以用來研究啊。
白灃終于開口說話了,“東區(qū)關于特效藥的實驗要進行多久?”
白宥安:“半個月!
白灃點頭,沒有站在道德制高點,“我們可以出錢……”
話沒說完。
就被白宥安制止,“別擔心,這是為了整個人類文明,藥不會特別貴的。”
白灃:“……”
“好,有你這句話,爸爸就放心了!”
白宥安要離開的時候,白蘇木連忙跟了上去,“我有話要和哥說!
笑話,再在這里待下去,一會兒白灃的氣都撒在他身上了。
畢竟白灃還不知道克隆人就是游棠,還以為是克隆人和白宥安研究出了特效藥。
出了白灃的辦公室。
那副哥倆好的姿態(tài)瞬間變的冷漠。
“你以前也愛這樣粘著我?”白宥安腦海閃過一些畫面,“為了避免我和棠棠一起?”
白蘇木陰陽怪氣,“哦?哥哥竟然還和游棠在一起過呢!
明明是正兒八經(jīng)的關系,為什么從他們姓白的口中喊出來就像是在罵人?
白宥安百思不得其解,“我還有事,先走了,弟弟再見!
白蘇木被這一聲弟弟惡心的夠嗆。
…
公寓里。
“你覺得白灃知道有特效藥,會做什么?”
游棠窩在游敗懷中翻看祂之前看的繪本。
是在實驗室。
她陪游敗一起看,但卻睡著了。
白玫瑰和蛇。
過了會兒,沒等到游敗回話。
她扭頭看過去,正巧撞進游敗深情的眼神,明明連親吻這種親密的事都做過了,怎么看到這種眼神還會覺得不好意思呢?
游棠錯開視線。
“干嘛這樣看我?”
游敗雙手摟著她的腰,力度有點大,但卻并不覺得束縛,祂啞著嗓音問,“你是真的嗎?”
游棠愣了下。
游敗從小就沒有安全感,游棠后來反思自己,覺得是因為游敗剛出生時,因為生活而沒能給祂足夠的安全感。
導致后來雖然游棠事事都先考慮游敗,但也沒能修復游敗童年都創(chuàng)傷。
——盡管只是忽略了祂三天。
游棠感嘆。
小朋友記事早是真的麻煩。
她哪里知道這是游敗故意營造出來讓她可憐的。
當然,效果有效且持久。
“是真的!
“小白,我是真的,真的活了過來,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游敗吻了吻她的耳垂,感受到懷中的嬌軀顫了下,低笑了聲:“我之前做過一個夢!
游棠:“什么夢?”
“夢到我了嗎?”
游。骸笆前。”
“是個美夢!
那個時候,誤以為她制作了液體炸-彈,誤以為她要進行基因計劃,要制作出無數(shù)個“祂”,將“祂”變成流水線上的產(chǎn)品。
懷揣著對世界的失望而選擇死亡。
在爆-炸的那一刻,祂在夢中見到了游棠,做了一個長長的美夢。
然后,重新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