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將目光轉(zhuǎn)移到奧布斯達(dá)與坎特羅的接壤處。
波琳娜王后在一陣不適的抖動中悠悠蘇醒，結(jié)果差點被密閉車廂里的味道熏吐出來。
“這里是哪？還有，你們居然敢讓我呆著這種不符身份的地方�！北粙蓱T壞了的波琳娜王后幾乎是尖叫出聲道，結(jié)果引來同行者的訓(xùn)斥。
“馬上就要過境了，你要是不想被奧布斯達(dá)人捉回去，然后被你親愛的丈夫處以火刑或是吊死在城墻上，就給我閉嘴。”
開口的男人籠罩在漆黑的袍子下，聲音聽上去很年輕，估計還沒過變聲期。
“呵！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身為被加冕過的奧布斯達(dá)王后，難道還有逃跑的必要？”波琳娜王后不屑道：“哪怕是為了利亞姆的繼承權(quán)，他也不會把我怎樣，頂多是將我關(guān)押起來。等我兒子繼位后，我還是能能過上好日子。”
“可你的兒子要是死了呢？”對方就等著波琳娜王后的這句話，直接給了她致命一擊。
第87章
“你的兒子都死了, 奧布斯達(dá)國王還會留你一命嗎？”披著斗篷的男子恥笑道：“沒了兒子，你還有什么值得奧布斯達(dá)國王手下留情的？”
“憑美貌嗎？可是你早就過了最吸引人的年紀(jì)？”
“憑智慧？憑家世？這種你從未擁有，日后也不會有的東西, 說了也只是白說�！�
要是擱在以前, 面對斗篷男子的諷刺, 波琳娜王后絕對會暴怒地予以對方些顏色瞧瞧�？墒墙駮r不同往日, 她已經(jīng)空有其名的奧布斯達(dá)王后，更是得在坎特羅人的庇護(hù)下茍延殘喘至死。
不！
她絕不接受這樣的命運。
波琳娜王后將嘴唇咬得發(fā)白, 眼眶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這副姿態(tài)若是擱在無辜少女身上，興許有股楚楚可憐之感，然而擱在一個本該成熟的女人身上, 卻是讓人白看笑話。
“陛下, 您是在向我訴苦嗎？”斗篷男子的喉嚨里滑出一聲冷笑，自然的令他本人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可是我為什么要同情一個與我無關(guān)的人, 況且您今天的結(jié)局不都是自己作的？”
倘若波琳娜王后能在婚后用心維護(hù)自己的地位，干點鞏固基本盤的正事，也不至于混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更不會通過出賣國家來保住自己的性命。
“你要是想死的話就趕緊去死吧，反正對于奧布斯達(dá)國王而言，你死了反而是件好事, 因為這樣一來，他就有借口再娶一位妻子, 生下新的男性繼承人�！倍放衲凶討醒笱蟮卣f道：“需要我借你一把匕首嗎？”
說罷，波琳娜王后看著斗篷男子向她扔了把匕首, 上面的血槽看得人心里發(fā)寒。
“往這兒劃, 我能保證你能死得相對痛快�！倍放衲凶由焓直葎澚艘幌�, 甚至還貼心道：“需要我給你搭把手嗎？畢竟看你那畏畏縮縮的樣子, 估計也沒有自裁的勇氣�！�
波琳娜王后握住粗糙的匕首把柄，然后顫巍巍地將其擱在手腕處，抖得堪比患了帕金森的老人。
“只要一刀，你就能擺脫塵世間的一切痛苦，回到萬神的懷抱。”斗篷男子的蠱惑聲音纏繞在波琳娜王后的耳邊，惹得某面呆在奧布斯達(dá)王宮里的破鏡子又“睜開”了眼睛。
“這該死的混蛋�！毖劭磰W布斯達(dá)的崩潰在望，塞列歐斯差點從鏡子里鉆出來，結(jié)果卻被桀派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你瘋了嗎？現(xiàn)在追到波琳娜身邊，是想被圣殿騎士一窩端了？”更理智的桀派提醒塞列歐斯別忘了人界對惡魔的限制，更別忘了波琳娜王后已經(jīng)抵達(dá)奧布斯達(dá)的邊境，而坎特羅很有可能派了圣殿騎士前去接應(yīng)。
“那我們就在這兒干坐著？等著被邪神大人問罪”塞列歐斯不甘心道：“算了，我還是提前做好去泡地獄熔漿的準(zhǔn)備吧！”
“事實上，這輪得到我們瞎操心嗎？”桀派懶洋洋道：“那句話不是說得很好嗎？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有高個的頂上。反正到時候有阿斯塔羅斯大人和阿斯蒙蒂斯大人背鍋，我們頂多是被問責(zé)幾句，又不會少塊肉。”
“況且‘努力‘這詞兒，根本不適合生來咸魚的惡魔�！辫钆梢会樢娧溃骸澳阋詾樾吧翊笕苏娴闹竿覀兘o他認(rèn)真干活？這話說出去連萬神那禿子都不信�！�
“說得也是�！被謴�(fù)理智的塞列歐斯縮回已經(jīng)踏出去的右腳，在鏡子里換了個咸魚躺的姿勢：“其實我們做得已經(jīng)夠多了，哪怕是不管波琳娜，奧布斯達(dá)也會走上毀滅之路。”
“前提是阿斯塔羅斯大人不要橫插一腳，并且別讓菲利佩那混蛋繼承王位�！币幌氲剿麄冊诙偶{瓦親王那兒吃的大虧，無論是塞列歐斯還是桀派，都感到頭痛欲裂。
“我可不希望在人間又呆上幾年，這種事情還是速戰(zhàn)速決的好�！�
然而這時的塞列歐斯和桀派都沒料到的是，他們越不想面對什么，萬神就越要他們直視恐懼。
而當(dāng)瑪麗安娜上位后，無論是阿斯塔羅斯還是布提斯，都對這兩位本該是死敵的存在，致以最熱烈的掌聲。
007工作制歡迎你。
惡魔的友誼，就是這么樸實無華，且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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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換衣服，我們得立刻出境，否則奧布斯達(dá)王宮那邊肯定會派追兵來攔截�！爆旣惏材惹浦约哼@身為了趕時間而變得破破爛爛的裝束，令阿比蓋爾拿出打包好的衣物。
“有人來接應(yīng)我們嗎？”塞拉起初還會擔(dān)心有追兵發(fā)現(xiàn)他們用于逃跑的密道，不過在重見天日，反而鎮(zhèn)定了下來。
“當(dāng)然，畢竟追兵又不是傻子，肯定會特別注意像我們這樣的小團(tuán)體�！睋Q上麻布裙的瑪麗安娜給自己編了條很粗的大辮子，然后又戴了雙工作手套：“北方這邊因為遠(yuǎn)離王城，再加上與阿基奎大公國接壤，所以奧布斯達(dá)對這里的掌控較弱，哪怕是追兵與我們同時抵達(dá)，也不可能立刻接手邊境的檢查工作�！�
“你看上去比我想得更有掌控力�！比吠蝗缓艹绨葸@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這種條件下保持冷靜，甚至還能搶跑幾步。
“你要是能成為奧布斯達(dá)的統(tǒng)治者，興許會做出不亞于瑪麗女王的豐功偉績�！�
不同于滿眼向王位的托馬斯.菲茨羅伊，同為私生子的塞利姆哪怕是在得知自己的父親有可能成為國王后，也沒有動過奪位的心思。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志向不在于此，并且也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瑪麗安娜對上塞利姆的眼睛，后者條件反射地露出八顆牙齒的笑容。
因為要偽裝的緣故，所以塞利姆得那身盔甲和盧修斯借給他的寶劍都不能用了，甚至為了避免從王城趕來的守備軍特意攔下有圣騎士的隊伍，所以不管是塞利姆還是布提斯都換上了平民的衣服，看上去就像是富商家的子弟。
“有學(xué)院塔徽章嗎？”布提斯拉了拉袖口，瞧著一臉精神小伙樣的塞利姆，覺得他不是一般的礙眼。
“學(xué)院塔的徽章又不是批發(fā)的大白菜，要是誰能輕而易舉地搞到學(xué)院塔的信物，那么學(xué)院塔早就淪為特權(quán)階級的避難所，更不可能在大陸上獲得超高的地位�！爆旣惏材茸尠⒈壬w爾燒掉一些換下的衣物，然后帶著一行人通過一條比較隱蔽的小道出了珍惜植物的保護(hù)棚。
“凡爾登領(lǐng)主是照顧過我的克里斯蒂娜夫人，所以即便是我們被抓了，也會被克里斯蒂娜夫人偷偷釋放�！爆旣惏材妊a(bǔ)充道：“不過平心而論，我并不希望我們在凡爾登引起騷亂，讓克里斯蒂娜夫人遭到奧布斯達(dá)國王的針對�！�
“你認(rèn)識的貴婦人可真多�。 卑⒈壬w爾忍不住吐槽道：“瑪麗安娜，你不覺得你特別受中老年富婆的喜愛嗎？”
“有嗎？”
“當(dāng)然有啊！”
“先是瑪麗女王，再是薩蘭登伯爵夫人，現(xiàn)在又冒出個克里斯蒂娜夫人�！卑⒈壬w爾扳著手指數(shù)道：“我記得在奧丁的皇宮時，小皇帝的家庭教師還有一些守寡的貴夫人們也挺喜歡你的。甚至是在對奧布斯達(dá)最為反感的坎特羅里，也有不少的女性對你青眼有加�！�
“瑪麗安娜，你要是哪天變個性或是出一本《我是怎么釣上富婆》的自傳，我一定會去捧場�！�
“噗！”
聽了阿比蓋爾的話，不管是塞拉還是萊娜，亦或是塞利姆跟布提斯，都憋不住滾到舌尖的笑聲。
瑪麗安娜驟然停下腳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在阿比蓋爾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閉嘴，別在這件事情上誹謗我�！�
“什么誹謗��！我說的都是事實�！�
明明干了不少活計，卻還是被瑪麗安娜教做人的阿比蓋爾十分委屈道：“你敢說你沒有對那些富婆表現(xiàn)得過于殷勤？別的不談，就說薩蘭登伯爵夫人那兒，自打你出現(xiàn)后，她最喜歡的卓爾男寵都用‘你居然跟我搶飯碗’的目光看著你，就差直接上手干掉你了�！�
“他要是有本事就動手唄！我憑本事贏得的好感，為什么要我退一步�！爆旣惏材炔阶蛹涌斓叵蚪討�(yīng)點走去。
不同于奧布斯達(dá)王城所表現(xiàn)出的虛假繁榮，凡爾登更像是破罐子摔的暴躁老姐，絲毫不掩飾他們一日不如一日的事實，甚至在過往的行人中，都找不出衣著華貴的存在。
更別提綴有家徽的豪華馬車和富商們用以代步的流動馬車。
比起奧布斯達(dá)王城，凡爾登更有戰(zhàn)時縮衣減食的氛圍。
哪怕這是距離坎特羅最遠(yuǎn)的城市之一，也絲毫不影響它在經(jīng)濟(jì)上的衰落。
“我還以為凡爾登領(lǐng)主會直接向阿基奎大公國或是索林斯投誠�！�
比起奧布斯達(dá)王城里的麻木面孔，凡爾登人的臉上雖然透露出被生活壓迫的滄桑，但至少還有些“挺過就是別樣明天”的微弱希望。并且凡爾登街道上的流浪兒數(shù)量出奇少，估計是有人資助當(dāng)?shù)厥サ睿苑矤柕沁@兒還算平靜，就像是貧窮版的阿基奎大公國。
第88章
凡爾登的克里斯蒂娜夫人是奧布斯達(dá)北方的巴勒特家和萊蒙德家的共同后裔,因為她年輕時，這兩大家族就跟現(xiàn)在的奧丁與坎特羅一樣，對一塊領(lǐng)地的繼承權(quán)發(fā)生爭執(zhí)。所以多方調(diào)解下,出身巴勒特家的克里斯蒂娜夫人與她的表弟，也就是萊蒙德家的霍恩結(jié)婚,將凡爾登作為克里斯蒂娜夫人的嫁妝并入萊蒙德家。與此同時,萊蒙德家也得支付克里斯蒂娜夫人的陪嫁金。
只可惜因為貴族間代代通婚的緣故，萊蒙德家的霍恩生得體弱多病，還沒來得及跟克里斯蒂娜夫人留下后代,便早早去世。
因為克里斯蒂娜夫人的母親是萊蒙德家上任伯爵的姐姐，所以她在萊蒙德家直系男嗣已斷的情況下，繼承了亡夫的財產(chǎn)，成為北方最有權(quán)勢的女貴族。
不出意外的話，作為兩家繼承人的克里斯蒂娜夫人應(yīng)該會在夫喪后,選擇一位空有頭銜的大貴族，或是某家的貴族次子,三子來延續(xù)自己的血脈,以及巴特勒家和萊蒙家的龐大財產(chǎn)。
然而這樣一位本該炙手可熱的寡婦,卻在婚前提出一條令人難以接受的貴族,同時也為她的第二段婚姻埋下驚天大雷。
“如果不是為了跟魯?shù)隙鞔蚬偎?克里斯蒂娜夫人也不會離開奧布斯達(dá)王宮。”瑪麗安娜找了個暫時落腳的小旅館,在等前來接應(yīng)的人時，同阿比蓋爾等人聊起克里斯蒂娜夫人的事：“記得我離開時,克里斯蒂娜夫人已經(jīng)是祖母的侍女長,在宮廷里擁有相當(dāng)大的影響力。只可惜祖父一走，我那個好大伯便借機(jī)奪了祖母的權(quán)，更是離間了像克里斯蒂娜夫人這樣的中心人物�！�
“魯?shù)隙魇钦l？”塞拉正是對八卦最感興趣的年紀(jì),況且她也不懂那些政治間的彎彎繞繞，所以給她講點野史，也能促進(jìn)她對朝中局勢的了解程度。
“克里斯蒂娜夫人的第二任丈夫，一個破落戶家的次子。”瑪麗安娜攪了攪了攪玻璃杯中的冰塊，懶洋洋道：“雖然這個年代里已經(jīng)不興‘兒女是父母’財產(chǎn)的那一套，但是一個家族的大家長想要左右一個毫無根基的次子，還是輕而易舉之事�！�
“所以呢？”
“所以魯?shù)隙鞯母改概c克里斯蒂娜夫人簽下了‘買斷協(xié)議’，雖然法律禁止買賣人口，但是在貴族這兒卻有很多操縱空間。事實上，魯?shù)隙髟谂c克里斯蒂娜夫人成婚的那一刻，就自愿拋棄了他的姓氏和對子女的一切權(quán)力。相當(dāng)于是入贅到了克里斯蒂娜夫人的家族�！�
說到這兒，瑪麗安娜還補(bǔ)充道：“就這點來看，魯?shù)隙鞅任业母赣H還慘。至少我父親是半入贅性質(zhì)，并且我那個野心勃勃的母親為了顧及兩國的顏面，以及保證我和亨利不會因為父親入贅而被奪走奧布斯達(dá)的王位繼承權(quán)，所以將我們的姓氏改為‘阿基奎-杜納瓦’，甚至還加上了‘洛林’的中間名，來強(qiáng)調(diào)我們與瑪麗女王的親屬關(guān)系�！�
“可是魯?shù)隙骶筒煌�。�?br />
“他不僅得改姓為‘萊蒙德-巴特勒’，甚至他跟克里斯蒂娜夫人的婚生子也得跟母親姓。”
“那也太慘了吧！”同為男人的塞利姆忍不住咂舌道：“放棄了自己的姓氏，完全依靠妻子而活的男人，絕對會在社會上遭到不少人的恥笑�！�
“如果不想被嘲笑的話，他也可以離家出走或是當(dāng)面拒絕這一婚姻�！辈继崴狗瘩g道：“哪怕是簽了相關(guān)協(xié)議，但是不到宣誓的那一刻，都是能反悔的。如果魯?shù)隙髡娴挠蟹N，那就不要在萬神面前許下諾言，之后哪怕是遭到父母或是克里斯蒂娜夫人的打壓，可是一旦傳開了他事跡，也會有不少人贊嘆他的勇氣�！�
布提斯覺得人類真不是一般的有趣，無論男女都想盡可能地去占另一方的便宜，但又不想背上相關(guān)的罵名：“如果不是抱著想占巴特勒家和萊蒙德家便宜的念頭，他也不會那么‘屈辱’地答應(yīng)這段婚姻�！�
“是啊！這就跟那些愚蠢的騎士小說里寫的一樣�！爆旣惏材榷⒅�，像是警告道：“某個流浪的英武騎士遇上了富有的貴族寡婦，然后輕而易舉地贏得她的芳心，繼承她的龐大財產(chǎn)與領(lǐng)土，最終過上人上人的日子。甚至還背著妻子與女仆，平民少女，以及一些貴族小姐們有了曖昧關(guān)系�？墒聦嵣�，哪有那么好的便宜可占。”
“尤其是在貴族間的通婚導(dǎo)致后代夭折率過高，以及王朝間的更替比舊世紀(jì)更為頻繁的情況下。貴族間的聯(lián)姻要是不為繼承權(quán)撕扯個幾年，都對不起他們在漫長的歲月里吃的大虧�！爆旣惏材扔浀米约呵叭斡喕槔铮馐怯懻摷迠y與晨禮就需要兩個團(tuán)的律師進(jìn)行多方商榷，然后再由兩國的議會撕扯個幾年，才僅僅通過“訂婚”協(xié)議。
至于結(jié)婚……那可比“訂婚”更為鄭重。畢竟涉及真金白銀與領(lǐng)土交換，所以誰也不敢輕易拍板。
而像克里斯蒂娜夫人那樣的老牌貴族，肯定會在魯?shù)隙魅胭樓�，就堵死了他所有能反攻的途徑�?br />
當(dāng)然，魯?shù)隙饕蚕脒^把克里斯蒂娜夫人的年紀(jì)拖大，然后用離婚來威逼對方退一步。
然而不管是巴特勒家族還是萊蒙德家族，都只是直系男嗣斷絕了，而并非是徹底絕嗣，所以克里斯蒂娜夫人的做法也很精妙，那就是讓自己的兒女與旁系成員聯(lián)姻，然后順理成章地將爵位過繼給孫輩。
這樣一來，既能將家族的權(quán)柄遞交到自己的子孫手里，又能避免魯?shù)隙鳘{子大開口。
至于克里斯蒂娜夫人的子女們愿不愿意改姓……
“如果你是他們，面對到處留情的父親和已經(jīng)確認(rèn)繼承權(quán)的母親。是樂于繼承母親的姓氏，成為老牌貴族家無可爭議的直系繼承人，還是回歸父親的姓氏，成為某家的旁支？”萊娜一陣見血道：“血緣雖不是最牢靠的同盟，但卻是現(xiàn)階段最可靠的同盟。估計那個叫魯?shù)隙鞯闹愿腋死锼沟倌确蛉藢χ�，恐怕是在外面有了新的子女，所以那份還未熄滅的尊嚴(yán)之火愈燃愈烈。只可惜私生子是沒有繼承權(quán)的，哪怕他將克里斯蒂娜夫人的年紀(jì)托大了，也不會輕易提出離婚二字�！�
感覺自己被內(nèi)涵到的塞利姆跟塞拉下意識地沉了臉色，但卻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父母。
誠然，就算是卡爾達(dá)伯爵再怎么深愛阿涅斯，甚至差點就娶她為妻，也不可能在多方的利益的牽扯下，與阿基奎女大公離婚。
與卡爾達(dá)伯爵相比，那位魯?shù)隙鞯奶幘掣釉愀狻?br />
如果他跟克里斯蒂娜夫人離婚，那么巴勒特家和萊蒙德家不僅會反咬一口，甚至他與克里斯蒂娜夫人的子女也會更加忠誠于自己母親，然后在母親的支持下跟同父異母的兄弟姊妹競爭父親的財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