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崩D斯盯著被薩蘭登伯爵夫人丟給自己的秘銀項鏈，然后在綠寶石上輕輕一吻。
“畢竟選擇她的是皇帝，又不是我�！�
第70章
昆圖斯對瑪麗安娜的印象還停留在兩三年前,瑪麗安娜剛來奧丁皇宮時的形象。當(dāng)時的瑪麗安娜前腳剛被坎特羅的塞伊斯退婚，后腳就因前任皇帝與阿基奎女大公的經(jīng)濟援助協(xié)議，而被送去當(dāng)皇太子的未婚妻�？芍^是無縫銜接到一度有人懷疑瑪麗安娜根本不是被坎特羅的塞伊斯退婚,而是奧丁那邊有意截胡特羅國王的未婚妻。
只可惜這一說法還沒被坎特羅的塞伊斯拿去洗白自己，某位跟教皇國有仇的吟游詩人就先扒出坎特羅的塞伊斯已經(jīng)跟教皇之女秘密訂婚的消息，所以一時間,坎特羅國王就是想洗白自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畢竟退婚這事,比得就是誰先再次訂婚誰沒理。
而瑪麗安娜剛到奧丁皇宮時,也表現(xiàn)得像個因為被退婚兩次，而力求低調(diào)行事的貴族小姐。簡而言之就是少出風(fēng)頭,少說話，除去必要應(yīng)酬和與薩蘭登伯爵夫人交好外，瑪麗安娜極少參加私人聚會或是加入某個小團(tuán)體。
直到她的第三任未婚夫正式登基后,瑪麗安娜才在奧丁的宮廷里活躍起來。但即便如此,她也沒對奧丁的政治環(huán)境或是皇帝的私生活指手畫腳，所以任誰提起瑪麗安娜，都是一副絕不討厭的曖昧評價。
也正因此,昆圖斯一直以為瑪麗安娜是那種被馴化了的傳統(tǒng)貴族淑女，再加上她曾與坎特羅國王訂婚的經(jīng)歷,所以昆圖斯相信自己能在與瑪麗安娜的交往中，處于絕對優(yōu)勢的掌控地位。
畢竟一個逆來順受到能被母親推出去訂婚三次的姑娘，有很大幾率不是那種有主見的人。
當(dāng)然,奧丁的小皇帝和丹希爾要是知道昆圖斯心里所想，絕對會用相當(dāng)復(fù)雜的眼神看著這個并不單純的年輕人。
至于薩蘭登伯爵夫人,估計會大罵自己的兒子是個蠢貨。
畢竟昆圖斯說這話好比是在問一個瘸子為啥不去搞田徑。
且不談瑪麗安娜在那時反抗阿基奎女大公會不會遭到對方的壓制,就說她要是反抗成功了,又有什么好處？是阿基奎大公國和奧丁會把兩國交惡的黑鍋扣到她身上，還是瑪麗安娜能從中得到經(jīng)濟或是土地補償？
要知道那時的阿基奎大公儲可是亨利，而索林斯的理查德還未放棄讓前任布列塔尼亞女公爵生個能將兩國徹底合并的繼承人，所以瑪麗安娜作為排名靠后且不占性別優(yōu)勢的女繼承人，不管怎么作都得不到太大好處，還不如安安靜靜地當(dāng)條咸魚，然后把該拿的都拿到手，不一定能拿的盡力蹭一點。
薩蘭登伯爵夫人可不會像昆圖斯那樣看待瑪麗安娜。因為在她眼里，這個滑不溜秋的卡爾達(dá)公主絕對跟“愚蠢”，“毫無主見”這些詞沾不上一點關(guān)系。
你看她在三次訂婚中除了名聲稍毀外，可有一丁點的經(jīng)濟損失？
不僅沒有，甚至還大賺特賺了一筆。
而薩蘭登伯爵夫人堅信，一個在自身利益上一點而都不傻的女人，絕不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性格。
尤其是在瑪麗安娜以雷霆之勢清除布列塔尼亞攝政王及其余黨后，薩蘭登伯爵夫人便對她的評價又高了一級，甚至警告奧丁的小皇帝別再用以前的眼光看待瑪麗安娜。
否則誰嬴誰輸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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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佩主教，感謝您在百忙之中抽空來找我一趟�！眮啿踝佑H自到宅邸外迎接匆忙趕來的菲利佩。
面對侄子的客氣話，已經(jīng)換下樞機主教紅袍的菲利佩并未承下對方的好意，而是規(guī)矩疏離道：“殿下，可否進(jìn)屋說話�！�
亞伯王子已經(jīng)伸出的手就這么僵在空中，好在他反應(yīng)夠快，所以順勢掃了掃菲利佩肩上的飛絮，向?qū)Ψ奖攘藗�“請”的手勢。
同張揚的利亞姆王子相比，亞伯王子的低調(diào)可謂是低調(diào)進(jìn)了塵埃。
不管是穿的衣服還是住的地方，都透露出一股洗盡鉛華不帶裝的感覺，以至于菲利佩主教進(jìn)屋后就沒看見一件古董物或是高價藝術(shù)品，甚至連宅邸里的服務(wù)人員都少得可憐。
“殿下，感謝您在國王陛下的強壓下還對我伸出援手。作為您的叔父，我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您的幫助，所以此次前來，除了向您表達(dá)我的感激之情，便是為此奉上一份薄禮，還請您不要拒絕我的好意�！狈评迨莻�直接人，所以進(jìn)屋坐定后，便道出自己的來意，然后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份皺巴巴的文件。
亞伯王子只是瞄了眼折疊不規(guī)整的文件所露出的花邊，就能確定這是一份土地轉(zhuǎn)讓文件。
如他所想的那般，菲利佩不喜歡欠下人情，然而亞伯王子不能接受這份送到嘴邊的禮物。因為從另一方面來看，他是在挖親爹的墻角，畢竟奧布斯達(dá)國王一直都對菲利佩的財產(chǎn)虎視眈眈。而一旦有人向奧布斯達(dá)國王揭發(fā)這點，或是他的經(jīng)濟動向引起奧布斯達(dá)國王的注意，那么亞伯王子就得面臨父親的滔天怒火，以及利亞姆王子的落井下石。
“主教大人，您知道我現(xiàn)在并不適合收下這份禮物�！眮啿踝哟瓜卵酆�，不去看菲利佩主教擱在桌子上的文件：“這不是出于高尚的情操或是讓會惹您發(fā)笑的親情，而是為了避免我們之前的努力都化為灰燼，以及我本人遭到父親毫不留情的訓(xùn)斥，以及兄長毫不留情的打壓�！�
亞伯王子在經(jīng)歷一系列熱臉貼冷屁股操作后，也明白自己沒法跟菲利佩走親情路線，更不能挾恩圖報地逼對方站隊到自己這邊，否則吃軟不吃硬的菲利佩很有可能反手將亞伯王子的小動作捅到奧布斯達(dá)國王那邊，或是借利亞姆王子之手，讓亞伯王子明白什么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那您想讓我怎么回報你？”菲利佩主教也沒指望亞伯王子會收下自己的謝禮。別看他總是一副懟天懟地的憤青模樣，可實際上，能在出柜后守住大筆財產(chǎn)，甚至連奧布斯達(dá)國王本人都得對他和顏悅色的菲利佩，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輩。
況且在不符合他身份的位子上呆了這么些年，菲利佩就算是憤青，也能比一般人更能看清朝堂局勢。
畢竟旁觀者清嘛！
“是希望我支持你成為國王，還是想讓我在瑪麗安娜那兒給你牽線搭橋？”菲利佩注意到亞伯王子的臉色有所變化，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說到對方心頭上了：“不過我認(rèn)為這二者并無差別�！�
說到這兒，菲利佩還看向窗外，被陽光刺得瞇了瞇眼睛：“在奧布斯達(dá)一年不如一年的當(dāng)下，你父親除了找外援，也沒有其它方法將自己和奧布斯達(dá)從泥潭里拉出來�！�
“我想這也是不得已的舉動�！眮啿踝咏^不會在外人面前去拆奧布斯達(dá)國王的臺子，尤其是在菲利佩這樣身份敏感的人面前，亞伯王子更是得斟酌用詞，小心謹(jǐn)慎：“畢竟您也不希望看著自己的家鄉(xiāng)走向沒落，以及奧布斯達(dá)的人民淪為坎特羅人的奴隸，對嗎？”
菲利佩轉(zhuǎn)過頭，深深凝視著亞伯王子唇邊的笑容，最后稱贊道：“你是個很會說話的年輕人�！�
“感謝您的夸獎�！�
“只是距離通透還差了些�！狈评逶趤啿踝尤计鹣矏傊闀r，突然打斷道：“你的這些小聰明只能拿去對付一般人，并不足以說服那些觀望者，更不能說服瑪麗安娜�！�
“我知道布列塔尼亞女公爵是位非凡的女性�！眮啿踝雍芮宄约涸诂旣惏材鹊那蠡檎咧�，絕對算不上出類拔萃的存在，所以十分急切地想給瑪麗安娜留下相當(dāng)深刻的印象：“同她的美德相比，她的財富與美貌根本不值一提�！�
“超越財富與美貌的美德？”菲利佩玩味道：“你這話可不是一般的虛偽，連我都說不動，更別提瑪麗安娜了�！�
接連被叔叔拆臺的亞伯王子有些掛不住面子，但還是盡可能地維持禮節(jié)道：“所以我才需要您的幫助。”
“可我并不想幫你追求瑪麗安娜�！狈评謇@了個大圈子，才借令亞伯王子親口說出他幫自己的目的：“畢竟欠你人情的是我，而不是瑪麗安娜，更不是奧布斯達(dá)�！�
“瑪麗安娜是阿基奎人，現(xiàn)在也勉強算是布列塔尼亞人。即便她曾受寵于瑪麗女王，但是奧布斯達(dá)國王并未給予她封號和領(lǐng)土，而她本人也從未向奧布斯達(dá)國王效忠，所以你憑什么讓她用自己的母國去供養(yǎng)奧布斯達(dá)？”
“……”
“哪怕我對奧布斯達(dá)存有私心，也不希望自己的母國落到你所描述的那副境地，但我也不能厚顏無恥地去讓瑪麗安娜承擔(dān)并不屬于她的責(zé)任�！狈评逭f到這人還抬手阻止了亞伯王子愈加辯解的舉動：“我不想聽什么大道理，也不想聽你承諾會對瑪麗安娜多加照顧。因為這件在本質(zhì)上就不合理的事情，并不值得我們繼續(xù)浪費口水�！�
亞伯王子雖然知道菲利佩難搞，但從未想過對方居然會這么難搞，以至于他還沒發(fā)表自己的見解，就被對方堵死所有話頭。
“這是我個人給你的禮物，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我沒考慮周全�！胺评逶陔x開前收好自己拿出的土地轉(zhuǎn)讓文件，向亞伯王子頷首道：“我會想辦法給您送一筆沒有轉(zhuǎn)讓記錄的錢，也謝謝您幫我完成一樁未了的心愿�！�
亞伯王子直到菲利佩徹底離開后，才嘆出一口長氣，臉上的表情也不似剛才那般溫文爾雅：“看來我招攬菲利佩主教的計劃算是泡湯了�！�
一旁的隨從聽了，忍不住問道：“那您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畢竟同利亞姆王子相比，次子出身且被毒酒弄得身體虛弱的亞伯王子真的占不到什么優(yōu)勢。
要是再得不到菲利佩主教的支持，那可就……
“別急，還沒到賽末呢！一切都未有定數(shù)�！眮啿踝訐沃照绕鹕�，又恢復(fù)了溫文爾雅的姿態(tài)：“至少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菲利佩主教即便不站在我這兒，也不會向利亞姆示好。”
亞伯王子一想起他那個討人厭的哥哥，便下意識地握緊拐杖的把柄：“奧布斯達(dá)國內(nèi)肯定不乏想將我們兄弟一網(wǎng)打盡的人，只要引導(dǎo)好他們，就不怕利亞姆沒人對付。”
畢竟比起一個身體虛弱的次子，肯定是張揚的長子更礙眼。
“等著吧！既然爭取不到瑪麗安娜的歡心，那就先想著如何弄死利亞姆吧�！眮啿踝佑盟菑垳睾偷哪樥f出無比可怕的話。
與此同時，被他心心念念著的兩個人也正打著自己的小九九。
瑪麗安娜雖然知道阿基奎女大公已經(jīng)打點了一切，但她并不是被動的性格，所以還想與那些反對波琳娜王后的人聊上幾句。
而就在這時，萊娜一臉古怪地告訴準(zhǔn)備出門的瑪麗安娜，說是有人拜訪她。
“誰？”瑪麗安娜可不相信現(xiàn)在上門的會是她的“朋友”。畢竟再瑪麗女王去世后，奧布斯達(dá)宮廷里服務(wù)人員被波琳娜王后換了個七七八八，所以瑪麗安娜來時并未看見熟悉的面孔。
“是利亞姆王子，還有……”萊娜夫人偷偷瞄了眼瑪麗安娜的臉色，硬著頭皮說道：“還有昆圖斯閣下�！�
“薩蘭登伯爵夫人的兒子？”瑪麗安娜想起她在奧丁皇宮里的“摯友”，覺得以薩蘭登伯爵夫人的性格，不會這么火急火燎地來找她敘舊。
至于昆圖斯……
因為瑪麗安娜在奧丁時并不張揚的緣故，再加上昆圖斯恰巧是一年前正式加入圣殿騎士，所以她跟這個奧丁皇帝的表弟甚少有交流的機會，其熟悉程度也只限于在公共場合里互相問好。
不過一想到對方在科林時送來的貴重禮物，以及她之前將秘銀項鏈郵寄給薩蘭登伯爵夫人的舉動，瑪麗安娜又覺得見見對方也不一定是件壞事，所以脫下了身上的斗篷。
“你讓車夫先回去，然后將兩位貴客引到待客廳里�！�
“怎么，你不見見阿基奎女大公在奧布斯達(dá)宮廷里的內(nèi)應(yīng)了？”等候在一旁的布提斯收起二郎腿，然后用懷疑的眼神將瑪麗安娜上下打量一番：“你不會是自戀到以為他兩是為你而來吧�！�
“如果我哪天蠢到腦子只有核桃大小的程度，那么我不介意讓自己變得浪漫點�！爆旣惏材葘χR子理了理被斗篷弄亂的頭發(fā)，然后糾正了布提斯的用詞：“他們當(dāng)然不是為我而來，他們是為了我的錢和布列塔尼亞公國而來�！�
“再加個阿基奎大公國�！辈继崴蛊鹕頉_著瑪麗安娜行了個裝模做樣的騎士禮，眉眼唇間都透露出“看好戲”的意思：“介意我陪你走一趟嗎？”
“榮幸之至�！爆旣惏材认虿继崴股斐鍪�，然后佯裝親密地挽住對方的胳膊：“必要時，還請你幫我確定他們到底是敵人，還是陌生人�！�
“……你還以為你會跟他們做朋友�！�
“別開玩笑了，我可不和沒安好心的人做朋友�！�
…………
……
“我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您，尊敬的昆圖斯閣下。”被萊娜引到待客廳的利亞姆，并未一見面就不給昆圖斯好臉色看，反而一副相當(dāng)隨和的模樣：“想必是薩蘭登伯爵夫人拜托你來的，畢竟我聽說你的母親在奧丁時，對瑪麗安娜十分關(guān)照�！�
別看利亞姆在平日里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張揚，但是他很會在言語上給人挖坑。
“事實上，是我自己要來的�！崩D斯知道利亞姆是在強調(diào)瑪麗安娜與奧布斯達(dá)王室的特殊關(guān)系，順便提醒昆圖斯他們同瑪麗安娜的感情已是今非昔比。然而昆圖斯并不喜歡利亞姆這副當(dāng)家作主的姿態(tài)，更不喜歡對方小心隱藏住的傲慢情緒。
“出于身份上的限制，我在瑪麗安娜與我國皇帝訂婚時，并未與其多有往來，不過我堅信她會接受我的善意問候�！崩D斯的話術(shù)也稱得上滴水不漏，甚至還借勢諷了下利亞姆及其波琳娜王后：“并且我的母親也非常想念瑪麗安娜，甚至在瑪麗安娜離開奧丁后，還與其保持往來。想必在瑪麗安娜所喜愛的女性長輩里，我的母親應(yīng)該有一席之地�！�
而與之相對的，被瑪麗安娜討厭的女性長輩里，肯定少不了某位王后的名字。
知道昆圖斯話里有話的利亞姆收起臉上的笑容，毫不客氣道：“那您是想追求曾效忠的主君兼表兄的……前任未婚妻嗎？尊敬的昆圖斯閣下？”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目前還是圣殿騎士，所以得遵循對眾神的誓言�！�
說到這兒，利亞姆王子還抬起頭道：“如果有人向圣殿投訴你在平日里作風(fēng)不端，違背了守貞的誓言，那么教皇國乃至奧丁的皇帝會不會對您施以懲戒？”
“您的話實在是令我感到困惑，同時也惶恐至極�！泵鎸麃喣吠踝拥闹肛�(zé)，昆圖斯并未露出驚恐之色，甚至還多了分挑釁：“問題是我自問對眾神毫無二心，而且……”
昆圖斯同利亞姆王子對視道：“誰會指責(zé)我？又有誰會來調(diào)查我？“
利亞姆王子舔了舔嘴唇，臉上的不愉之色越發(fā)濃烈：“你們奧丁人可真是有趣�；实圩吡耍T士上。表兄拒絕了，表弟在一旁虎視眈眈。“
“過獎了，至少我們比不上你們奧布斯達(dá)人有趣，以及追名逐利�！崩D斯反駁道：“不過想想奧布斯達(dá)國王的獨裁，只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對嗎？“
“你……“
利亞姆王子剛想跟昆圖斯吵作一團(tuán)，待客廳的大門便被人驟然推開。
“尊敬的先生們，希望我沒令你們久等�！贝掖亿s到瑪麗安娜挑了個中間位子坐下，同利亞姆王子和昆圖斯保持兩個座位的距離。
“等待女士是騎士的基本美德�！崩D斯率先問候道：“況且您愿意接受我們的拜訪，就是件十分幸運的事�！�
“您的措辭一如既往地溫文爾雅，一如您的態(tài)度。”瑪麗安娜看向昆圖斯，像是并未因與奧丁皇帝退婚一事，而遷怒于他：“替我向薩蘭登伯爵夫人問好，畢竟我當(dāng)初走的太匆忙，所以沒有機會與她好好告別�！�
“我母親也一直很想念您�！崩D斯別有深意道：“她說您是她遇見的最有趣的貴族小姐，并且很遺憾未與您成為親屬關(guān)系。”
“我想這不影響我跟薩蘭登伯爵夫人的友誼�！爆旣惏材犬�(dāng)然聽得出昆圖斯的言外之意，所以拒絕的也非常干脆：“希望薩蘭登伯爵夫人收到了我送去的禮物�！�
昆圖斯的左眉跳了一下，條件反射地感到不妙。
“那是一條非常漂亮的秘銀項鏈，并且還綴有珍貴的綠寶石�！爆旣惏材嚷冻鲆桓蓖锵в謶涯畹谋砬椋骸跋嘈潘欢ê芤r薩蘭登伯爵夫人的白皙肌膚，并且我希望能在奧布斯達(dá)的晚宴上看到薩蘭登伯爵夫人佩戴我送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