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血凝是顧家的老仇人,顧家整個家族一直都是盯著韓血凝的,而顧琰并不像六叔公那么固執(zhí),六叔公發(fā)動蟲劫時不傷無辜,顧琰卻不一定,為了整個花城,為了壓住韓血凝,那次的蟲劫肯定是犧牲了很多無辜的。
雖然顧家成功阻隔了怨氣,暫時壓制了韓血凝,這是守護花城的一件大功勞,但是,因為死了那么多的無辜,顧家也背上了相當多的因果,這件事情是顧家的功勞,也是顧家的污點,所以顧家人一直都不愿意提起。
甚至,齊大民的事情應(yīng)該也是跟顧家有關(guān)系的,他們當時應(yīng)該是又想冒險使用蟲劫,但是不知道是被人破壞了,還是自己放棄了,反正那次的蟲劫最終沒有發(fā)動起來。
于是,他們就想了另外的辦法,可能是封印女保安的魂魄,也可能是養(yǎng)一層大爪子,總之是成功阻隔了怨氣。
萬鵬說過,讓我不要欺負那些大爪子,這就表示萬鵬對那些大爪子是非常的友好的,這些怪獸的主人應(yīng)該是萬鵬的朋友,那么,這些大爪子會不會就是顧家養(yǎng)的?
我從床上坐起來,剛要給顧元辰打電話確認情況,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我這忙著思考正事兒呢,沒空搭理陌生人,于是就直接把電話掛斷了,打算打給顧元辰,但是對方非常的固執(zhí),我剛掛斷,還沒有來得及翻出顧元辰的手機號碼,剛才那個號碼就又打過來了。
我只能是無奈的接聽了電話,腦子里想著,如果這是個廣告推銷,或者是沒有什么正經(jīng)事的電話,不論是誰打過來的,我都要罵他一頓。
“有什么事,不知道我正忙著呢嗎?”我沒好氣的對著手機道。
“忙得怎么樣了?要是搞定了那幫要債的,我就開車過去接你,宇峰山上有點事,暫時回去了,不能過去接你了!
電話那邊的人還真跟我不怎么對付,居然就是一直看我不順眼的嚴輝。
我本來是想著罵他一頓的,不過,人家這個電話還真打得一點毛病都沒有,而且人家還是要過來接我的,我也就沒有說什么,告訴他事情處理完了,我就在他那套房子里邊呢,讓他開車過來接我。
“好嘞,我馬上就到。”
嚴輝也沒有多說什么,答應(yīng)之后就立馬掛斷了電話,搞得我都有點納悶了,嚴輝不是一直看我不順眼嗎?而且我們倆的命格犯沖,是一山不容二虎的狀態(tài),他怎么會突然變得對我這么好,客客氣氣的表示要親自開車過來接我?他不會有什么陰謀吧?
又胡思亂想一陣,嚴輝就把車開進院子里了,本來我還想抱怨一句嚴輝沒有敲門,不過再一想,人家是這套房子法律上的主人,而且,人家還有鑰匙,確實沒有敲門的必要。
我嘆了口氣,就從房間里邊走了出去,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覺得非常的不踏實,感覺好像要出大事了一樣,可是又實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事情不對勁。
或許是我用腦過度,神經(jīng)太敏感了吧。
我站在門口,剛想心平氣和的跟嚴輝打聲招呼,結(jié)果卻看到車上下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嚴輝,另外一個居然就是慧慧姐。
我當時就不淡定了:“慧慧姐,你怎么來了?萬鵬呢?萬鵬知道你離開古槐鎮(zhèn)了嗎?”
這回事情大條了,我母親冒險給我們提供消息,我和萬鵬一路開著加速趕回紙扎店,連黑傘的法器都用上了,就是為了保護好慧慧姐,結(jié)果嚴輝這個混蛋居然這時候把慧慧姐帶出來了。
尼瑪,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嚴輝哪里是來幫忙的,明顯就是過來添亂的。
第730章 曾經(jīng)的男主角
面對我夸張的驚訝,慧慧姐只是俏皮的一笑,道:“怎么了?我又不是萬鵬的奴隸,難道我還不能出來了呀?雖然平常我也經(jīng)常一天一天的一直在紙扎店里邊不出來,但是那是我自己不想出來的,現(xiàn)在換成別人限制我,不允許我出來,我怎么待著都覺得難受,所以,就趁著嚴輝過來接你的機會,跟著出來一起溜達一圈!
我特么感覺腦子嗡嗡的,慧慧姐笑起來的樣子確實挺好看的,但是剛才說的這是什么狗屁的話?萬鵬這輩子最愛的就是這么個二百五女人嗎?這么任性胡來不顧大局不知輕重的女人,萬鵬是瞎了眼了嗎?
如果這不是萬鵬最重要的女人,我估計我現(xiàn)在就直接開罵了,現(xiàn)在我雖然不好直接說慧慧姐什么,但是,對嚴輝就沒有必要客氣了。
“嚴輝,慧慧姐一個人出來很危險,你知不知道?你帶她出來前,跟萬鵬說過了嗎?”
嚴輝一臉滿不在乎的道:“誰說慧慧姐是一個人出來的,這不是還有我嗎?難道你覺得我連慧慧姐都保護不了?我雖然主動退出了,但是,我也曾經(jīng)是可以擁有天下的天子命格好不好?你現(xiàn)在的救世主命格還是我讓給你的呢,如果我不主動退出,你永遠只是個備胎!
我是真無奈了,嚴輝真是個貨真價實的豬隊友。
“我現(xiàn)在沒時間跟你計較什么命格不命格的,我現(xiàn)在需要知道的是,你和慧慧姐單獨出來,萬鵬知道嗎?他有沒有采取什么必要的保護措施?”
嚴輝不滿的情緒更重,道:“說來說去,你就還是不信任我,覺得我保護不了慧慧姐唄!你以為萬鵬一年能在紙扎店待幾天,以前多少大風大浪不都是我和慧慧姐兩個人抗過來的?我們不過就是離開紙扎店幾公里而已,而且還是來自己熟悉的地方,難道這也需要萬鵬批準?你真當我們是犯人呀!
“這么說,就是萬鵬不知道你偷偷帶著慧慧姐出來了,是嗎?”我努力讓自己冷靜,雖然嚴輝現(xiàn)在干得這確實是沒腦子的混蛋事情,但是,現(xiàn)在并不是跟他沖突跟他吵的時候,否則萬一刺激了他,他開車帶著慧慧姐跑得更遠了,我追都不知道怎么追。
嚴輝還是那個滿不在乎的表情:“我當然不能告訴他了,萬鵬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不是這么慫的人呀,現(xiàn)在居然要慧慧姐跟他一起躲在紙扎店里不出來。
剛才慧慧姐也說了,被人勉強一直待在一個地方非常的難受,一天心情都不好,所以,她才找了我和宇峰,現(xiàn)在宇峰陪萬鵬下棋呢,我出來接你,順便帶慧慧姐出來散散心。
你放心,沒事的,在你命格顯現(xiàn)之前,哥也是做過男一號的,你要清楚,這個男一的位子是我讓給你的,要不是我主動進山,你成不了男一號!
尼瑪,這是散心的時候嗎?我是來跟你爭男一號的嗎?
以前你們可能確實是自己解決了一些事情,但是,以前應(yīng)對的是什么敵人,現(xiàn)在應(yīng)對的是什么敵人?萬鵬這種眼睛長在頭頂上,誰都看不起,什么危險都不在乎的人,現(xiàn)在都親自死守紙扎店,而且還用誆來的遮天傘把整個古槐鎮(zhèn)給罩住了,這個重視程度和緊張程度可以說是從來沒有過的,嚴輝現(xiàn)在居然帶著慧慧姐從重重保護里出來了,尼瑪,這不是開玩笑嗎?而且還是作死的玩笑。
我現(xiàn)在都想直接抽嚴輝倆大嘴巴,慧慧姐要是出點什么事怎么辦?萬鵬那么在乎這個女人,她要是死了,萬鵬真的變成暴君怎么辦?
我揉了揉太陽穴,盡量讓自己冷靜:“那好,既然你們兩個是過來接我的,那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到我了,咱們趕緊回去吧,要不一會兒萬鵬發(fā)現(xiàn)你們偷偷溜出來,估計就要發(fā)脾氣了!
慧慧姐笑道:“你放心,他不敢跟我發(fā)脾氣的,從來只有我欺負他!
我現(xiàn)在對這個慧慧姐可以說是一分好感都沒有,只能是盡量客氣的說了一句:“雖然他不會對你發(fā)脾氣,但是,不保證他不會朝別人亂發(fā)脾氣,就算是幫我們的忙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行,反正也接到你了,咱們這就回去!被刍劢愕馈
我心里這才長出一口氣,嚴輝開車,我們?nèi)顺隽舜遄印?br />
路上的每一秒,我都是緊張的,覺得哪里都是危險,甚至都有點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架勢了,恨不得立馬就飛回紙扎店去,一路上因為我這個緊張過度,沒少被嚴輝笑話。
我也懶得跟嚴輝計較,只要是他現(xiàn)在能夠配合的趕緊把慧慧姐送回紙扎店,他說我什么我都不在乎,現(xiàn)在沒有什么比慧慧姐的安全更重要的。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車子還是行駛在山路上,還沒有看到古槐鎮(zhèn)的影子。
不對呀,古槐鎮(zhèn)和坎子溝鎮(zhèn)是挨著的,應(yīng)該很快就能到呀,上次狐宇峰送我來的時候,我覺得挺快的呀。
我下意識的看向車子外邊的山路,可是我本來就有點路癡,這里山路七拐八繞的我又不熟,我也不知道走的路線對不對。
又過了幾分鐘,還是在大山里邊亂鉆,而且,慢慢還有遠離村莊,朝大山里邊鉆去的架勢。
我再也淡定不了了,問嚴輝是不是走錯路了?
嚴輝一口咬定說沒有,還說自己從小就在這邊長大,閉著眼睛都不可能走錯路。
我現(xiàn)在對這個混蛋已經(jīng)沒有多少信任度了,雖然他說沒有走錯路,但我還是不放心的打開手機地圖查看,這一看給我氣了個七竅生煙,我猜得沒錯,嚴輝走的根本就不是回古槐鎮(zhèn)的路,現(xiàn)在古槐鎮(zhèn)和坎子溝鎮(zhèn)都已經(jīng)在我們后邊了。
“停車,嚴輝,你趕緊停車,你要去什么地方?”我朝嚴輝喊道。
“回紙扎店呀!眹垒x道。
“這根本就不是回紙扎店的路,你別想騙我。”我直接道。
嚴輝還是笑嘻嘻的道:“我真沒騙你,這條路確實有點繞遠,但是你昨天走的那條路有一段塌了,現(xiàn)在只能這么走!
第731章 雷暴
嚴輝這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這兩天天氣好好的,而且昨天走的那條路一點問題都沒有,怎么可能說塌方就塌方?還有,就算是路真的塌了,需要繞路,也頂多就是繞到別的村子里,這直接往大山里鉆的走法,絕對不是要回紙扎店的。
“停車!”
我又喊了一聲,嚴輝還是沒有停車的意思,我也只能動手了,結(jié)果嚴輝還真是鐵了心了,不但沒有停車,居然跟我拆起招來。
這小子功夫底子也不差,我短時間內(nèi)拿不下他,但我們倆拆招,車子就成了沒有人控制的狀況,這山路崎嶇的,自然非常危險。
我下意識的喊了一聲:“花花,趕緊把車子停下!
“花花,別聽他的,繼續(xù)朝前開!眹垒x也喊了一聲。
后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并沒有像我預(yù)想的那樣有黑發(fā)幫忙按下剎車,我回頭看到后座上的慧慧姐,才猛然醒悟過來,后座上的是慧慧姐,并不是葉花花。
我剛才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覺得后邊坐著的是葉花花?而且,就算是我習慣了跟葉花花一起,嚴輝怎么也會喊錯。
慧慧姐看到我回頭,眼神明顯慌亂了一下,那個有點心虛的眼神,也像極了葉花花。
怎么回事?
我一分神思考,手上就落了下風,居然被嚴輝的符箓綁住,嚴輝又開著車子朝前邊開去。
“你們到底是要干什么?你們這是要去什么地方?”我頭上都冒汗了,現(xiàn)在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后座的慧慧姐笑著道:“沒什么呀,我只不過是在紙扎店待悶了,想要出來溜達溜達而已,你放心,不會走太遠的,轉(zhuǎn)一圈就回去!
慧慧姐就算任性也不是這么個任性法吧?今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嚴輝是發(fā)了什么瘋了?
我一邊思考,一邊努力嘗試去破解嚴輝的符箓,嚴輝則是加速朝著前邊開去,他們絕對不是出來兜風的,嚴輝肯定還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車子在山路上速度越來越快,嚴輝看了幾次后視鏡,表情也慢慢嚴肅了下來,慧慧姐則是直接拿著望遠鏡朝車子后邊看去。
“花,慧慧姐,后邊追上來了嗎?”嚴輝問道。
嚴輝又一次喊錯了慧慧姐的名字,如果說上一次是因為我先喊了花花的名字,所以他被我?guī)У囊舶鸦刍劢愫俺闪嘶ɑǎ敲催@次呢?
我再次看向后座,坐在后座的確實是慧慧姐,五官和身材都跟慧慧姐一模一樣,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只要是不看她,就很容易覺得是葉花花坐在后面。
慧慧姐用望遠鏡朝后邊看了一陣,道:“應(yīng)該不遠了,我都已經(jīng)能夠看到他們了,而且他們車速明顯比咱們快,你還需要多長時間?”
嚴輝頭上也開始冒汗了,最后表情嚴肅的看了我一眼,道:“羅坎,攔住后面那輛車,我沒時間跟你解釋!
然后嚴輝稍微放慢車速,猛地打開我這側(cè)的車門,然后一腳把我給踹出了車子。
這尼瑪是在山路上,還是不停車的狀態(tài),簡直就是要我的命呀,好在嚴輝還算講究,在把我踹出車子的同時,自己收了符箓,我快速換了好幾個身法,才總算勉強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但是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身上還是好幾處都被石頭擦破了皮。
我稍微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確定只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后,才回頭看了一眼嚴輝車子開去的方向,那輛車早就沒影了。
嚴輝這到底是要干什么?還有,嚴輝車上的,到底是慧慧姐還是葉花花?
我還沒有來得及思考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后面一輛車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里,尼瑪還是輛警車。
雖然警車一路在荒山野嶺中拉著警報飛馳而來,但是車上那遮天蓋地的妖邪之氣又明白的告訴我,車上坐著的肯定不是警查叔叔。
尼瑪,真的是夠大膽的,一般的邪祟都是盡量避讓警查警車,這玩意居然還敢搶警車開的,真是不要命的混賬,是該有個人教訓他一下了。
我拍拍身上的土,直接大馬金刀的站在山路中間,擺出了一個攔路搶劫的架勢。
不過,開過來的那輛警車完全沒有要減速的意思,居然馬力全開,打算直接給我撞飛。
還真特娘的是悍匪,老子這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我從袖子里邊抽出一張雷暴符,朝著車頭就甩了過去,雷暴符是通過玄門術(shù)法造成爆炸的一種符箓,威力根據(jù)畫符人的修為和所用的材料有不同的等級,我剛才扔出去的這張威力怎么也趕得上一根雷管了。
看著符箓帶著風雷之聲呼嘯而來,車上的人也不敢硬抗,直接棄車竄了下來,那輛車子被符箓打中,瞬間爆炸起火。
車上下來的是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腰里綁著一串巴掌大小的人偶,手里還提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在背后沖天火光的映襯下,宛如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魔。
天空被黑云遮蔽了,原本晴朗的天氣,瞬間陰沉了下來,在汽車明明滅滅的火光中,我還是看清楚了這個女人的臉,何水鳳,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搶劫了警車,那么,她手上這顆人頭?我下意識的朝何水鳳手看了過去。
何水鳳自然注意到了我的眼神,猖狂的大笑了幾聲,把手里的人頭扔了過來。
是那個警查大哥的,那個正直的,善良的,就算案子已經(jīng)判了,也一定要為小娟申冤的好心警查大哥的。
原來這案子真的沒有那么簡單,何水鳳不只是法律高材生、心理學專家,還跟篡命師合體了,篡命師保留了何水鳳所有的記憶和技能,繼續(xù)按照何水鳳的思路為惡,甚至在被鬼上身的時候都不暴露自己篡命師的身份,就是為了隱藏自己,他真正的目的是慧慧姐。
隨著何水鳳一步一步靠近,我口袋里的鬼符劇烈的抖動了起來,我剛才跟女保安說,她如果想起什么,讓她隨時告訴我,所以,我沒有把鬼符鎖上,現(xiàn)在外面的氣息讓她覺得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