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著眉毛看著何水鳳,道:“怎么樣?哥這邪術(shù)好使吧?我告訴你,今天你栽了,遇上我,你徹底的栽了。
保安姐姐,樹蔭下面不夠安全,你直接把她弄到房間里邊去吧,你想要怎么收拾她都可以,讓她供出怎么殺害小強,怎么控制小強和小娟撒謊的,然后留她一條命等著被槍斃就可以了,至于慘了、毀容了,等等小事都無所謂,放開手干!
女保安得了我的命令,立馬就控制著何水鳳的身體,朝著房間里邊跑去,然后,房間里邊就開始乒乒乓乓,還不時的夾雜著慘叫聲。
我回頭跟房頂上的警查大哥打了聲招呼:“應該沒什么問題了,咱們等著就行,為了避免你我有毆打她的嫌疑,咱們還是暫時避開一點的好!
警查大哥有點懵的點了下頭,然后轉(zhuǎn)身從前邊梯子下去了,我則是帶著小娟出了大門。
鄰居大嬸還在門口等著,我們四人一起去了大嬸家。
大嬸問我情況怎么樣了?
我說:“這個暫時還不好說,你先等等吧,那個女人自己在那里折騰呢,等折騰有結(jié)果了,會有人來給我匯報的,你先照顧好小娟吧,你不是一直很喜歡這個孩子嗎?”
“對對!贝髬饾M口答應著,一邊拉著小娟去洗漱,一邊又問了我一句,“小先生,你真的能降得住他們家里的那個妖怪嗎?”
我笑道:“你怎么知道那個女的是個妖怪?”
大嬸道:“如果不是妖怪,怎么有膽子做這么多的壞事?怎么可能做了壞事警查都拿她沒有辦法?怎么可能讓小娟承認是自己殺人的?這女人絕對是被臟東西上身了!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也沒有跟大嬸解釋什么,何水鳳只是個法律的高材生,她能夠做這樣的壞事,是因為她心腸狠毒,而且,有著不可告人的圖謀,而她做這樣的壞事,居然還能夠逃脫法律的制裁,完全是因為她思維縝密手段高超,這和邪祟還真的沒有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恰恰是通過邪祟在教訓這個活人。
妖魔邪祟、怪力亂神雖然是人們眼里的異類,但是,善惡不分物種,有時候自己同類的惡,比異類更加惡上幾百倍。
小娟洗漱完,大嬸又趕緊拿了東西給小娟吃,但是小娟表情一直那么淡淡的什么都不關(guān)心的樣子,而且只要我們一提到死亡之類的,她就又開始自動描述自己殺死弟弟的經(jīng)過,就跟祥林嫂似的,一邊一邊重復自己殺了弟弟,自己本來也有五塊錢的,那錢是媽媽給的零花錢,本來一人給了五塊,但是自己粗心大意,不小心把錢弄丟了,但弟弟沒有安慰自己,反而還在自己面前炫耀,故意惹自己生氣……
看到小娟這個樣子,大嬸眼淚又掉下來了,一直說小娟可憐。
不過,我關(guān)注的并不是這個,而是女保安雖然是在小娟家里收拾何水鳳,而且,為了避免陽光照射,還是在房間里邊收拾的,但是,何水鳳的慘叫聲我在這里都能夠聽到,看來女保安也是動了真氣了。
我從房頂上跳下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打算讓女保安收拾何水鳳,所以,我在跳下去的同時,解開了鬼符上的信息屏蔽,當時女保安雖然沒有辦法直接自己從鬼符里邊出來,但是,外邊發(fā)生的一切她都是有聽到有看到的,所以,我根本不需要跟她講事情經(jīng)過,只需要告訴她,在問供的時候,給何水鳳留下一條小命就可以了。
至于女保安給何水鳳留得這條殘命能算幾成活,那就看女保安的心情了,反正只要是能夠堅持到被槍斃,啥樣我都可以接受。
何水鳳的慘叫聲讓大嬸非常的舒適,在房間里邊聽不過癮,還直接跑到院子里邊去聽了。
警查大哥有點擔心的道:“小兄弟,你這個鬧邪祟的手段靠譜不靠譜呀?你確定何水鳳一會兒能自己招供嗎?”
我說:“你放心吧,這樣的女人,雖然對別人很殘忍,但是,對自己肯定是非常愛惜的,只要是我的女鬼持續(xù)對她造成傷害,她為了規(guī)避這個傷害,肯定是會招供自己做的一切的。
當然,她是個學法律的,就算在特殊情況下招供,但是,這也頂多能夠讓咱們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并不能夠成為給她定罪的證據(jù)。
警局天然有一股正氣,對邪祟有著強大的震懾力,我的女鬼不能跟著一起去警查局,到時候這個女人會不會翻供,還真不好說。”
警查大哥嘆了口氣,道:“這還用說嗎?就憑這個女人以前的表現(xiàn),她翻供是肯定的事呀,她不只會翻供,她肯定還會反咬一口,說咱們對她刑訊逼供,到時候她身上的傷都會變成咱們打的!
我說:“你不用那么擔心,我不會給她機會反咬的,那些傷絕對是她自己精神病發(fā)作搞出來的,她自我傷害的時候,咱們兩個有絕對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警查大哥還有搖頭道:“不好說呀,雖然咱們?nèi)齻可以相互提供不在場證明,但是,這個女人很可能把咱們?nèi)齻一起告!
“所以,我想了一個更好的辦法!蔽艺f。
第722章 直播
“什么更好的辦法?”警查大哥趕緊道。
我說:“直播呀,你有直播賬號不?隨便哪個平臺的都可以,最好粉絲多一點,讓盡可能多的人看到咱們,這樣,能夠證明咱們不在場的證人就多了,那個女人隨便搞出什么,就算叫得再慘,也跟咱們沒關(guān)系!
警查大哥道:“你這倒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我以前也玩過直播,不過我賬號沒多少粉絲,而且,我平常也不在這個時候直播,現(xiàn)在上線可能也不一定能夠有人在,沒人看就白播了,要不,我找朋友借個粉絲多的號?”
我才想說讓警查大哥趕緊打電話找人借號,大嬸說話了:“你們要直播呀,那你們直接跟我一起播不就可以了?”
“您也玩直播?”警查大哥驚訝的道。
大嬸一臉自豪的道:“嗨,這算什么新鮮事兒嗎?我雖然是個山溝里的中年婦女,但咱怎么也認得幾個字,直播又不是啥困難事兒,我也在網(wǎng)上弄了個號,還能順便賣賣山里的特產(chǎn),有時候一個月下來,比我們家老頭子掙得還多呢。
這兩天要不是因為不放心小娟,我還一直播著呢,就用我的號吧,以前我也沒少給我的粉絲們聊小娟家的事兒,現(xiàn)在正好讓他們也見見小娟本人,我得告訴我所有的粉絲們,小娟沒有殺人,你們肯定會幫她洗脫冤屈,還她清白的!
既然大嬸有賬號,也就不用管她平常是直播什么了,我和警查大哥只需要把自己也擺在鏡頭里邊,讓大嬸的粉絲都看見就可以了。
警查大哥心細,還提醒我,一定要跟大嬸的粉絲有互動,這樣更能夠表明我們都是活人,并不是用技術(shù)手段處理上去的人像。
事不宜遲,直播馬上開始,這個大嬸還真的是讓我驚訝,在手機前面那叫一個從容自如,一邊賣貨一邊跟自己的粉絲拉家常,偶爾還會講幾句小娟家的事情。
在大嬸直播的時候,隔壁經(jīng)常有一聲一聲的慘叫傳來,街上也慢慢開始有騷動,有些人開始在小娟家門口議論,猜測里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們是在大嬸家的院子里直播的,大嬸在前邊聊,我和警查大哥負責在后邊幫忙展示農(nóng)產(chǎn)品,小娟則是呆呆的坐在角落里。
不過,我們還是把小娟也收在了鏡頭里面,為的是不讓何水鳳誣陷小娟,我們必須要也給小娟做好不在場證明。
我們就這么在噪音之中直播了半個多小時,大嬸的粉絲里頭終于有一個人問,我們這邊怎么那么吵,是不是隔壁在打架呢?還說聽著這動靜,沒準是誰家男人家暴,快把女的打死了,讓大嬸趕緊報警。
有一個人帶頭,其他的人也就開始問了,一些老粉絲,知道小娟家事情的,還問是不是小娟那個壞心眼的后媽又再打小娟姐弟倆。
不過立馬就有別的粉絲糾正他,說小娟就在大嬸家呢,肯定沒有被后媽打,聽這聲音也不像是小孩子哭鬧,肯定是誰家媳婦,還說大嬸家的這些鄰居們真奇葩,不但有惡毒的后媽,還有打老婆的男人。
我們等的就是這些粉絲們自己問出來,大嬸立馬就回頭讓我先把手里的農(nóng)產(chǎn)品放下,去外邊問問是誰家鬧騰呢。
“這吵吵的,都打擾到我做生意了,你過去跟他們說說,小兩口吵吵可以,打架也可以,但是能不能小聲點,耽誤了我的賣賣,他們賠呀?”大嬸半開玩笑的道。
屏幕上面立馬有人道:“主播,別這么說呀,以前小娟被后媽欺負,您那么見義勇為,該報警時就報警,現(xiàn)在也不能含糊呀,要是誰家媳婦被男人欺負了,您也得及時的伸出正義之手呀。”
大嬸也被逗樂了,道:“行,行,要是真的打架打得厲害了,我一定趕緊幫他們報警,不過,這事兒還真得提前打探好了,否則就幫了倒忙了。”
粉絲趕緊問好心幫忙報警怎么會成幫倒忙?
大嬸一副過來人的表情道:“一聽您這話就是個年輕人,沒結(jié)婚呢吧?這小兩口的事兒,誰說得準?咱們在這里聽著像是打架呢,沒準人家倆人在故意玩刺激呢,我要是多管閑事的給人家報了警,既讓警查同志白白跑一趟,又打擾了人家小兩口的興致,那不是好心辦壞事兒嗎?
我可不想當惡人,萬一人家兩口子是掐好了日子,打算激情一下,一舉制造一個天才寶寶出來,結(jié)果被我一攪和,錯過了天才寶寶投胎的時間,那損失可就大了,沒準人家恨我一輩子呢!
還真別說,這大嬸挺能扯的,氣氛立馬就被帶動起來了,很多人都加入了討論。
有的說大嬸見過識廣,什么都知道。
有的說大嬸過來人,就是經(jīng)驗豐富,小年輕們自愧不如。
也有的說,讓大嬸還是趕緊過去看看吧,怎么聽著這聲不怎么對勁。
大嬸立馬就又打發(fā)我趕緊去看看,但是,我過去看,怎么能夠滿足得了這些粉絲們的好奇心。立馬就有人說,我小孩家家的,不一定能夠明白人家小兩口是干什么呢,如果判斷錯誤了,那就尷尬了,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大家一起去,一起判斷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要一起見證何水鳳現(xiàn)在的情況,這下正合我意,大嬸立馬答應。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把手插在兜里,捏著鬼符,通過一些手勢跟女保安簡單溝通了一下,得知何水鳳已經(jīng)被降伏,而且已經(jīng)交代出了作案的全部經(jīng)過,現(xiàn)在如果我過去的話,女保安能夠讓何水鳳當面供述一切。
我又問女保安,現(xiàn)在何水鳳是個什么模樣,不會特別恐怖吧?如果被不相關(guān)的人看到,會不會直接嚇到?
女保安告訴我完全不會,何水鳳除了臉上被打得那幾巴掌外,其他的地方都好得很,衣服穿的整整齊齊,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保證不像被鬼虐過的。
我們?nèi)齻剛準備帶著小娟出門,我瞄了一眼大嬸手機,正好看到上面一條彈幕:
“小伙子,你還會道法呀,不會是個養(yǎng)鬼的吧?”
第723章 真相
看到這句話,我整個人激靈一下,我不過是手插在口袋里邊,通過鬼符稍微跟女保安溝通了一下,而且,我還是盡量避著鏡頭,不讓鏡頭拍到我的手的,居然還是被人看出來了,真是處處有高人呀。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慫的時候,發(fā)這條彈幕的人,就算發(fā)現(xiàn)我放了鬼出去,他遠在手機那邊也做不了什么。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在直播間里狂發(fā)彈幕,說我放了鬼出去,也最多就是引起其他同樣是修法人的注意而已,怪力亂神的言論,對司法部門的裁決不會有任何影響,他要是一直在網(wǎng)上嚎叫,沒準還會讓平臺直接封了他的號,畢竟,現(xiàn)在是抵制封建迷信的,建國之后不許見鬼,不許成精。
就憑我現(xiàn)在的經(jīng)驗、修為、智慧、身手,還有命格覺醒帶來的戰(zhàn)斗力,基本上可以說大部分修法人我都不用放在眼里,我現(xiàn)在要的是何水鳳在司法程序上認罪,沒必要顧慮修法人的看法。
本來我放女保安出來的時候,只是想讓她幫我問供,逼何水鳳說出是怎么控制小娟和小強為她說謊的就可以,但是現(xiàn)在看來,除了能問出何水鳳怎么控制小娟小強,應該還能順便直播何水鳳認罪的畫面,這也挺不錯的,能夠提高何水鳳以后翻供的難度。
我們幾個出去的時候,何水鳳家門口已經(jīng)圍了幾個人,大家都在議論里邊到底出了什么事兒,有人說可能是小娟的爹回來了,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害死自己兒子,正收拾她呢。
很快就有人附和,說確實有這個可能,雖然沒有任何人看到小娟的爹回來,但是大家都真心愿意相信是小娟的爹回來了,是小娟的爹在揍何水鳳。
如此一個惡毒兇殘的女人,自然沒有人想要救她,所以,大家雖然都圍在何水鳳家門口,但是沒有一個人進去勸架,甚至連象征性的敲一敲門都沒有。
我扒開眾人擠到門口,大嬸拿著手機在后面一邊拍一邊跟她的粉絲介紹情況,大嬸的業(yè)務水平相當好,跟粉絲溝通的相當自然,簡直就跟記者在介紹案情一樣,沒想到這山村里邊居然還有這樣的人才。
粉絲們自然也是各種猜測,當知道發(fā)出慘叫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何水鳳的時候,粉絲們也都是興奮了起來,彈幕上面都是讓大嬸趕緊去敲門,讓他們看看何水鳳被揍成什么樣子了。
我順著他們的意思去敲門了,剛敲了幾聲,就聽到里邊有一個女人跌跌撞撞、連滾帶爬的從房間里跑出來,給我們把大門打開了。
開門的正是何水鳳,她把大門打開后就給我跪下了,抱著我的腿,一直喊大師救命,一邊磕頭一邊說,她知道自己錯了,知道這個世界有因果報應了,是她殺了小強,然后讓小娟去給她頂罪,現(xiàn)在小強陰魂不散,一直纏著她,折磨她,她已經(jīng)受不了了,她全部都認罪,愿意去坐牢,只求我能夠幫她把小強趕走,別讓小強再折磨她了。
我心中暗道:何水鳳這女人還真是挺有腦子的,就算在這種情況下,都還是能夠保持清醒,她求我的時候,說得是求我救命,并不只求我饒命,而且,折騰她的明明是女保安,但是,她非常懂事的說成是小強的鬼魂回來了。
看來,她是真的被女保安收拾慫了,知道她的這條狗命能不能留是我說了算了。
她是個學法律的高材生,在法律面前她戰(zhàn)斗力彪悍,但是,在妖魔邪祟面前,她就是個渣,隨便我怎么虐。
我冷哼一聲,道:“想要讓我救你不難,不過,你得先說說你是怎么逼迫小娟替你頂罪,又是怎么騙過警查的!
“這?”何水鳳抬頭看了我一眼,明顯很抗拒這個問題。
但是抗拒也沒有用,現(xiàn)在我的話就是命令,她想說得說,不想說也得說。
果然,何水鳳雖然極為不情愿,但是,在稍加思考之后,還是老實把自己所犯得罪行交代了出來。
原來,這個女人不只是個學法律的高材生,在心理學方面的造詣非常的高,曾經(jīng)在精神病院工作過一段時間。
何水鳳自然也不是她真實的名字,但是,靠著她的能力,給自己換一張身份證根本沒有什么難度。
精神病院醫(yī)生的職責本來是治療那些精神方面有疾病的人,努力讓他們精神正常一些的,但是何水鳳的做法卻恰恰相反,她利用自己在精神病院工作的便利,居然在偷偷嘗試,怎么樣洗腦并控制那些精神病人。
精神病患者是需要服用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的,這些藥物對神經(jīng)、大腦、思維方式等等各個方面都有影響,所以劑量都有嚴格的控制。
但是何水鳳卻偷偷調(diào)整了一部人病人的用藥劑量,這就讓那部分病人的大腦出現(xiàn)一種特定的混亂,這種混亂有點像是失憶,但是,又不完全等同于失憶。
服藥人腦子里對以前經(jīng)歷過的事情有模糊的痕跡,但是,自己卻又沒有辦法從這些痕跡上解讀梳理出符合邏輯的信息,這個時候,就很容易被外界的信息誤導。
而何水鳳就會不失時機的對病人進行引導,進而改變病人大腦里的記憶。
舉個簡單的例子,一個人曾經(jīng)養(yǎng)過一只寵物,照顧了這個寵物很多年,跟寵物的感情非常深,但是后來這只寵物死了,所以這個人非常傷心。
養(yǎng)寵物的事情是真實發(fā)生的,如果記憶不被模糊的話,這個人正常是對這件事情記得非常清楚的,但是,通過藥物作用腦神經(jīng),把記憶模糊處理后,病人可能還會習慣性的做出撫摸寵物的動作,還能記得那些曾經(jīng)溫馨和傷心的感覺,但是,卻想不起自己曾經(jīng)飼養(yǎng)過寵物。
而何水鳳就會在這個時候引導這個病人:你是生過一個孩子的,你非常愛你的孩子,經(jīng)常抱著他,撫摸他,但是很可惜,這個孩子后來死了。
在病人努力回憶的時候,就會慢慢把外界的引導融合到記憶里邊,又有自己的習慣動作相印證,能夠跟自己的全部情感相吻合,自然就不會對自己生過孩子,后來孩子死了的事情有任何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