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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余生甜甜都是你 > 胎煞 第100節(jié)
  萬鵬看了看手上的彈弓,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麻雀尸體,道:“你放心,這玩意兒我玩十幾年了,從來沒有失手過,絕對不會闖禍的。”

  看到張叔臉都紫了,我趕緊解釋道:“張叔,張叔,你別生氣,他們城里人是這樣的,他在家里是獨生子,從小被爸媽寵壞了,不過就是貪玩任性而已,沒有什么壞心眼的,要不我因為不能把他帶回村里來。”

  一邊說著,我一邊就去搶萬鵬的彈弓:“這危險玩意兒不能玩了,我來替你保管!

  萬鵬但凡是稍微配合一點,也得意思一下,暫時把彈弓給了我,然后跟張叔道歉,結(jié)果人家還直接把彈弓藏身后去了。

  “羅坎你有毛病吧?這一路上自言自語的都叨叨啥呢?”

  自言自語?我抬頭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時候陰沉下來的天氣,瞬間一身白毛汗。

  第255章 別人家的孩子

  雖然現(xiàn)在是大白天的,不應(yīng)該臟東西四處亂竄,但是,剛才太陽被黑云遮住了,有不干凈的東西出來溜達,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眼前的張叔不會跟本就不是活人吧?

  有了這個猜測,便又想起我們村風(fēng)水來,雖然按照正常的風(fēng)水知識,我們村子沒任何問題,風(fēng)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是,如果我們村子下邊是墳地的話,那么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這個風(fēng)水局的可怕程度,將遠遠超過天佑萬豪的抱薪救火和花城天心醫(yī)院的困魂,我甚至是想到那個名字都會全身發(fā)抖。

  我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面對,我從小長大的地方,竟然可能這樣的恐怖,我寧可那種風(fēng)水格局只是出現(xiàn)在書里的,從來不曾被人布置出來。

  但是不可否認的就是,如果我們村子下面真的是墳地的話,那么,現(xiàn)在村子里邊沒太陽的時候,出現(xiàn)幾個冤魂游走,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我看看萬鵬,又看看張叔,萬鵬已經(jīng)拉著彈弓不知道又瞄準什么地方去了,張叔則是一臉怒氣的看著我們兩個。

  我試探著問了張叔一句:“那個,張叔,咱們怎么也是一個村的,我也算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我冒昧問一句,張叔你可千萬別生氣呀,我完全沒有任何對張叔不尊重的意思。”

  張叔都讓我給說懵了,估計是以為我發(fā)神經(jīng)了吧。

  “你要問啥?”

  “張,張叔,你是人不?”我張了好幾次嘴,終于還是用一個最傻逼的方式,表達出了我的疑問。

  張叔臉瞬間就黑了:“你個小兔崽子,你罵誰不是人呢?你們家老羅就這么教你的呀?看著你平常老實巴交的,怎么什么混話都往外說?我就是問問你怎么帶這么個小子來咱們村,你居然就罵我不是人,我好歹也是你個長輩吧?你這么說話,不怕爛嘴嗎?走走走,咱們找人評評理去,也讓大家看看,他們眼里的這個好孩子是個什么德行。

  村里人一天到晚說我們家小子不是東西,把自個兒親媽都給氣跑了,動不動就拿你和他比,說我們兩口子把孩子給慣壞了,人事不懂,只會結(jié)交狐朋狗友,不好好上學(xué),跟社會上的人瞎胡混,說他沒你聽話,沒你懂事,沒你愛學(xué)習(xí),沒你上進。

  我這就帶你去讓那些整天把你夸得一朵花似的人們看看,他們嘴里的好孩子說出來的是什么話,結(jié)交來的是什么樣的朋友。

  說我兒子結(jié)交的都是狐朋狗友,我看你結(jié)交這還沒準是殺人犯呢!

  張叔越說越氣,直接就過來扯我的衣領(lǐng),要拉著我到村里的大街上去給大家展覽。

  萬鵬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我耳邊道:“嗨,這老頭是哪里來的?不會是你專門請來夸獎你的吧?”

  我沒好氣的白了萬鵬一眼,道:“我有那么閑得慌嗎?他明明是來找我麻煩的好吧?”

  萬鵬哦了一聲,道:“沒想到村里人對你的評價還挺不錯的嘛?我還以為你沒有什么優(yōu)點呢,原來你在村里都優(yōu)秀的都不像樣了,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呀。”

  我無奈道:“優(yōu)秀有什么用,還不是給自己找麻煩而已!

  張叔這么針對我當(dāng)然是有原因的,張叔的兒子張猛是我同學(xué),那是個上課不聽講,下課打同學(xué)的混小子,在上學(xué)的時候就經(jīng)常惹禍,三天兩頭的被老師要求請家長,但是張叔這人也混,無原則護短,就算是全班同學(xué)都被他兒子欺負過,也不承認是他兒子有錯,堅持說他兒子就是吃了身強體壯的虧,小孩子有矛盾了打架很正常,不能因為他們家孩子身體好,打架從來不吃虧,就說他們有錯。

  那意思很明白,就是別人打不過他兒子,被他兒子揍了活該,老師也是一臉的無奈。

  這樣的張猛在學(xué)校里邊自然沒有什么人緣,大家能躲著他都是盡量躲著他,開始幾年,張猛還能靠欺負同學(xué)獲得點樂趣,但是時間長了,都沒有人搭理他了,上課他也聽不懂,也就覺得上學(xué)越來越?jīng)]勁了,所以小學(xué)畢業(yè)后,就沒有再上初中。

  雖然有九年義務(wù)教育的規(guī)定,但是,我們這種窮鄉(xiāng)僻壤,孩子就是不想上了,家里也不管,自然也不會有人非多管閑事,他不念書,初中校園里還少一個禍害,老師求之不得。

  我文化程度算是夠低的了,但是張猛文化比我還低。

  張猛在輟學(xué)后游蕩了幾年,結(jié)交了一幫社會上的年輕人,整天跟著那些人喝酒打架,報復(fù)以前的老師和同學(xué),有時還向之前的同學(xué)勒索財物,簡直混賬的可以。

  而張叔居然也就由著兒子這樣了,根本就不管,還覺得兒子不上學(xué)了,這么小年紀,不用問家里要錢,有煙抽,有錢花,有新衣服穿,有摩托車騎,非常的驕傲,加上張猛那小子長得有幾分小帥,還經(jīng)常聽到張叔在村里邊吹他兒子有多牛逼的。

  甚至,張猛十四歲的時候,就把鄰村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帶回了家里,還過了一夜,張叔都不介意,有鄰居勸張叔不能這么縱著兒子,容易出事。

  結(jié)果張叔卻說:“我們家是兒子,還能吃什么虧不成?要是那小丫頭有了娃,我還正好當(dāng)爺爺呢,到時候她大了肚子,我不出彩禮她也得嫁過來!

  結(jié)果那個女孩后來真的大了肚子了,但是并沒有不要彩禮就嫁到張家,而是在狠很訛了張叔一筆后,女孩才肯打掉孩子。

  至于我為什么知道的這么詳細,那自然是因為老羅行業(yè)的特殊性,打胎的死孩子,也是老羅超度的,那就是個普通的孩子,沒有梅梅家的妖胎那么折騰,而且月份小,沒有什么靈識怨氣,隨便走了個形式,埋了也就得了。

  那件事情后,張猛精神狀態(tài)就有點不對勁,應(yīng)該是年紀太小開了葷,結(jié)果后來又享受不上,下半身經(jīng)常不自在,看見路上有女孩子經(jīng)過,眼神就不對勁,有時候還故意跟女孩子搭話,說些不三不四的。

  第256章 罪證

  張猛在村里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十幾歲就搞出了孩子,更加沒有女孩兒愿意搭理他了,脾氣好的女孩直接走過去,不理會他那些污言穢語,脾氣不好的,直接呸他幾口,罵他幾句的也有。

  女孩子罵張猛,張猛就在路邊跟女孩子對著罵,各種難聽的都罵出來,實在是把我們一個村子的臉都丟干凈了。

  很多跟張猛吵過架的女孩子家長找到張猛家里,跟張猛他媽理論,村里的中年婦女嘴皮子沒有不欠的,嘴里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甚至還到大街上罵張猛他媽年輕的時候就不婦道,上梁不正下梁歪,這樣的家庭,也教育不出什么好孩子來。

  還有一個大嬸在張猛家門口,有鼻子有眼的說張猛他媽年輕時候的風(fēng)流史,說她做姑娘的時候,就打過好幾次孩子,每次怎么懷的孩子,在哪里打得胎,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就跟自己親眼看到的一樣,當(dāng)時好多人都圍在外邊看熱鬧,也不知道那大嬸說的是真的還是編的,如果是信口編造出來的,我都佩服那個大嬸的想象力,幾次打胎的故事,都各有情節(jié),各有精彩,一點不帶重樣的,實在是個人才。

  再后來,張猛他媽實在是受不了了,她又管不了張猛,后來一氣之下離開了那個家,再也沒有回來。

  張猛在幾個月之內(nèi),把全村有女孩的人家?guī)缀醵嫉米锪,還被人揍了幾頓,晚上被人拿袋子套住揍的,因為仇家多,張猛爺倆也不知道是誰打得他,只能是在門口罵了幾天街泄憤,也不知道上哪報仇去。

  村子里邊有女孩的人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聯(lián)合起來了,反正是只要他亂搭訕,不論搭訕哪個女孩子,不出三天,肯定被修理。

  本村的女孩子打不了主義了,張猛就經(jīng)常到鎮(zhèn)上初中門口晃悠,想著打?qū)W校里邊女學(xué)生的主意。

  學(xué)校里的老師趕他,他就離得遠點,老師回學(xué)校了,他就又湊過去,因為他的存在,學(xué)校的女生放了學(xué)都不敢一個人回家,都是男生女生一大幫一起騎車離開學(xué)校,等到了自己的村子才敢各自回家。

  但就算是這樣,后來還是出事了,一個女生因為和同學(xué)吵架,賭氣一個人回家,結(jié)果路上就遇到了張猛。

  事情的具體細節(jié)我不清楚,學(xué)校里當(dāng)時不許討論那件事情,不過事件絕對很惡劣,張猛被判了刑,好像還判了好幾年。

  從那以后,他們家里就只剩下張叔一個人了。

  我跟張猛沒有什么私人過節(jié),也從來不曾得罪他們家任何一個人,張叔對我的怨氣,完全是因為我和他兒子同齡,他兒子坐牢了,所以他就看不得別人好好的,尤其是我們以前還做過好幾年的鄰居,我和張猛經(jīng)常被村里人在一起比較,所以張叔自然更加的怨恨我一些。

  我好好的跟他說話呢,就是一時不走腦子,說了句不該說的,要是換了其他人,道個歉也就得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到他這就不依不饒了,要抓著我到村子大街上去理論,感覺張叔這神經(jīng)也是快不正常了。

  張叔扯著我的衣領(lǐng),那架勢,就跟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惡事,要是敢反抗,他就要直接打死我一樣。

  人不能跟瘋子一般見識,我趕緊解釋剛才不過是嘴飄了,絕對沒有什么不尊重他的意思。

  但是張叔哪里肯這樣放過我,還是揪著不放,我是真為難了,張猛爺倆都是體格超級健壯的,張叔現(xiàn)在四十幾歲,身體素質(zhì)還是在線的,身材又比我高過一個頭,打架我也占不了便宜。

  不管他們一家人啥樣,怎么也是同村的老鄉(xiāng),我總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來張暴君拍死他吧。

  等有時間,我一定得讓萬鵬教我點格斗技巧和普通的道法,這上來就要人命的符箓,一般情況下還真的是派不上用場。

  我求救的看向萬鵬,就萬鵬的牛逼身手,擺平一個村漢簡直是不要太簡單了。

  但很可惜,萬鵬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直接事不關(guān)己的過去撿掉在地上的那只麻雀了。

  我只能是自己對付面前這個姓張的。

  “張叔,你這么做不太合適吧?我剛才說什么了,你就要扯我去理論?”

  張叔道:“你罵我不是人,這還不夠過分嗎?這話要是從別人嘴里說出來,我還真不說什么,但是,羅坎,咱們以前可是鄰居,你小時候老羅不方便照顧你的時候,猛子他媽也沒少幫忙,給你吃陪你玩的,沒有我們,你沒準早就餓死了,我們家對你可是有恩的,你對我這么說話,你有良心沒有?”

  他這就有點夸張了,也就是小的時候,有一次老羅回來的晚,我放學(xué)后在他們家蹭過一頓飯,其他的,我還真沒站過他們家什么便宜,因為張猛那小子比較混,我都是盡量躲著他們家里人的。

  我也不想跟他理論這些,只是道:“張叔,我沒有罵你,你聽錯了!

  “什么意思?說出口的話你想吞回去是吧?改口不認賬是吧?我告訴你,沒門!

  張叔直接暴力扯著我就走,我也豁出去了,反正我也沒有說什么過分的,到街上理論就到街上理論,我就不信,村子里邊其他的人也能像他一樣不講道理。

  于是,我也就不掙扎了,直接道:“你放開我,我自己回走!

  張叔道:“放開你?別想!

  我也來氣了,去村民面前理論無所謂,被他這么扯一路,也太難受了吧,我現(xiàn)在呼吸都有點不順暢了。

  看看旁邊研究死麻雀的萬鵬,我突然又有主意了。

  “張叔,你不是說,想讓村里人看看,我交了什么樣的朋友嗎?那么,我的那個朋友,你難道不是應(yīng)該當(dāng)做罪證,也一起帶到大家面前嗎?”

  張叔甩開我,道:“你不說我還忘了,那個小子我必須帶走,你老實給我在這待著,敢跑的話,我打斷你的腿!

  說完,張叔徑直朝萬鵬走了過去。

  第257章 麻雀尸體

  這種有好戲看的時候,我當(dāng)然不會走了,抱著胳膊站在那里就等著看萬鵬和張叔開打。就張叔這樣的,能在萬鵬手上走一個回合不?

  結(jié)果我這邊等著看好戲等了半天,張叔過去后卻一直沒動靜,萬鵬蹲在那邊擺弄死麻雀,張叔居然就也蹲在地上看萬鵬擺弄死麻雀,倆人好像還在小聲討論著什么。

  我看了一會兒,他們那邊一直沒有要開打的意思,搞得我都對那只死麻雀好奇了,只好也湊過去看。

  到了跟前才發(fā)現(xiàn),萬鵬一手抓著死麻雀,另外一只手一直在扒拉著附近的草叢,張叔也學(xué)著萬鵬的樣子,扒拉著草叢,似乎是在尋找什么?

  “你倆找什么呢?”我問道。

  我覺得我說話聲音一點都不大,但是張叔好像是找的太專心了,居然被我嚇了一跳,抬頭瞪了我一眼,道:“有毛病呀你,一驚一乍的干什么呢?”

  跟張叔這種人真的是沒有辦法溝通,我只能是也蹲下來,碰了碰萬鵬,小聲又問了一遍:“嗨,你們倆到底找什么呢?”

  萬鵬把死麻雀拿過來,扒拉著麻雀脖子上面的毛讓我看。

  我眼珠子差點沒有掉出來,這麻雀脖子上面套著一個黃燦燦的圓環(huán),因為大部分被羽毛遮掩,所以只能看到一小部分,就跟金項圈似的,扒拉開脖子上面的毛才發(fā)現(xiàn),那居然是一枚男士的戒指。

  “金戒指?這是真的不?”我驚訝道。

  萬鵬道:“是真的,用料很足,工藝也不錯,市場價賣個幾千塊還是不成問題的。”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把這只麻雀打下來的?難道現(xiàn)在連鳥都要成精,這麻雀居然還學(xué)會偷金戒指了,真是了不得。”

  萬鵬道:“具體是不是偷的還不好說,不過我剛才看到它的時候,除了脖子上這個,腳上還戴著兩個小的,剛才掉下來的時候,應(yīng)該是掉在草里了!

  “所以,你們現(xiàn)在要找的,就是另外兩枚金戒指?”

  萬鵬點頭:“你也別閑著了,趕緊找吧,誰找到了,就算誰的!

  萬鵬說這句話的時候,張叔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說什么,但是,最后還是沒有開口,而是加快了尋找的速度。

  雖然這個年代,一個金戒指也算不上什么,但是金子總是充滿誘惑,我也就很聽話的開始找了,而且我隨便扒拉了兩下草,居然還真的找到了一個金黃色的小圓圈,不過并不是戒指,而是一個男士的耳環(huán),在撿這個耳環(huán)的時候,順便又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個。

  “你說的是這個嘛?”我把耳環(huán)拿給萬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