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州沒辦法勸毛球球不去碰武器的生意,和他在聊天交易,也只是生意上的往來。
另一方面,九界組也亂成一團。
蓮封神祈:[那些凡人又在打仗了,上山來請我父親下山。]
周青洲:[你們不是會法術(shù)?對付那些槍支彈藥如何?]
蓮封神祈:[即使是九界組,也是有因果緣成的,命運的羅盤上有太多不該死之人魂斷槍口,對于我父親來說,他要做的事情是逆天改命的大事。]
聽得出來,很復(fù)雜。
蓮封神祈:[青洲,我將代替我父親去守護命運的羅盤。]
周青洲:[為什么會這樣?]
蓮封神祈:[明明只是普通人,卻改變了天命,你們的武器真的很厲害,一直以來我低估你們了。]
周青洲:[我會想辦法的。]
蓮封神祈:[很難確定我能不能守住羅盤,雖然很丟臉,可是青洲啊拜托你了,解決這件事情吧。]
周青洲:[我會想辦法的。]
看似普通的小小改變,卻把位面店鋪囊括的多個位面的世界搞的一團亂麻。
刀清流:[好死不死的讓那些店主拿到了武器,現(xiàn)在更是聚集了一伙烏合之眾四處生事,已經(jīng)是民不聊生。]
看來洪荒組也不太平。
周青洲:[你怎么樣?有人知道你是店主嗎?]
刀清流:[我也頭大如斗,眼看著淘汰制馬上就要到了,現(xiàn)在又有人搞事情我根本不敢暴露自己,這次淘汰之后,我可能不在了。]
周青洲:[你們不是符文法術(shù)煉金……什么的,打不過槍?]
刀清流:[我的世界本來就有槍支,可是卻沒有炮彈啊,摧毀一個村莊也只是眨眼之間。]
周青洲:[他們瘋了嗎?為了錢已經(jīng)瘋了?]
靳一浼和孫志賢通過另外兩個店鋪擁有者調(diào)查了這件事,把資料呈給荀行佐后,也是吃驚不小:“簡直是一群瘋子,竟然意圖將戰(zhàn)爭的火焰帶到目光所及的所有位面!
荀行佐沉吟道:“野心這樣大,遲早也會把火再次燃燒到我們的地盤上!
七十年前的戰(zhàn)爭才平復(fù)了多久,炮火的彈痕還沒撫平,竟然就將視野再次放之星辰大海。
孫志賢分析道:“日方如此狂野,無非是因為我們占領(lǐng)了絕大多數(shù)的萬能金屬的市場,使得他們無法獲取更大的利益所致,他們此舉不止是要發(fā)戰(zhàn)爭財,還是要打亂我們的長久計劃!
蔣勛橫里橫氣的說:“上次傷了先生的事我現(xiàn)在還一肚子火氣,不如讓我?guī)税讶司境鰜,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大老粗的話不值得借鑒。
孫志賢說:“先生,我們可不能放任下去了,遠的不提,就說荀老爺子,您上次受傷他問都不問,這是心里戒備著您呢,如果您不強硬行事,難免會有人想盡了法子鉆空子!
荀先生將手里的手串放在桌上,起身走到窗邊,漫聲說道:“以殺止殺,方為上策!
靳一浼欲言又止,最終說道:“此舉利在千秋卻弊在當(dāng)代,倘若戰(zhàn)火一旦燃起,恐怕血流成河,您要背負的是千古的罵名!
荀先生推開窗子,周青洲正坐在樓下和張媽一起疊餐巾,抬起頭來沖他笑,純凈的像個孩子一樣。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幾個心腹:“老爺子要錢,只能給了!
荀家的老爺子,對荀行佐要求不多,唯一指望和要求的,就是要賺錢。
錢越多越好,不拘如何來的,只要是來錢快的買賣,就都可以,至于為此,有誰流血犧牲有誰哭倒長城才不是他擔(dān)心的事情。
還有什么錢,能比戰(zhàn)爭時來的更快呢,荀行佐受傷以來,荀家老爺子一直未問,冷漠至此,恐怕是早有人去老爺子面前扇過烽火了。
那些鮮血染紅的財富,令人心神迷醉,荀家老爺子知道店鋪的存在,有了不該有的想法,也是情理之中。
孫志賢拍了拍靳一浼的肩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要相信先生!
蔣勛聽的一知半解:“究竟怎么了?什么叫以殺止殺?”
孫志賢開解了一個,又來安撫另一個,對蔣勛說道:“你只需相信先生就可以,具體的,你也是聽不明白!
以殺止殺太容易。
日方不是在其他位面培養(yǎng)了自己的勢力么,荀先生同樣可以這樣做。
并且可以做的更好。
兩方勢力交火,至死方休,荀先生有龐大的資金鏈和產(chǎn)業(yè)鏈支持,即使與一小國相比也不見疲態(tài),日方堅持不了太久的。
周青洲近來一直在關(guān)注軍武方面的資料,她想知道武器具體是哪個國家流出去的。
還未等她查明,幾個合伙人就和她報告了。
——[世界大亂了,另一伙勢力強勢出襲,現(xiàn)在擁有武器的勢力分為兩個大派,死的人更多了。]
蓮封神祈:[傷亡慘重,不止是普通凡人,甚至有修習(xí)法術(shù)的道友隕落,信仰漸漸崩塌,長此以往我將身死魂滅,有點不甘心啊。]
那些不該死的冤魂無法投胎,長久的游蕩人間,小仙女靠自己的法力維持命運羅盤正常運轉(zhuǎn),信仰流失一分,她就虛弱一分。
周青洲都快哭了:[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想辦法的。]
蓮封神祈:[我命里該有此劫,生來富貴總要付出代價的。]
周青洲真是沒有一點辦法,她沒有人商量,只能去找荀先生。
她最近強撐著的脆弱,一直被荀先生看在眼里,也一直等著她去找他。
可是還不是時候。
戰(zhàn)爭財富讓荀老爺子大賺了一筆,可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竟然難得親自蒞臨半山別墅。
美名其曰——想要看看孫子了。
蔣勛一口唾沫吐在地上:“他也不怕走路打滑摔斷了腿!
孫志賢搖頭:“怎么可以這么說,最好是吃飯噎到喉嚨里出不來才好。”
靳一浼最狠:“老不死的糟老頭,搬倉鼠寄生蟲!”
“噓!”老管家忽然路過,示意三人小聲一點,帶著周青洲上樓:“先生在忙,恐怕要過一會才能見您!
周青洲頭回聽到那三個人口徑一致的罵人,平時都是靳一浼口腹蜜劍不見臟字,這會怎么連老實人蔣勛都罵人了。
她意識到,半山別墅可能是來了一位極不受歡迎的客人,并且這位客人令他們有頗多忌諱。
而她差不多猜出是誰了。
荀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翻著賬本,龍頭仗擺在桌上。
荀行佐坐在下首位置上輕聲輕語的說:“這還是先頭的部分,有些錢是取不出來的!
荀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當(dāng)初那么多孩子里我只把你抱回來,就是看出你聰明伶俐會辦事,這事你做的不錯!
荀先生說:“行佐不敢居功,都是您教導(dǎo)才有我的今天!
荀老爺子又點點頭說:“也該是你命好,你大哥身體不行,不然哪里用得上別人,他一定也能做的這么好,其他的那些你父親的風(fēng)流生下來的孩子,不都是在外面自己打拼!
荀行佐保持沉默,知道老爺子又要憶苦思甜。
荀老爺子說:“聽說有一個小鎮(zhèn)上的,都是二十五六了,學(xué)也上不起處了個女朋友卻出不起彩禮,真是可憐!
說著還像模像樣的摸了摸眼角。
荀行佐不接這個話茬,仿佛沒聽到一般。
荀老爺子便有些不滿意,虎著臉道:“剛才樓下吵吵嚷嚷,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雖是在問荀先生,可是老爺子身邊的看護卻直接走出來說:“大門走進來一個年輕的小姐,管家親自去接的,看著臉生,不知道是誰呢?”
這是拿話點播荀先生了。
荀先生適時解釋道:“是孫兒喜歡的女人,比我小幾歲,很是討人喜歡!
“哦……”老爺子假模假式的說:“還真是聽誰提起過這件事,說你交了女朋友我還不信,還說你為一個女人一擲千金,想必是個好孩子,讓你這樣喜歡。”
荀先生苦笑道:“行佐已經(jīng)發(fā)誓此生不會有后,和她在一起已經(jīng)太委屈她,金錢物質(zhì)上找補一些,算是安慰吧。”
這才打消了老爺子想見周青洲的念頭。
他雖然把荀行佐捏在手心,卻也有些余裕,已經(jīng)是沒有后人的男人,為了女人花幾個錢算得上是什么。
真的逼急了,難免要傷感情。
到時候更是難辦。
第59章 輕易動手
荀老爺子來的靜悄悄,走的也靜悄悄。
荀先生親自摻著人給送到大門外的時候,周青洲就站在窗口遠遠的看著。
是個精神的老人家,身材已經(jīng)微彎,氣勢卻足,背影上有幾分荀先生的樣子。
想必將來,荀先生老了以后,也會是這個樣子。
車子開遠了,站在窗口都看不到的距離時,荀先生才折返回來。
管家說:“周小姐來了有一會兒,我讓她在三樓等您,沒讓她下來!
還是忌諱的太多。
荀老爺子此行過來,一方面是為了褒獎他事情做的好,另一方面卻意在打聽國內(nèi)的店鋪擁有者究竟是誰。
畢竟日方已經(jīng)把手伸到了荀行佐的身上,還在他身上開了兩個洞。
荀老爺子人老卻不傻,左右是懷疑荀行佐私下里藏了一個人。
管家也是怕那老爺子見了人會有所懷疑:“您這一步走的太險了,周小姐做您的女朋友固然少了日方的懷疑,可是老爺子卻把她惦記上了!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荀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也是頗有心機手段的人,否則又怎么會在一眾兄弟中脫穎而出如今還掌握龍頭呢。
荀先生交了女朋友,其他人都覺得周青洲是紅顏禍水迷了荀行佐的眼,可是荀老爺子卻清楚的知道,一個為了權(quán)利能壓上一切甚至發(fā)誓斷子絕孫的男人,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昏頭。
荀行佐一邊上樓一邊說:“走一步看一步吧,讓我把她關(guān)起來又怎么忍心!
她還這么年輕,有無數(shù)的理想和抱負,眼睛里有一團火焰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