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洲也算是長見識了。
江信說:“靳先生對我們非常不錯的,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真沒想到成功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話語里已經(jīng)有了意氣風(fēng)發(fā)的得意之態(tài),的確是成功的太容易了。
可是這樣的成功也無法感染到周青洲,她成功的也很早,并且對金錢名利的追求十分淡泊。
眼看著到了中午,江信提出請周青洲吃飯。
西式餐廳,環(huán)境清雅,是附近工作的年輕人鐘情的一家。
點了餐,周青洲安靜的吃飯。
她和江信不太熟悉,離開了不熟悉的公司好像也沒什么話聊。
江信關(guān)心了她的學(xué)業(yè)。
周青洲一五一十的答了,還像個乖學(xué)生一樣。
又說了幾句,點的食物斷上來了,江信也不再費心找梗。
周青洲不熱絡(luò)的態(tài)度,讓他有點懷疑梁珽的決策是否正確,周青洲是很不錯,相處下來卻感覺有一些呆板。
這份呆板不是笨拙所導(dǎo)致。
又聯(lián)想到之前,學(xué)校里都傳周青洲的夢想只是為了錢什么的,無可否認(rèn),他們?nèi)绱伺Γ非蟮臇|西中,金錢的分量占比很大,可是如果一心只想追求金錢的話,也讓人感覺不舒服。
江信手上還有工作,便沒有送周青洲回去。
她獨自一個人到街邊等車。
風(fēng)急云厚,是個要下雨的征兆。
參觀了試車的基地,這里距離她回去的目的地距離遙遠(yuǎn),公交車要換乘三次,周青洲決定去坐地鐵。
才邁出去腳步,有輛出租車停在她身邊,頭發(fā)灰白的司機大叔探出頭來:“丫頭,快下雨了坐車嗎?”
一念之間。
周青洲坐上了出租車。
車子才開出去百米,恰逢紅燈停了下來,車窗外噼里啪啦的雨點掉落下來,一瞬間的視線模糊。
司機大叔笑說:“不是眼看下雨不能喊你!
周青洲此時尤其能感受到,她是被搭救的那一方,輕聲說:“謝謝!
司機大叔搖頭,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也是為了掙錢,謝什么啊!
氣氛怪怪的,周青洲沒再說話。
又過了兩天,梁珽聯(lián)系周青洲,問她考慮的怎么樣。
周青洲謝過了梁珽的好意,她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打算。
放棄經(jīng)營店鋪是不可能的。
周青洲應(yīng)該要做一個商人才對,這樣,最好。
梁珽語氣低沉,似乎有失望的情緒:“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不要再冒險了!
周青洲心里一個激靈。
幾乎以為梁珽知道了她的秘密。
梁珽繼續(xù)說:“你給我萬能金屬的時候,國內(nèi)還沒有拍賣群呢,所以你的渠道必定驚險又不安穩(wěn),我聽說,國外有人因為這件事而死了,這其中牽扯到非常大的利益產(chǎn)業(yè)鏈,周青洲……你可以做商人,但是你不能做危險的事情!
原來他不知道,原來有人因為萬能金屬而死了。
周青洲安撫他說:“你太高看我了,我怎么會牽扯到那里面去呢?”
梁珽卻不能樂觀的看待這件事,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接觸到更多的人會事,很多事情,他以為自己是局外人,然后其實不是。
給梁珽投資的靳先生,昨天差點被一群人綁架,梁珽和他在一起,順便把他捎帶了,兩個人受了點輕傷。
脫險后。
靳一浼讓梁珽低調(diào)點:“當(dāng)初投資你是看在萬能金屬的份上,問你哪來的,你也不說實話,俗話說懷璧其罪,好多賣萬能金屬的貨頭都說是國家有礦藏,其實都是假的,這東西現(xiàn)在珍貴的很,我有渠道得到那東西,現(xiàn)在被其他賣家追殺,國外為了這東西死了不少人,你那東西哪里來的最好別和任何人說,否則也容易招致殺身之禍。”
在巨大的利益誘惑面前,人的生命是多么的卑微,人心可以多么的狠毒。
梁珽不擔(dān)心其他事情,他擔(dān)心周青洲仍然在從事萬能金屬方面的生意,哪怕只有一點點,也會成為不安分的因素。
他囑咐了多次,隱瞞了靳一浼有貨源的事情,把事情的嚴(yán)重性講給她聽:“周青洲,我不希望你有事。”
周青洲盡力洗白自己,小聲說:“真的沒有再交易過萬能金屬了,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現(xiàn)在萬能金屬價格炒到天價,我怎么可能買的起!
梁珽想著也對,周青洲又不是什么土豪,不可能還買賣得起昂貴的萬能金屬,而且他已經(jīng)把嚴(yán)重性告訴了她。
最后,梁珽還是說:“總之你還是小心一些吧,那些人來路不明,報警大概也是沒有用的,遇到危險……”
不知不覺,話多了許多。
周青洲句句答應(yīng),心里也很感動。
掛了電話,周青洲特意上網(wǎng)查了國外的與萬能金屬有關(guān)的命案。
事件發(fā)生在繁華的鷹之國,據(jù)說是為了搶奪資源,兩個嬉皮士和黑道的人打了起來,最后發(fā)生了拔槍事件,兩死一傷。
還有一件案子,死者并不是鷹之國的人,身份只是普通的百姓,不過據(jù)媒體報道,他死前曾經(jīng)提起過要去鷹之國做萬能金屬的大買賣……
死亡日期是——去年位面店鋪促銷活動的時候。
是巧合嗎?
周青洲無法確認(rèn)。
她覺得很慌亂,可是她又不知道該怎么做。
出去散心都會讓她倍感壓力。
透明的天空之上,仿佛有一把無形隱身的利刃懸在她的頭頂,不知何時要掉下來,把她砍成兩段。
女人的思維發(fā)散起來簡直可怕。
她去找蓮封神祈聊天,把自己的憂慮講給她聽。
周青洲:[至今為止,我沒有接觸過任何一個組內(nèi)的位面店鋪擁有者,也許他們已經(jīng)有人抱成一團了,也許他們中的一些人有排在的情緒,他們會不會想把我找出來,殺了我。]
蓮封神祈:[這一點也不奇怪吧,洪荒組開始有二十個店鋪,現(xiàn)在就六個,據(jù)我所知有九個是死了的,而且九界組也有店主殺人的事件發(fā)生。]
周青洲:[你怎么知道的這么多?]
蓮封神祈:[我和洪荒一個想買書的店主認(rèn)識,他是巫師,有人想殺他,被他給剁了。]
原來她也是長見識的那個。
周青洲:[九界有什么能夠保護我的法術(shù)賣嗎?]
蓮封神祈:[恐怕沒有哦,隱身符?但是你都沒有法力,我算過你的八字,家里仙根都沒有一根,你根本就用不了。]
周青洲:[洪荒組都可以買你的符?]
蓮封神祈:[洪荒也有法術(shù)啊,他們有大魔法師,巫師,藥師……]
周青洲:[怕死……]
蓮封神祈:[我也不想失去你,還有好多總裁我都沒看過呢。]
沉迷總裁不可自拔。
周青洲:[你是仙女,為什么會喜歡總裁?]
蓮封神祈:[因為很強大,寵愛一個女人的時候傾其所有,可以給我絕對的安全感,可以給我遮風(fēng)擋雨。]
周青洲:[你還需要總裁保護?而且所謂的風(fēng)雨,都是總裁帶來的吧。]
總裁套路就是先虐,后寵。
命大的熬過來了是女主角,命苦的那些墳頭草都可以扎茅草屋了。
死一個一個茅草屋,可以繞水藍(lán)星球好幾圈。
蓮封神祈:[特別需要!你根本不懂瑪麗蘇的強大之處。]
周青洲:[行吧,你年紀(jì)大,你說的算。]
恕她見識太少,不能理解那種向死而生的愛情觀。
蓮封神祈七道:[小丫頭。
第35章 太照顧
靳一浼的車子開到半山別墅門口,門房認(rèn)出車子開了門,停車場在房子兩側(cè),下了車還要走過一段古色古香的長廊才能進去。
管家出來迎他笑著說:“荀先生在二樓,今天趕巧了,孫先生也在。”
靳一浼感覺很新奇:“致賢回國了?”
孫致賢一直在中東地區(qū)辦事,幾乎是常駐國外的大忙人,一年到頭回不來一次,還曾經(jīng)玩笑著抱怨,以后定要找個外國的老婆了。
可是此時竟也回來了。
管家說:“中午到的,說是下了飛機便過來了,廚房里留了飯,靳先生要不要用一點?”
這是客氣話,倒也能真的實現(xiàn)?
靳一浼特別要臉,于是擺擺手:“我吃過了。”
把人請上到二樓,管家轉(zhuǎn)身離開。。
二樓中間的那扇門開著,應(yīng)是有人在里頭的。
靳一浼走過去敲了敲門,走進去看到地攤上擺了三尺的木頭矮桌,紅燒肉辣子雞硬菜擺了一桌子,孫致賢面前還有一壺小酒。
屋里就他一個人,正是吃的酣暢淋漓的姿態(tài)。
靳一浼過去踢了踢桌角:“孫驢,你回來了?”
孫致賢不和這笑面虎一般計較,喝了一口小酒,大咧咧的站了起來:“先生在書房里呢!
兩個人熟悉的很又彼此討厭,所以沒什么寒暄的,一塊去了隔壁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