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一直是死對頭,卡巴拉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讓003來抓004。”
……原來是這樣!那剛才還裝得一副親朋好友的樣子,做作!
郁深恍然大悟:“那我們怎么辦?要不要插手?”
宋航搖了搖頭,他狡黠一笑:“讓他們兩個慢慢打吧,我們在這里看著就好,最好打個兩敗俱傷,這樣你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郁深:大叔,你可真夠狡詐的!怪不得能成為卡巴拉這種公司的核心成員呢!
兩人在空地上望著食心鬼和人形師的戰(zhàn)斗,眼看著兩人已經(jīng)打到了半空中,被他們身形掠過的廢樓紛紛落下無數(shù)殘破的墻塊,發(fā)出“轟隆轟隆”的聲響。
“……他們是拆遷辦派來的嗎?再打下去樓就要塌了!庇羯钊滩蛔⊥虏邸
宋航語重心長地拍拍郁深:“這還是他們被削弱后的實力。所以我才讓你離他們遠一點,這些家伙太危險了。”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做的鎮(zhèn)定劑過期了,003又怎么會脫離我的控制?”郁深頓時想起那個坑爹的鎮(zhèn)定劑,立刻一臉憤怒地看向宋航。
宋航心虛地摸摸鼻子:“呃……那是卡巴拉給你的呀,和我有什么關系?”
“卡巴拉吃飽了撐的給我過期的鎮(zhèn)定劑?說,是不是你故意留下過期的鎮(zhèn)定劑給他們的?”以宋航的行事風格,郁深毫不懷疑他會做出這種缺德事。
“我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嘛……”宋航?jīng)_郁深討好地笑了笑,“我只不過是沒有告訴他們這種藥劑會過期而已……”
原來到頭來還是你干的好事!
郁深抬起手作勢就要暴揍宋航一頓,宋航突然看著前方皺眉:“不好!人形師好像落在下風了!”
郁深也抬頭望去,果然看見人形師的動作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變得有些遲緩。雖然他比食心鬼先幾天逃出收容室,但他的身體仍然很虛弱,在體能上比剛出來的食心鬼要差遠了。
郁深微一蹙眉,不由向前一步:“我去幫他。”
“小笨蛋,你傻了吧?”宋航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他不會這么容易就死掉的,讓他再耗一耗食心鬼!
郁深聽了宋航的話,想了想又退回原地。
大叔說的沒錯,至少要等他們兩敗俱傷,她才能出手,F(xiàn)在還為時過早。
然而人形師顯然并不想讓他們這么輕松。
兩人的戰(zhàn)場隨著人形師的防守和后退一直在不斷變化,食心鬼在他的身后窮追不舍,轉(zhuǎn)眼間,兩人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到郁深和宋航的上空。
“不好,他們過來了!”宋航緊盯著空中那兩個不斷閃現(xiàn)的黑影。
郁深聞言一把抓起宋航的胳膊,抬腿便要轉(zhuǎn)移陣地,人形師的聲音突然在她的頭頂幽幽響起。
“小家伙,你可別想置身事外啊!
一根透明的細線仿佛有生命般瞬間纏上她的身體,郁深立刻在第一時間松開宋航,下一秒她就被堅韌的細線拉到人形師的面前。
耳邊是獵獵作響的風聲,不等郁深掙斷細線,人形師突然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郁深一臉懵逼:“你要做什么?”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比诵螏煹穆曇粼谒亩叺偷晚懫,如夢中囈語。
“我要你幫我!
琥珀般剔透的眼眸里漣漪輕漾,仿佛有晶瑩的水波浮動。
幽暗又沉靜,萎靡又昳麗。
郁深認真地看了他幾秒,然后爽快地答應:“好!笨丛谒麕瓦^自己的份上。
人形師的臉上緩緩綻放出一個淺淡的微笑。
他抱著郁深迅速落到地面上,食心鬼也隨之跟上。他的目光落到郁深的身上,嘴角勾起戲謔譏諷的笑意:“怎么?準備拿她做擋箭牌嗎?”
人形師微微歪頭:“拿她做擋箭牌,能擋得住你嗎?”
食心鬼那雙暗紅色的眼眸在郁深的身上迅速掃過:“大概能擋住一點?”
只有一點?!郁深頓時怒了。
“喂喂喂,別太小看我啊!庇羯顝娜诵螏煹膽牙镙p盈躍下,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
食心鬼見她自然而然地在人形師的身旁站定,不由驚訝地眨眨眼睛:“你是我的同族,不來幫我也就算了,干嘛去幫那個病懨懨的家伙啊?”
人形師靜靜地瞥了郁深一眼。
“我早就說過了吧……”郁深深吸一口氣,如獵豹般微微壓低身形,瞇起雙眼——
“我可不是你的同族!”
纖細的黑色身影伴隨著巨大的爆發(fā)力與人形師一同向食心鬼猛地攻去,三人的戰(zhàn)斗重新開始。
***
與此同時,遠處的上空,一架體型迷你、不易察覺的直升機正在空中不斷盤旋著。黑發(fā)黑眼的青年直直盯著廢樓中飛速穿梭的身影,薄唇微抿,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后,他轉(zhuǎn)移視線,看向空地上那個獨自站立的渺小身形。他是卡巴拉最以引為傲的ai,這點距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他立刻就看清了空地上那個人的長相。
那是一個胡子拉碴的頹廢男人,他雙手插兜,身體微傾地站在那里。微風吹起他額前的亂發(fā),露出那雙明亮熟悉的雙眸。
約書亞怔怔地出聲:“……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前十號異常,我本來想慢慢寫的,但想想還是先解釋一下吧。前十號有男有女也有非人形,并不是全男性哈(這個應該不算劇透吧)
第65章
有日子沒摸毛絨絨了,郁深總覺得有點手癢。
她來到監(jiān)控前,一個個翻看起有毛的異常生物們。
首先魅魔尾巴上那點小絨毛就算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郁深是絕對不會承認他是毛絨絨的;其他異常她不熟,突然過去摸人家好像也不太禮貌;這么一想就只剩下剛收容不久的小狼崽了,他的毛又濃密又松軟,非常適合每天擼一擼調(diào)節(jié)身心、緩解疲勞。
郁深打定主意便來到小狼崽的收容室,一打開門就看到灰茸茸的一團正蜷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習慣柔軟的床墊了,就像波奇一樣,整天都要蜷在床上不下來。舒適的生活讓他漸漸降低了身為野獸的警戒心,再加上郁深的腳步本就比一般人要輕很多,直到她走到床邊,小狼崽都沒有醒來。
“睡睡睡,整天就知道睡,你是豬嗎?”郁深一把將毫無防備的小狼崽提了起來。
“嗷!疼疼疼!快放我下來啊你這個壞人!”被驚醒的小狼崽連連叫喚,四只毛絨絨的小爪子在空中直撲騰。
郁深冷哼一聲:“我拎的是你后頸處的皮毛,哪里疼了?裝模作樣!
被戳破的小狼崽小臉一紅,他哼哼唧唧地繼續(xù)撲騰:“反正我就是疼,你快放我下來,不然我就咬你!”說完還威脅似的沖郁深齜牙咧嘴。
唉,畢竟不是家養(yǎng)的,養(yǎng)不熟。
郁深搖了搖頭便松開手,小狼崽頓時重新跌回床上。郁深隨手摸了他背上的毛發(fā),敏銳地感受到了一絲粗糙與阻塞。
毛毛沒有之前那么順滑了,擼毛的快樂瞬間減少一半!
她立刻皺緊眉頭詢問狼崽:“你有幾天沒洗澡了?”
小狼崽聞言,下意識地抖了一下。他的眼神飄忽不定,聲音也小小的:“剛、剛洗過!
“你撒謊!”郁深捏起一撮灰色的背毛仔細揉搓了一下,然后認真查看指腹上的灰塵,“都粘上灰了!你這起碼三天沒洗了吧?”
小狼崽立馬反駁:“誰說的?才沒有三天!”
郁深瞇起雙眼:“我現(xiàn)在就去調(diào)監(jiān)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幾天沒洗,要是被我查出來……”
“三天!就是三天!”小狼崽慌忙喊道,他緊張地一爪子勾住郁深的衣袖,生怕她真的去調(diào)監(jiān)控。
郁深:……那就是不止三天了。
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左手又在小狼崽的后背上仔細摸了一把。
澀澀的手感,一點都不美好。臟兮兮的毛絨絨是沒有靈魂的,必須要洗干凈,而且是立刻、馬上!
郁深突然緊緊盯著小狼崽,小狼崽瞬間意識到危險正在靠近,猛地打了個哆嗦。
“小朋友,要不要姐姐幫你洗個澡?”郁深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然而這個笑容在小狼崽的眼里不亞于那個騙他開門的狼外婆。
由于心底充滿了對洗澡的恐懼,他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比作了無辜可憐的小白兔。
“我不要!我不要洗澡!”小狼崽迅速抱住床腿亂喊亂叫起來。
郁深發(fā)出猙獰的冷笑:“這可就由不得你了……”
小狼崽的體型差不多相當于一個人類男孩的大小,雖然他要比人類男孩兇狠許多,但在郁深眼里也不過是一只大一點的波奇而已。
郁深不顧小狼崽的奮死抵抗,輕輕松松地將他提了起來,然后一根根掰開他死死抱住床腿的小爪子,三步并作兩步走進浴室,一把將他丟進了雪白的浴缸里。
“昂嗚——!”小狼崽立刻縮到浴缸的角落里,沖郁深齜牙咧嘴地嗚嗚叫喚起來。
郁深打開熱水,溫熱的水流瞬間從花灑里噴了出來。
“我不要這個!”小狼崽驀地睜大雙眼,一臉恐懼地看著花灑。
郁深:“……”
在洗澡這件事上他倒是和波奇出奇的一致呢。
郁深無奈地關掉花灑,轉(zhuǎn)而在浴缸里放水。小狼崽警惕地盯著她的動作,看起來頗為小心翼翼。很快浴缸里的水便淹到了小狼崽的脖子處,郁深剛要伸手揉搓他的灰毛,就被小狼崽避開了。
“你、你出去……我自己會洗……”小狼崽別扭地移開視線,臉上漾起可疑的紅暈。
郁深聞言,在浴缸邊上支起一條胳膊,似笑非笑地看他:“那你告訴我該怎么洗?”
小狼崽不確定地說:“在水里滾一圈……?”
他在樹林里的時候都是這么洗澡的,很舒服哇。
“絕對不行!”郁深立刻義正言辭地反駁道,“你根本就不會洗澡!還是得我來……”
說完她便動作麻利地將小狼崽全身上下全部打濕,期間小狼崽多次反抗都被她用蠻力鎮(zhèn)壓了下去,可憐的小狼崽全程只能努力用爪子捂住自己的重點部位。
他已經(jīng)是只發(fā)育良好的雄性了,可惜在郁深的眼里他和波奇沒什么區(qū)別。
小狼崽:太沒尊嚴了嗚嗚嗚……
將毛發(fā)徹底打濕后,郁深在小狼崽控訴的眼神中為他涂抹上寵物專用的沐浴露。
豐盈的沐浴露散發(fā)著清甜的果香味,很快浴缸里便飄滿了雪白的泡泡。
“這是什么?”小狼崽好奇地看著水面上的泡沫,伸出小爪子小心翼翼地戳了戳。
不但聞起來香香的,而且可以完美地遮住他的身體,真是個好東西!
“這是沐浴露,可以洗掉你身上的污漬!庇羯顚㈦p手伸進小狼崽的毛發(fā)里仔細抓撓,一邊揉洗一邊輕聲問他,“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