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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對于這件事情,楊眉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太大的興趣。

  因為根據(jù)以往的慣例,通常情況下,和魔道、天道扯上關(guān)系,就代表著無盡的麻煩。

  楊眉雖然有些愛玩,可是作為混沌魔神,他也有著混沌魔神一貫都有的通病那就是怕麻煩。

  這一次封神大劫,波及的范圍不可謂不廣。

  又給眾人滿上了一杯茶,白澤表情看上去有些憂郁。

  作為迄今為止,唯一一個得以從洪荒中逃到天外天的大神,白澤也十分具有責(zé)任感地洪荒中發(fā)生的事情和在場四位說了一下。

  在他的講述中,這一次天地大劫,上至九天群仙,下至大地一眾修士都被算在其中,這波及的范圍幾乎將整個天地三界都籠罩在其中了。

  如此一來,再加上人間改朝換代,在廟堂之上,諂諛之臣與忠臣義士并立,那畫面簡直美得不能看。

  伴隨著魔道暗中施法,帝辛就像是抽了瘋似的。

  與此同時,又有被九尾狐冒名頂替的蘇妲己在旁邊煽風(fēng)點火。

  反正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商朝走向敗亡只是時間問題了。

  又喝了一口茶,白澤做出結(jié)論:估計就是這幾年里,封神大劫可以完結(jié)了。

  也可能是因為快要進入最終階段,一時間,連帶著整個天地也是充斥著一股肅殺之氣。

  那我?guī)熓逅麄兦闆r如何?

  玉鼎等了又等,結(jié)果都沒有等到白澤說他想聽的。

  最終沒有辦法,只能主動詢問起來。

  這個

  其實之所以一直沒有提及這方面的事情,并非是白澤忘性大給忘記了。

  主要還是白澤有意識,想要盡可能避免觸及這個話題。

  然而千防萬防,玉鼎終于還是問了出來。

  那么白澤也沒辦法了

  截教門徒遍布天下,因為勢力龐大,故而樹大招風(fēng),無形中就成了補全規(guī)則漏洞的后備軍。

  除此之外,反觀闡教這邊。

  因為上古之時,廣成子為軒轅帝師,無形中便和人皇結(jié)下因果。

  而今恰逢千五百年一回的神仙殺劫,再加上這一次封神量劫,無疑更加雪上加霜。

  除了已經(jīng)觸摸到混元門檻,不在此次大劫范圍內(nèi)的玉鼎之外。

  其余闡教群仙各個身犯殺劫,更甚者,皆有紅塵之厄。

  那現(xiàn)在天地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鑒于目前自己等人根本進不去,而且處于天地大劫期間,就連天機也混亂不堪。

  楊眉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就只能去詢問白澤。

  恕我直言,我覺得不太樂觀。

  在玉鼎的注視之下,白澤最終還是這么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

  玉鼎:體驗感極差

  天道:還是可以愉快的

  第244章 分兩路行雙神齊下

  關(guān)于目前大地之上的形勢,也并非是什么不能提及的秘辛。

  之前白澤之所以一直藏著噎著,不想告訴玉鼎,無非是怕刺激到他。

  畢竟倘若讓玉鼎知道,他家?guī)熥鸷蛶熓瀣F(xiàn)在正在著手準(zhǔn)備著一場大戰(zhàn),這孩子指不定就得炸毛。

  沒錯,雖然已經(jīng)成年,并且過去了數(shù)萬年。

  可是在白澤眼里,玉鼎還是當(dāng)年那個小屁孩兒。

  只不過,現(xiàn)在既然玉鼎已經(jīng)主動提及,白澤自然無法繼續(xù)回避。

  畢竟有時候一味的回避,只會表現(xiàn)的更加明顯。

  事實上,從白澤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玉鼎就已經(jīng)覺得對方欲蓋彌彰了。

  如今正打算繼續(xù)逼問,卻不料沒等他開口,白澤已經(jīng)自行把事情全部供了出來。

  從玉鼎離開之后,通天回歸昆侖;再到洪荒被黑氣遮蔽,眾神紛紛出去查看,白澤沒有絲毫隱瞞,一并說了出來。

  不過對于你師叔現(xiàn)在的情況,我也不清楚,畢竟我出來的時候好像人間正在鬧那。

  說到最后,白澤無奈的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時間在我們這里算不得什么,依我看,不妨就等

  楊眉搖晃著杯子,一邊看著在杯中打著旋的茶葉,同時瞥了時辰一眼,你覺得呢?

  在他看來,現(xiàn)在洪荒已經(jīng)被隔離。

  既然他們進不去,別人出不來,那就不如干脆等到封神大劫過完了之后再行對策。

  如果真的依照你這種態(tài)度,只怕等到天地大劫過去,洪荒也就涼了。

  將杯子擱在桌上,時辰眉頭緊皺,顯然是十分不滿楊眉所說的這番話。

  那照你這話說的,你可有高見?

  被人反駁了自己的觀點,楊眉一下子就不怎么高興了。

  反正洪荒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獨立的維度,哪怕是他以空間大道的規(guī)則開辟門戶,都無法強行介入其中。

  在這種情況下,楊眉主動認輸。

  他是想不到能夠進去的注意了,倘若時辰真的有辦法,他也不介意對方俯首稱臣。

  然而正如同楊眉預(yù)料的那樣,就算是時間魔神,時辰也沒辦法解決這種問題。

  被他這么一說,對方表情當(dāng)下就變得有些難看了。

  行啦,你們別吵了。

  眼看著玉鼎流露出一臉快要崩潰的表情,作為主人的白澤,終于阻止了一旁日;テ膬晌换煦缒瘛

  依我看呢,其實辦法還是有的。

  白澤乃是仁愛神獸,所以從長相到聲音,乃至于日常行事的風(fēng)格,對方都詮釋著一個準(zhǔn)則,那就是安全無害。

  被白澤用這種柔和的聲音一勸,哪怕是幾乎忍不住想要打人的時辰也將高舉到一半的拳頭默默收了回來。

  既然有辦法,你剛才為什么不早說?

  明明是因為白澤這一席話的緣故,才逃過了被暴打的命運,楊眉卻沒有絲毫感恩之心,同時還在樂此不疲地繼續(xù)皮著。

  我看你真的是想被我揍了!

  忍了又忍,時辰這會兒終于是忍不住了。

  你們是時空魔神,時間加上空間,就是一個完整的時空回環(huán),憑借這股法則,雖然不至于直接影響洪荒的時光流,但是想要做點手腳還是可以的。

  雙手置于身前,白澤聲音柔和,同時平靜地訴說著他的主意。

  你是說想讓這兩位合力,共同構(gòu)建出一個時空回環(huán)?

  一旁一直埋頭苦思的玉鼎聽到白澤這番話,眼前瞬間一亮,這的確不失為一個法子!

  如果這兩位能夠聯(lián)合在一起的話,時空之力未必不是命運的對手。

  但是,即便能與命運為敵,剩下的魔道與人道要如何應(yīng)對?

  輕輕撫摸著七寶妙樹上的紋理,準(zhǔn)提并不如玉鼎那般樂觀,而今人心邪見,是墮落之象。倘若人具魔身,則無論仙佛,皆不能度之。

  準(zhǔn)提不愧是幫著接引打理著西方教的天道圣人,他本身也是一個天資極為卓越的修士。

  正因如此,準(zhǔn)提在看待問題上面,與玉鼎等人都不處于同一個層面。

  玉鼎他們是從法則這個角度出發(fā),而準(zhǔn)提考慮到的卻是實際會產(chǎn)生的變數(shù)。

  我覺得未必。

  對于準(zhǔn)提所提出的這個觀點,白澤并不贊同。

  眼見眾人都將目光聚集過來,稍微思考了一下,白澤沉聲道:首先,我們要弄清楚人道的本質(zhì)是什么。

  在太古之前,彼時天地秩序,由天道主理。

  無論是曾經(jīng)的龍、鳳、麒麟三族,亦或是后來被天道推上位的神族,他們手中的權(quán)柄,其實都是被賦予的代理權(quán)。

  停頓了一下,見眾人并無異意,白澤看向準(zhǔn)提,據(jù)我所知,你們西方的教派中,也對于命運作出了定數(shù)與變數(shù)兩個區(qū)分,卻不知我說的可對?

  白澤所說的皆是事實,哪怕是具有三寸不爛之舌的準(zhǔn)提也沒辦法反駁對方,因此只能默默點頭。

  那也就是了。

  拍了拍手,白澤合掌笑道:關(guān)于人道,可以視作是眾生意志的集合體,他們追求的無非是沖破定數(shù),創(chuàng)造所謂的奇跡與希望。因此他們行事大多都是趨于感性的,即便是作為集合體的人道意志也不例外。

  這一次,魔道能夠入侵人道,無非是借助對方想要沖破命運封鎖的契機。

  可事實上,他們兩個所追求的目的卻是截然相反的。

  魔道與天道截然相反,象征的就是混亂。

  一個文明的興起與進步,相對帶來的就是秩序與知識的傳承,由此形成了文化。

  而人族以及眾多生靈是需要生存在大地之上的,因此他們又如何會讓魔道將洪荒渲染成另一個魔界?

  倘若沒有秩序,就代表這世間將重回太古時期。

  可以回顧一下,太古時期,除了我們這些象征著規(guī)則的神祇,剩下的洪荒百族哪一個不是茹毛飲血?

  再一次端起杯子,輕呷了一口茶,白澤臉上笑意更盛。

  所謂自然法則,無非就是優(yōu)勝劣汰。

  物競天擇,就是這個道理。

  在太古時期,相較于現(xiàn)在而言,幾乎沒有復(fù)雜的東西。

  因為當(dāng)時的洪荒眾生,為了生存,所比拼的都是硬實力。

  唯有適者,才能生存下去。

  至于那些不合適的,早就已經(jīng)被時光洪流淘汰了。

  就說現(xiàn)在人族王朝改朝換代,當(dāng)初軒轅黃帝與蚩尤大戰(zhàn),所比拼的更多是雙方的硬實力。

  而如今再看兩軍陣前,雖然核心逃不過雙方兵馬,但其中也有著主帥、軍師等人的智謀。

  可以說相較于黃帝時期,如今人族的整體實力已經(jīng)有點下降了。

  早在黃帝時期,白澤曾因軒轅氏之請,為其繪制精怪圖。

  正因如此,白澤也算是神族中少數(shù)與人類有過正面交流的古老大神。

  別的不說,在場這些人里,除了玉鼎曾經(jīng)因為自家?guī)煹艿木壒,幫著照拂了一下人族之外,其余幾個都是沒有和人族進行過什么交流的。

  智與力,應(yīng)該同步提升,不過所謂舍得舍得,自然是先得舍去了,最終才能得到。

  緊隨其后,一直分析著對方這一席話的玉鼎也補充了一句。

  好吧,白澤說的沒錯。

  玉鼎才剛說完,一旁的準(zhǔn)提在經(jīng)過了半晌的沉默過后,終于也是開口贊同了他們的意見。

  反正現(xiàn)在坐著也是坐著,白澤所提的方案的確不失為一個行動的方式。

  既然達成一致,那就共同商討一下,究竟應(yīng)該如何處理吧。

  似乎是因為意見得到了眾人接納,白澤看上去十分開心,這會兒語氣都輕快了不少。

  只不過除了他之外,剩下的這幾位沒有一個是能笑得出來的。

  玉鼎心里還記掛著大地之上的封神大劫;準(zhǔn)提擔(dān)心被圍困在極樂世界的接引師兄;至于兩位的混沌魔神,則覺得這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畢竟一個不好,也許太古時期的反天之亂就會再度重演。

  偏偏這種時期已經(jīng)沒有東皇太一可以幫著查缺補漏,到時候這件事情就會變得更加難以收拾。

  為今之計,也只能像白澤說的一樣,盡早去解決,從而避免事態(tài)進一步發(fā)展之后,變成無法根治的難題。

  你是神族曾經(jīng)的先知,在大局觀上遠勝我等,所以究竟應(yīng)該如何行事,我們也全聽你的安排。

  雖然白澤提出共同商討一下,但是玉鼎和準(zhǔn)提都已經(jīng)身心俱疲。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唯一想的就是趕緊把這個破事兒收拾掉。

  所以幾乎第一時間,眾人就得出了一個共識。

  現(xiàn)在不是論道,雖說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應(yīng)該大家踴躍發(fā)言,而眼下卻浪費不得時間,所以最好還是聽從專家的意見。

  在座眾人,唯一能夠當(dāng)?shù)蒙蠈<覂蓚字的顯然,只有曾經(jīng)為神族做出無數(shù)預(yù)言的白澤大圣。

  哎,這樣真的好嗎?

  嘴上說著推讓的話,正當(dāng)玉鼎聽了想要支持一下對方的時候,白澤忽然頓了一下,然后又道:那么就讓我們先來分配一下各自的任務(wù)吧

  聽他這么自然地把話接了下去,包括玉鼎在內(nèi),大家對視一眼,都感覺有點重新認識這位先知了。

  以前不曉得,原來白澤臉皮這么厚嗎?

  作者有話要說:

  玉鼎:天道快出來收拾殘局。

  天道:不急不急,局勢還很明朗。

  魔道:來,讓我按在地上摩擦吧!

  第245章 莫問前因持劍而行

  你們路上小心,一路順風(fēng)!

  木看著時辰幻化出本體,白澤目送赤色大蛇背上馱負著楊眉與準(zhǔn)提一同離去,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不少。

  他很明白,這一次對方離去,不單單是去完成任務(wù),更加承載著他們的期望。

  雖說自古以來,白澤都擁有窺見天機之力。

  可這件事情說實話,變數(shù)真的太大了。

  以至于連白澤都不敢肯定,結(jié)果究竟是好還是壞。

  可是不管怎么說,總不至于變得更加壞了吧?

  直到三人已經(jīng)消失,白澤才回過神來,這會兒自言自語著,他又重新再度走進洞府。

  洞府中,一片靜謐,只有一旁紅燭靜靜燃燒。

  蠟燭燃燒著,偶爾所發(fā)出的噼啪聲才給這靜謐的空間帶來一絲活力。

  所謂卦不可算盡,只因天道無常也。

  轉(zhuǎn)身回到洞府,瞧著還在搖卦的玉鼎,白澤搖了搖頭,口中發(fā)出一聲嘆息,哎,此事究竟是事發(fā)突然,非我等所能預(yù)料,你也不必為此太過擔(dān)憂。

  自從他們剛剛確定了具體的任務(wù)分配后,玉鼎就直接找到了白澤要了占卜的用具。

  作為曾經(jīng)負責(zé)幫整個神族占卜吉兇的大圣,白澤洞府里有著一應(yīng)俱全的占卜儀器。

  正如同白澤先前冒出來的想法一樣,玉鼎找到他,也是想借助對方之力共同推演洪荒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