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給他們考慮的時期則只有三日,蘇全忠此時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唉
大堂內(nèi),除了蘇全忠之外,主位上還坐著一個身著戰(zhàn)袍的中年男子
對方能夠坐在這里,其身份不言而喻,自然就是冀州侯蘇護。
此時聞言,蘇護用手狠狠捶了一下面前的書案,一邊恨恨道:昏君!
只可惜,現(xiàn)在無論再怎么責(zé)罵帝辛都沒有用。
畢竟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三日之期即將至。
到時候他們再不作出選擇的話,面對他們的恐怕就是大軍壓境了。
然而面對這種命運,蘇妲己本人是拒絕的,而她老爹同樣也是拒絕的。
可如果不送小妹入宮的話,咱們這冀州城恐怕就保不住了。
蘇護所擔(dān)心的問題,蘇全忠同樣意識到了,這會兒語氣更是愈發(fā)悲愴。
如果只是一個人,或者一家人,他們大可以一走了之。
可問題是,現(xiàn)在除了他們這一家子之外,這冀州城所有的百姓存亡就完全壓在了蘇護身上。
這種情況,蘇全忠心里清楚。
除了送我入宮,也沒有別的第二條路可走了。
面對來找自己的兄長,蘇妲己以平靜的語氣敘述出這個結(jié)論。
蘇妲己而今不過二八,正是最動人之時。
作為冀州侯之女,從小她受到的就是各種高端教育。
所以哪怕此時此刻,蘇妲己展露出來的姿態(tài)也不失大家風(fēng)范。
蘇妲己心里十分明白,倘若自己不入宮為妃的話,那么等待著冀州百姓的就將是帝辛的鐵騎屠戮。
所以恐怕最后她還是逃不過為妃的下場。
在父親那邊沒有得到回復(fù),跑到小妹這里,雖然得到了回答。
可是對方又是這樣一種反應(yīng),最后蘇全忠還是跑了。
是時候啦。
在距離冀州城不遠的某座不知名山中,九尾狐一直通過水鏡之法在關(guān)注著蘇家上下。
因為這幾天一直都在注意著冀州的各種動向,九尾狐在發(fā)現(xiàn)蘇護大敗后,就覺得是時候應(yīng)該輪到自己上場了。
話雖如此,可是九尾狐沒有選擇帶著九頭雉雞精與玉石琵琶精。
反而獨自一妖提前先找到了蘇妲己,打算提前和其表明來意。
至于為什么不帶兩個好伙伴?
因為九尾狐覺得,帶上她們只會壞事兒。
這一日,蘇妲己正在閨閣中自怨自艾。
卻不想忽有一陣狂風(fēng)吹來,卻是吹開了門窗。
哎,好大的風(fēng)。
一旁的侍女見狀,趕忙跑出去關(guān)閉窗戶,同時沒有注意到一絲白光趁著空隙鉆了進來。
著!
九尾狐潛入了蘇妲己的臥室,這會兒僅僅使了個小法子,便迷倒了一旁隨侍的一眾侍女。
你是什么怪物?
面對這個出乎意料的客人,蘇妲己表現(xiàn)出了異常淡定的態(tài)度。
應(yīng)該說這算是破罐子破摔吧,反正在蘇妲己看來,她的人生基本上是完了。
所以說,她也不介意再出現(xiàn)什么其他變故了。
我乃是九尾狐貍精。
在一陣白光中,一只體型碩大的九尾白狐從光中走出,同時身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拉直、抽長,最后變成了一個和妲己面容無二的女子。
你是妖怪?
面對蘇妲己的詢問,九尾狐直接點了點頭,隨即用與其一模一樣的聲線道:對我這樣子還滿意嗎?
說完這番話,她還沖著蘇妲己拋了個媚眼。
只可惜,蘇妲己現(xiàn)在一臉僵硬,所以九尾狐的媚眼也算是拋給瞎子看了。
雖然已經(jīng)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能夠應(yīng)付各種突發(fā)事件。
可說實話,在見到九尾狐的第一時間,蘇妲己還是有一瞬間慌亂。
這個時候,她心里自然是十分害怕的。
可隨后蘇妲己就發(fā)現(xiàn),這只妖怪似乎并沒有要殘害她的意思。
不管怎么說,蘇妲己也是個大家閨秀。
而且這個年代,說實話,妖怪還真的不少見。
理智讓她重新冷靜了下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面容與自己一般無二的九尾狐,蘇妲己沉聲道:你找我有何貴干?
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作為妖怪,對方突然來到自己這里,又變得和她一般無二,而且也沒有任何要謀害她的意思,這實在是容不得妲己不多想。
如果我說,我想以你的身份代替你入朝,你可愿意?
鑒于女媧娘娘說過,不能謀害生靈,所以九尾狐全程都保持著一個極為溫柔的態(tài)度。
然而她越是溫柔,一旁的蘇妲己心里就越是發(fā)毛。
不僅沒有害她,對方甚至還要幫她進入朝歌?
一聽到這話,蘇妲己的心一下子就不受控制地活絡(luò)了起來。
對于商朝、對于紂王,蘇妲己只有厭惡。
所以對于狐妖想借著她的外貌把商湯折騰到完蛋的任務(wù),妲己絕對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
即便此舉,可能會給她帶來一世罵名,蘇妲己覺得也挺值得的。
雖說與妖怪進行交易,無疑是與虎謀皮。
但是九尾狐十分坦誠,直接言明她們這是奉旨而來。
要敗壞商朝,乃是出自上頭的命令下來的。
雖然沒有提及究竟是奉了誰的旨意,可是這么一說,無形中就抬高了她們的身價,同時也一下子讓蘇妲己不由自主就傾向了軒轅墳三妖。
你且容我考慮一晚。
蘇妲己最后沒有立即下達結(jié)論,反而提出要好好思考一下。
九尾狐沒有多言,因為她已經(jīng)看出了對方的動搖,當(dāng)下便直接同意了這個要求。
是夜,皓月當(dāng)空,不見絲毫云霧。
空中月華之力大盛,正是她們這些妖怪活動的最佳時機。
因為先前兩天一直在野外留意著冀州的動向,所以這一次她們回到洞府中盤恒。
除了中途跑出去見過蘇妲己的九尾狐外,其余兩個都在休息。
九尾狐回來的時候又帶了不少好吃的好喝的,隨后三妖大吃大喝了一頓,也算是彌補之前的損失。
結(jié)果卻不料因為酒足飯飽之后太過滿足,以至于睡得太沉,居然險些誤了時機。
所幸,還是玉石琵琶精比較沉穩(wěn)。
在關(guān)鍵時刻,她朦朧中醒來,看了看天色,瞬間清醒過來,及時叫醒了一旁不省人事的九尾狐與雉雞精。
大姐頭、二姐,我們不是要去冀州找那蘇護之女蘇妲己嗎?這已經(jīng)子時過半了
小心翼翼地避開洞府中滿是狼藉的山雞野兔殘骸,玉石琵琶精臉上帶著一絲著急,同時手上動作十分柔弱地搖著兩位姐妹。
至于為什么不敢用點勁?
那是因為玉石琵琶精怕被打
行了,別叫,我知道了,馬上就去!
九尾狐翻了個身,又用大尾巴抽了一旁的九頭雉雞精一下,趕緊起來!
可憐的九頭雉雞精在睡夢中剛剛夢見自己等人完成任務(wù),被女媧娘娘加封正果,結(jié)果就遭到了大姐頭的尾巴攻擊。
等到醒來的時候,她還保持著一臉茫然的表情,同時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最終反應(yīng)過來。
!時間不夠了!
你說什么?
已經(jīng)子時過半了,兩位
看著忽然從夢中驚醒,坐在地上相顧無言的兩個姐妹,玉石琵琶精剎那間有種想自己出去單干的沖動。
可是他明白,就憑他的修為,出去也是送人頭,除此之外,不會有別的好處,所以強忍下了這個沖動。
經(jīng)過一番雞飛狗跳的折騰,三個因為偷喝酒,結(jié)果醉的不省人事的妖怪終于恢復(fù)了光鮮亮麗的妖怪形象。
因為時間不足,而他們所在的地方距離冀州城又有些遠,最后九尾狐拍板,我們駕云去!
雖然嘴上說的是騰云駕霧,可實際上,就她們這水平,騰云駕霧是不用想了。
所以就算急匆匆沖出去,在外界也不過就是卷起一陣妖風(fēng)罷了。
這邊三只妖怪駕馭著一股黑色妖風(fēng),緊趕慢趕,終于卡在天亮之前趕到了冀州侯府。
然后又冒著幾次被人發(fā)現(xiàn)的危險,在后院中摸索了半天。
等好不容易摸清蘇妲己的閨房究竟是在哪里之后,包括九尾狐在內(nèi),眾人齊齊都發(fā)出了一聲感嘆。
這任務(wù),真的不是普通人能做的。
站在蘇妲己的閨房外,九頭雉雞精如是感嘆了一句。
所以女媧娘娘才叫我們來啊,我們本來也不是人。
一旁的玉石琵琶精沒有聽出這句話有什么問題,當(dāng)下就跟著接了一句。
我說你們兩個傻子,現(xiàn)在是爭論我們是不是人的時候嗎?
狠狠瞪了她們一眼,九尾狐清了清嗓子,隨后推門而入。
房間里,妲己正坐在床邊,這會兒犯困到快睡著了。
看見有人推門而入,她的反應(yīng)不是尖叫,反而是露出了如釋重負的微笑,你們可算是來了。
如果再不來的話,她估計真的撐不住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玉鼎:我覺得這狐貍精挺有頭腦的,但是不是有些奇怪?
天道:并沒有。
女媧:那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
決定隨心所欲的進行封神大劫,所以就按照自己認為合理的方式發(fā)展下去了
第239章 同一陣線共抗魔敵
且不說遠在極樂世界,勉強達成共識的玉鼎、準提。
此時此刻,昆侖也是迎來了一眾客人。
當(dāng)初元始派遣玉鼎、廣成子去邀請通天,讓他及時返回昆侖共商大事。
這并非是一句虛言,也不是為了將他哄回來的幌子。
事實上,元始早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廣邀一眾好友,共同商量封神。
前有伏羲以神族天帝之名召集眾神,如今元始打的主意卻是要廣邀一眾好友共同品茗論道。
這個理由無疑是滿分的,因為無論從哪一點來看,都沒有任人指摘之處。
而元始的邀請名單中,幾乎囊括了所有東方的先天大神。
除此之外,甚至連在混沌深淵中隱居不出的時空雙煞也一同收到了邀請。
因為這個緣故,此時昆侖門庭若市。
眾神在一旁見了,不免面露驚異之色,想來是沒有想到,元始這番竟然會有如此大的舉動。
眾位前輩還請往玉虛宮,老師與師伯正在等候著諸位。
因為玉鼎不在,這一次負責(zé)招待賓客的責(zé)任就落到了廣成子身上。
他原本就頭上頂著闡教撞鐘仙的標簽,而其余的師弟們對他的話也算信服,所以廣成子要把握住大局還不算困難。
所以等到通天卡在七天之期最后一天回到昆侖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熱鬧的景象。
嘴角微微一抽,通天剎那間就有一種想要再次逃離的沖動。
這些人別和他說,都是他師兄找來對付他的!
通天道友,等等啊!
結(jié)果他才剛回頭,一旁的紅云眼尖,發(fā)現(xiàn)了通天,這會兒直接上來架住了他的手臂,怎么著,你還想跑?
也難怪嘛,畢竟通天道友坐擁萬仙來朝,這平日里自然是十分繁忙的,也少有能與我們相聚啊。
還沒等通天發(fā)話,旁邊的鎮(zhèn)元子就和跟紅云提前商量好似的,這會兒一甩拂塵,直接上來語氣涼涼地補了一句。
我說你們兩個,是存心想埋汰我是吧?
通天瞪了他們一眼,隨后雙臂一震,就掙開了紅云的束縛。
如今的通天也是天道圣人,這份修為,比起往日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
相較于還在混元門檻摸索著的紅云鎮(zhèn)元子,他的確是有傲然的資本。
怎么今日這么熱鬧?
他們正說話間,通天無意間轉(zhuǎn)頭一瞥,卻忽然瞧見下方黑云滾滾,當(dāng)下眼皮一跳。
這個感覺,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了?
你感受到了嗎?這股氣息
極樂世界外,玉鼎和準提并肩而立,這會兒表情都顯得有些凝重。
好說歹說,這邊終于勸住了準提,眼下接引和天道正在共同推演洪荒天機。
卻不想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北方忽然涌來大片黑云,而其中更是繚繞著極為濃郁的魔氣。
這下子玉鼎和準提都被驚動了,結(jié)果出來就見到了這一幕。
我當(dāng)然感覺到了,這就是魔氣吧。
手上緊緊抓著七寶妙樹,準提臉色微沉,這會兒直接道:當(dāng)初你們不是已經(jīng)將它封印在鎮(zhèn)魔石下了嗎?怎么如今又會出來了?
那一次,玉鼎被魔道強行擄走,幾乎震驚了整個洪荒。
準提也有幫忙去找過,雖然沒有找到,可到底是出了一份力的。
更何況作為天道圣人,他對于這件事情當(dāng)然也十分清楚。
面對準提所詢問的這個問題,玉鼎有些無法回答。
因為他也不明白,為什么本應(yīng)好好被鎮(zhèn)壓在鎮(zhèn)魔石下的魔道會重新出現(xiàn)。
但是玉鼎知道,如今當(dāng)務(wù)之急并非是去思考對方是什么跑出來,而是得趕緊抓緊時間把它重新抓回去。
這道理我倒是明白,但你覺得集合你我之力,有辦法將魔道重新鎮(zhèn)壓嗎?
隨手搖了一下七寶妙樹,準提說著,眼神不由自主瞥向極樂世界。
目前他師兄還在和天道共同推演天機,想來是指望不住了。
那么也就是說,眼下唯有依靠自己和玉鼎
雖然平日里準提挺自信的,可現(xiàn)在要說對抗魔道,他真的沒什么信心。
君不見玉鼎當(dāng)時能夠把魔刀揉扁搓圓,在這背后所倚仗的還不是天道的加持?
我記得在混沌深淵中,還有著鎮(zhèn)魔石的副本,不如你在這里將其擋住,等我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