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了他的本源,這些日子也經常吃著各種先天靈果及金丹無數(shù),結果玉恒的修為也不過才在太乙徘徊。
依照天道的解釋,這是因為先天之氣銳減后,天地自然形成的修行控制制度就好比是西方那邊。
被自家父神如此打擊了一番,玉恒瞬間不說話了。
然而瞧著她這樣子,玉鼎卻依舊覺得不滿。
表面看著是沉寂下去了,可是誰都知道,這不過只是表面上的安定罷了。
玉恒對于西方的偏見仍未消除,在這種情況下,玉鼎實在是不太放心將他帶過去。
既來之、則安之。
伸手在玉鼎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將其注意力喚回之后,天道指著與他們保持一定距離的孩子,須知凡事過猶不及。
孩子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顯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通天這些年沒少在玉恒身邊亂說話,久而久之就對其形成了一定影響。
就說沒有一夕之間變成這樣的道理,同樣的,如今玉鼎想要在一時三刻之內,將玉恒掰正回來,那也是一件不太現(xiàn)實的事情。
算了,由他去。
有些煩躁地閉上眼睛,玉鼎將菩提葉塞進天道手里,示意由他來指路。
看得出來,因為玉恒的關系,玉鼎現(xiàn)在心情也不怎么好。
應該是這個位置。
將菩提葉橫在掌上,天道手指輕輕撇了幾下,隨后就見一道璀璨的七色光芒忽然升空依照那光芒所指之處,便是通往極樂之門。
玉鼎你們也來了?
這廂玉鼎才剛剛帶著天道和玉恒進入極樂之門,卻不想背后忽然傳來了一個十分耳熟的聲音。
回頭一看,玉鼎就發(fā)現(xiàn)白澤連同鎮(zhèn)元子、紅云聯(lián)袂而來,這會兒因為率先發(fā)現(xiàn)了他,所以才開口叫了一聲。
白澤道友、鎮(zhèn)元子前輩、紅云前輩,諸位有禮。
這三位與他關系匪淺,玉鼎作了一揖,緊接著又推了推玉恒,示意他趕緊上前見禮。
雖說對于西方有著諸多不滿,不過對于鎮(zhèn)元子這種神族中流砥柱,玉恒表現(xiàn)的還是十分恭敬的。
喲,這邊倒是好生熱鬧。
好不容易完成了客套與寒暄,玉鼎剛松了一口氣,忽然聽得一個清亮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白光萬道,匯聚在一處,形成一條光之道路。
在白光的盡頭,一個身穿白紗,手捧蓮花的男子正與一個紅衣人緩步而來。
白蓮花!
一聽見這個聲音加上對方的裝扮,不用多想,玉鼎就已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來人正是自從卡俄斯世界回歸洪荒之后,便再沒有音訊的白蓮花。
而在其身旁跟著的人,玉鼎也見過,對方就是血海之主冥河。
這兩個是怎么走到一起去的?
看見這一對登場的組合,在場眾人幾乎和玉鼎一樣,心中間冒出了這個疑問。
事實上,他們也懷疑白蓮花根本沒有收到邀請函。
畢竟白蓮花與接引同根同源,本身皆是蓮花化形,可以說自然具備先天蓮花妙相。
理所當然,在見到對方的第一秒,準提就生出了要將其挖入他們西方教的心思。
然而結果不用多說,自然是沒成功,否則否則現(xiàn)在就應該管白蓮花叫白蓮圣母菩薩了。
只不過,當年準提失手,從而使得這件事情鬧得極為難看,并以一種十分尷尬的方式進行了收尾。
據(jù)不靠譜的小道消息盛傳,當年白蓮花是一路打出了須彌山。
為了阻攔對方,準提佛母的頭發(fā)都被對方扯壞了不少,追出來的時候衣衫凌亂,整個樣子簡直非慘一字能言之。
經此一事,白蓮花徹底登上了須彌山的黑名單。
而至于這冥河教主,對方本身是東方之神,卻創(chuàng)造了西方現(xiàn)在的阿修羅族,故又被稱為阿修羅教主,也算是一位與西方較牽扯頗深的人物。
這兩個加在一起,又來到了這場有準提舉辦的交流盛會,幾乎可以預見隨時展開的修羅場。
瞧著這一幕,眾神心中紛紛了然,接下來絕對是一出好戲。
作者有話要說:
玉鼎:我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天道:放心,鬧不到你這邊來的。
白蓮花:哈哈哈,勞資又回來了!
第198章 洪荒第一交友大會
這才多久沒見你,居然就已經拖家?guī)Э诹耍?br />
手上提著看起來像以輕紗織就的長長裙擺,白蓮花轉過頭,不知道究竟對著冥河說了些什么。
隨即卻是告別了對方,轉而施施然地朝著玉鼎這邊走了過來。
幾乎是在白蓮花行動的第一時間,玉鼎就敏銳地感覺到,眾神的目光都凝聚在了他們身上。
毫無疑問,他加上天道以及玉恒組成的三口之家,連同白蓮花和冥河結成的一對璧人組合絕對是這一次準提所舉辦的西方佛道交流大會最萬眾矚目的登場嘉賓。
這一點毋庸置疑,當然也沒人閑著去質疑這種問題。
不過若是可以選擇的話,玉鼎絕對不想要這種被矚目的感覺。
因為這種被人用無數(shù)的目光盯著,實在是太難受了。
你看起來好像身上有虱子一樣,別動來動去了。
抬手按在玉鼎肩頭,天道的聲音在其耳邊響起:要是再這么動下去,人家興許會以為你有隱疾。
被他這么一說,玉鼎瞬間就端住了架子。
開玩笑,被誤會成有隱疾什么的,實在是太掉價了。
嘖嘖嘖。
才剛走到玉鼎身旁,白蓮花的目光便凝在了一旁的玉恒身上,頓了頓,他發(fā)出一聲輕笑,呵,兒子挺大了呀?
木著臉,看著對方輕佻的眼神,明明才幾十年沒見,玉鼎卻感覺自己有點不認識眼前這朵白蓮花了。
怎么說呢?
倘若將先前的白蓮花比作出淤泥而不染的圣母,那么現(xiàn)在的他就脫去了圣母的外殼,轉而在泥塘里打了滾。
雖然看著依舊是圣潔無比的模樣,不過言行舉止卻總是透露出一股紅塵氣。
原諒玉鼎用這三個字來形容對方,雖然他捫心自問,覺得用這三個字來說的話,白蓮花絕對當之無愧。
不過心里想是一回事兒,玉鼎當然不會說出來。
你!
玉恒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發(fā)毛,這會兒剛打算吼回去,卻被自家父神按住了肩膀。
稍安勿躁。
這句話明顯是特地對著玉恒說的,目的旨在鎮(zhèn)壓住他。
收回打量對方的目光,玉鼎將玉恒推給天道,作做了一輯,而后輕聲道:許久未見白蓮花道友,現(xiàn)在看著你依舊如此精神矍鑠,我也放心了。
玉鼎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場來賓皆是神佛之流。
換句話說,他們的耳力也是極為強大的。
幾乎不需要刻意聆聽,他們就聽見了玉鼎所用的這個詞。
彼此對視一眼,眾神面面相覷,表情皆變得有些古怪。
精神矍鑠,若是他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詞通常是用來形容那些老者的。
白蓮花一直都保持著青年的姿態(tài),所以用這個詞來夸獎對方,怎么聽著都感覺有點怪怪的?
你也不差呀,想來再過個些年也能兒孫滿堂了。
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白蓮花充分發(fā)揮自己的天賦特長,卻是將禮尚往來的精神履行到了極致。
玉鼎說他精神矍鑠,他便夸對方兒孫滿堂
以老對老,倒是極為工整。
這么說著,白蓮花的目光又轉向了一旁的天道。
沒想到,居然連你也來了。
看著天道,白蓮花表情越發(fā)怪異,此時說著,又自言自語道:不過也是啊,玉鼎都來了,你怎么可能不來呢?
這似乎是一個問句,但是問的并非別人,而是自己。
關于天道的身份,在場眾人心知肚明。
不過因為特殊緣故,幾乎沒有人去提及這一點。
就好像大家都自然而然地將天道忽視了一樣,不過白蓮花這么一說,眾人的表情還是有些許微妙。
行了,都杵在門口做什么?還不進去。
玉鼎卻仿佛沒有想到這一點,這會兒上前一步卻是擋住了白蓮花看向天道與玉恒的目光,同時又朗聲對身后的眾神道:我等多年未見,故而一時聊得興起,卻不想阻擋住了諸位同道的路,還請海涵。
哪里哪里,玉鼎道友客氣了
多年未見,的確是值得慶祝,道友實在是太客氣了,還請先行。
面對玉鼎的致歉,眾神自然是表現(xiàn)的十分大度,一個、兩個都說著沒關系。
事實上,也的確是沒關系。
畢竟玉鼎可是間接拯救了洪荒天地的神祇,人家都把本體懟上了九重天,現(xiàn)如今可還在天外天的混沌深淵中頂著那個巨大的缺口。
除非玉鼎就此作出犧牲,他們還能在這里悠閑的品茗論道,甚至于舉辦交流會?
別做夢了
所以單單是這一件事情,便足以使得眾神賣玉鼎面子。
別說現(xiàn)在只是擋在門外,說了一會兒話,就算再過分一點也沒什么呀。
再者說,像玉鼎這么做的也不在少數(shù)。
君不見那北海妖師之祖鯤鵬正在和南方朱雀聊得興起?
同為飛禽一脈的古神,他們也的確是故交,所以會聊得興起,也算是意料之中的結果。
鯤鵬和朱雀也是這個場面的一個縮影,這一次準提仿佛是牟足了勁要把西方教打入整個天地。
而使得西方教叫走入眾生視線內一個契機,便是這一次的交流會。
正因如此,準提幾乎是豁上了自己全部的人脈資源,直接向著他認識的和不認識的凡是洪荒中有數(shù)的大神都發(fā)了請?zhí)?br />
于是乎,這一次聚集在西方極樂門口的眾神也是出奇的多。
若非這地方夠大,恐怕還抵不住這么多眾神在那邊站著。
現(xiàn)在門口很多人都兩三成群,個個相互寒暄交流著。
其中有本來就認識的,也有本來不認識,但是說著說著就認識了。
反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準提也是向洪荒眾生提供了一個交流平臺。
而若是往遠處看去,還能看見不少神祇或駕馭坐騎、或駕馭遁光法器行過天際,其目的地出奇一致,那就是都在向著此地趕來。
冥河道友,你是怎么碰上白蓮花的?
鑒于大家都有些交情,所以進門的時候都是擠在了一處。
因著距離冥河不遠,玉鼎看著與紅云討論女神衣服,結果說到十分興起的白蓮花,默默擦了一下額頭上并不存在的虛汗,轉而看上了不遠處的冥河教主。
說實話,玉鼎是真的有點擔心等一下入場之后,白蓮花不顧一切去把這場由準提精心策劃而成的交流會給攪黃了。
畢竟這兩位私怨頗深,想當初整個洪荒也沒少聽說過他們的八卦。
雖說已經過去許久,理應時過境遷。
可是不知為何,玉鼎總是覺得心里有點毛毛的。
我本來剛準備過來,是他自己湊過來說要和我結伴同行。
冥河因為生活在血海,那個地方本身屬于至陰至邪之地,所以才需要用業(yè)火紅蓮鎮(zhèn)壓其魔氣。
冥河生于其間,自然也就肩負著鎮(zhèn)壓血海之重任。
由于學海距離西方很近,這一來二去的,冥河也就和西方二圣熟悉了起來。
當初他會創(chuàng)造阿修羅族,說起來還是應西方一眾大神所托,才會行此之事。
作為回報,冥河得了一個阿修羅教主之名,即便他本人對此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但是也架不住西方眾神對他釋放了善意。
既然人家都表現(xiàn)的那么親和了,理所當然,冥河也不能夠太冷漠。
原來如此
點了點頭,玉鼎算是明白了此中緣由。
稍微停頓了一下,他看著又和紅云聊起了洪荒流行風尚的白蓮花,默默向著冥河傳音道:道友也與準提道友相識,所以還請道友答應我一個不情之情
請講。
冥河沒有抬眸,仿佛已經猜到了玉鼎要說的話,只是示意他往下接著說下去。
等一下無論發(fā)生什么,請你一定、一定要攔住白蓮花!
如果攔不住白蓮花的話,西方教的牌子也算是徹底砸海里了。
事情發(fā)展到那種地步,處于盛怒之中的準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而對方這種層次,若是真的和白蓮花動起手來,勝負應當是在五五之分。
如果真的打起來,對于他們來說其實倒沒什么問題。
只可憐這原本就貧瘠的西方大地,平白又要再次遭難。
玉鼎不想到時候再難為天道,也不想平白無故為這種事情引發(fā)的打群架而善后,所以只能盡全力的設下種種保險,以此杜絕任何可能引發(fā)爭斗的誘因。
我盡力而為。
正如玉鼎所料,冥河顯然也是知道白蓮花和準提舊怨的,所以對于他提出的這個請求,對方并沒有覺得有絲毫意外。
點了點頭,冥河做出了保證。
他表示自己會盡力而為,這已經算是極為鄭重的承諾了。
玉鼎也見好就收,不再提出過分的要求。
畢竟白蓮花和對方非親非故,冥河也管不住這位白蓮圣母。
對了,道友,你為何背負雙劍?
走在冥河之后,玉鼎目光忽然停留在了對方背負的雙劍上。
眾所周知,冥河生于血海,與其伴生的法寶,便是元屠阿鼻雙劍。
這兩口寶劍結識先天靈寶,若論及品質,絲毫不在誅仙四劍之下,同樣也是一件應殺道而生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