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晃,我只覺得眼前的景色連同我自己都如同被黑洞吞噬進去一樣,我嚇了臉色煞白,拼命的想逃,卻猛地從夢中驚醒,在床上直直的坐了起來。
胸膛快速的上下起伏著,腦門上的冷汗不停的落下。
雙手按壓在蹦個不停的心臟上,想起夢中的那個白色人影,這次奇怪的事,我竟然沒了那種悲傷到極點的情緒了。
怎么會這樣?
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會使我有那樣難過的情緒。
等待心臟慢慢平復(fù)下來,我咬著手指甲,思緒仍然困頓在那個夢中。
溺水,跳崖,還有那個我死時的夢,還有那個男人情深意切的話,我做的這些夢,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低頭想了好一會,我讓然一點頭緒都沒有。
“也許那只是個奇怪的夢吧?”如此安慰著自己,我從床上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在我的床頭上,竟然放著一朵白色的花兒。
我從床上拿起這朵花,如同曼珠沙華一樣的的花型,花瓣兒向后開展卷曲,邊緣呈波浪型,只是顏色不同,這一朵不似烈火荼蘼的曼珠沙華,而是優(yōu)雅的白。
這朵花是哪來的?
難道剛才有什么人來過嗎?
我皺著眉,將花兒放在鼻下一聞,十分熟悉的味道,與葉離修身上的冷香味如出一轍。
這就是他說的曼陀羅華么,開在地獄里的另一種花?
可是它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下床找了一個透明的玻璃花瓶將它放置起來,我找出手機打開度娘,開始搜索關(guān)于這種花的資料。
傳說,很久以前曾經(jīng)有相愛卻受到天神詛咒的兩個人,一人為彼,一人名岸,兩人因為不顧天條而相愛,最終化為一朵,且花開不見葉,葉生不見花,而有一年,佛祖經(jīng)過這里,看到地上一株花妖紅似火,氣質(zhì)非凡,佛把花放在手里,感慨的說道“前世你們相念不得相見,無數(shù)輪回后,相愛不得廝守,所謂分分合合不過是緣生緣滅,你身上有天庭的詛咒,讓你們緣盡卻不散,緣滅卻不分,我不能幫你解開這狠毒的咒語,便帶你去那彼岸,讓你在那花開遍野吧。佛在去彼岸的途中,路過地府里的三途河,不小心被河水打濕了衣服,而那里正放著佛帶著的這株紅花,等佛來到彼岸解開衣服包著的花再看時,發(fā)現(xiàn)火紅的花朵已經(jīng)變做純白,佛沉思片刻,大笑云大喜不若大悲,銘記不如忘記,是是非非,怎么能分得掉呢,佛將這花種在彼岸,叫它曼陀羅華,可是佛不知道,他在三途川上,被河水褪色的花把所有的紅色滴在了河水里,終日哀號不斷,令人聞之哀傷,地藏菩薩神通非常,得知曼陀羅華已生,便來到河邊,拿出一粒種子丟進河里,不一會,一朵紅艷更勝之前的花朵從水中長出,地藏將它拿到手里,嘆到你脫身而去,得大自在,為何要把這無邊的恨意留在本已苦海無邊的地獄里呢我讓你做個接引使者,指引他們走向輪回,就記住你這一個色彩吧,彼岸已有曼陀羅華,就叫你曼珠沙華吧。從此,天下間就有了兩種完全不同的彼岸花,一個長在彼岸,一個生在三途川邊。
生生世世,永遠(yuǎn)相望。
第116章 好好伺候我一次
看完這個故事,我不僅唏噓,這兩株花的背后,竟然有如此令人悲傷的往事。
曼陀羅華忘盡塵世,曼珠沙華徒留無邊孤寂,
我想了想,拿出畫板來,將在地獄看到的無邊景色一點一滴的描繪在白紙的畫紙上。
以前作畫都是靠想象,這是有幸夢到真正的地獄之景,三途川,奈何橋,還有那一地猩紅似火的曼珠沙華,那些景色仍然拓印在我的腦海里,并且通過我的記憶,活躍的重復(fù)在畫紙上。
畫畫的時間是漫長的,我只是在中午交了一份外賣來吃,剩余的時間,就留在房間里繼續(xù)完成這副畫。
傍晚的時候,葉離修回來了,我將蕭陸離今天來送請柬的事情說了出來,原本以為他會反對,結(jié)果他卻一口同意了。
“正好,我明天要會鬼界去,你去蕭家那里也好,我很放心。”
“又去鬼界,到底出什么事了?”
葉離修摸摸我的臉,將我鬢邊的頭發(fā)撩到耳后,“一點小事,你放心,我沒事的。”話音落下,勾唇,捏起我的下巴。
“臨走之前,要不要好好伺候我一次,嗯?”
我被他說的臉頰通紅,摸到他的腰間軟肉,用力掐了一把,并且360度旋轉(zhuǎn)。
這個不正經(jīng)的!
“怎么不愿意?”捏著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拉到他的唇邊,冰涼的唇磨蹭著我的臉,最后一口咬住。
“嘶!疼!”
我推了他一把,外加一個白眼,重新坐到我的畫架前面,繼續(xù)畫我的畫。
而追在我身后的葉離修,看到這幅畫時卻顯得十分激動,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逼問道。
我驚的連拿在手里的畫筆都掉了,沾滿紅色顏料的畫筆咕咕嚕嚕在地上滾了一圈,劃出一個紅色的弧形。
“你怎么會畫這樣一幅話?你知不知道這里是哪里!”
他抓著我的力氣很大,完全使我掙脫不開,“我是在夢里看到的!我今天早上做了一個夢,就夢到了這里!”
聽到是我做的夢,葉離修的表情逐漸變得古怪起來,他松開我的手腕,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后,瞬間就從我的眼前消失了。
我愣在原地,就這么走了,他?
我上前跟出幾步,房間外面卻已經(jīng)沒了他的影子。
到底怎么了?我轉(zhuǎn)過身去看眼前的這幅畫,與我在夢中看到的場景一模一樣,我還特意采用了顏色較暗沉華麗的色彩來襯托,葉離修對這副畫的反應(yīng)怎么會如此之大?也許不是對著這幅畫,而是對著我夢里的場景,更或許是對那個人,那個我夢里的影子!
想起那道白色的人影,他說過,我以后再也見不到了,可為什么葉離修的反應(yīng)竟然會如此之大。
用力的呼出一口濁氣,我沉默的撿起地上的畫筆。
先畫完這幅畫再說吧。
第二天一大早,蕭陸離就開著他那輛車來接我了,我?guī)е♀晝鹤纤哪禽v寶石藍(lán)的豪車,一個毛球就跳進了我的懷抱里。
我開心的揉弄小狐貍身上的柔毛,一邊和蕭陸離說著話。
“蕭少,我們就這么去,真的沒事嗎?”
小鈺兒似乎也覺得如此,聽到我這么說,立即將眼神投射到蕭陸離的身上。
“呵呵,你們放心,不會有人對你們做什么的,這次斗法會蕭家來了很多人,這三天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們兩個的。”
蕭陸離兩手握住方向盤,對著我說道。
“那就先謝謝蕭少了。”
“虞喬,你怎么還是對我這么客氣,都說了我們兩個過幾天就是同學(xué)了,你干脆叫我陸離好了!
陸離?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似乎還沒有親近到這種地步吧?
“怎么,不賞個臉給我嗎?”蕭陸離見我似乎有點猶豫。
“沒,怎么會呢,陸離!
我無奈的抽抽嘴角,順著蕭陸離的話說了下去。
“這一位是虞喬的弟弟吧,叫琉鈺的!甭犞掙戨x的話,我再次點點頭,壓根都不指望小鈺兒會自己回答。
小鈺兒從坐上車之后,曾經(jīng)看過一眼蕭陸離,剩下的時間,都在望著窗外,也不知道那些飛速倒退的景色有什么好看的,他卻總是看的入迷。
“對,就是上次跑去迷途里的那個小子!小鈺兒,打個招呼吧!蔽椅樟宋招♀晝旱氖郑沽藗顏色,卻見他絲毫不給面子,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了我一眼之后,只留給我兩個字。
“白癡。”
尼瑪,這個臭小子,為什么總是這么不給我面子!
不許再說我是白癡了!
坐在前排開車的蕭陸離看見我倆的情況,突然噗嗤一下笑了,我不自然的撇撇嘴,決定不再去招惹小鈺兒這個假小孩兒了。
從葉離修家開車到蕭家的時間整整用了一個多鐘頭,我的屁股都要坐麻了才到了我們的目的地,因為是蕭大少爺親自來接的人,我們兩個連請柬都沒有用到,門口的侍衛(wèi)很干脆的就將我們放了進去。
剛一踏進蕭家的家門,我的眼睛立馬瞪得大大的。
我之前就覺得,葉離修的家已經(jīng)夠大了,兩百多平方米的獨棟別墅,樓下還帶著一個小花園,雖然那個花園沒有人打理已經(jīng)枯死的差不多了,可是蕭陸離的家,也太大了吧!
剛一進去,就是一望無際的草坪和兩排精致的歐式路燈,再遠(yuǎn)一些還可以看到一座很宏偉的建筑物,有點像古代的五進院子,我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jīng)不夠用了,左看看右看看,覺得這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家了,而應(yīng)該是一座莊園。
“蕭陸離,你家也太壕了吧!以后可得給我個金大腿抱抱。”我抬頭望想前面帶路的蕭陸離,調(diào)侃道。
“那有你說的那么夸張,這不過是幾代人積累下來的而已,這是我們蕭家的本家,只有嫡系才能住在這里,不過,我平常也不常住,我都有自己的公寓!
蕭陸離邊說,邊向前面帶路,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從門口走到屋子里,竟然用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
“你們先在這里等一會,我先去安排一下別的客人,一會再回來!
第117章 蕭家是沒有女人的
我點點頭,看著蕭陸離的背景逐漸消失之后,才開始仔細(xì)打量這間看起來非常豪華的房子。
其實按照這間房間的整體來說還到不了讓人一看上去就覺得土豪的地步,但是仔細(xì)一瞧,就可以發(fā)覺到這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顯得很低調(diào)奢華。
房間的裝飾與品位都屬于仿古設(shè)計,采用的都是紅木家具,在客廳的正中央的墻壁上還掛著一屏字畫,裝裱精致的白色宣紙上,寫著“長風(fēng)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睅讉潑墨大字,筆鋒遒勁,力透紙背,一筆一畫都透著執(zhí)筆者的寧區(qū)不折的風(fēng)骨。
“這副字應(yīng)該是蕭家的開山家主,蕭天力所做!
小鈺兒湊到我的身邊,說著,“這幅墨寶保存的不錯,蕭老家主已經(jīng)過世三百多年,它掛在這里,幾乎都沒有泛黃,應(yīng)該是用了上等的胡宣和徽墨。”
“小鈺兒,你懂的還真不少!
“是你太笨了,所以才什么都不懂。”說完這句,他上下打量我一眼“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還有宴會,你就穿這樣一身衣服,是想讓人笑死還是鄙視死!
什么?宴會?
我呆呆的,要不是聽小鈺兒說起,我壓根都不曉得還有什么勞什子的宴會!
“就猜到你不知道,那小子應(yīng)該給你準(zhǔn)備了衣服吧?”小鈺兒沖著我撇撇嘴,兩只短短的小手臂抱在胸前,看起來拽的不要不要的。
他說的那小子是蕭陸離嗎?不過他應(yīng)該不會為我準(zhǔn)備什么衣服吧,當(dāng)客人的都不清楚還指望當(dāng)主人的準(zhǔn)備什么衣服么,大不了我不參加什么宴會就是了。
“甭管什么宴會不宴會的了,小鈺兒,你知道這個斗法會都是要比什么嗎?”
我還是對接下來的比賽有興趣!
“當(dāng)然知道,這些世家閑的沒事干就喜歡搞一場排位賽什么的,可是自從蕭老祖建立起蕭家開始,就從來沒有落下過驅(qū)魔第一世家的名號,而這場比斗,無非就是讓各大世家的小輩們交流交流感情!
“斗法的第一天,斗鬼,由比賽方提供試煉用的怨靈,小組之間進行抓捕,這個應(yīng)該是很容易的,只要想辦法把鬼抓住就算是贏了!
“斗法的第二天,斗人,這是世家之間的拉鋸戰(zhàn),由前一天的勝出隊伍出賽,各自斗法,贏著就可進行下一場,也就是第三天的,斗神。”
“斗神?是什么意思?鬼和人我都明白,但是這個斗神?”
“這個,每次斗法會的第三個項目都不一樣,這一年,也不知道會搞些什么玩意兒出來。”
“今年的第三個項目是詭盜!
蕭陸離的聲音忽然在身后響起,“在幾天前,就已經(jīng)把印有蕭家印記的陪葬品放在b市有名的陵墓之中了!
盜墓。
“你們不是驅(qū)魔世家,怎么還管盜墓?”我擰著眉毛,完全想不通盜墓和驅(qū)魔有什么相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