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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甘草江湖錄 > 我的學歷可能是假的 第78節(jié)
  “是!迸⒄f出了見面以來的第一句話。

  “我不會道歉,也不會后悔!绷栝w蕭道,“我們一族想要擺脫既定的命運,必須清醒地意識到自己身為異類的事實,這條覺醒之路布滿血腥,注定要犧牲無數(shù),甚至也包括我的妻兒和我自己!

  他繼續(xù)道:“如今,軍部已脫離王國,四方軍各自為政,等我死后,綠風等哨塔雖擺脫了精神控制,但也失去了容身之處,王國的軍政體系已分崩離析,大量哨兵向導出走已成定局!

  “只有哨兵與向導脫離了人類的飼養(yǎng),真正獲得自由時,我們才能由工具變?yōu)槿恕km然痛苦不堪,但這就是我為同族殺出的一片血色蒼穹!”

  “于是你就心滿意足了?”晏菀青冷聲質問道,“復辟的王室和荒野女巫還在,你這片蒼穹下陰云密布。你難道就不怕他們掙脫不斷枷鎖,反而被束得更緊?”

  誰知,凌閣蕭聽她這么說反而笑了起來。

  “之后的事誰知道呢?”他用堪稱俏皮的語氣說道,“畢竟我的理想又不是當大總統(tǒng)!

  就在此時,一直默默聽著二人對話的呂臨扔掉了手中的煙蒂,沉聲提醒道:“老凌,時間到了。”

  凌閣蕭聞言收斂起笑容,抬手從戰(zhàn)術褲的腰后摸出了一把手銃,徑直對著老友扔了過去。而后者接住手銃,兩三下擺正,熟練地打開保險,對準了男人的眉心。

  “按照慣例,我應該祝你和容暄團聚!眳闻R澀聲,“不過我覺得你跟她八成去不了一個地方!

  “幫我和其琛、其珩說一聲!

  凌閣蕭緩緩閉上了眼。

  “爸爸的痛苦終于要結束了!

  “砰!

  子彈準確穿過了男人的后腦,絢麗的血花飛濺。在倒下的尸體身后,本無一字的石碑蒙上了一層血色,滴滴鮮血順著碑面向下,像是一顆顆流淌的淚珠。

  第94章 赴會。

  “這是車票和新的身份證明!

  車站前, 呂臨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晏菀青,叮囑道:“這列車只會將你送到兩國的交界,你必須在國界線下車, 再往里走我就沒法子了, 你真的確定自己可以?”

  呂臨也不是傻子,在知道晏菀青認識凌閣蕭后,就意識到后者先前那一通話恐怕連一成的可信度都沒有。

  老實說,別說一聽就是編的養(yǎng)老保障部, 他現(xiàn)在都懷疑這姑娘在通緝令上也有一席之地。

  想到這里,呂臨沉默了一瞬, 然后開口道:“我會留在這里處理老凌的后事,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么糾葛, 但——別成為他!

  “瞧您說的, 我可是良民!迸Υ说幕卮鹗锹冻隽艘粋大大的笑容, 然后接過了他手中的證件。

  “我有我的辦法。”她如此說道。

  如呂臨叮囑的那般, 在兩國宣戰(zhàn)之后, 本可以開到王國腹地的列車在邊境線就敲響了返程的鐘聲。晏菀青剛走下火車踏上通往國內的公路, 就見到無數(shù)滿載貨物的卡車停在距離城鎮(zhèn)不遠的地方, 司機們成群結隊地蹲在路邊抽著煙。

  那并不是在首都常見的精細煙卷, 而是隨便包著煙葉的劣質貨,嗆人的味道隨著主人吞云吐霧的動作在公路上彌漫, 幾乎要形成霧氣。

  “說是要打仗,現(xiàn)在又沒了動靜!逼渲幸幻緳C對著同伴抱怨道,“我這一車的貨總不能爛在這里吧?”

  “老子寧肯爛在這里也不進去!”另一人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有那群家伙在,誰敢……”

  他的話沒能說完,因為一支古怪的隊伍從城鎮(zhèn)中走出, 出現(xiàn)在了公路的另一頭。

  晏菀青一開始以為那是一支醫(yī)療隊——打扮得嚴嚴實實的醫(yī)護抬著擔架上的患者,十分像她熟悉的戰(zhàn)地醫(yī)療系統(tǒng),然而等他們走近了,才發(fā)覺是原本的判斷是大錯特錯。

  醫(yī)護可能是醫(yī)護,但從白布下毫無生氣的手臂來看,擔架上的,絕對不是活人。

  這支古怪的隊伍安靜卻迅速,很快便消失在了曠野之中。

  直到他們走遠,司機們才恢復了交談。

  “又死了2個!逼渲幸粋說道,“這都多少個了?不會傳染給我們吧?”

  另一個聞言立馬反駁道:“廣播上不是說了嗎!只有、只有那群家伙……反正咱們得不上!”

  “等卸了貨就得走!弊畛醢l(fā)言的司機把煙頭扔到地上踩滅,“誰知道他們是把尸體埋了還是燒了?這鬼地方不能待了!”

  說完,他煩躁地四處張望了一下,卻愕然發(fā)現(xiàn)身邊不知何時竟站了一名女子。

  “你……”司機眼睛瞬間瞪得如銅鈴,然而還沒能吐出第二個字,眼神就一點點凝固了起來,最終成了呆滯的死水,只有瞳孔深處殘留著一絲恐懼。

  他木然地轉身,向著其中一輛貨車走去。

  “羅賓?你去哪兒?”另一司機喊道。

  名為羅賓的司機想要高喊救命,然而他卻聽到自己的聲音從嘴里飄了出來:“我不等了!我要回去!”

  “你會虧本的!”

  同伴的回答從身后傳來,然而無論是勸誡還是起哄,沒有一個人對與他同行的女子有任何疑問——就好像他們完全看不見她一樣。

  恐懼捏住了羅賓的心臟,而他的身體則機械地開門上車,在女子進入副駕后才發(fā)動了貨車。

  “去首都!迸诱f道,饒有興致地看起了他扔在副駕駛上的報紙。

  羅賓絕望地把車開上了公路。

  女子——也就是晏菀青注視著手中的報紙,目光停留在了頭版頭條上:

  “新晉總統(tǒng)將在下周召開中央選舉會,投票表決國體更改……”

  “因'怪物瘟疫'的影響,總統(tǒng)下令所有軍隊撤至王國邊境,并向社會征兵,普通人服兵役時代是否已經來臨……”

  “羅賓,”她用親切地仿若熟人一般的口吻呼喚著司機的名字,“你更喜歡總統(tǒng)制還是帝制?”

  于是司機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能說話了,只是嘴巴依然不怎么受控制。

  “……總統(tǒng)制吧?”他不太確定地說道,“新上任的那個小鬼簡直就是傻瓜,我可不太想喊他皇帝陛下!

  我在說什么呀。

  他絕望地想到。

  這可是大不敬。

  “說得也是,”晏菀青點了點頭,“人還是得不忘初心。”

  說完,她扭開了車上的廣播,讓歡快的音樂涌入了狹窄的車廂。

  “我要在選舉會開始前到達會場,”魔女微笑道,“拜托了,司機先生!

  接下來的事情,羅賓就記不太清了。

  他模糊記得自己跟上了發(fā)條似地瘋狂開車,只知道踩油門和打方向盤,好在對方還知道他不是個機器,不僅給他時間吃飯睡覺,還會定時停車休息,中途幾次他們甚至去加了油!

  在精準到堪比掐表的科學喂養(yǎng)中,羅賓發(fā)揮了生命的潛能,當真在國會召開的當天清晨把車開到了帝都。

  幾乎是熄火的一瞬間,他就死死地睡了過去,等到自然醒來,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與此同時,在總統(tǒng)府的臥室里,希沃正在做著最后的準備。

  忠誠的老管家替他理好了禮服上的最后一根褶皺,青年望向了鏡中的自己——代表著青春期的雀斑逐漸淡去,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本來有些瘦弱的身板也在華貴禮服的映襯下顯得筆挺、尊貴,像極了那些他只能在油畫里見到的身影。

  榮光必將重新照耀王室。

  他在心里默念到。

  經過數(shù)代的蟄伏和隱忍,他距離成功僅差一步。

  “元老院的人已經陸續(xù)到了,陛下!崩瞎芗夜Ь吹貐R報道,“一會兒您只需要提出議案,再舉手表決,您的榮光就會重新照耀帝國!

  “你是怎么說服那群老家伙的,文森特?”希沃嗤笑道,“他們就像鬣狗,成群結隊、聞腥而動!

  “只是像他們暗示了一下軍部地下的那位!崩瞎芗抑t卑地低下頭。

  提到自己最大的靠山,希沃的臉色反而一白,臉上的喜色都沖淡了不少。他咬了咬唇,神色復雜地看向老管家,嘴唇動了動,可最終只吐出了“走吧”。

  舉行選舉會的議事廳在總統(tǒng)府內。希沃到時,里面已經坐滿了人。

  王國的元老院一共有100人,但真正說了算的卻只有20個,如今這20人正坐在議事廳兩側,從容地暴露在記者們的鏡頭下,仿佛并沒有人在不遠處狂按快門和擺弄奇怪的收音設備。后者確保了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會通過廣播、報紙傳遍王國,而這場選舉注定會載入史冊。

  “大總統(tǒng)來了!”

  隨著侍從短促的提醒,希沃昂著頭,大步走進會場,仿佛是一位尊貴無比的國王——不,他生來就是。

  青年走上中央的講臺,胸前的徽章在水晶燈下熠熠生輝,只見他清了清嗓子,打開近前的麥克風,朗聲道:“我,希沃,王國正統(tǒng)繼承人,謹代表王室對諸位與會人員報以熱烈的歡迎。數(shù)百年前,我的家族鑄就了這個偉大的國家,我們愛護它、培育它、捍衛(wèi)它,以愛與蜜對子民,以血與火來回擊敵人。然而一群小偷,趁我們不備,從我們的手中偷走了這塊浸透著心血的土地……”

  希沃說得慷慨激昂,臺下人聽得漫不經心。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在為帝制的復辟披上一層“正義”的外衣,以便日后歌功頌德時更加理直氣壯而已。記者們趁機將鏡頭對準了廳內眾人,早已談好了價碼的元老們臉上適時浮現(xiàn)出禮貌的笑容,廳中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而就在氣氛逐漸推向高潮的時候,突兀的推門聲打斷了議事廳里的其樂融融。

  眾人下意識地向雜音源頭望去,就見本該緊閉的廳門大敞著,負責看守大門的侍從和警衛(wèi)順從地站成兩排,像是等待檢閱的軍隊。

  而從大敞的廳門外走進來的,則是一名妙齡女郎。她看上去二十多歲,身穿王國常見的風衣和襯衫裙,頭上戴著棕色的寬沿帽,手邊甚至還提著一個半舊的行李箱,怎么看怎么風塵仆仆。

  “抱歉,我來晚了!

  面對不解的眾人,她笑了起來,眼睛彎得像一輪月牙。

  第95章 國度(大結局)。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希沃。

  “她是個向導!”上一秒還在慷慨演講的“未來國王”下一刻就聲嘶力竭起來, “別看她的眼睛!”

  然而已經晚了,回答他的是數(shù)十雙回望的木然眼眸。

  那一刻,希沃感到了莫大的恐怖, 恐懼把他牢牢釘在了地上, 只能看著拎著行李的女子一步步走近。

  “……你不能傷害我。”他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句話,“你……要遵守大陸公約。”

  然而記憶中循規(guī)蹈矩的向導只是歪了歪頭,“是嗎?抱歉,我公識課用來看小說了, 沒仔細聽。”

  騙子!

  希沃幾乎要把這兩個字脫口而出了,然而晏菀青沒給他這個機會。

  “讓開!

  隨著這一句口令, 希沃的身體自動后退了幾步, 給來人讓出了位置。

  晏菀青走到話筒前, 拿起講臺上放好的議程單掃了一眼, 就把它扔到了一旁, 說道:“抱歉諸位, 議程臨時更改, 本次中央選舉會將選出王國新一任大總統(tǒng), 現(xiàn)在開始表決!

  “同意由我來擔任的, 請舉手。”

  自然是全票通過。

  “好的。”晏菀青深吸一口氣, “我,晏菀青, 作為王國大總統(tǒng),在此宣布,即刻解散中央選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