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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男神都愛我怎么辦 > 龍骨焚箱 第202節(jié)
  她覺得江煉已經(jīng)被泥石流給活埋了,但不要緊,只要扒得及時,應該還能把人給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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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大雨如注,天地間茫茫一片,完全辨不清人在哪,孟千姿拼命拿手抹去澆在頭臉眼皮上的雨水,努力睜開了眼睛看。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泥湯里站起一個人來。

  那人全身上下裹滿泥漿,宛如泥猴,但幸好雨大,瞬間就把那些泥漿給沖淡了,漸漸露出清晰的形容來。

  是江煉。

  孟千姿呆呆看他,一屁股坐倒在地,全身的力氣一下子就泄了,又回過頭,慢慢抹掉臉上的水,看向上方高處。

  她的預料沒錯,發(fā)生嚴重走山的并不是這座山頭,鳳凰右眼的走山主要是泥流、而非泥石流:大概是因為連日暴雨,山土松動,一時經(jīng)受不住,往下沖刷了一程——幸好廣西的山不是禿山,多少是長了些植被的,所以這泥流夾雜的山石不多,破壞性也有限,只肆虐了一時半刻就止住了。

  江煉踩著雨水泥漿,很快到了她跟前,伸手過來拉她,孟千姿不想說話,徑自握住他的手,本想借力起來的,哪知腿上一用力,奇痛無比,當即坐倒,嘴里痛噓道:“疼,疼疼!

  江煉也不知道她疼在哪,但他心中有數(shù):剛剛誤以為是生死一瞬,那一推用的力太大了,不夸張地說,倘若倒地的姿勢有差,人被摔出個三長兩短來都有可能。

  總不能就在這大雨里澆著,下山的路還遠,山上剛剛瀉下泥流,反而相對安全,而且山頂那個洞也方便避雨,江煉轉(zhuǎn)身把后背給她:“上來,我背你上去!

  這種時候,也顧不上其它了,孟千姿噓著氣摟住他脖頸,江煉雙手攥住她腿彎,沒費什么力就起了身,抬頭看看方向,甩開步子,從旁側(cè)迅速繞上去。

  雨還是大,澆得人眼前發(fā)糊,江煉的兩只手都要用來托住孟千姿,沒法騰出來抹掉頭臉的水,只得不住閉眼睜眼,或者偶爾晃晃腦袋,試圖把那些雨水給甩開些,孟千姿見他實在費勁,猶豫再三,終于忍不住伸手出去,幫他抹了一把。

  江煉愣了一下,只覺有一只纖長溫柔的手,撫過他額頭,順過鼻梁,柔軟的掌心甚至觸到他嘴唇,然后自他下巴處收走。

  他下意識偏頭看她,她的長發(fā)被雨水澆透,正貼著他脖頸,很密實的感覺,微癢。

  孟千姿卻沒敢看他,微蜷著那只手,蜷了滿掌心的水濕和滾燙,那溫燙和酥麻的感覺一直軟進了手肘深處:只記得掌心似乎觸過他的睫毛、嘴唇和微微有點發(fā)刺的下巴——男人的下巴,刮得再干凈,也總還是有點剌手的。

  她聽到江煉說了句:“挺好,現(xiàn)在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就好,孟千姿低聲應了一句,卻再沒敢去伸手幫他抹了。

  ***

  雨這么大,卻只是斜打,山洞里反是干燥的,江煉放下孟千姿,先去卷她褲腳。

  難怪站得困難,她小腿骨正前方青紫了一大片,這還不止,再擼起袖子,瘀血青紫也就算了,胳膊上有兩處還劃出了血口子,肩膀處的衣服也破了,磨蹭掉一塊皮,傷口被雨水澆浸,看不出血,已然沖得泛白。

  江煉卻還好,一來男人相對而言,總是皮糙肉厚些;二來他只是在泥流中滾了幾滾,泥流是順著路道下來的,身子滾落之處,反沒什么尖利的石頭。

  不過,他倒是情愿破個皮開個肉:這救人救得太“用力”了,過猶不及——如果什么都不做,孟千姿也順著泥流翻幾個滾,反而不會受傷,現(xiàn)在這一身傷,全是他那一推推出來的,他反落得個完好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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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賴誰呢,總不能賴這泥石流不夠大吧?

  孟千姿疼歸疼,看江煉訥訥的,又覺得好笑,偏過了頭拼命忍住。

  事起倉促,手邊也沒什么藥品,江煉只得先把衣服割撕下兩條,草草幫她扎住傷口,又掏出手機,本想聯(lián)系一下神棍他們的,結(jié)果剛那一番折騰,手機屏粉碎不說,還浸透了泥漿,顯像都不利索了。

  他只好把手機又塞回去,自己找話說:“他們怎么不上來呢。”

  按說這種泥流,壓根不會造成傷亡,既然不是真的走山,路三明他們就不會有什么事,應該早找上來了。

  孟千姿心知肚明:“是不敢上來吧,估計在挖空心思、編排理由呢。”

  山鬼的戒律很嚴,這種遇到危機拋下大佬自己四散逃命的事兒,屬于嚴重失職。

  今天這事,不能這么輕易就放過去。

  江煉走到洞口,看漫天雨線:“這雨太大了,估計下不久。”

  孟千姿聞言抬頭,看江煉被雨簾映襯著的背影,忽然怔愣。

  如果這一趟,不是烏龍,而是真的走山呢?江煉會不會真的就被活埋了?

  他跑的時候,可以不拉上她的,他向來就跑得很快。

  泥流迫到近前的時候,他也可以不管她的,她的那些下屬,上到路三明,下到貔貅,還有一個發(fā)過誓要“生隨爾身,死伴爾側(cè)”的三重蓮瓣,當然,這個蓮瓣本來就是個半吊子當不得真的……

  他們不是都沒管她、一哄而散了嗎。

  反而是江煉這個“外人”,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的,一直陪在她身邊。

  孟千姿嘴唇囁嚅了一下,想說些什么,想問問他為什么這么做,又覺得這問題尷尬,會讓江煉不知道該怎么答。

  正神思恍惚間,聽到江煉輕笑一聲,她還以為是笑她,趕緊抬頭看。

  然而不是,江煉是看著山下的,說:“來了,一溜大黑傘,估計是請罪來了!

  ***

  那一溜大黑傘下,確實是以路三明和貔貅為首的、惴惴不安的一行人。

  神棍不在其中,他的應急反應一般:路三明他們跟著跑時,他沒往下跑;江煉吼著“往邊上跑”時,他又跑得不夠快;及至被泥流給帶倒,又沒有江煉那種自發(fā)的、滾倒時對身體的自我保護意識,于是如轱轆般骨碌碌往山下滾,受罪不少,掛彩亦不少,后來被找上來的路三明他們當傷員給抬下去了。

  所以整樁“事故”,見血掛彩的就兩個人,一為大佬,一為大佬的三重蓮瓣,其它各色人等,除了跑得氣喘吁吁及濕身外,毫發(fā)無損。

  一行人到洞外,卻都你推我搡的不敢進,一個個舉著傘,宛如待長的蘑菇,江煉向路三明說了孟千姿受傷的事,聽說是要藥品,有個山戶飛也似地下山去取——路三明滿懷羨慕看他的背影,只恨自己位次太高,不能借拿藥的機會避此尷尬。

  雨勢漸收,蘑菇們卻還在洞外簇動,孟千姿冷著臉,說了句:“是要站到雨停么?”

  江煉樂得看這熱鬧,于是盤腿在一邊坐下:他挺喜歡看孟千姿兇人,不管是審閻羅,還是跟路三明他們算賬。

  大佬既發(fā)了話,實在不好再拖延了,路三明硬著頭皮帶著貔貅進來。兩人在路上已經(jīng)有過商量:各說一半,一個自責,一個檢討。

  貔貅先開口,那么大的個子,垂首溜肩,仿佛矮人半截:“孟小姐,這事,主要賴我,是我沉不住氣,先吼了句‘走山了,趕緊跑’,也是我第一個跑的,大家伙都是被我連累的——我當時也不知怎么了,想到自己可能要死,又想到家里老婆孩子,一下子什么都忘了,我這是……太不應該了,我認罰,怎么罰我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