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人從此心急如焚,多次上門找魔法部奧羅部門求助尋人,奧羅部門也派出了幾個人,卻只是做做表面功夫。部長競選日子迫在眉睫,而阿茲卡班的一個監(jiān)獄關押的犯人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奧羅部門正全力動員人員捉捕犯人,沒有人愿意在這種麻煩事上花費大功夫。他們甚至暗諷,波特先生可能是去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蒂娜看見過幾次安德魯·波特,有一次他甚至獨自一人躲在溫室里,捧著腦袋,垂頭喪氣灰暗的樣子。
在即將畢業(yè)的時候,卻遭遇了父親失蹤,生死未卜,面對奧羅部門的敷衍態(tài)度,以及母親一夜之間的病倒,一向驕傲的,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內心承受了極大的打擊吧。
巫師世界氣氛日漸緊張,路上人也不多。隱藏在平和之下的暗流四處漫延,無孔不入。偷竊、毒害,無處不在,一切都和它攙和、攪混在一起。
陰沉的云在天空中徘徊,下午天氣光線已然昏暗。因此所有的偷襲也往往選在深夜,在寂靜中收割著生命。
蒂娜在去往黛西的公寓路上,發(fā)現自己被追蹤了。那些黑色的影子像幽靜一樣尾隨身后。他們的裝扮很像食死徒——但是被蒂娜第一時間否定了,湯姆要是想要動手根本不需要如此謹慎低調。
她不知道這群人出于什么目的,這讓她想起了賭場的遭遇,回頭想想那明顯是有人把她和湯姆引到那里去。想要加害的湯姆的人多的去了,可是她無法理解自己惹到了什么麻煩。
她戴上兜帽,換了一個距離黛西住處相反的方向,往人流量大的人群中鉆去,同時暗自對自己施了一個幻身咒,這讓她猶如變色龍一般隱藏在人群中。
濕漉漉的公路上有車燈閃爍,過了一會兒,車門嘭的一聲關上,蒂娜躲在車里,司機詢問她去哪里,她慌張地報了一個地址。接著一輛的士飛快地穿梭在馬路上,企圖甩來身后的人。那些身影深知已經被察覺,反而不再掩飾,他們在身后緊跟著。
她下了車,喘著粗氣朝前跑著。明明是白天,四周的光線很暗,只有一些破破爛爛惺忪的燈光在霧中若隱若現,她根本不認識這里的路,長而窄的巷子七拐八彎,地面也不是很平,跑的太急的時候,她還摔了兩跤。
她就這樣胡亂地跑著,向著一個透亮的地方,本以為那里會是通向大街,沒想到,跑到了頭,那零散是個死胡同。
這條小巷子內,旁邊都是破舊的灰磚墻壁。聽不到任何雜亂的聲音。角落里堆積著許多雜物,而那光亮的來源,竟是旁邊的破了半殼的斑駁的燈泡。
黑衣人的身影也慢慢靠近她。在這光線昏暗的街巷就看不清人臉,他們渾身上下全是黑色主調的衣服,這下更使人難以捉摸巫師帽下的面容。
“你們是誰。"蒂娜低低地說了一句,棕色頭發(fā)被汗水打濕,順著發(fā)絲一滴一滴落下來。
為首的黑影走近了幾步,他中等身材,不高不矮。
“我要和你確認一件事!彼曇羯硢〉孟衲赀~的老人,用魔杖抵住她的喉嚨,說道,“真正的金杯在哪里?”
“什么?”蒂娜想到許多質問,卻沒想到最后竟與遺失的金杯有關。她問道,“你們到底是誰,想要做什么!”
“赫奇帕奇金杯,赫普茲巴手中的那個是贗品的話,真正的金杯在哪里!”
他的語氣急切而焦灼,幾乎無法抑制理智。
蒂娜明白了,黑衣人之所以還沒對她動手,是因為希望從她口中套到信息?墒撬f金杯是假的是怎么一回事?真正的金杯自從詹姆斯·貝德福德被湯姆沙死后就杳無音訊。難道當時赫普茲巴為了防止金杯被盜,特意留了一手?
她并沒有聽赫普茲巴提到過關于金杯真假的說法,甚至在那個日記本中也沒有提及這方面。
蒂娜并沒有急著否認,她深知這是眼下她能與他們談判的唯一籌碼,也是他們還留著她一命的原因。
“……知道這事的人不多!敝皇且凰查g的猶豫,她調整好了狀態(tài),佯裝驚訝地說道,“這件事是誰告訴你們的?”
“這不重要,”黑衣人緩緩說道,“如果你深知自己是什么處境,能夠聰明一點主動交代,這對你我都有好處,要知道.......我并沒有太大的耐心!
“我沒辦法給你!钡倌日f道,“它被我嬸嬸放入了古靈閣保存。而必須有赫奇帕奇繼承人親自去才能開啟!
“蒂娜·艾倫,我勸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樣。”
他一揚手,身邊的另一名手下大步上前,他們用力掰開她嘴巴,往蒂娜口中強灌進一股液體。
那液體粘稠,味道難聞的讓人簡直要吐出來。
“你給我喝了什么!钡倌雀蓢I著問道。
“吐真劑!焙谝氯苏f道,“能夠最大程度減少咱們花費的時間。”
黑衣人后退了兩步,好整以暇道,“好了,現在告訴我------金杯在哪里?”
蒂娜想要緊緊閉著嘴,她似乎有一瞬的情緒波動,嘴巴就像失控了的機關,很快還是毫不猶豫地將一切透露出來,“金杯根本不在我這里,事實上我也在找它,死去的詹姆斯·貝德福德曾拿走了它!
在吐真劑的作用下,她不得不誠實回答黑衣人的問題。
“這可真令我驚訝,”黑衣人說道,“這么說,你也不知道真正的金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