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這個懶鬼去哪兒了?
白崎打開柜門、趴到床下、打開窗戶、甚至拉開抽屜檢查,都沒有找到弗里克。
她疑惑地坐在床邊,看到床頭柜上的手機(jī)還在,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出去晨跑了?不,絕不可能!她被自己荒謬的想法蠢到,瘋狂搖頭。
“啪嗒!蓖蝗,衛(wèi)生間的門被打開了,只穿了一條大褲衩的弗里克全身濕漉漉的走了出來,卷曲的淺金色發(fā)絲上還有未擦干的水珠。
白崎聞聲抬頭,和迷迷糊糊的弗里克四目相對。
“……啊!备ダ锟寺肱牡貜埩藦堊臁
啊個屁!
白崎立即站了起來,指著弗里克提高音量:“你這個人洗澡怎么都沒有動靜的?”
弗里克呆呆地解釋道:“因為我已經(jīng)洗完了……”
“快點穿好衣服跟我走!”白崎直接摔門出去。
“哎……?”弗里克一頭霧水。今天不是他的休息時間嗎?
五分鐘后,弗里克換好衣服走了出來,白崎正在門口不耐煩地敲擊墻面,看到弗里克的頭發(fā)還是濕的,順口問了一句:“你不把頭發(fā)吹干嗎?”
弗里克揉了揉眼睛,滿不在乎地說:“不用了,你不是著急要走么……哈啾!”
話還沒說完,他就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白崎想了想,反正有喻狛隱在,再遲去個幾分鐘也無所謂。
她抓住弗里克的手臂,二話不說將他拖進(jìn)對面自己的房間。
白崎將弗里克一把按坐在床邊,從抽屜里拿出吹風(fēng)機(jī),插上電源,對著弗里克的濕發(fā)便“呼呼”吹了起來。
弗里克偷偷瞟了一眼表情認(rèn)真的白tony,伸手摸摸鼻子,有些遲疑地開口:“又不急了嗎?”
白崎:“閉嘴!
弗里克識相地閉上嘴。
時間靜靜地流逝,很快弗里克的頭發(fā)就被白崎吹干了,白崎拍了拍弗里克的頭頂,滿意地說:“好了!”
弗里克:……他怎么覺得白崎像在拍狗頭?
弗里克站起來,問白崎:“去哪兒?”
白崎:“帶上工具箱,跟我去過山車那兒。”在等弗里克換衣服的時候她已經(jīng)讓【狂蛇2.0】恢復(fù)運營了,只不過還是需要弗里克去做做樣子的。
兩人騎上白崎的小毛驢,很快就趕到了【狂蛇2.0】那里,喻狛隱已經(jīng)領(lǐng)著理想國的交流隊伍坐在一旁等著了,白崎和弗里克走進(jìn)一看,大眼姑娘的眼淚已經(jīng)沒了,羞怯怯地站在喻狛隱身后,不時還偷瞄他一眼。
白崎有些驚恐:我不在的這半小時里發(fā)生了什么?!
總經(jīng)理看到白崎,發(fā)出一聲冷哼。
白崎笑著賠不是:“久等了,我現(xiàn)在就讓機(jī)械師維修!
弗里克提上工具箱在眾人的注視下將過山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檢查了個遍,然后站在一個大家看不見的視角處,拿出螺絲刀對準(zhǔn)一個小螺絲擰了擰。
弗里克假裝抹了抹汗,說道:“修好了!”
說完偷偷看了白崎一眼。白崎贊許地微微點了點頭,弗里克走到一邊,放心地松了一口氣。
雖然演技很拙劣,但是勉強(qiáng)過關(guān)了。
白崎對著總經(jīng)理一行人伸出手臂,微微彎身,滿含歉意地說:“久等了,請坐吧。”
總經(jīng)理對她很不信任,語氣里滿是懷疑和鄙夷:“你們能這么快就修好了?我可不想上去以后就下不來了!
白崎:“那我先上去坐給您看看!
白崎不等總經(jīng)理回復(fù),一個人走上過山車的座位。弗里克剛要跟上,就被白崎出聲制止:“我一個人就行!
在場所有人中,大概只有白崎對【狂蛇2.0】完全免疫了。
操作員在得到白崎的眼神示意后,啟動了過山車。果然,三分鐘后,白崎表情如初地走了下來。
白崎眼神真誠地看著總經(jīng)理,誠懇地說:“您看,沒問題吧?您要相信我們機(jī)械師的技術(shù)。好了,快請坐上去體驗一下吧。”
總經(jīng)理之前提出了要去體驗“死亡過山車”的要求,現(xiàn)在騎虎難下,不好拒絕,只好帶著員工們一起坐上【狂蛇2.0】。
總經(jīng)理心道:我可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你這個所謂的死亡過山車要是刺激不到我,就等著吧!
他看到白崎從過山車上下來后十分輕松的表現(xiàn),心里認(rèn)定這個過山車就是個噱頭。
隨著操作員啟動過山車的動作,白崎走過來叮囑道:“轉(zhuǎn)個10圈不要停,轉(zhuǎn)完再放他們下來!
操作員顫抖地點了點頭。太可怕了!
總經(jīng)理的死亡過山車一坐便坐了半個小時,下來時,一群人已經(jīng)癱了一半,吐得滿地都是。
白崎蹲在總經(jīng)理面前,嫌棄地扇了扇手:“總經(jīng)理那么講究的一個人,怎么可以隨地亂吐呢?”
總經(jīng)理的金絲邊眼鏡都歪了,他睜著一雙死魚眼,咬牙切齒地說:“你等著,我們理想國不過放過你這個破游樂園的!我一定要搞垮你們!”
白崎退后一步,站起身,俏皮一笑:“隨時歡迎!”
總經(jīng)理憤恨地瞪著白崎,努力站直身體,帶著身后一群四肢無力、頭暈眼花的員工頭也不回地向出口處走去。
喻狛隱:“需要為您叫救護(hù)車嗎?”
總經(jīng)理吐了一口唾沫:“不用!”
大眼姑娘走在隊伍最后面,不死心地小跑到喻狛隱面前,楚楚可憐地小聲說:“那個……可以請你送我去醫(yī)院嗎?我感覺不太好……”
喻狛隱干脆道:“不可以!
“嗚嗚嗚……”大眼姑娘傷心地跑了。
白崎:“你這算是渣男嗎?”
喻狛隱不解地問:“我只是在正常工作,跟渣男有什么關(guān)系?”
白崎嘆了口氣。她已經(jīng)不能確定喻狛隱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了。
“再說了,”喻狛隱突然看向白崎,“我做的這些事都是為了白崎你啊!
“為了本董事長的游樂園,我懂我懂!卑灼榉笱艿攸c頭,喻狛隱的這種說話風(fēng)格,她倒是慢慢習(xí)慣了。
喻狛隱笑笑,算是默認(rèn)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吃大螃蟹……餓到意識模糊……
31、第31章
理想國的交流團(tuán)隊扔下狠話便狼狽地離開了, 招財小心翼翼地湊到白崎身邊, 聳拉著耳朵,扁嘴小聲地說:“是不是我把事情搞砸啦……”
白崎摟了軟趴趴的招財一下,安慰他:“那群人本來就想找茬,跟你沒關(guān)系。”
招財還是沒精打采的。
白崎見他有些自責(zé),干脆拉著他回去打游戲了。
尚野擔(dān)心地問喻狛隱:“喻先生,我們今天這樣對理想國的員工, 會不會被他們報復(fù)。俊
喻狛隱聳了聳肩:“肯定會啊。”
尚野目瞪口呆:“……?”
吳大爺走過來拍拍尚野的肩膀, 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年輕人別想太多, 好好干活!
剩下的員工見白崎走了,也都散開接著工作去了,只有尚野一個人還呆在原地:“你們就沒有人擔(dān)心一下嘛?”
吳大爺已經(jīng)扛起掃帚賣力地?fù)]舞起來,順嘴回答尚野一句:“有空擔(dān)心這個, 不如去看看游客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嘔!”
上一秒還很佛系的吳大爺在看到理想國一行人吐在地上的污穢物后,突然扔掉掃帚破口大罵:“這群王八羔子都吐地上讓老子怎么掃。∨P槽我要追上去打他們一頓!這些畜生真是……”
眾人紛紛圍上去安撫吳大爺:“吳大爺冷靜、冷靜,別氣壞了身子……”
尚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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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 白崎一直在等著理想國會不會有什么動作,但好在暫時相安無事, 招財貓游樂園的客流量也很穩(wěn)定,只不過以目前的收益來看想要完成凈利潤5000萬的任務(wù)還是有些困難。
白崎坐在辦公室里正琢磨著怎么吸引更多的游客,西婭突然走了進(jìn)來。
西婭憂心忡忡地對白崎說:“董事長,有個游客過來投訴我們。”
白崎連忙坐直身體,打起精神問:“投訴什么?”
西婭:“鱷魚島上的鱷魚咬了他!
白崎發(fā)出一聲嗤笑:“不可能!
西婭皺起好看的眉頭,搖了搖頭:“據(jù)他所說, 鱷魚差點就咬傷他了,還好他反應(yīng)快躲開了,但還是被鱷魚咬掉了一只鞋子!
白崎滿不在乎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身下的辦公椅:“是真是假看看監(jiān)控就知道了!
西婭彎下腰靠在白崎耳邊低語:“問題就出在,監(jiān)控里的確有一只鱷魚咬掉了他一只鞋。”
白崎聞言停了下來。
……這就有點麻煩了。
“叫喻狛隱來!卑灼橛行╊^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這個游客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早不投訴晚不投訴,偏偏挑這時候投訴,她不禁有些陰暗地猜測是不是理想國總經(jīng)理安排的了!
五分鐘后,喻狛隱走進(jìn)辦公室。
喻狛隱問:“怎么了?”
白崎指指沙發(fā)讓他坐下,喻狛隱每次都站得筆直搞得她很有壓力:“游客投訴的事情你應(yīng)該知道了吧?你有什么看法?”
喻狛隱即使坐在沙發(fā)上也很端正,他不假思索道:“這個簡單,這名游客并沒有受傷,我看他的樣子,無非就是想獲得一筆賠償,我們只要道歉過后再按照他想要的金額全數(shù)賠償就是了!
白崎有些泄氣地趴在桌上,嘆了口氣。任務(wù)要求的錢還沒賺夠,就要往外撒了,還不知道這個游客要多少賠償,要是獅子大張口,她可怎么辦噢?
喻狛隱看出白崎不愿意,停頓了幾秒,又說:“那你和我先去穩(wěn)住這個游客,我再想對策!
白崎一時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得同意了。
兩人來到鱷魚島入口處,此時那名投訴的游客正站在入口處不肯走,周圍圍了一圈好事圍觀的游客。他站在人群中憤慨激昂地大聲控訴鱷魚島上的鱷魚有多危險,唾沫星子四處飛濺。
“大家聽我說!這個游樂園的園長是個騙子!之前信誓旦旦地保證鱷魚島絕對安全,結(jié)果里面一點安全措施都沒有,分明就是不把咱們游客當(dāng)人看啊!那些鱷魚就逮著我咬啊,要不是我躲得快,命早就沒啦!”
“天吶還有這種事……我還在這里排了好長時間的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