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在他的身上吃了一次又一次的虧,究竟最后到底會怎樣她也不得而知?墒瞧叫亩,無論是白晝還是季時先,都不適合做領(lǐng)導(dǎo)人,這是顯而易見的。
白晝對人類太殘忍,而季時先對一切都很殘忍。
“如果你打敗了季時先……”殷止戈小聲問道,“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嗎?”
“以前那樣是哪樣?”白晝斜了下眼睛看了她一眼。
“你……之前答應(yīng)過我的!币笾垢赀@句話說的沒底氣極了,畢竟只是打鬧的時候隨口說的,她可不認(rèn)為白晝真的能為了她改變什么。
“我不記得了。”
“哼!惫皇沁@樣,說什么不記得了,他一個機器人怎么可能這么快就不記得了,都是騙人的。
“不過,我說過的話,說到做到!彼值貋G下一句話。
殷止戈聽了之后,又一絲欣慰,又有一絲喜悅。她努力抑制住自己向上揚起的嘴角說:“那……我,到時候會幫助你的!”
“就你啊!卑讜兒苁遣恍家活櫟乜戳怂谎邸
“喂,怎么還看不起人了,之前打架不是我出手幫的你嗎?”殷止戈氣不過說道。
“是是是,傷我最重的也是你。”白晝指了指胸口那個漸漸愈合的洞說道。
其實這個洞也就是看著嚇人而已,畢竟他的生命維持靠的不是那顆心臟。
“對……對不起……”殷止戈瞬間耷拉下腦袋,“我那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了!
“我知道,不然你以為自己還能活著站在我面前?”
殷止戈撅了撅嘴沒再說話了。
白晝看到她那個樣子說:“以后有機會幫你檢查一下身體,既然季時先能控制你,肯定也有辦法解除的!
“嗯!
話題告于段落,殷止戈聽著外面的雨聲漸漸地睡了過去。
白晝看著懷里的她,伸手將她粘在臉上的發(fā)絲輕輕給她掛在耳后,然后從縫隙看向外面,眼神莫測。
……
雖然昨天一整晚的狂風(fēng)暴雨,可是第二天依舊是太陽高照,他們兩個頂著炎炎烈日,在下午四點的時候,終于走出了這片沙漠。
可是非洲區(qū)到亞洲區(qū)的路程也是相當(dāng)遙遠(yuǎn)的一段距離,白晝已經(jīng)沒有充足的能源可是像以前一樣馱著她飛奔回去了。殷止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問白晝:“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白晝說:“等。”
殷止戈不是很懂,但是既然他這么說了,相信他也是有對策了,于是她便沒有刨根問底。
可是一直等到天黑,白晝還是杵在那里一動不動,殷止戈忍不住開口問道:“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
“不知道。”
“。磕俏覀冊诘仁裁?”
“等我想好對策!
“……”
還好事情并沒有特別的糟糕,雖然季時先已經(jīng)控制了一大部分機器人,可是還有一部分之前白晝并不是靠手段控制的機器人并不受影響。
比如西世醫(yī)生,那個滿頭白發(fā),精神矍鑠的老頭。
不知道白晝動用了什么手段聯(lián)系上了他,他很快開著一架小型的飛行器來了,此時已經(jīng)深夜兩點鐘了。
“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蔽魇栏吲d地說道。
“外面情況怎么樣?”
“不太好!蔽魇劳屏送票橇荷系难坨R架,面色有些凝重,“季時先控制了大部分的機器人開始鎮(zhèn)壓不受控制的,短短幾天時間,基本全部淪陷,不止如此,他對于那些根本沒有反抗的人類也是如此,為了永絕后患,他把機器人和人類都變成了行尸走肉!
“行尸走肉?”
“沒錯,機器人又變回了之前沒有自主意識的狀態(tài),而人類除也是不知道被他用了什么手段,都變得都很聽話!
殷止戈聽到這里,皺緊了眉頭,“可是他這樣做,即便是得到了長生,統(tǒng)治了世界又有什么意思呢?”
“或許他要的才是真正絕對的臣服吧,但是他這樣做,只會引起更多人的逆反心思,□□之下,必有反抗。”西世說道。
白晝沒有出聲,坐在飛行器上向下看去,一切看起來似乎井然有序,可是這只是粉飾太平而已,既然他回來了,那么季時先真正的危機也就馬上就要來臨了。
“雖然不知道您有什么打算,但是現(xiàn)在硬碰硬并不是好辦法,所有的機器人部隊都已經(jīng)為他所用,即便個人再厲害,也不可能成功的,而且您總不可能將這些機器人全部弄報廢。”
“不。”白晝將視線轉(zhuǎn)移回來,那雙灰色的晶片瞳孔泛著冷冷的光。
“我啊,只要弄死他就可以了!
第61章 熱情 ...
白晝似乎已經(jīng)有了對策, 而西世一向是知道他的實力的, 于是也不再多勸。
飛行了大約三個小時, 他們在一處郊區(qū)停下了。
“地下街也被季時先控制了,現(xiàn)在我們暫時在這里落腳。”西世將他們帶到了一棟狹窄的房子里, 然后按了個按鈕,地板被掀了起來, 他們下到了地下室。
這里雖然比之前地下街那個建筑小了太多,但是設(shè)備什么的倒是一應(yīng)俱全。
本來西世也是從事關(guān)于機器人的工作的,于是這里還是儲備了很多白晝急需的能源。
西世讓白晝跟他一起去修護室, 幫他修復(fù)一下身上的問題。可是倆人沒走幾步, 白晝突然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身看了看站在那里的殷止戈對西世說:“先給她找點好消化的食物墊一下肚子!
西世點點頭, 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一包溫?zé)岬臓I養(yǎng)液遞給她,“先喝點這個,你應(yīng)該餓了很久了,猛得攝入太多食物會對身體造成負(fù)擔(dān)。”
殷止戈接過來, 對西世笑了笑說:“謝謝西世爺爺。”
西世笑瞇瞇地說:“哎, 乖孫……”他沒說完, 白晝一個凌厲地眼刀飛過來,他硬生生的把最后一個字咽了回去。
“走吧!卑讜冎苯舆~開長腿向東邊的那間修護室走去。
殷止戈沿著密封線將營養(yǎng)液的口撕開, 小口嘗了下味道, 居然是草莓味的而且還甜甜的,比她之前喝的那種好喝多了,她也是真的餓了, 于是直接仰起頭一飲而盡。
喝完之后她咂了咂嘴,感覺還有一點意猶未盡的感覺,不過一袋下肚,倒是有了飽腹的感覺。
白晝那邊不知道還要多久,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過的她,神經(jīng)松懈下來以后就覺得有點累,于是靠在沙發(fā)上慢慢合上了眼睛。
白晝這次的修復(fù)工作也很順利,甚至包括之前因為匆忙沒來得及修復(fù)的一些東西,西世這次一并給他修好了。
等白晝從修護室出來的時候一眼看到了沙發(fā)上蜷的小小的殷止戈,他走過去將她抱起來聲音放輕問西世休息的地方在哪里。
西世帶著倆人走到一間屋子小聲說:“這個還沒人睡過,暫時就在這里休息吧!
白晝點了點頭,將殷止戈輕輕地放在床上給她蓋上了被子。
他摸了摸她的臉,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然后就馬不停蹄地出去了。
他需要監(jiān)察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掌握最新的動態(tài),以防止再發(fā)生之前的紕漏。
季時先太狡猾了,走一步能謀劃到百步以后的事情,實在是不能不讓他小心對待。
而他自己這些年沒有什么競爭對手,也懈怠了很多,就這樣中了他的計。
白晝跟西世打了聲招呼,趁著天還沒亮,直接出去了。
恢復(fù)成滿血狀態(tài)的他身姿輕盈又充滿了力量,幾個跳躍,消失在了夜幕中。
殷止戈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張陌生的房間醒來,連忙下了地。打開門一看,才反應(yīng)過來是在西世的地下室,于是將心放回了肚子里。
西世聽見動靜,突然從一個屋子拉開門探出頭看著她說:“丫頭,你醒了。”
“嗯!币笾垢晟炝藗懶腰,四處看了看說,“白晝呢?怎么沒看到他?”
“他有事出去了,應(yīng)該快回來了吧!蔽魇罁]了揮手中的鏟子說,“那邊有浴室,你洗漱一下準(zhǔn)備吃飯吧!
殷止戈看著他手里的鍋鏟眼前一亮,跑過去說:“西世爺爺,您還會做飯啊!
“那當(dāng)然。”西世縷了縷下巴上的胡子,“快去吧!”
“好嘞!”殷止戈瞄了一眼沒看到做的什么,但是聞到了特別香的味道,于是蹦蹦跳跳地跑去洗澡了。
溫?zé)岬乃畯念^上澆下來,感覺頓時心曠神怡了不少,自己和白晝在沙漠里茍了好幾天,昨天還沒來得及洗澡就那么睡了。
終于可以痛痛快快的洗個熱水澡了,殷止戈因為舒爽,還哼哼了一個小曲兒,哼了半天以后才發(fā)現(xiàn)是哼的白晝那天給她唱的那首歌。
難得的是居然沒跑調(diào),額,應(yīng)該是沒跑吧。
她洗好以后,發(fā)現(xiàn)于是架子上已經(jīng)放了一套簡單的淺藍(lán)色連衣裙,可是沒有內(nèi)衣,于是只能真空的她頓時老臉一紅。
穿戴整齊以后,她從浴室走出來,看到白晝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他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全部沒有了,他淡然地坐在沙發(fā)上,長腿交疊,正抬眼看向她。
他的目光由于太過銳利,殷止戈瞬間覺得有些不自在,整理了一下胸口,把頭發(fā)散到前面,遮住胸口,然后拉了拉裙子邊。
“你回來了啊!
“嗯!卑讜兊貞(yīng)了一聲,眼神卻依然沒有挪開。
殷止戈本就是真空,感覺很是心虛,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于是開口道:“我去看看西世爺爺飯做好了沒有!
“不許去!卑讜兿蛏嘲l(fā)后面一靠,一條胳膊搭在橫沿上,頭稍微點了點示意她過來。
“干嘛?”
“坐過來!
“哦……”她邁著小步挪到沙發(fā)邊上,小心翼翼地壓著裙邊坐了下來。
白晝搭在橫沿上的那只胳膊垂下來,落到她的肩膀上,勾起了她的一縷長發(fā),然后把玩了一會兒,突然說了句:“好香啊。”
“……”原諒她聽到這句話就想起《甄嬛傳》里的色皇上每次想跟嬪妃顛鸞倒鳳的時候就會說上這么一句話。
“額……是洗發(fā)水的味道,呵呵!彼赃吪擦伺,想把這股奇怪的想法和曖昧感甩開。
白晝眼神越來越深邃,盯的她快要冒火了,只好找點話題來打破這個奇怪的氣氛,“嗯……你出去干什么了?有查到什么嗎?”
他笑了笑說道:“一些小事而已!
“順利嗎?”
“還好,不是特別棘手!
“那就好!
這句話說完,倆人又沒話可說了,殷止戈頻頻地望向類似于廚房的那個地方,等西世出來給她解圍,可是卻只能聽到鍋鏟碰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