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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女監(jiān)男管教 > 你也是蘑菇嗎 第14節(jié)
  話說一半,一條胳膊忽然架上沈歆的肩膀。

  本該被迷暈的男生突然轉醒,把她當做個不稱手的人形拐杖:“你們合計著做什么呢?喜歡我就直說唄,讓這小孩吹我一臉花里胡哨的面粉做什么?鼻子怪癢的!

  金來來萬分訝異,“不應該啊,我們狐族的迷魂藥粉竟然這么不頂用?”她踮腳揪住了男生的鼻子,像在超市里挑豬肉似地端詳了許久,“還是說……你已經(jīng)產生抗藥性了?”

  男生一巴掌拍掉金來來的手,“你這個小屁孩胡說八道什么呢?以為你是巴啦啦小魔仙?”

  金來來何曾受過這般沒禮貌的數(shù)落,當即跳起來指著他的腦門罵道:“愚蠢的人類!不好好教訓你一頓老娘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沈歆趕緊勸架,“來來,別吵啦。他好重,我手都酸了!

  “不同這個小鬼計較。”男生吐出一口酒氣,架在沈歆肩上的手繞過她的脖子,讓她轉向自己,“喂——看在你這么喜歡我的份上,今晚陪我吧。”

  金來來頭腦中警鈴大作,活動了一下關節(jié),打算使用暴力結束這場孽緣,卻聽到沈歆一口答應,“好啊,我請你喝過水了,你請我們吃麻辣小龍蝦好不好?”

  男生一愣,過了幾秒才慢吞吞地說,“呃——行,不就是小龍蝦嘛,愛吃幾盆點幾盆,反正我有錢!

  沈歆兩眼冒光,飛也似地奔向酒吧斜對面的一家露天大排檔落了座,還熱情地招呼差點摔在地上的男生和暫且沒摸清狀況的金來來,“你們快來呀!

  在比對圓桌面積和菜盤大小后,沈歆克制地點了三盆小龍蝦試水。她啃了幾只,覺得十分硌牙,失望地放下筷子。

  他看鄉(xiāng)巴佬進城似地斜乜她,“你怎么連蝦殼都不剝,直接放嘴里嚼?”

  她眨巴眨巴眼,沒懂他的意思。

  “去去去,”他邊嫌棄邊戴上一次性手套,“學著點!

  他剝蝦的手法嫻熟,沈歆不禁夾一只嘗,小龍蝦去殼果然更為鮮美細嫩。她不吝贊美,他嘴上嗤笑她沒見過世面,手上反而剝得更來勁了。

  金來來瞠目結舌地觀賞他在自我陶醉中剝完一整盆小龍蝦,拉沈歆交頭接耳:“我們還是別吸他的精氣了,以免變得跟他一樣蠢!

  沈歆深以為然。

  金來來低頭的瞬間看到遙從街道另一端走來的身影——化作灰她也認得,“不好,要完。錢多多這個煩人精找過來了!

  沈歆頓時汗毛直豎,連小龍蝦都顧不得吃,“那、那怎么辦?”

  金來來迅速給出對策,“我去吸引敵方火力,你趁亂去找三姨。我數(shù)到三……不,來不及數(shù)了,跑!”

  金來來一記手刀劈暈了剝蝦男。

  沈歆拉開椅子撒腿狂奔。

  這條街上不乏喝多了撒酒瘋的醉漢,飽覽人間醉態(tài)的老油條們對此習以為常,淡定地看她以飛馳的速度縱穿過整條街,甚至拍手叫好,甚至吹響口哨,甚至掏出手機為她計時。

  她羞得無地自容,瞥見一道狹窄的小巷便如抓住救命稻草,不假思索地扎進去,藏匿在幽暗的角落。遠離熙攘的人群,墻根泛起點點寒意,她搓了搓胳膊,撫平因顫栗而冒出的小雞皮疙瘩。

  三姨在哪里呢?

  她要如何去找?

  她苦惱地抓亂了頭發(fā),閉上眼,納悶究竟為何錢多多每一次都能精確地找到金來來的所在。黑暗給了她更加靈敏的感知,她在識海中勾勒三姨的樣貌,將靈識延伸到四面八方,漸漸聽不到花街里的喧鬧,有一道聲音模糊地在回蕩在什么空曠的地方,但與她之間相隔一堵水墻。她試著探出靈識觸碰,輕巧地將那水墻戳破了。

  三姨慵懶而冷淡的聲線撞入她的鼓膜,一顰一笑間勾繞成一張淬滿毒液的蜜網(wǎng):“你,愛我么?”

  沈歆打了個激靈,暗嘆三姨蠱惑人心的本事真是高明,連她也忍不住臉紅心跳。她循著探知到的聲音穿過幽深的小巷,幾番回環(huán),回頭一望,那條街的燈火竟已距她甚遠。她沿溪行走,偶有幾只落單的河燈漂浮在水面,燈中央的蠟燭已經(jīng)熄滅了,唯有靜謐的月華與零碎的星輝照亮前路。

  應當是近了。

  她聞到了名貴香水也蓋不住的狐貍味。

  這股味道人類自然無法嗅到,可對妖怪來說,幾乎可作為宣示而存在。金來來說,妖怪在情緒極度高漲時才會不加掩蓋自己釋放出來的妖氣,類似劃分地界,暫時掛起“不得靠近”的告示牌。

  她思索此時冒昧打攪三姨吸人精氣是否合適,可到底好奇不已,便猶豫不決,走走停停。溪邊起了夜風,刮得她牙齒打顫,她不得已鉆進了臨溪的一片小樹林,樹葉好歹阻擋些微冷意,在一片蟲鳴與鳥啼中沙沙作響。

  她從樹林中眺望,望見一個背影肖似三姨的女人背對著她,與一個男人坐在稍遠的河邊笑作一團,兩人親昵地耳語,不知怎么就糾纏在一起。灰紫漸層的長卷發(fā)瀑布般傾瀉,扭動的腰肢在月光下若隱若現(xiàn)。男人的大手在那柔軟的腰上一掐,而后分開,一只溯回而上,一只游弋而下。

  沈歆屏住呼吸,大腦忽然停止運轉,連帶著身體一同僵硬得不聽使喚。她眼見那男人緩緩向前傾倒,與灰紫色頭發(fā)的女人嘴唇相抵,從試探性地舔舐,到深入忘我地啃咬。

  酒紅色長裙在月光下變作鮮紅,鋪了一地,似血,似紅蓮業(yè)火。

  女人略微側過臉,讓男人親吻她的脖頸。

  沈歆睜大眼,不住撥開擋在跟前的樹葉,可旋即眼前一黑。她下意識后退,撞上了一堵肉墻。干燥的手掌貼附在她的眼瞼沒有移開,而后她久在冷風中受罪的胳膊總算陷入了一方溫暖。

  帶著熟悉氣味的厚外套罩在她肩頭,身后的人被樹葉蹭到腦袋,俯下身,嗓音是一貫的懶散,卻浸漬了夜的寒涼與冷冽:“膽子肥了啊,大晚上的一個人跑這么遠,不怕被大妖怪吃掉?”

  她心思不在他,咬著嘴唇說不出話。

  在視野完全暗下去之前,她看到了完全展露在月光下的女人的臉。

  ——分明與三姨并無半分相似。

  第20章 項鏈

  沈歆心不在焉地跟隨晏方思走出樹林,仍然想著月光下展露面貌的女人。

  三姨工作室的的墻壁上掛著許多柔軟的皮質面具,河畔的女人應該就是戴了面具的三姨。來來告訴她,吸人精氣只要施加一丁點幻術便可,三姨為什么要換一副面貌出現(xiàn)在那個男人面前呢?

  是因為“愛”嗎?

  那一定是極好的東西。

  “啊,好疼……”沈歆捂著被晏方思突然襲擊敲中的腦門,眼淚汪汪地控訴他的罪行,“你為什么彈我?”

  晏方思一聲不吭,坦然地與她滿含不解與哀怨的眼眸對視了片刻,而后大步向前,沒有解釋,更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愧疚,仿佛只是要以這樣幼稚的方式彰顯存在感。

  沈歆在原地氣得直跺腳,看他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大有將自己拋在身后不管的跡象,才氣鼓鼓地小跑跟上。

  兩人各自賭著氣,都不肯低頭,兩相緘默地走過一段漆黑的長路。廢棄的老街區(qū)拆了一半,七彎八繞的小巷剩下一堆斷壁殘垣,死氣沉沉,連老鼠都不稀罕光顧。沈歆來時不覺得此處凄涼,再次穿越時卻忽覺四周陰風陣陣,似有鬼氣。

  她瞪著晏方思的后背,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心理斗爭,終究心軟了。她裝作不經(jīng)意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在他詫異回眸之際別過頭,留給他一個倔強的后腦勺,生硬地壓低嗓音,模仿他先前的冷漠:“這里可能有透明沒腳又兇神惡煞的鬼!

  他唇角一彎,夸張地捂住胸膛:“是嗎?我好害怕!

  浮夸的演技并沒有受到質疑。她藏起差點露陷的一絲絲竊喜,抱緊他的胳膊安撫他:“沒關系的,有我保護你呢!

  他十分配合,踩上她好不容易給他的臺階,適時地在過分幽暗的轉角連番上演瑟瑟發(fā)抖、驚聲尖叫和小鳥依人的戲碼,讓她的保護欲與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將難以原諒的“彈額頭罪行”一筆勾銷,再度與他熱絡起來。

  陰風止息,緩有人言喧囂起。

  沈歆清清嗓子,向他吐露盤亙在心頭許久的疑問:“相公,三姨在河邊是要吸那個男人的精氣嗎?那她為什么親吻他的脖子和臉呀?是喜歡他嗎?”

  晏方思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掩飾性地咳嗽幾聲,企圖搪塞過去。誰知她不依不饒,晃著他的手重復兩遍。

  他斟酌著用詞,無奈地說:“我哪知道,你去問她唄!

  “來來說過,親吻代表喜歡。來來還告訴我,如今的妖律規(guī)定吸人精氣只能吸一點點,否則會把人吸壞的!彼叵胫优洗掖移车降膸籽郏Π褜W過的知識點結合到一起,“但是三姨吸的精氣好像有點多呀,如果三姨喜歡他,怎么忍心讓他的身體變壞呢?”

  他實在不適合做科普教育,干笑了幾聲,磕磕巴巴地說:“那不叫吸太多,那叫……吸得非常激烈,嗯,是喜歡的表現(xiàn)!

  看她一臉迷茫果真沒懂他的話,他苦惱地抓了抓頭發(fā),“喏,那種事呢,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礎上。你三姨有情,那男人愿意,就沒關系。他們愛怎么玩就怎么玩,出了事該由韓夕管!

  她勉強理解了他的意思,緩慢地點點頭,“哦,我以為被我們吸|精|氣的人都是不知情的呢。”

  “誰知道呢。荻水怪事頗多,有少數(shù)人類知曉妖怪的存在也并不稀奇。”

  他含糊其辭,想盡快結束這個尷尬的話題,心想一定要在韓夕面前好好告金來來一狀,這平時都在把他家蘑菇往哪兒帶呢……

  沈歆消化完方才的疑問,拉拉他的手又期待地問,“相公,愛是什么?”

  他愣了半秒,隨即摸著下巴道:“愛……是更喜歡的喜歡,與喜歡十分相似,卻復雜得多!

  她一拍腦袋,回想起許久以前關于“相公與烤鴨”的深刻探討,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他與她想到一處,將當日暫且擱置的比較提上臺面,非要與烤鴨一決高下,“蘑菇,我問你,我與烤鴨,你更喜歡哪一個?”

  沈歆在金來來的教導下,習得了點察言觀色的皮毛,眼珠一轉,答道:“烤鴨天天吃,滋味愈發(fā)不如第一次那般鮮美,可是相公天天看也看不膩,?闯P。我應當是更喜歡相公一些。”

  終于能在這場較量中略勝一籌,他一時不知該激動還是辛酸,猶豫著是不是要發(fā)表點獲獎感言,可人家對此好像并不在意。

  她松開他的手,向著光亮處跑了幾步,回身粲然一笑:“相公,那你也愛我嗎?”

  未及鎖骨的短發(fā)揚起又下落,細碎地切割每一寸光。她的臉龐浸在霓虹色彩與陰影的交界,明明滅滅間,像極了一個人。

  晏方思下意識地往心口摸索,想要尋找或揉散什么,可那輕微的抽痛轉瞬即逝,不禁令他懷疑那是否僅是他恍惚時偶然步入的一個夢境。

  ***

  晏方思沒能回答沈歆的問題,東拉西扯地把話題轉移到別處。

  反應過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她心中忿忿卻打不過他,或許還有被吃掉的風險,只得把枕頭當做他狠狠捶了一頓。捶完枕頭,她揉著酸痛的拳,有點失落,“與之前相比,相公如今對我是愈發(fā)敷衍了。”

  她氣不過,決定去找三姨。

  她獨自乘車,步行了一段路來到三姨的工作室門前,回憶著金來來上次的方式,朝玻璃門撲了進去,雙足落地時聽到門上風鈴清脆作響,回過神來,見三姨伏坐在工作臺上打磨一塊殷紅的小石頭。

  “喲,來啦?坐。”

  沈歆訝異,昨日見還是灰紫漸層的長波浪卷發(fā)變作了肆意披散的深褐色直發(fā),綢緞一般鋪在身后,其中挑染了幾縷艷麗的酒紅,與她眉心的三瓣蓮花非常相配。

  她鼻梁上架著單片鏡,鏈條垂在耳側,挽起一綹長發(fā)。她并未看沈歆,專心致志地磋磨掌心的小石頭,只微渺地露出一點笑意,“來來都告訴我了,昨晚沒玩盡興吧?下次帶你們去玩別的,保準比吸人精氣更帶勁。”

  沈歆搬了把椅子坐去三姨旁邊,雙手托著下巴看她將那指甲蓋大小的石頭磨成水滴形狀,拋光,嵌入事先打好的銀色金屬托。三姨捏了個小錘子敲敲打打,夾著大致完成的吊墜放到燈下透光,又拿在眼前看了許久。至純的紅色映在她的眼中,融化了刀鋒般的輕佻卻銳利的眸光。

  她的神態(tài)仿佛在懷念一個故人。

  沈歆心想,他們都有許多故事,許多故人。別說晏方思和三姨,就連金來來和錢多多也能被某件偶然瞥見的物什勾起回憶,陷入沉默。而她成精不過三百余年,可以懷念的也唯有一個師父而已。

  三姨取了根項鏈穿過吊墜戴上,紅寶石襯得她皮膚雪白。她摩挲著寶石問沈歆:“好看嗎?”

  沈歆答:“好看!

  三姨察覺她語氣中的落寞,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過幾天等三姨找到好看的石頭,也替你打一條項鏈怎么樣?你喜歡什么顏色?”

  對沈歆來說,萬般色彩都很好看,極難取舍。她苦思冥想也沒能選出更心儀的,便問:“三姨你很喜歡紅色嗎?”

  三姨微微一怔,而后點頭:“是啊!

  “比喜歡其他顏色更喜歡嗎?”

  她遲疑:“算是吧。”

  沈歆搓著指尖,在掌心畫著圈,支吾道:“可以說這是愛嗎?”

  三姨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單片鏡,忽地靠近沈歆,一指按上她的嘴唇:“妖怪最好不要輕言‘愛’喲。”

  沈歆想說,可你昨日就輕輕松松地脫口而出了呀。

  三姨像是洞穿她內心所想,飽含深意地沿著她的唇線描摹,“同樣的,也不要輕信任何一句吐露在你耳邊的‘愛’!

  她隨手捏起工作臺上的一張軟皮面具,抬起沈歆的下巴比劃,“雖說妖怪也壞,但妖比人更坦蕩,自私都表現(xiàn)在臉上。人呢,大多虛偽,擅長用至真至純的外表騙你,待到榨干你的最后一滴利用價值再毫不留情地捅你一刀,頭也不回地離開,另覓新歡。所以記住,千萬不要告訴人類你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