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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逆襲快穿:反派Boss,超疼的 > 我對孟婆湯有免疫 第57節(jié)
  莫愁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他只是肉體凡胎的普通人,卻生生被攪進了這牛鬼蛇神的圈子,我當然……”

  說到這,莫愁突然愣住了,她猛地抬頭望向幻境人,“你說什么?”

  幻境人不疾不徐,“我說為什么一直都是你守著他?”

  “一直?”

  幻境人淡然一笑,“終于開竅了。”

  莫愁噌地起了身,“我們一直就認識?”

  幻境人道,“人生哪一次相遇,不是久別重逢?”

  莫愁正欲開口發(fā)問,被那人打斷了,“久到多久,我也不知道。因果輪回,從來都沒有饒過誰。你愿意守著他,就千世百世的守著他,就像我愿意伴著你,千世百世的伴著你……”

  莫愁感覺一股莫名的悲傷襲上心頭,每每與幻境人相見,總有著說不出來的五味雜陳。她輕輕道,“你從何時開始伴著我?”

  幻境人笑,“從有你開始!

  莫愁突然想起,她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便問道,“你叫什么呢?”

  幻境人想了一想,“身外之物,無妨!

  突然,一股劇痛從莫愁的靈魂深處傳來,眼前春意盎然的美好景致開始突然間崩塌,莫愁頗有些遺憾地道,“夢……夢要醒了。什么時候,才能再會?”

  那幻境人突然一揮手,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棱角分明,如琢磨之玉,謝清明。

  “謝清明”惶然地道,“記住,記住這張臉,只有你刻得出這張臉!

  莫愁不明所以,在地動山搖的幻境中艱難維持著自己的平衡,“什么意思?”

  那“謝清明”臉上浮現(xiàn)出明昧難辨的神色,半是失落,卻又寫滿了希望。

  “這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又或許,我們生生世世都可以相見……莫愁,你不是莫愁,我不是謝清明,他也不是謝清明……”

  那幻境人的身軀開始逐漸消散在無盡的天光里,眼前的景致開始慢慢泛白,終于不知過了多久,莫愁突然聽見山海之外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醒醒吧!切莫再睡著了!”

  莫愁猛地在床榻間驚坐而起,汗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落了下來,那書生正端著一個大碗站在床頭,驚慌地看著莫愁。

  四目相對,莫愁正欲開口,那書生突然道,“本想給你做一碗粥喝,可都涼了,我……我再去給你熱一熱。”

  言未盡,人先轉(zhuǎn)身沒了蹤影。

  莫愁不解地低頭看,腕間的傷口依然滲著血。耳畔縈繞不去的是那句,“切莫再睡了!”

  第76章 前世

  切莫再睡了?

  莫愁實在想不透這句話到底什么意思, 只覺得渾身無力, 虛弱得緊, 一股酸痛感傳遍她的四肢百骸。

  不多時,便又昏昏欲睡起來。

  莫愁閉著眼, 留著半分清醒, 想要捋順這幾日所發(fā)生之事, 唯一不能想通的就是,這些蟲子, 最怕的就是她, 為什么偏偏攻擊她?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莫愁頭暈得厲害, 也懶得睜眼,八成是那書生回來了吧。

  只聽得耳畔書生喚道, “姑娘, 姑娘醒醒,我給你換藥來了……”

  空氣中沉香的味道愈發(fā)濃郁, 莫愁只感覺眼皮沉得緊,不想搭理那書生。莫愁感覺手腕處的傷口有種撕裂的痛,她眉頭緊鎖,卻還是懶懶的不想睜眼, 任由這書生折騰著。

  上藥是沒什么意義的, 莫愁體質(zhì)特殊,自愈能力超強,畢竟是不死之身, 當日為救阮語,差不多放干了全身的血,不多時便恢復了。

  這次傷得沒有那次重,應(yīng)該睡一覺就好了吧。

  沉香的味道真的很好聞,莫愁突然道,“你這沉香是南粵之地產(chǎn)的吧,品質(zhì)還不錯!

  雖未睜眼,莫愁明顯能感覺到書生被她這句話嚇了一個激靈,但很快,耳畔就傳來書生溫和柔軟的聲音,“是,祖上傳下來的,小生家境貧寒,唯有這香,能拿得出手了。”

  莫愁閉著眼,有一搭沒一搭地與他對著話。

  “你叫什么名字?”

  “相九!

  “行九?”

  “是!

  “這是哪里?”

  “這是我家,簡陋了些,姑娘將就著住著罷。”

  莫愁此時五感都變得遲鈍起來,周身冰冷,頭暈?zāi)垦,哪還顧得上簡陋不簡陋?

  “你救我一命,感激不盡。日后定當報還……”

  書生笑道,“哪就施恩就一定要圖報呢?姑娘還是好生歇著吧,要是難受,就再睡上一覺!

  莫愁真的便昏昏沉沉地睡上了一覺,這次,莫愁沒有進入幻境,只是淺淺的休憩著,腦子也沒停下運轉(zhuǎn)。她靜靜思量著,或許那幻境人所言不虛,這是最后一次相見了吧。

  不知睡了多久,莫愁只覺得仿佛過了千百年,又仿佛只是一瞬間。她心頭依然反復回味著幻境人那句語重心長的“切莫再睡了”,卻慵懶至極,不愿意醒來。

  “滴答……滴答……滴答……”

  有序的水滴聲隱隱約約傳來,莫愁終于重新聚起了三魂七魄,咬著牙,睜開雙眼,應(yīng)當已是夜半時分,四周盡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黢黑。

  莫愁強撐著坐起身,水滴聲戛然而止了,她抬手想要抹去額頭的冷汗,卻抹得臉上一陣咸腥的濕。

  借著并不光亮的月光,莫愁看見,自己腕子上的傷口比先前更大了,竟然還在汩汩地冒著鮮血!

  莫愁突然感覺一陣頭皮發(fā)麻,登時警醒了不少。難怪幻境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不要再睡下去了。

  她艱難起身,也顧不得疼得如同被勺子刮的腦仁,匆匆下床,想要探個究竟。

  就在腳落地的一剎那,莫愁感覺好似踩進了水坑一般,低頭仔細一看,一個碩大的木盆里,幾乎裝滿了黏膩的液體。

  莫愁差點驚叫出聲來,是血,是她的血!

  有人把她試圖把她迷暈,想把她的血放凈!

  莫愁飛快地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調(diào)動起全身的力氣撲滅了正燃燒著的熏香。果斷地從衣角處撕裂一塊布,纏在了傷口處。

  她坐在窗前,大口呼吸著,不多時,莫愁感覺冷冽的空氣像刀片一樣劃著她的肺腔,雖然疼,但醒神。慢慢地她的頭腦也清醒了起來,也不再天旋地轉(zhuǎn)。

  原來,她頭暈并不僅僅是因為失血過多,更大的問題出在這熏香上。

  莫愁不知道這來路不明的書生究竟意欲何為,她如今孤身犯險,也不想探究過多,只一心想著能逃離險境便好。

  她感覺腳下不再發(fā)飄,便起身向屋外走去。

  一股無形卻巨大的力量將莫愁堪堪彈了回去,莫愁一個趔趄跌坐在地。

  有結(jié)界。

  莫愁只得從長計議,她積蓄起周身的靈力,于掌心點一盞并不明亮的靈火,一燈如豆,照徹這低矮的土房。

  及至此時,莫愁才看清這屋里的陳設(shè)。里墻上有一堵虛掩的門,莫愁左右思量,覺得畏首畏尾無異于原地等死,走得想辦法出去,于是抽出匕首,小心翼翼地推開這扇暗門。

  一座巨大的神龕赫然立于墻后。

  神龕之內(nèi)供奉著一座高約過丈的神像,這神像髦身朱發(fā),人身蛇尾,鐵臂虬筋。

  莫愁一抬頭,正與神像圓睜的雙目對上,那傳神的眸子仿若活了一般,一瞬間,莫愁感覺神像蛇尾上的鱗片都閃著寒光,那一身的肌肉仿佛在顫動。

  莫愁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壓得她喘不上起來。她連連后退,半晌,甩了甩腦袋,再看向前去,卻是一尊莊嚴但普通的神像。

  絲毫沒有活過來的意思。

  難道……是幻覺?

  莫愁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神像,按理說,如此高大的神像,一般不會再設(shè)神龕了。而且這神龕的尺寸也頗為怪異,好像留了一個位置一般,顯得空落落的。

  這供奉的是誰呢?莫愁仔仔細細地思索著,從《山海經(jīng)》到《淮南子》,又到《南華經(jīng)》,莫愁突然一拍大腿,這不正是怒觸不周山,撞折天柱,而后天傾西北,致使日月東升西落的水神共工嘛!

  莫愁不清楚上古傳說究竟有幾分真實可信,但她一直對于上古神明懷著一份樸素的崇敬之情。在那個混沌初開的年代,人類刀耕火種,艱難求生,哪怕是生而具有神格的上古神明,也不會如今日飛升的仙人一般逍遙自在。

  然而正是這些生而具有天地血脈的上古神明,天生地懷有著來自皇天后土的悲憫與情懷,慷慨無私地庇佑著天下蒼生。

  作山河日月的盤古大神,補天之漏的女媧娘娘,嘗遍百草的神農(nóng)氏,引渠之水的大禹……莫愁雖未親眼見證那風起云涌的年代,但她所歷千年,也知道人類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總是前人栽樹,后人方有余蔭。

  上古神明之隕落,不免讓人唏噓。后人無從得知那崢嶸歲月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可無論如何,對神明的敬仰不應(yīng)該被用來當做邪教斂財害命的手段!

  莫愁看著莊嚴肅穆的共工雕像,昂然抬頭,凜然地直視著那雙圓睜怒目,問道,“水神若有知,是否當斷了這水正的邪根!”

  月光影影綽綽地映在神像之上,漆黑的夜晚沉寂得如同死亡一般,絲毫沒有聲息。恰在此時,神像身后突然鉆出了一條小蛇,探頭探腦地望向莫愁。

  莫愁渾身是血,那畜生嗅覺異常靈敏,慌忙逃竄間尾巴甩到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石子上,直愣愣地崩飛在神龕側(cè)壁。

  突然,莫愁感覺腳下開始輕微的晃動,浮塵四起,半晌,聽見一陣吱呀呀的機關(guān)扭動的聲音。

  共工神像旁邊的空位處,突然出現(xiàn)一個頗為寬闊的洞口,莫愁湊上前去看,是深不見底的暗道。

  莫愁抬頭望向共工,是你,在幫我么?

  莫愁手執(zhí)靈火,向這暗道里邁進。無論這底下是逃得生天的出口,還是凄慘無比的無間地獄,莫愁都不能辜負了這小蛇送來的巧合因緣,也該走上這一遭。

  越往下走,越感覺刺骨的寒意。

  莫愁感覺這種寒冷是那么熟悉,幽靜,寂寥,甚至……帶著死亡的氣息。

  莫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直到感覺冷氣如同刀片一般割著寸寸血肉,莫愁才踩到了暗道的底端。

  靈火的光暈驟然照亮了這逼仄封閉的空間,上下四方的冰鏡同時反射著這星星之火,瞬間暈染開一片溫暖光亮的橘色。

  莫愁不禁暗嘆,又是個冰洞,而且比裘家的冰洞大上幾十倍不止!

  冰洞里整整齊齊地碼放著一列列冰棺,莫愁粗略數(shù)了數(shù),竟然正好是一百口棺材!

  冰棺都沒有蓋子,莫愁順著右手邊挨個看起冰棺里存放的尸體,甫一著眼,只覺得有些眼熟,卻又辨不真切。她無意糾纏,繼續(xù)向前走去,又是一股子熟悉之感。

  莫愁慢慢往前走,慢慢看著這一具具高矮胖瘦各異的女尸,每一具尸體都保存完好,仿若只是睡著了一般。

  突然,一張猙獰恐怖,滿目潰爛和疤痕的臉觸目驚心地出現(xiàn)在莫愁面前!這具尸體周身披銀飾,頭戴巨大的銀冠,著過膝的短裙,露著小腿和腳踝。一身蠟染藍布,繡著花團錦簇的圖案。

  這是苗人的服飾。而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莫愁有記憶以來的第一世,那個被父親毀了容的苗人巫師!

  莫愁差點被驚得坐在地上,慌亂之間,手中靈火都熄滅了。莫愁喘息了半晌,重新凝聚起周身的氣力,仔仔細細地挨個打量了每一具尸體,每一張臉。

  這里躺著的每一個人,都是莫愁的前世!

  所有冰棺的盡頭,還有兩口是空洞洞的。莫愁不禁感覺一陣惡寒,周身的汗毛立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