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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逆襲快穿:反派Boss,超疼的 > 我對孟婆湯有免疫 第2節(jié)
  婆子那張溝壑縱橫的老臉驟然擰成一塊干澀的抹布,凸出的魚眼瞪地更大了,她咽了口唾沫,道,“下午老胡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帶著陰陽先生去給三姨娘,穿壽衣,去了一下午也沒回來。送棺材的來等著老胡結(jié)賬,我們就去后院看了一眼,老胡……死啦!”

  聽到這,屋里大夫人也躺不住了,帶著一眾丫鬟婆子直奔后院殺去,莫愁也顧不得腿上有傷,一瘸一拐地跟了過去。

  剛到后院門口,濃郁的桂花香又撲面而來,莫愁趕緊捂住口鼻,一把拽住大夫人,“娘,你們別進(jìn)去了,我?guī)讉婆子進(jìn)去算了。”

  “胡鬧,老爺不在家,出了這么大事兒我不去處理讓你個黃毛丫頭去處理?你才別進(jìn)去了,小姑娘家家嚇著了容易生病!

  兩人正僵持不下時(shí)候,二公子裘致堯也急匆匆趕了過來,致堯長得像極了父親裘如玉,雖然年紀(jì)尚小,可肅肅然有著翩然公子的風(fēng)姿。

  他俯首靠近莫愁和大夫人,低聲耳語,“畢竟家丑,知道的越少越好,讓下人都散了,咱們幾個進(jìn)去看看怎么回事兒!

  莫愁是同意的,她下午剛在這院子里吃癟,知道這院子里有兇險(xiǎn),但魑魅魍魎面前不是人多就有優(yōu)勢的,如今致堯來了,小伙子陽氣盛,他出面最合適不過了。

  大夫人不是那猶猶豫豫的人,一揮手遣散了圍過來的一眾奴仆。

  莫愁用小指甲狠狠地?fù)钢中,生怕自己一個不清醒陷入到白天碰到的幻境里,可后來她發(fā)現(xiàn)想多了,月明星稀,鴉聒蟲鳴,這只是一個刮著寒冷秋風(fēng)的普通夜晚。

  一行三人很快就穿過了花園來到了三姨娘的臥室門前,門虛掩著,里面漆黑一片,一股惡臭味漫溢出來讓人止不住地作嘔。

  一陣陰風(fēng)突然拂過,像被一把黏膩膩的手抓了一把,可三人相視一愣,什么東西都沒看到。莫愁正在出神,裘致堯不知死活地推了一把臥室的門,惡臭猶如漫天黑霧籠罩而來,門里赫然站著一個黑影,直挺挺地與三人相對而立。

  那是老胡,確切的說是老胡的尸體。

  一簇簇已然枯萎的藤蔓纏繞著老胡的四肢,枯草雖然沒有生命力卻堅(jiān)韌如絲,竟形成了一股強(qiáng)有力的力量把老胡的尸體支了起來。

  兩個空洞的眼眶流出的血都干涸了,里面已經(jīng)沒了眼珠,取而代之的是兩簇忽明忽暗的綠色鬼火,詭異地跳躍著,在漆黑的秋夜里竟耀眼而攝人魂魄。

  老胡的內(nèi)臟已經(jīng)被掏空了,咬碎的殘?jiān)⒙湟坏兀瑬|邊有半個腎臟,西邊有半段腸子,凄慘之狀可想而知。

  大夫人今日的臉色卻異常冷靜,她一把搶過致堯手里的長劍,果斷地劈開了纏繞在老胡身上的藤蔓,她的雙眼通紅,咬著后槽牙沖進(jìn)臥室,用劍指著三姨娘已經(jīng)腐爛生蛆的尸體,恨得眼角都在發(fā)抖。

  “花慕春,我是不待見你,我恨你恨得牙癢癢,我恨不得你上刀山下油鍋,恨不得你死無葬身之地!但我今天拍著胸脯子跟你說,老娘一輩子坦坦蕩蕩,我既然沒擋住你進(jìn)門,就是認(rèn)你是裘家人了,我沒害過你,裘家沒人害過你!你今天自己福薄把自己的賤命弄沒了,你自己去地府伸冤去,老胡在裘家干了二十幾年了,他哪里得罪過你!你要真有屈,你就出來,我看看你,你敢不敢沖我來!”

  說罷,揮劍就要剁了三姨娘的尸身,被致堯攔腰抱住,極力掙扎,但沒能掙脫。

  “娘,你冷靜,三姨娘都死了,死人怎么還能殺人呢?”致堯摟住顫抖的大夫人,極力安撫她,他第一次看到一直溫婉甚至有些唯唯諾諾的母親,竟也有如此血性。

  莫愁冷眼看著這對母子,她也是肉體凡胎,自然也看不出到底是何方妖孽在此作祟。但總能感覺到一股飄忽不定的陰風(fēng)逡巡不去,繞著她們?nèi)齻身邊來回轉(zhuǎn)圈。

  莫愁趁亂撿起一篇散落的紙錢,她輕輕咬破手指,在上面飛快地畫一個符,還沒畫完,傷口就不流血了。

  她暗罵一句,媽的,最近吃肉吃太多了,沒辦法只能又咬破一個手指用血把符畫完了。

  莫愁一手持蓮花手印,拿著符咒嘴里念念有詞,霎時(shí)一絲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綠光竄入莫愁眼中,借著這符咒,莫愁勉強(qiáng)開天眼,但只能維持大約一炷香的時(shí)間。

  突然,身后傳來一陣陰森的咯咯笑聲,由遠(yuǎn)及近,像報(bào)喪鳥的啼鳴。那笑聲轉(zhuǎn)而變成了一陣又一陣凄厲厲的哭聲,時(shí)而又夾雜著幾聲尖叫。

  莫愁的天眼慢慢開始變得清晰,一個頭重腳輕的娃娃從床上爬了下來,緩慢地匍匐前進(jìn),所到之處都留下一條條鮮艷的血色。

  那娃娃的面目都已經(jīng)焦黑,像被火鉗燎過一樣,通體卻慘白,好像被臭水溝泡爛了的豬肉皮。

  “什……什么聲音?”致堯和大夫人沒有天眼,自然看不見這可怖的東西,莫愁倒覺得這兩人看不見也好,看見了再嚇暈過去。

  “小鬼,你不投胎去在這嚎什么?剛才那人是你弄死的?有兩下子啊!

  聽莫愁說完,致堯和大夫人汗毛都立了起來,她們什么都看不見,卻聽說真的有鬼,后脊骨登時(shí)冒出一陣?yán)浜箒怼?br />
  莫愁抄起一把黃紙,狠狠地咬了致堯手指一口,隨后手把手飛快地畫起符咒來。莫愁只是個凡人小姑娘,體力有限法力全無,唯有寫符布陣頗為拿手。

  此時(shí)符咒數(shù)量不夠,時(shí)間也太倉促,根本不夠困住這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小鬼,只好把符用燈芯點(diǎn)燃,用力向空中一撒,一條活龍霎時(shí)炸開,形成了一道屏障,短時(shí)間可以把三個人保護(hù)在里面。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

  似這般都付與斷井殘?jiān)?br />
  良辰美景奈何天……

  賞心樂事誰家院……

  似伶人如泣如訴的歌聲傳來,倘若不是在這驚悚萬分的場景里,不得不說這嗓音,這感情,無不拿捏得恰到好處。

  莫愁轉(zhuǎn)頭,見倩影風(fēng)姿綽約地倚門而立,即便已經(jīng)周身慘白沒了半點(diǎn)生氣,依然擋不住舉手投足見的風(fēng)情萬種。那女鬼黑發(fā)垂腰,柔軟而蓬松,遮住半張已經(jīng)近乎腐爛的臉,卻沒有多少猙獰之相。

  莫愁突然想,鬼也分好看不好看吧,那些被勾魂攝魄去了的山野書生,臨死時(shí)怕也是心甘情愿的?傆腥苏f皮相不過浮云,吹燈拔蠟的時(shí)候都是一樣的,但顯然是不一樣的。

  這女鬼周身散發(fā)的竟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的美。

  “別唱了,我知道是你!花慕春!”女人對于領(lǐng)地的占有欲讓所有恐懼都黯然失色,“做人時(shí)候是個狐媚子,做鬼了還要來勾引誰?”

  “著眼前不站著位少年郎么?可惜了,少年郎看不見我了!迸砜┛┑匦ζ饋,那笑聲像指甲劃過金屬般刺耳,讓人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莫愁聽不下去了,她也沒時(shí)間耗著,“少在這裝神弄鬼嚇唬人,生死簿里一筆都記不錯,你要真到壽了陰差能留你到此時(shí)?說,你是怎么死的?小姑奶奶沒心情在這聽你唱曲!”

  一股陰風(fēng)吹過,成片的黏膩黑霧撐起女鬼輕巧的腰身,她飄到床前抱起爬在地上的大頭鬼,滿眼盡是寵溺與愛撫之情。

  黑霧化為黏膩的黑水一點(diǎn)點(diǎn)滴在地面上,向四外圈散開,帶著惡心的腥臭味,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莫愁三人。

  那黑霧是怨,由心而生,卻不能由心而滅。蕓蕓眾生,只要是這人間走一遭,沒有誰是不帶著點(diǎn)怨咽氣的,這怨生于恨,生于怖,生于忍讓,生于畏懼,甚至生于深愛。

  都說人赤條條來又赤條條走,可或多或少都會在世間留下些怨氣的,但規(guī)模都不會太大,青天白日洗滌上一段時(shí)日,也就自然灰飛煙滅了?蛇@么大的怨,竟能支撐魂魄隨心所欲的,顯然不多見。

  “你看他都不小了,還這么可愛……”女鬼旁若無人地?fù)崦鴳牙锏男」恚八奸L成人性了……你看……都有胎毛了……”

  女鬼的臉突然扭曲起來,眼中霎時(shí)燃起一團(tuán)鬼火,黑霧變得更加濃厚了,“他做錯了什么,還沒出生就要被你們殺死!”

  “我的兒,我可憐的兒,他們不讓你活啊,他們不想讓你活啊……”三姨娘把小鬼的臉緊緊貼著自己的臉,凄凄慘慘地哭了起來,那哭聲像一把刮骨刀貼著人的脊背劃過一般,格外瘆人。

  “誰殺了你的孩子?”

  “姓胡的!他沒事殺我的孩子干什么,還不是你們!你們指使他干的!”

  難怪有如此大的怨氣,看來今天晚上不弄個魚死網(wǎng)破,是脫不了身了。

  致堯一臉難以置信地望向他的母親,大夫人神色與之一樣的驚詫不已。

  “我沒讓他殺過你的孩子,我都不知道你懷孕的事情!倘若我真能這么做,我就連你一起殺了,一了百了!”大夫人依然盯著三姨娘的尸身,她不知道那只是一具皮囊了。

  三姨娘的魂魄饒有興致地看著傻乎乎的大夫人,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半柱香的時(shí)間都過去了,莫愁知道自己的處境卻越來越危險(xiǎn)了。來得倉促,別說黑狗血鎮(zhèn)妖木,連符咒都沒帶,她畫符的紙都是方才陰陽先生慌亂間丟下的,數(shù)量極其有限,必須省著用。

  莫愁牛頭又看了一眼老胡的尸體,心里疑竇叢生,按理說無論是那胎兒鬼還是三姨娘,如今已是作了古只剩下魂魄,殺人靠的都是吸食陽氣,慢慢耗死活人。

  她們不是修鬼仙的,這點(diǎn)道行哪有操縱實(shí)物的能耐啊,可老胡那被掏空嚼碎的內(nèi)臟殘?jiān)栽冢@然這不是眼前這一大一小兩個阿飄能做到的。

  看來要么屋里還有高人在,要么就是三姨娘死前做了什么手腳!

  想到這莫愁咬緊的后槽牙松開了一點(diǎn),她估摸著天眼和符陣還能支撐一陣子,她抓起致堯的手指咬破畫了一張驅(qū)妖符,用唾沫黏在腦門上,囑咐了一句都別動,就飛身一躍,風(fēng)姿颯爽地跳到放三姨娘尸體的炕上去了。

  結(jié)果因?yàn)橥葍憾,小腳趾頭磕在炕沿上了,霎時(shí)疼出一腦門子汗。可此時(shí)此刻莫愁是屏障后面兩個活人的主心骨,不能在兩個死鬼面前露怯,她硬生生咬緊后槽牙,回過頭露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她從褲腿里抄出永遠(yuǎn)隨身帶的匕首,忍著惡臭挑開三姨娘尸體上的棉被,成群結(jié)隊(duì)美餐的蛆蟲好像被打擾了一般集體愣了一秒,隨后又開始惡心人地涌動起來,看到這里莫愁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己的腎都要反到胃里去了。

  她拿匕首劃開三姨娘尸身上的絲絨布料,身旁的女鬼突然像被踩掉了尾巴的耗子一樣尖叫起來,沖過去想要阻止莫愁,卻被莫愁甩手一個符咒擋在了一尺外,只能猙獰地鬼嚎,卻無計(jì)可施。

  三姨娘的尸身是被剖開過的,從肚臍到胸口有著約一尺長的刀痕,又用粗糙卻密實(shí)的針腳縫了起來,那血紅的棉線襯在慘白的肌膚上,格外詭異瘆人。

  女鬼突然停止了嚎叫,雖然她已經(jīng)死了,除了怨已經(jīng)感受不到七情六欲了,但突然沒來由地感覺到一陣惡寒,像是兔子被獵人追趕時(shí)那種本能的恐懼,無來由,卻天生就有。

  她那美麗卻詭異的臉突然五官緊聚,說不出來的猙獰,她仿佛失去理智一般瘋狂的搖頭,癡癡地吶喊,“我白天時(shí)候放過你了!我放過你了!我沒想殺你,我要?dú)⒌氖撬齻儯∧銥槭裁匆喙荛e事!”

  作者有話要說:  莫愁在抓鬼驅(qū)邪方面就是個半吊子,粗糙女漢子一枚。這是第一次和女鬼正面剛,決不能跌份!

  感謝收藏和評論的小天使,走過路過的千萬不要錯過哦~

  第3章 鎮(zhèn)祟

  莫愁眼一閉心一橫,咬著牙用匕首挑斷肚子上的紅面線,白花花的蟲卵,手指長的小蛇,黢黑的蓋蟲一股腦地涌了出來,登時(shí)爬了一地!

  莫愁悠悠地轉(zhuǎn)頭面向這即將崩潰的女鬼,嬌嫩甚至有些稚氣的臉上突然浮起少有的殺氣。

  莫愁此時(shí)此刻是憤怒的,這憤怒倒不是因女鬼讓自己深處險(xiǎn)境,而是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三姨娘根本就不是被人殺了或者病死,她是自殺的,自己硬生生剖開了自己的胸膛,又瀕死之前自己忍痛封上了自己的傷口。

  這是一種上古苗人邪術(shù),以身為毒巢,以命換邪術(shù)。

  莫愁眼眶通紅,平日里白皙的頸子因?yàn)閼嵟嘟畋┢,她?qiáng)忍著怒火問道,“你知道要輪回多少世從不做惡才能修為人嗎?你明白過了奈何橋,飲了忘川水,能夠赤條條無牽掛重新輪回是多幸運(yùn)的事情嗎?你有多大冤屈閻王殿上申不得冤,要靠作踐自己來報(bào)仇?”

  說到動情處莫愁幾乎哽咽,她硬生生用手里的匕首把土炕鑿出了一個坑,“自戕,永世都入不了輪回你知不知道!”

  大夫人和致堯都有些懵了,他們不明白莫愁怎么從尸體上看出三姨娘是自殺的了,更想不明白莫愁為什么會因?yàn)槿棠锶氩涣溯喕厝绱藨嵟?br />
  三姨娘的魂魄緊緊抱著手里的小鬼,哭非哭笑非笑地原地打轉(zhuǎn),黑霧蔓延的速度慢了下來,刺骨的陰風(fēng)也消停了不少。

  就在活人都覺得可以松口氣的時(shí)候,突然院子里傳來了腳步聲,“致堯,莫愁,怎么回事兒?”

  是裘老爺?shù)穆曇簦_步匆匆,身后還跟著兩個小廝。莫愁還沒來得及高聲示警,一行人已經(jīng)沖進(jìn)了臥室里來。

  三姨娘的臉龐突然釋然起來,“都來了好,都來了好……”她悠悠開口,陰森的唱腔一時(shí)籠罩著整個漆黑的夜色。

  “朱顏笑,恩情到,千金真心作枯草,與君捧出滿腔血,君笑秤上三斤少……形皎皎,語交交,墻畔佳人竟妖嬈,自比浮世蓮一朵,微賤竟敢爭天高……賤命薄,福祚消,魂化魍魎身香消,煙巷相逢存知己,奈何癡人妄盼巢……”

  凄厲厲的調(diào)子化進(jìn)了冷冽的陰風(fēng)里,房間里的黑霧更加濃厚了。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由愛故生怨。

  “慕春,是你么?你……你怎么回事?”裘老爺臉色一如既往的鎮(zhèn)定,好像面對的并不是一個即將索自己命的女鬼,而是久別重逢的知己。

  莫愁見過他八風(fēng)不動的樣子,見過他行事果斷的樣子,但那都不是此刻裘老爺鎮(zhèn)定的原因,他睜大了眼睛在這漆黑的夜色里尋找,像是赤地千里中尋找一滴水,“暮春,如果真的是你,讓我再看看你……”

  “裘如玉,你別如此惺惺作態(tài),我自負(fù)出身下賤卻濁污不染,以為你是個知我懂我之人,才愿意在這紅塵世上委身一遭,可你呢,負(fù)我欺我,還任人辱我害我,殺我孩兒,你還有什么臉面再看我一眼!”

  三姨娘每個字都說得決絕,竟不像女鬼的凄涼陰森,倒有些女將軍身負(fù)疆場的烈性。

  她忽然轉(zhuǎn)過頭看著身后的莫愁,冷冷道,“你以為,我稀罕你說的輪回么?這污氣昭昭的人間,也值得我屈身再回來一趟么?”

  她撫摸著懷中猙獰的小鬼,輕蔑地將嘴角咧到了耳邊,“裘如玉,你要真想見我,化作鬼自然見得到!”

  突然,屋子里開始有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不過一個彈指的功夫,就見到密密麻麻的蛇蝎老鼠一股腦地涌了進(jìn)來。

  剛被大夫人斬?cái)嗟奶俾謴?fù)活了一般舒展開來,卷主兩個小廝的手腳,還沒等人反應(yīng)過來,兩個人已經(jīng)被毒蟲爬滿了全身,老鼠飛快地啃食著兩人的內(nèi)臟,一轉(zhuǎn)眼兩人已變成森森白骨。

  藤蔓緊接著向裘老爺伸過來,致堯顧不得危險(xiǎn),一下子沖出莫愁留下的保護(hù)圈揮劍劈斬著那肆意瘋長的藤蔓,那往日里膽小無能的少年突然間有種咸陽游俠的風(fēng)姿,滿眼閃著火光,滿身溢著血性。

  莫愁高喊了一聲“用火……”,“燒”字還沒等說出口,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看不見三姨娘和小鬼了,只感覺一陣陰風(fēng)像一把強(qiáng)有力的鉗子勒住她的脖頸,她被重重的摁到墻上,巨大的沖擊力讓她眼冒金星。

  半柱香的時(shí)間到了,莫愁臨時(shí)的天眼已經(jīng)失效,陰風(fēng)吹落了她腦門上的符咒。

  此時(shí)她感覺到徹骨的寒冷侵襲而來,握著匕首的手失去了力氣,鐵器咣當(dāng)一聲落在地面上卻沒有嚇到任何人,因?yàn)榇藭r(shí)眼前的場景已經(jīng)不能更亂了。

  大夫人把手里的煤油燈擲向那已經(jīng)開始扭住裘老爺胳膊的藤蔓,霎時(shí)火光沖天,那藤蔓好似能感覺到疼痛似的張牙舞爪,像一只被點(diǎn)著了的毛猴,更加瘋狂地?fù)]舞著長臂,但沒能撲騰幾下,便開始滿地打滾,燒焦了一地的毒蟲毒蛇。

  此時(shí)莫愁因?yàn)榇簧蠚鈦黹_始眼前發(fā)黑,像被什么東西釘在了墻上的僵尸一樣一動不動,周身沒有一絲生氣。

  致堯甩開已經(jīng)爬到腿上的一條小蛇,沖向莫愁。他雖然什么都看不見,還是揮舞著手里的劍在莫愁前面瘋狂地砍伐著,沒開天眼的莫愁眼里他仿佛是一個得了失心瘋的患者,但莫愁卻覺得心里一暖,生出些許安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