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見了嗎?”中年男人表情驚恐了起來,“是……是我聽錯了嗎?我怎么聽見船上……有音樂聲?”
“你沒聽錯,是音樂聲!卑嘀魅慰聪蛄艘兹,這可比風(fēng)浪還糟糕。
“咚咚咚”門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連扶著扶手的易燃也被這突然而來的敲門聲驚了一下,就聽見門外一個禮貌的女聲響了起來,“幾位先生都在這里嗎?舞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老板吩咐我將幾位先生的身份邀請卡送過來就放在門外的桌子上了!
易燃立刻拉開了門,卻發(fā)現(xiàn)門外已經(jīng)沒有人了,而剛才漆黑的通道煥然一新,甬道里亮著燈,嶄新的紅色墻壁和畫滿油畫的天花板,讓易燃有一種開錯門的錯覺。
陸默也驚呆了,明明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這里……到處腐壞破爛,被海水泡的不成樣,現(xiàn)在怎么突然變成……好像一艘新游輪一般?
易燃往門外的長案幾看了一眼,上面確實放著一個紅絲絨包裹的長盤子,盤子里放著三張黑色的邀請卡。
“這是……什么?”陸默將盤子拿了進(jìn)來。
大家紛紛起身圍了過來,只見那黑色的邀請卡上每一個都寫著名字——“王先生”“劉先生”“陸先生”。
中年男人臉色不好的盯著那邀請卡,“我姓王……”
而另外一名大肚男人那么巧的就姓劉。
剩下那張“陸先生”正好就和陸默對了上。
三個人拿起對應(yīng)姓氏的邀請卡,只有易燃和班主任沒有。
三個人臉色都不太好,打開那邀請卡上面只簡單的寫著——訂婚舞會十點開場。
這是……怎么回事?
三個人面面相覷的看著對方,又看向易燃和班主任,中年男人開口聲音都有些發(fā)抖,“這船上……難道還有別人?還是、還是鬧鬼了?”
易燃拿過陸默的邀請卡看了一眼問道:“現(xiàn)在幾點了?”
剛問完門外不知道哪里就傳來了鐘表的聲音“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敲了整整十下,而船外傳來了禮炮聲和煙火聲,“咚咚”的映亮窗戶。
那聲音聽的人中年男人抖了一下,“怎么會有炮聲……”
“出去看看!币兹贾苯幽蒙涎埧ㄍ庾。
陸默和其余幾個人忙跟上了他,幾個人踏出門走在通道里,越往前那音樂聲和嬉笑聲越清晰,等他們走到通道盡頭推開那扇猩紅的大門時,眼前的一切讓他們毛骨悚然。
這個船艙正中的宴會廳像是“活”了起來一般,重新恢復(fù)了曾經(jīng)的嶄新,金碧輝煌的大吊燈將整個宴會廳照的亮如白晝,地上鋪著柔軟的酒紅地毯,那地毯上站了許多的人,或站或坐,各個穿著正裝,男的西服領(lǐng)結(jié),女的晚禮服,舉著酒杯吃著甜點攀談?wù)龤g,正中的舞臺上黑人樂隊正在演奏,大家在這歡快的音樂聲中等著什么一樣興奮。
像是推錯門,進(jìn)錯了一個世界一般,那個殘破的宴會廳居然變成了豪門貴族的一場歡樂聚會。
“鬧鬼了……這一定是鬧鬼了……”中年男人臉色發(fā)白,額頭冒出的虛汗,盯著眼前的一切不可思議的往后退了一步。
這一切像個夢境一般,宴會廳怎么可能“活”了?
“不見了……”陸默盯著舞臺旁的泳池抓緊易燃說了一句,“她不見了。”
“看到了。”易燃甩開了他的手,那么大一條人魚不見了他當(dāng)然看得見,不用拉拉扯扯。
他掃過熱鬧的宴會廳,還有一個人不見了,陳游。
他在路過陳游的房間時看了一眼,陳游沒在房間里,應(yīng)該也是被邀請來參加這個“訂婚舞會”了,但是他好像沒在這里看到他。
他在系統(tǒng)里對班主任說:“找找陳游,他很古怪。”
班主任非常想回一句,你是不是開始在意這位流氓嗎?但又怕激怒易燃,忍了下去。
“這太不正常了……我們不要進(jìn)去了!贝蠖亲幽幸餐说揭兹妓麄冎。
宴會廳里不遠(yuǎn)處有人穿著一身海軍上校制服突然回過頭來朝門口往了過來,看見他們笑著站了起來對他們招了招手說:“怎么才過來。”
中年男人和大肚子男嚇的臉色一下子就綠了,見他走過來慌忙就往后退,“他、他、他怎么活了!”
那個朝他們笑著走過來的海軍上校正是和他們一起上船昨晚被人魚吃掉的海軍!
他笑著朝他們大步走過來,伸手一把就拉住了站在前面的中年男人,笑著說:“王博士和劉教授可讓我們好等啊,還以為你們把時間給忘了呢,快進(jìn)來啊,大家都在等你們呢,目睹這樣百年難得一見的盛況奇境還得需要兩位的講解呢!崩心昴腥说氖郑止醋×硪晃坏募绨,熱情的將他們拉了進(jìn)去。
中年男人一臉驚恐的回頭想叫易燃救他,卻見易燃絲毫不猶豫的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
“進(jìn)去!币兹嫉吐晫﹃懩f:“你不是要找你的小美人魚嗎?”只有開始游戲才能通關(guān)結(jié)束游戲,船就這么小逃是沒有用的。
易燃跟著他們幾個去了他們的坐位,發(fā)現(xiàn)中年男人和大肚子男的坐位居然在前排,是重要的賓客,而陸默的反而在很后排。
易燃對班主任說:“你留下照看雇主,我跟著那兩個油膩男,去聽聽其他賓客npc和他們對話,有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班主任點了點頭,和陸默坐在了一起。
易燃徑直走到了中年男人的背后。
那兩個男人嚇得坐在椅子里不安的發(fā)抖,旁邊人跟他們說什么話根本聽不進(jìn)去,只知道那個復(fù)活的海軍不停不停的在說話。
易燃聽了個大概,這兩位“王先生和劉先生”拿到的身份分別的博士和教授,專門研究人類基因?qū)W和海洋生物學(xué)的,是這艘船的主人特意邀請來參加這場豪華游輪訂婚舞會的。
而能上這艘豪華游輪的皆是有頭有臉非富即貴,看來這艘游輪的主人也是個有權(quán)有勢的人,主人叫什么他沒聽出來,只聽他們在說:“沒想到還真讓陳大老板找到了傳說中最后一條人魚,果然只要有錢有勢沒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姓陳?
中年男人如坐針氈的想逃,卻被易燃按住了肩膀,在他背后低聲說:“你現(xiàn)在逃出去絕對會死,別亂動,替我問海軍上校那位陳老板現(xiàn)在在哪兒?”
好在的是這兩個男人非常的怕死,從來不敢輕舉妄動,雖然害怕中年男人還是硬著頭皮按照易燃說的問了旁邊的海軍上校。
“陳大老板當(dāng)然在舞臺后等著他的人魚公主換好盛裝!焙\娚闲Pχ卮穑戳艘谎凼直碚f:“快了,估計換好衣服就隆重登場了!
舞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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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燃朝舞臺后溜了過去,果然見舞臺后是一間豪華的休息室,外面還站著保鏢和一個女傭。
他直接走了過去,兩個保鏢立刻上前來攔住他,在伸出手的一瞬間就被他一掌一個按住了胸口“砰”的一聲悶響,一團(tuán)火焰從他們的胸口洞穿而出。
沒有血,兩個保鏢如同一團(tuán)煙霧一樣在他掌心里散了開,他在女傭尖叫之前沖過去解決了女傭,看著同樣消散的女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這一切果然不是“真實”的,不是有血有肉的人,而是……幻象?難道是幻境?
他走到門邊,輕輕的握著門把手將門推開了一條縫,往里偷偷瞧了一眼,亮著燈光的華麗的休息室里還站著一個保鏢,而那保鏢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人,穿著黑絲絨的西服,垂著頭靠在輪椅里像是睡著了一樣,而那張蒼白又騷氣的臉居然是陳游。
他怎么會在這里?還是……昏迷狀態(tài)?
易燃猛地推開門竄了進(jìn)去,風(fēng)一樣迅猛的竄到了高大保鏢的身后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沒將他打死而是一掌劈暈了過去,因為……他需要用保鏢的衣服,打死幻象里的人會直接消散什么也不留。
他將保鏢撂倒在地,飛快的脫去他的衣服和褲子套在了自己身上,單手邊扣西服的扣子,邊伸手拍了拍昏在輪椅里的陳游的臉,“死了嗎?沒死就醒醒!眲傄幻暇陀行@訝,好涼的臉啊,像是沒有人的溫度一樣,這種觸感……好熟悉啊,讓他想起怎么也捂不熱的小吸血鬼的身體……他拍他臉的手就下意識的輕了下來。
太奇怪了,這太奇怪了……陳游不是任務(wù)里的人物啊,任務(wù)里只有人魚?
陳游呻吟了一聲在他手掌下醒了過來,皺著一雙眉痛苦的睜開了眼,在看到眼前的易燃時愣了愣,“你……干嘛離我這么近?想親我。俊
草了,易燃還是想一槍打死他算了。
“你怎么會在這兒?”易燃不想跟他啰嗦。
他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四周,“我怎么會在這兒?我不知道啊……我好好的在房間里,聽見有人敲門跟我說:“老板時間快到了,大家都在宴會廳等著您了,公主也在等著您。”然后我去開門,一拉開……我就昏了過去,再然后一睜眼就看見你離我這么近!
“老板?”易燃盯著他,“你姓陳!标惔罄习逶摬粫褪撬??
這個詭異的舞會上除了他和班主任是任務(wù)者,其他人都有多人的身份邀請卡,而獨獨不見陳游,他卻出現(xiàn)在這里,那他拿到的身份……是游輪的主人,這場舞會的舉辦者陳大老板了?
“是啊,帥哥我叫陳游,這么好記的名字你該不會是沒有記住?”陳游扶著輪椅看他,剛要站起來卻雙膝一軟的摔回了輪椅里,臉色頓時就白了,呆呆的看著他的膝蓋,“我的腿……好像沒有知覺不能動了……”
系統(tǒng)里妲己贊嘆道:“大小姐的演技真是絕了,未免也太入戲太自然了八?”
老天狗:“校長這樣確定易燃知道真相后不會炸毛生氣?”
伊萬:“恩恩,易燃好像知道這是場幻境了,你注意一下。”
施恩:“就是要讓他知道,局中局,我的新思路!
老天狗:“……”
孔令:“施校長我是不是該出場了?”
施恩:“等一會兒,等我演完!
易燃垂眼看住了他的雙膝,只見陳游臉色慘白的撐著輪椅又要起來,接連兩三次都摔了回去,他整個人都慌了一般去敲打他的膝蓋,“我的腿怎么會……怎么會不能動了??”
易燃伸手捏了捏他的腿,又看了一眼輪椅,和推輪椅的保鏢,難道……這個陳大老板的設(shè)定是個雙腿殘疾的人?所以陳游的腿也不能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不少!明天繼續(xù)更六千!你們也考完研解放了?不要養(yǎng)肥回來!給你們一顆小恩恩~
第53章 人渣陳游
“我的腿!我的腿……”
“行了別叫了!币兹既滩幌氯サ拇驍嗨, “一個大老爺們嘰喳什么嘰喳,不就是腿廢了嗎,說不準(zhǔn)一會兒就掛了呢。”
陳游憤然抬頭瞪著他, “你這個人……有沒有同情心!”
易燃看著他輕蔑的勾唇一笑,“沒有!
系統(tǒng)里妲己說:“大小姐,看來易燃對你是真不賴, 他對別人真的讓人想揍他, 他的監(jiān)管者是怎么忍受得了他的?”
那誰知道,可能班主任就是個抖m。
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有人在外畢恭畢敬的道:“老板, 都準(zhǔn)備好了!
易燃忙俯下身低聲對他道:“我會假冒你的保鏢,一會兒人進(jìn)來你就想辦法套他的話!
“我憑什么要聽你的?”陳游冷哼一聲, “別以為我對你有點意思你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靠,這真是個gay?
易燃忍下強烈的不適感低聲威脅道:“不想死就按照老子說的辦!
外面人又試探性的叫了一聲:“老板?”
易燃站起身理了理西服快步到門口去開門, 開門之前又回頭盯了他一眼, 然后微低著頭拉開了門。
外面以為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畢恭畢敬的走了進(jìn)來, 站在他的輪椅前向他低頭說道:“老板,外面的賓客已經(jīng)到齊了, 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 只等您和明珠小姐過去了!
易燃站在管家身后盯著他。
陳游往輪椅里一靠擺出一副二世祖的混樣問道:“你確定人都到齊了?重要的賓客也到齊的?”
“是的老板!惫芗业溃骸俺四匮麃淼膸孜缓献骰锇, 海軍上校,還有王博士、劉教授也已經(jīng)到了,位置也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在了最前排,方便兩位博士、教授近距離觀察明珠小姐!
“恩!标愑涡笨吭谳喴卫锿腥粗澈蟮囊兹加謫枺骸捌渌才拍?都說一遍, 讓我聽聽看有沒有什么披露的地方。”他對易燃挑了挑眉。
易燃避開視線走到了他背后,扶著他的輪椅站著,這個陳游鈣是鈣了點,但腦子聽機(jī)靈的,很懂的套話之道。
管家就將陳大老板之前吩咐他去安排的向他又回稟了一遍,除了一些舞臺宴會和賓客安排上的事情,特意著重說了“小游艇也已經(jīng)停在游輪旁,等宴會一結(jié)束會有專人去請王博士和劉教授登上小游艇,明珠小姐這邊由我親自負(fù)責(zé)帶小姐過去!
小游艇?宴會結(jié)束單獨請王博士和劉教授過去?過去干什么?還有這位明珠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