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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山海間 > 末世列車[無限流] 第34節(jié)
  沈百福牙齒咬得咯咯響:“等回到蓬萊...”

  蓬萊不允許乘客之間互相傷害,殺死對方更不可能;想在任務(wù)世界找他們算賬?先抽到同一場任務(wù)再說。都說合作過的隊伍間隔一場之后再次合作幾率大大增加,柏寒可沒再遇到過前面三場的友隊。想來這四人也明白,更加有恃無恐。

  皺著眉頭的楚妍看看手表,“大家,這些放在一邊,我們沒時間和他們糾纏:現(xiàn)在十點多了,我們必須盡快出發(fā)。”

  及時找到列車才是最關(guān)鍵的。

  十多分鐘后,站在森林邊緣的柏寒回過身來。沈百福頭上頂著草帽,收拾得干凈利索,正打量著自己手上傷口,洪浩三人也整裝待發(fā);楚妍正安慰著垂著頭的葉菡,后者再也沒離開她一步。至于鄭澤坤及隊友和三個新人徹底沒了第二天動身的依仗,滿臉鄭重跟在后面。

  “各位,我出發(fā)了!卑睾畵P(yáng)揚(yáng)手中銅哨,“誰先找到車站,就吹哨子!本o緊背包,一頭鉆進(jìn)被銀白月光覆蓋的茫茫草原。

  第47章 泰坦秘境十三

  2017年3月23日貓腰前進(jìn)可真難受。埋頭走出幾百米柏寒就開始慶幸:還好自己只有一米六八, 要是一米七八或者百福那么人高馬大就糟糕了。

  十一點整柏寒開始第一次休息。

  抱著沉甸甸的背包柏寒腹誹為什么要撿回大半袋石頭,緊接著安慰自己:只要和天神有關(guān)系的東西比珠寶還珍貴。頭頂明月高懸, 四周是森林般高大茂盛的綠草,平躺在濕潤柔軟土地上的柏寒有種進(jìn)入童話小人國的錯覺。十分鐘到了, 她小心翼翼站直立刻看到兩棵被噴成檸檬黃的大樹--才走了這么遠(yuǎn)?

  第二次休息在十二點。

  第一天從車站到森林走了兩個小時--前提是直立行走,測算過速度的柏寒必須繼續(xù)前進(jìn)。坐在草叢里看看小蛇,它們在衣袋里溫順地吐著信子, 絲毫看不出剛剛咬死一個大活人。柏寒小聲叮囑:“剛才謝謝你們,但是以后不能咬我的朋友比如百福楚妍浩哥他們, 要分清敵友才行知道嗎?”

  小蛇不會說話, 不過柏寒認(rèn)為它們一定懂了。

  怎么一個同伴也沒遇到?雖然早就猜測有這種情況出現(xiàn), 不過孤零零躲在草叢里有種“世界只剩我一人”的茫然;厥淄蛏, 兩棵噴成檸檬黃的樹這回小多了。迎面高山在黑夜中像個黑黝黝的天神更加令人敬畏,柏寒仰著脖子怎么也看不到山頂。

  凌晨一點的時候柏寒停住腳步, 先在草地里休息片刻才慢慢站直。和記憶中沒錯,這里野草比森林邊緣地更高, 幾乎到達(dá)胸口了;至于那兩棵樹依然可以看得清楚,柏寒幾乎以為是錯覺。路上沒有遇到預(yù)計中的食肉野獸, 是幸運(yùn)還是小蛇的功勞?

  兜圈子尋找列車的過程簡直像在汪洋大海中尋覓藍(lán)鯨化成的孤島。

  滿目都是翠綠,低頭則是黑黝黝的肥沃泥土,偶爾會有貼近地面的小白花骨朵, 柏寒想起被自己收在背上的四棵鮮花--它們盡情綻放著, 仿佛剛剛從島嶼上被摘下來。

  兩個小時之后依然找不到任何標(biāo)記的柏寒滿心煩躁不安。一定是我走錯了鬼知道走到草原哪個角計劃徹底失敗根本就不該走到森林那邊--面前冷不丁沖出個人來, 柏寒下意識沒有叫出聲隨后歡喜極了。

  曹錚。

  對方也滿臉興奮, 兩人像兩只地鼠縮在草叢里聲音壓得很低:“找到了嗎?”“別人都過來了嗎?”

  曹錚笑道:“沒找著,愁著呢。我和陽哥前后腳過來的,分散找地方呢,沒瞧見別人。”

  “我也是,一個人都沒看見!卑睾o他看握在手中的匕首,“什么野獸都沒有。”

  曹錚左右張望,“我也沒碰著。命真好啊。對了小柏,嘿嘿,問你個事!

  “本來打算回到蓬萊告訴你們!卑睾蟠蠓椒秸f,“我和楚妍走散那幾天運(yùn)氣不錯找到個地方,今天那個九頭草也扛過去了,明天回去細(xì)說,還有好東西分!

  曹錚爽快應(yīng)了,“幸虧你倆機(jī)靈,要不然今天一塊兒涼了。走吧,找車去。”

  雖然只能一前一后俯低行進(jìn),有個伙伴總是安穩(wěn)多了?粗苠P走一會兒便小心翼翼從草叢探出腦袋確定方位柏寒忽然想笑。“今天我和楚妍說走在草叢里很像個游戲,你猜是什么!

  “這還用猜,打地鼠唄!辈苠P笑嘻嘻隨即開始惋惜“這么好的天這么好的月亮,可惜不能把我小骨頭叫出來!

  小骨頭一定又把腦袋摘下來拋著玩--右前方隱隱傳來低沉哨聲,在寂靜凌晨格外刺耳!罢业搅耍 眱扇诵老矊ν谎郏⒖特堁莻方向奔去。

  臨近又是一聲哨響,位置和第一聲略有偏差,這也是計劃好的。瞧見草地上那個比餐桌還大的檸檬黃標(biāo)記時,柏寒心中升起“終于找到了”的解脫感,就像遇難者在波濤洶涌的大海漂浮三天三夜終于爬上足以棲身的島嶼。

  旁邊蹲著周錦陽,樂滋滋朝兩人招呼,“王岳民找到的。”

  “誰?”柏寒有點陌生。

  周錦陽答:“和鄭澤坤楚妍葉菡一隊那個!

  原來是那個不愛說話的三等座乘客,總是跟在鄭澤坤身邊。三人就地商量,以車頭(車尾)為圓心分散開來尋找另一處標(biāo)記。對于列車長度每個蓬萊乘客都不陌生,沒費(fèi)多大力氣柏寒就找到另一邊車尾(車頭),鄭澤坤和王岳民正坐在那里低聊,見到她很高興,“小柏,我和老王倆人得謝謝你!

  柏寒學(xué)著他們的樣子坐下,“謝什么,為了我自己也得和他們拼了。”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鄭澤坤連連搖頭,“每次做任務(wù)腦袋都別在腰帶上,李立忠魏振永幾個還有心思弄這種事,也不知他們怎么活到二等座。”

  王岳民也罵:“到處都是吃人的野獸,能不能找到列車還是兩說。那四個人真是嫌命長,他們隊里那個禿頭也兇多吉少。”

  大概想起自己隊里瘦子,兩人神色黯然低聲商議著下場任務(wù)找誰組隊--回到蓬萊楚妍葉菡就和他倆分道揚(yáng)鑣了。

  草叢里又鉆出兩個滿臉驚喜的新人,柏寒忙問:“見到其他人了嗎?”新人答:“路上見到福哥,不過不敢一起走,又走散了!

  人越多越容易被發(fā)現(xiàn),大家不敢久停,紛紛就地解散。百福楚妍他們怎么還不來?柏寒嘀咕著離開車頭,在七、八米外地方歇腳。

  頭頂明月慢慢移動,綠草修長密集影子也慢慢移動。暗自焦急的柏寒想出去尋找卻毫無方向:茫茫草原里想找到幾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按照提前計劃,四點整在車頭車尾吹響銅哨,好在這次有了效果:前方傳來悉悉索索從草中穿行的動靜,隱約還有人聲,柏寒慢慢溜過去立刻發(fā)現(xiàn)沈百福和洪浩:兩人占地面積是最大的。

  正依偎著喝水的楚妍葉菡給了柏寒大大驚喜,都是喜笑顏開。聚在一起清點人數(shù),在場五人加上先前鄭澤坤兩人和周錦陽曹錚,老乘客都在,新人們也見到兩個,還有一個在路上遇到。

  大家不敢久聚,匆匆感嘆兩句草原里似乎沒有食肉野獸便按照計劃圍著長長列車四周分散開來。柏寒找到車子中間的位置,算起來距離自己車廂不遠(yuǎn),奔波大半夜總算踏實坐定。

  右側(cè)不停傳來動靜,柏寒輕輕溜過去發(fā)現(xiàn)沈百福正吭哧吭哧用短刀挖坑!皼]轍,誰讓我塊兒大呢!边@話是真的,他這個人高馬大的北方人鉆在草叢里像塊大石頭,很難不被視野又高又廣的半人馬發(fā)覺。“明天得待大半天呢。”

  于是柏寒幫忙挖了個不大不小的坑,挖出的泥土細(xì)細(xì)撒到遠(yuǎn)處,等他蹲到坑里又把土堆到腰間,拍拍手掌:“行了,你蹲著吧,我走了!

  沈百福揪著她不放,“對了,你今天給我喝的是什么?還挺好喝!

  柏寒有點內(nèi)疚。“徒弟,你喝的是希什么泉水,就是希臘神話里叫做珀伽索斯的天馬馬蹄冒出來的泉水。咬你的蛇是從美杜莎頭上掉下來的,美杜莎是天馬的媽媽,所以你中了蛇毒喝泉水才管用!

  聽完這串繞口令的沈百福表情可以用震驚來形容,話里滿是敬畏:“你遇到美杜莎了?它,它長得和蛇一樣?”

  “美杜莎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卑睾畯(qiáng)調(diào)著,“要不是有那兩條小蛇幫忙,咱們十幾個人就完了!

  沈百福滿臉感激神色!罢者@么說美杜莎一定比那個九頭蛇厲害。對了,那兩條小蛇,就是咬我那倆玩意兒跑了吧?”

  嘴上稱呼“玩意兒”,親眼見到柏寒衣袋里兩條小蛇的時候沈百福條件反射遠(yuǎn)遠(yuǎn)避開“我草拿走”又不放心:“你也不怕它咬你,有毒啊!

  “美杜莎給我的,自己人。”柏寒小聲強(qiáng)調(diào),“你好好蹲著吧。”前面鉆出個女生輕輕招手,正是楚妍。她和葉菡都是第六場任務(wù),按慣例她們的車廂距離車頭更近,果然葉菡也蜷縮在沈百福前方不遠(yuǎn)的草地,塞給柏寒一大塊巧克力。楚妍伸手把柏寒頭頂草葉摘掉絮絮叮囑:“所有人都沒遇到野獸反而很不對勁,小柏你千萬躲好,明天列車一來盡快上車!

  歸途路過沈百福的時候,他頂著草帽蹲在坑里喊著“埋上”,于是柏寒把他身周泥土填好野草細(xì)細(xì)理直,退開幾步看看頓時放心:大片齊胸高野草平整茂盛,完全看不出藏著個又高又壯的男生。

  洪浩也在忙活刨坑,柏寒幫了幾把,至于周錦陽曹錚兩個消瘦男生完全不用別人操心,縮在草叢里完全消失了。

  給自己也挖了個坑的柏寒真心累了,坐在草叢里吃宵夜。兩條小蛇不吃餅干不吃巧克力也不喝水,她有點擔(dān)心。頭頂明月又大又圓隱隱有山丘般的黑影,月亮神祇是阿爾忒彌斯,阿波羅的姐姐。家鄉(xiāng)的月亮里有嫦娥玉兔,還有吳剛和桂花樹--柏寒想著幼年外公外婆講的故事慢慢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才被陣陣馬蹄聲吵醒。

  頭頂耀眼明亮的陽光令她立刻清醒過來,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馬蹄聲漸漸遠(yuǎn)去,周圍一片寂靜連鳥鳴都聽不到?纯词直砥唿c半,柏寒豎起耳朵默默數(shù)到十聆聽四周依然沒有異常,才輕手輕腳從草叢里探出半個頭。在銀白月光下冷清寂寞的草原此時被映成金黃色,如同豐收季節(jié)的稻田。幽深森林和山峰相對而立,和十天前第一眼看到時沒有任何區(qū)別。

  坐回原地的柏寒小心翼翼把身畔長長挺立的草葉扶正,蜷縮在坑里再不動彈。昨天在森林邊緣計算半人馬經(jīng)過的間隔約莫一小時之久,身處草原中央才發(fā)現(xiàn)他們每隔半個小時就策馬狂奔一回。奇怪,這么高的頻率大家第一天是怎么平安走到森林的?大概他們抓到兩個俘虜之后增加人手加大搜尋力度吧?

  馬蹄聲不時由遠(yuǎn)而近,兩只或者四只成群結(jié)隊消失在遠(yuǎn)方;偶爾離得近了,響雷般蹄聲令柏寒有種回到蓬萊的錯覺:蓬萊隔兩天便有場傾盆大雨,有時持續(xù)整整一天,雷聲更是震耳欲聾。

  太陽從東方升到頭頂曬得暖洋洋,不時巡視經(jīng)過的半人馬似乎也少了許多,腰背都坐麻了的柏寒不敢動彈,輕輕吞掉兩塊餅干充饑。

  看到手表顯示13:30的時候柏寒無比慶幸:總算熬到頭了。除去二等座不算,其余十九人在場一大半,最后這夜過得還算輕松。

  又有兩只半人馬經(jīng)過,聽起來離得很遠(yuǎn),柏寒并沒擔(dān)心。遠(yuǎn)處忽然一聲年輕女人驚叫,糟糕,是誰被發(fā)現(xiàn)?那邊明明沒人才對?半人馬充滿驚喜的吼聲相繼響起,馬蹄聲合著腳步聲紛亂,顯然他們在試圖抓住女人。

  怎么辦?緊張的柏寒輕輕抬頭,從根根直立如劍的綠草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是那個叫逯萌的二等座女人,幾小時前還幫李魏兩人侮辱眾人。這人簡直不配做女人不配做人,她坐回原地。

  半人馬顯然得手了,繞著大圈跑動像是在耀武揚(yáng)威,女人高亢尖聲喊著“快用九頭草”的聲音慢慢遠(yuǎn)去了。另一只半人馬不甘心的在遠(yuǎn)處趟來趟去,大概希望再找出個女人。

  “啊~”隨著一聲怒喊,魏振永也被發(fā)現(xiàn)了,聽起來他揮舞著兵器令半人馬無法靠近;馬蹄聲和另一個女人的驚叫聲交織在一起,緊接著是半人馬沉重身軀倒在草叢里的聲音。

  遠(yuǎn)處驟然響起驚蟄怒雷般的馬蹄聲,震得泥地上餅干屑輕輕跳動,藏在草叢里的柏寒不得不掩住耳朵。情況不妙,她拉開口袋對兩條小蛇輕聲說:“一會兒幫我打架記得千萬別咬自己人,只要是馬的都是敵人,咬完趕快回來,知道嗎?”

  一匹半人馬高速跑過身畔,緊接著又是一匹;聽起來他們圍著這片草地大兜圈子,冷不丁齊刷刷倒在地上--大概是那個九頭草的功效。出發(fā)前為防備二等座偷襲所有人都提前備好墨綠樹葉,半人馬顯然沒有思想準(zhǔn)備。

  又有幾匹半人馬并肩碎步慢跑而來,顯然是對準(zhǔn)這邊的,糟糕,他們不怕九頭草嗎?柏寒盡力低頭彎腰蜷縮成團(tuán),鍋底大小的馬蹄分別從左右不足三尺的地方狂奔而過,把柔軟泥地踩出深坑。

  半人馬跑出一圈又返身回來,這次腳步更加細(xì)碎簡直像過篩子,第一個被發(fā)現(xiàn)的是車頭乘客,隨后是車尾新人,聽起來她被踢傷了,柏寒也不得不朝左滾去才避開迎頭重重踩落的馬蹄。

  不妙。爬起身的柏寒緊緊背包拔出匕首。更多半人馬歡呼著朝這里奔來,一個又一個乘客不得不離開藏身之地躲避大力踩踏,草屑泥土飛揚(yáng)。

  不知是誰喊著:“別亂,都過來!”柏寒也跟著和眾人匆匆面朝外圍成個圓圈,各自拔出武器。半人馬用頭巾嚴(yán)嚴(yán)捂住口鼻,柏寒恍然大悟--他們是智慧生物又是地頭蛇,怎么可能不知道森林里的九頭蛇?想用對付黑豹的法子對付他們肯定吃大虧。

  百忙中回過頭去,魏振永正和中年女人范姐背靠背站著,手里高高托著那棵九頭草,陽光之下草葉翻卷簡直像活的九頭蛇。

  幾十只半人馬打著呼哨把兩撥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盡管只露出眼睛依然能看出他們的興奮貪婪,目光在女生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皥猿质昼!背o張地喊著,“還有十分鐘車就來了!

  為首半人馬搓搓手,朝著手下大聲說著什么,又指著人群里的女生,半人馬們紛紛把手里弓箭收起,大概不想傷了她們。

  背后不知是誰瑟瑟發(fā)抖。還有十分鐘,能撐得到么?柏寒握緊匕首。

  突然背后馬蹄聲乍響如同壺口瀑布,一時間把其他聲音統(tǒng)統(tǒng)遮蓋下去,來勢十分驚人:又是一群半人馬,個個身強(qiáng)體壯提著兵器,一段距離之外便圍上面罩。他們?nèi)硕鄤荼,把眾人和半人馬團(tuán)團(tuán)包裹在內(nèi),像是打算一網(wǎng)打盡。

  為首半人馬胸前飾品是紅色的,和第一批顯然不是相同氏族。他望著幾個女生滿眼貪婪,又指指那株九頭草大手一揮,手下百十只半人馬張弓搭箭把魏振永范姐兩人射得滿身箭矢,活像兩只刺猬。

  第一群半人馬大怒,首領(lǐng)馬蹄奮起朝著被死尸舉在空中的九頭草沖去卻被對方當(dāng)頭截住,他惡狠狠揮舞著兵刃沖進(jìn)對方群里左劈右砍,一時鮮血四濺。雙方都不示弱,吼叫著廝殺成一團(tuán)。

  好機(jī)會!眾人趁機(jī)朝著車站方向慢慢移動,起初沒人顧得上他們,緊接著半人馬陸續(xù)受傷死去,場面陷入混亂,不停有半人馬狂奔而至。

  朝著葉菡沖來的半人馬被沈百福揮舞短刀逼退,代價是腦袋挨了狠狠一馬蹄;洪浩和周錦陽曹錚熟練地背靠背組成防守圈,柏寒和楚妍并肩朝著他們靠攏。三個新人點燃火把大力揮舞抵抗,火光黑煙熊熊而起。

  “車來了!”

  不停在馬蹄間躲避的柏寒猛然回頭,只見滿頭滿臉都是血的鄭澤坤正和同伴王岳民互相攙扶著往前跑;幾步外便是熟悉的老式綠皮火車,車門霍然洞開。

  總算來車了。柏寒心中大石落地,拉著楚妍跨過地上尸體艱難撤退。低頭躲過斜刺沖來的半人馬--眼前便是屬于自己的車廂,忽然身后尖叫,卻是新人女生被半人馬拖拽而去,兩個新人男生緊緊抓著她手臂不肯放松。

  第一天被劫掠而去的兩個女生身影忽然浮現(xiàn)腦海,柏寒想也不想縱身躍過一刀深深刺入半人馬腰部,后者吃痛像匹真正的馬兒足足跳起數(shù)米高狂奔而去,腰間匕首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快跑!”柏寒朝新人們喊一聲,朝著自己車廂奔去。只剩一步之遙,身體卻突然被大力提起舉在高空。這次驚叫的換成楚妍了。

  不能慌!柏寒沉住氣垂下手臂握著另一柄匕首重重刺下,鮮血泉水般從半人馬肩膀涌出。這只半人馬憤怒高喊著劈手奪過匕首遠(yuǎn)遠(yuǎn)拋開,砂鍋大小的拳頭打到柏寒頭頂卻縮回,把她往自己背上一拋,調(diào)轉(zhuǎn)馬頭揚(yáng)起后蹄便跑。

  地面野草飛速移動,臉朝下的柏寒在馬背上掙扎不脫--兩把刀都沒了。眼角瞥見滿頭是血的沈百福沖下車廂朝這邊飛奔,柏寒心中一暖,正好掠過兩只交戰(zhàn)的半人馬便伸臂去抓他們武器。

  身體忽然狠狠撞在半人馬背上--力道比急剎車還猛,柏寒立刻重重摔到地上。高大沉重的身軀像驟然折斷的大樹般壓在柏寒腿上令她眼前發(fā)黑,明白腿怕是斷了。

  半人馬的臉朝著天空,口鼻被圍巾之類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雙眼成了血窟窿,一藍(lán)一綠兩條小蛇尾巴露出眼眶歡快地甩來甩去。這個血腥場面把柏寒和沖過來的沈百福一起嚇到了,還是后趕來的楚妍洪浩拼命推著半人馬尸體“快~”

  柏寒是像大蘿卜被□□抬上車的,腿疼得死去活來。通過敞開的車門可以看到草原成了血腥殺戮的修羅場,又有第三個半人馬氏族加入瘋狂械斗,他們的目標(biāo)早早從女人換成九頭草。

  第一個半人馬氏族人員最少,被圍毆的七零八落;后來兩個半人馬首領(lǐng)惡狠狠戰(zhàn)斗著,時而用長矛肉搏,時而翻身像馬兒般高高跳起企圖把對方活活踩死。其余成員有了默契,圍成一個圓圈觀看首領(lǐng)死戰(zhàn),口中不停呼喝。

  半空中有鷹在滑翔,逐漸越飛越低發(fā)出響亮怪異的鳴叫。柏寒張大嘴巴一時連疼痛都忘了:那不是鷹,它們有著女人的身體和老鷹翅膀,腳爪是青銅鑄成,長長黑發(fā)在空中飛舞。如果楚妍在身邊一定會驚呼“哈耳皮耶”,早早回到柏寒身邊的兩條小蛇卻爬到她肩膀上用蛇尾高高直立著戒備,姿勢和直立的美杜莎沒什么區(qū)別。

  哈耳皮耶疾沖而下,用腳爪捉住九頭草立刻展翅高飛,其余幾只圍繞著它歡呼鳴叫。兩群半人馬停下內(nèi)斗,首領(lǐng)大手一揮,雨點般密集的箭矢朝著空中怪鳥激射。

  車門關(guān)閉了,看不成戰(zhàn)斗結(jié)果的柏寒絲毫不遺憾,一心只盼快點開車:她的腿要疼死了。

  第48章 蓬萊四

  2017年3月23日

  柏寒第一次見識到蓬萊列車治愈能力是在行尸走肉任務(wù)結(jié)束之后。那次集體喬裝突圍, 途中一等座盧文豪隊伍中有個男人被喪尸發(fā)現(xiàn)險些送命, 全靠盧文豪孫哥拼死拼活從重重包圍中把他救上列車。車子開動后柏寒還以為他很快會變成喪尸,就像《行尸走肉》美劇中被喪尸咬傷的角色也會喪尸化一樣;誰知眾人壓根不以為意, 果然他血肉模糊的傷口迅速痊愈消失,停車的時候毫無異常之處, 簡直是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