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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總裁大人,我不約 > 夜行實錄(出書版) 第6節(jié)
  我點點頭:“有件事兒我沒告訴你。我在王曉彤的手機里,發(fā)現(xiàn)了她和前男友的聊天記錄。這兩人直到王曉彤出事前,都還有一腿。”

  周庸:“熊劍橋知道了?”

  我說:“我覺得他知道,否則他后續(xù)這一系列行為實在太突兀了。你想,熊劍橋明知道張欣和王曉彤是閨密,還邀她上門談債款的事。巧的是,同一天,他去面試了那么明顯有問題的一個打字員的工作,在此之前,他還研究了這份工作很長時間!

  周庸:“你覺得熊劍橋知道這是一傳銷組織,他之所以這么做,是為了人間蒸發(fā)?”

  我點點頭:“我找王曉彤的借款人打聽了一下,他幫王曉彤還錢時借的錢,已經(jīng)翻到六十萬了!

  周庸:“太狠了,一箭雙雕。 

  我說:“人因為感情的事做點什么都挺合理的,我不也跟傻子似的一直在找我的女朋友嗎?”周庸拍拍我的肩膀,遞給我根煙。

  06

  女人失蹤后,發(fā)現(xiàn)被裝在快遞里

  2015年9月13日,線人大偉給了我一條線索——神通快遞尚武路快遞點的包裹里,發(fā)現(xiàn)了尸塊!

  我和周庸趕到時,包裹已被警察拿走了,我只好跟報案人聊了聊。

  報案人是這家快遞點的女老板。報案當(dāng)日中午,她家的狗圍著一個包裹不停地叫。她發(fā)現(xiàn)這個包裹發(fā)出臭味,并滲出暗紅色的液體,就報了警。警察來了后打開查看,就發(fā)現(xiàn)了尸塊。

  我問她為什么確定是尸塊,不是豬肉、牛肉時,她還有點干嘔:“錯不了,那是一個女人的乳房!”

  周庸奇怪:“這件你們一直都沒送?”她說打電話給收件人總是沒空,后來說好有時間自提。

  從她提供的電子信息看,收件人寫的是郭博宇,電話1390xxxxxxx。發(fā)件人信息一看就是假的,寫的是宋仲基。包裹的投遞點是南門市場。南門市場是燕市的幾個大型批發(fā)市場之一,每天的發(fā)貨量巨大,外加同城郵寄,檢查很松懈,怪不得投遞時沒人檢查。

  周庸有些不解:“徐哥,國家不是有規(guī)定快遞要檢查投遞物品嗎?”我說:“是,但很多快遞公司都不認真執(zhí)行——因為檢查不僅會提高成本,還會降低效率、損失客源。尤其在收件多時,根本不會檢查。”

  周庸:“他們不是有儀器嗎?”

  我告訴他是有儀器,但為了不影響效率,他們一般在檢查空運快件時才用。我國的毒品有一部分是依靠快遞運輸?shù),看重的就是這一點。投遞點一般簡單確認無易燃易爆、危險化學(xué)品就放行了;旧,快遞實名制就是個虛設(shè)。

  包裹安檢儀器

  周庸點點頭:“你說他大張旗鼓地快遞尸塊,是不是挑釁呢?覺得肯定不會被抓到!”

  我說:“這樣的案件,兇手的任何行為都是有目的的,他肯定有下一步動作……”

  我還沒給周庸講完,就又收到了一條大偉的信息:“廣通路神通快遞點也發(fā)現(xiàn)了尸塊!”

  我跟周庸說:“得,兵分兩路吧。我估計你到了廣通路,那包裹肯定也被警察提走了。如果想確認尸塊信息估計要靠尸檢,你到你表姐那兒旁敲側(cè)擊地問問。”

  周庸去廣通路神通快遞點了解情況,我則按照快遞點女老板給的信息,去找尸塊的收件人郭博宇。

  郭博宇是個結(jié)巴,我打電話問他在不在,自稱是電視臺“法制頻道”的記者,想采訪他。他猶豫了一下:“在……在家!”

  郭博宇家所在的小區(qū)很老舊,但家里的裝修很豪華。見面后我發(fā)現(xiàn)他很憔悴,雙眼通紅,一看就是很久沒睡好了。

  我跟他客套了兩句,他先開口了:“是……是問問我兒子的事吧?”他兒子怎么了?我假裝什么都知道:“是的,您能再詳細給我講一遍嗎?”郭博宇說話實在太磕巴了,為防止看著費勁,就由我代述一遍。

  郭博宇和妻子共同經(jīng)營著一家旅游公司。前天早上,郭博宇的妻子送兒子郭澤去上學(xué),直到中午也沒去公司。郭博宇有個賬著急和妻子對一下,打電話沒人接,家里也沒人。后來老師給郭博宇打電話,說他兒子沒去上學(xué),他意識到有可能出事了。他開始想,是不是出了車禍之類的意外,就查了一些當(dāng)天的事故信息,但是都沒找到吻合的。于是,郭博宇急忙報了案。

  警察在調(diào)查郭博宇妻子的通話記錄時,發(fā)現(xiàn)她在送兒子上學(xué)的早上,曾接過一個電話。他們順著電話找到了一個專車司機。據(jù)這個專車司機說,那天早上確實有個女人用叫車軟件叫了他的車,他還打電話跟對方確認了位置。但隨后就被放了鴿子,不僅人沒在指定地點,打電話也不接了。根據(jù)專車司機手機里那個女人的打車路線,基本可以確定,那個女人就是郭博宇的妻子。

  郭博宇問我是不是從警方那兒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過來找他做采訪的。我說暫時沒什么線索,問能不能參觀一下他的家,看看有沒有可能發(fā)現(xiàn)點什么線索。他說可以。

  這是一間四室兩廳的房子,估計有二百五六十平方米,客廳展示柜上擺了一些文玩物件,其中不乏象牙、犀角這類的動物制品。我隨手拿起一個紅白相間的佛頭擺件看了看,問郭博宇這是鶴頂紅雕的吧!苞Q頂紅”并不是毒藥,而是盔犀鳥的頭蓋骨,在走私市場非常受歡迎。

  郭博宇:“我……我也不知道,朋友送……送的!”

  郭博宇說房子還保持著妻兒失蹤前的樣子,他什么都沒動。我拿起桌上的全家合影看了看,發(fā)現(xiàn)郭博宇的老婆長得一般,并不好看,兒子還好,戴副眼鏡,白白凈凈。我在郭家兒子的床上找到了幾根頭發(fā),裝了起來。又轉(zhuǎn)了一圈,和郭博宇說:“郭哥,我直說了,沖嫂子的長相,劫色的可能性不大。你又說沒仇家,所以劫財?shù)目赡苄员容^大,有人跟你要贖金嗎?”

  郭博宇還沒回答,周庸電話來了。我問周庸廣通路那兒什么情況。周庸說后來又分別在燕市的另外兩處神通快遞點發(fā)現(xiàn)了同樣的包裹,情況差不多,都是從南門市場寄來的。

  還有一個消息,尸檢報告出來了。周庸說發(fā)現(xiàn)的尸塊分別是女性左右兩側(cè)乳房、胸大肌和腹壁軟組織。左側(cè)乳房有一道因乳腺摘除而留下的傷疤,傷疤上文了老虎。尸塊的分割面很整齊,經(jīng)dna鑒定為同一人。

  周庸感慨:“可把警方難壞了,軟組織不比骨頭,他們很難推斷死者的身高、體重和年齡。dna比對什么的他們忙活夠嗆,我表姐和我說話都帶火!

  我問他還有什么消息。

  周庸:“法醫(yī)說從尸塊的切口來看,兇手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用刀的人,可能從事外科醫(yī)生、廚師這類職業(yè)。”

  我說:“我知道了,現(xiàn)在說話不方便,一會兒打回去!

  郭博宇看我接了電話,問我是不是有什么消息。我說沒有,不過估計馬上警察就會來找他了。然后郭博宇的電話響了,他接完電話:“他……他們說……有新線索,讓我過去一趟!

  我知道應(yīng)該是讓他去指認尸體。我說:“行,那我就先走了!

  我去找周庸,把在郭博宇兒子的床上找到的頭發(fā)給他。

  周庸:“這誰的頭發(fā)?”

  我說:“郭博宇兒子的,你去找你表姐,和她做個交易,F(xiàn)在的尸塊基本可以肯定是郭博宇妻子的了,你把頭發(fā)給她驗dna,說不定什么時候郭博宇兒子的尸體碎片就出現(xiàn)了!

  周庸點點頭:“我們要什么?”

  我說:“信息共享就行,你覺得我們還能談什么條件?”

  我餓了一天,特別想吃碗烏冬面,找了家日式料理,剛點完面和天婦羅,周庸就來消息了。有人給郭博宇打了電話,說兒子在他手里,要兩千萬元現(xiàn)金,交易時間另外通知。來電的是一張臨時電話卡,網(wǎng)監(jiān)沒來得及追蹤位置就掛了,周庸說警方也沒什么其他線索,打算把精力投入到明天的交易上。

  我問周庸能不能搞到那個電話號,周庸嘿嘿一笑:“徐哥,我剛才偷偷拍照了。不過這案子基本上就是綁架了吧,我們查著有意義嗎?”

  我說這事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兇手明明打電話給郭博宇求財,還殺了人并到人流密集處寄快遞,這太反常了,肯定得接著查!

  拿著電話號碼,我們?nèi)フ伊怂郊覀商健D憧赡茉诖蠼中∠,看到過偵探事務(wù)所或私家偵探的字樣。大多數(shù)私家偵探并不查案,他們只干一種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的活兒——出賣信息。他們能定位你女友的手機卡,也能查到你男友的開房記錄。警務(wù)系統(tǒng)和通訊商能做的事,他們都能做。至于像福爾摩斯一樣,親身幫人查案什么的,就不用想了,他們不會。但對于我來說,這些人有時更有用,除了他們都很貪婪這一點;宋迩г,我知道了這張手機卡是從哪家站點賣出的。

  出售不記名手機卡,屬違法行為

  我和周庸來到了這家南門市場附近的站點,店長在我和周庸問起時,堅決不承認自己賣過不記名手機卡。

  出來后周庸問我:“徐哥,你用的就是沒實名登記的手機卡吧?到底咋辦的?”

  我告訴他,手機店和一些通訊運營站點都能辦。但現(xiàn)在不登記的手機卡越來越貴了,以前五十元一張帶五十元的話費,現(xiàn)在一百多元一張不帶話費。

  周庸好奇:“那要是那卡的話費貴咋辦,就挺著?”

  我搖搖頭,說那都能改。賣卡的人會告知密碼,去運營商那里直接改套餐就行。雖說是實名登記,但沒那么嚴。說了兩句我告訴他別扯了,接著調(diào)查。

  周庸撇嘴:“剛碰一壁,咋調(diào)查?”

  我說:“你傻啊,他不說不代表別人也不說!

  周庸:“誰說?”

  我指了指站點對面的金店,屋檐下一個360度攝像頭緊緊地對著這邊。我和周庸進到金店里,提出要看監(jiān)控錄像。店里的兩個服務(wù)員歲數(shù)都不大,猶猶豫豫不能決定。我把周庸推上前,告訴她們?nèi)绻芸翠浵,這位哥哥就會買條金鏈子,最粗的那種!她們可能想到了提成,商量了兩句就決定給我們看,但要求先買金鏈子。周庸刷卡之后,我們看到了監(jiān)控錄像。

  很多商店門口都裝有監(jiān)控錄像

  當(dāng)天早晨8:12,一名身高大概一米七,體型中等,上身穿黑色襯衣,戴著墨鏡的中年男子來這里買了張不記名的手機卡。之后他上了輛白色出租車。車牌貼了張光盤,從監(jiān)控上看不清車牌號。

  我用負十倍的速度一幀一幀地看嫌疑人出現(xiàn)的畫面,兩個小時后,我有了一點發(fā)現(xiàn)。嫌疑人開門上車的那一幀,畫面放大十倍,隱約能看見車門上有三個字,后兩個字看不太清,第一個字是“天”。

  燕市一共有十幾家出租公司,名字是三個字且第一個字是“天”字的只有天泉寺出租公司!天泉寺作為老牌出租公司,旗下出租車少說也有幾千輛,白色汽車有幾百輛,時間緊迫,根本沒時間挨個排查!

  沒辦法,我只好求助周庸的表姐。我給鞠優(yōu)打電話,說想要看看那輛車牌貼了光盤的出租車,最后出現(xiàn)在哪兒。鞠優(yōu)說可以幫我調(diào)天網(wǎng),但如果查到了,我得立即通知警方。我說行,肯定盡好公民義務(wù)。

  鞠優(yōu)效率很高,這車當(dāng)天把嫌疑人載到了湖濱路的一個小區(qū)。通過監(jiān)控出租車的行程,我們找到了嫌疑人的下車地點。

  我們到這個小區(qū)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了,門衛(wèi)大爺在門口澆花。田靜問門衛(wèi)這個樓哪家有從事廚師、醫(yī)生之類職業(yè)的人,門衛(wèi)大爺想了想:“三單元五樓是個屠戶!

  我們在三單元樓下犯了難,我可以敲門,也可以開鎖。但如果里面真是嫌犯,勢必會引起他的注意。

  五樓的燈沒亮,有可能人睡了,也有可能不在家。這個高度很少有人安防盜窗,夏天也都開著窗。我讓周庸和田靜守在單元里,我順著水管爬到了五樓。水管對著的是廚房,窗戶沒鎖,我慢慢推開窗,進了屋子。

  屋里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只有冰箱偶爾制冷的嗡嗡聲。我站著聽了一會兒,感覺屋里應(yīng)該沒人,踮著腳四處看了看,確定確實沒人,我打開了手機的手電。

  我在冰箱冷凍層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尸體的殘肢,然后開門放周庸和田靜進了屋,他們倆看到尸體都快吐了,我說要吐別在這屋吐,會被發(fā)現(xiàn)的。

  我們?nèi)齻在屋里四處找線索,周庸拿起本《五年中考三年模擬》:“徐哥,他家也有初中生,不會跟小澤是同學(xué)吧?”

  這時田靜有了新發(fā)現(xiàn):“抽屜里有個錄音筆!

  我們走過去,田靜戴上手套按下了播放鍵:“我……我跟你講,虎仔稀缺得很,你……你知道吧,一點也不……不能便宜啦!你……你怎么還錄音啊!我……我跟你講……”

  周庸:“這說啥呢,咋還磕巴呢。”

  我說這是郭博宇的聲音。

  這件事情更有意思了,聽錄音的意思,郭博宇竟然干著走私野生動物的勾當(dāng),而且竟然涉及了老虎!我國法律對走私老虎身上的東西是最嚴的,抓到就是重刑。就連動物園里死去的老虎,也必須立即焚毀,身上的任何東西都不能流出。這也解釋清了,為什么郭博宇家有那么多象牙、犀牛角、鶴頂紅、玳瑁的擺件——他就是干這個的!

  周庸聽完我的分析:“徐哥,那這可有點不好辦了,他說沒仇家,干走私這行最不缺仇家。郭博宇不說實話,我們怎么往下查。 

  我說我們從郭博宇查起。我本來想咱仨在這兒蹲點,但這人是用刀高手,咱有可能應(yīng)付不來,反正之前我也答應(yīng)鞠優(yōu)了,給她打電話出警吧。

  警方接手這個房子,玩守株待兔的游戲,我覺得與他們一起等在這兒,比較好拿到第一手資料。

  周庸:“那我們都在這兒蹲點?”

  我說不是,讓他和田靜去調(diào)查郭博宇。

  田靜找工商局的朋友咨詢了一下郭博宇的財產(chǎn)跟人際關(guān)系。郭博宇名下有一家旅游公司,下邊有幾個員工,法人是他的妻子。那幾年旅游剛開始平民化,前景一片大好。后來受到線上旅游網(wǎng)站的沖擊,郭博宇的公司開始賠本,好幾次差點破產(chǎn)。但郭博宇一家的名下資產(chǎn)將近一億元,這些錢憑一家經(jīng)營慘淡的旅游公司怎么可能賺到呢?根據(jù)田靜查到的,郭博宇在郊區(qū)有一間廠房。旅游公司怎么會用廠房?她和周庸決定過去看看。

  他們倆到廠房時已經(jīng)是零點了,因為不清楚里面的情況,只好在門口蹲點。

  凌晨1點左右,廠房的門開了,進了一輛蓋著防雨布的大貨車?床坏嚼锩嬗惺裁矗苈劦接行┬瘸粑。過了一會兒,卡車又開出來了。周庸想了想:“靜姐,你開車跟著這車,看看它去哪兒。我留在這兒看能不能打探出點什么。”

  田靜點頭:“你小心點。”

  周庸笑了:“您也小心。得,您快跟上吧,一會兒那車開沒了。”

  田靜遠遠地跟了貨車一個小時,到了西郊的一個批發(fā)市場。田靜想開進去,但這里只有登記過的車輛才能入內(nèi)。田靜記下了保安胸牌上的字——西郊綜合批發(fā)市場。

  田靜到市場的同時,周庸翻墻進了郭博宇的廠房,而我則蹲在湖濱路小區(qū)的自行車棚里,忍受著蚊子的叮咬,克制著不看手機。單元里進了三個人了,但在屋里埋伏的警察沒有反應(yīng),證明這不是嫌疑人。我只好繼續(xù)蹲著。

  田靜在市場附近打聽如何進入,終于在一個小賣部老板那兒得到了線索。他問田靜想進去做什么,田靜說有長輩過生日,想淘點特殊的“寶貝”?赡芤驗槭敲琅,老板放松了警惕:“那你來這兒就對了。咱這兒的東西,往濱河古玩城一倒騰,那就得翻幾倍。而且他那兒假的多,咱這兒都是真的!

  田靜:“城南那些動物制品也都是這兒出去的?”

  老板很驕傲:“那當(dāng)然!”

  他帶田靜進了西郊市場,來到了自己家的店,說有新上的果子貍,都是用網(wǎng)套的,沒有任何損傷。如果不想要,還有“地龍”(穿山甲)、“過山峰”(眼鏡王蛇)或“飯鏟頭”(眼鏡蛇)。

  田靜謝絕了老板的“好意”,去其他店看了看,發(fā)現(xiàn)了豬獾、黃鼠狼、穿山甲、豹貓、鱷魚、鷹、雕鸮以及赤麂。有活的,有凍的,也有已經(jīng)切割好直接賣肉的。還有一些店鋪賣用蠑螈、蛇、蛤蚧制成的壯陽或滋補藥酒。但并沒有找到郭博宇家的店鋪。

  田靜進入批發(fā)市場的時候,周庸正躲在廠房的角落里。屋里面亮著燈,有人聲,周庸估計混不進去,就蹲在墻角的草叢里,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機會。過一會兒又有大貨車開進來,司機停好車,急忙下車進到屋里避雨,周庸趁機鉆進了車斗的防雨布中。

  防雨布里面是好幾個鐵籠子,里面一雙雙藍色的眼睛盯著忽然進來的周庸。周庸嚇了一跳,然后打開手電筒——并不是什么野生動物,而是奄奄一息的狗!周庸數(shù)了數(shù),一共有四個籠子,每個籠子裝了二三十條狗。本來空間就小,有體弱的狗被其他狗踩在下邊,滿身血跟毛膠合在一起,不知死活。

  周庸又等了一會兒,屋里熄了燈,他跳下車,趁機四處轉(zhuǎn)轉(zhuǎn)。他發(fā)現(xiàn)這片廠房大概分為五個區(qū)域——屠宰區(qū)、分割區(qū)、分類區(qū)、制作區(qū)和冷凍區(qū)。

  開始時,周庸以為這是個狗肉黑作坊,直到他在制作區(qū)發(fā)現(xiàn)了一盆盆半成品的狗骨、狗牙、狗皮還有狗的頭胄部分,以及一箱箱貼有虎骨、狼牙、鶴頂紅、麝鼠皮標(biāo)簽的紙箱!在遠處一個柜子里,他還發(fā)現(xiàn)了成品虎仔,有白的和黃的,紋路清晰。

  他終于明白了,這是一個造假的作坊,用狗為材料,制作各種珍貴動物制品,用來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