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海藍緊緊的握住了白糖酥和糖球的手:“真的謝謝你們,如果當時拖累你們出了事,我也沒臉繼續(xù)活下去了。”
“說什么呢這么嚴重!卑滋撬址次兆『K{的手眉眼彎彎,“我們是朋友,你不要嫌我多管閑事就行!
海藍深深的凝視了白糖酥一眼,手心中忽的出現(xiàn)了一片泛著奇異光芒的銀藍色鱗片:“無論何時,只要你在西方海域拿著這片鱗片,所有海族都會為你服務(wù)!
“海藍?”白糖酥心中一驚,“你恢復(fù)了所有記憶?”
“是!焙K{的雙眸倏然變成了天空一般的淺藍色,“我想起了所有的事,糖酥,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求你幫忙,但我保證不會讓你為難或是陷入危險!
“你說!”白糖酥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海藍垂眸咬了咬下唇,白嫩的臉頰旁忽的染上了幾分紅暈,“我對東方妖界并不了解,我想請問你一下,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做予澤的東方鮫人!
“鮫人?”白糖酥蹙了蹙眉,“抱歉,其實我也是迷迷糊糊中才接觸到這些,并不是很了解這些非自然的事!
“沒事!焙K{聞言有些失望,卻還是帶著幾分傷感向白糖酥傾訴著,“其實我當初是真的要魂飛魄散了,可是在我消散的那一瞬間,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包圍著我,才讓我的殘魂得以重生修復(fù)!
“在我投胎成人的這十幾年,我一直夢到一個叫做予澤的鮫人,不過畫面都很破碎,我除了他的名字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一定是他救了我,所以我才會融合了他的少數(shù)記憶。”
白糖酥眨了眨眼,這和她從小聽到大的童話不太一樣,不過這個故事本來就在她心里被顛覆的差不多了,出現(xiàn)鮫人的存在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
海藍說完抿了抿唇:“雖然我還可以讓父王幫忙找他,但是那至少還要等幾十年后我的這具身體死去,我不能為了回到海里就放下現(xiàn)在的爸爸不管!
“只要有心,你們一定可以遇見的!卑滋撬衷俅尉o了緊握著海藍的手。
“但愿如此!焙K{看著白糖酥滿是祝福的雙眸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
“向上帝保證,我無意褻瀆在這神圣的藝術(shù)天堂褻瀆任何一人對美的追求,但是寶貝,你的美好的確是這里的所有人都不能及的!
白糖酥:“……”
這熟悉的畫風。
她忍不住抬起頭看了正在她面前的落座的那對情侶一眼,其中正在侃侃而談哄著身邊女孩的男子正是好幾天沒見的凱西。
感受到了身后傳來的目光,凱西得意的挑了挑眉。
【難道又是一個為我癡迷的女——】
凱西的微笑和眉毛同時僵在了臉上。
【臥槽怎么是這個女魔頭!】
聽到他腹誹的白糖酥也學著他的樣子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
白糖球肉乎乎的小臉上也倏地現(xiàn)出了一個天真無暇的笑容。
看著這個幽靈小孩與當時拿著狼牙棒錘他時一模一樣的表情,凱西的背上忽的傳來了一股涼意,果然下一秒他的預(yù)感成真了。
“凱西哥哥這是你的新女朋友嗎,比上個星期的那兩個好看多了!”白糖酥說完還將大拇指伸進嘴里,歪著頭向他賣了個萌。
“上星期…兩個?”凱西的女伴不可置信的看了一旁神色慌張的準男友,跺了跺腳就想要推開凱西離開位置。
“甜甜你誤會了!她童言無忌的!”凱西連忙解釋道。
白糖酥見狀有些糾結(jié),華夏一直有句老話是‘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雖然凱西不是人,但是這么捉弄人家也不太好。但她剛想替凱西解釋,就驀地聽到了他的心音——
【要命,這可是我難得找到聞著香長得又可愛的儲備糧!】
白糖酥神情一冷:“凱西你怎么能這樣,就算你還忘不了你前女友,也不該找那么多和她長得像的做替身啊!
“你這個渣男!”甜甜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怒意,狠狠的甩了凱西一個巴掌就跑了出去。
“甜甜!”凱西慌亂的看了一眼甜甜,又看了一眼面露威脅的白糖酥,心里一緊,總有一種自己的打算被她看透的錯覺。
“凱西先生,為了某種目的追求女孩子是會遭報應(yīng)的哦!卑滋撬置佳蹚潖澋耐{道。
【她不會真看穿了我的目的!縿P西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少女帶著笑意點了點頭,捂住臉頹然的坐到了位置上。
“糖酥他怎么了?”白糖球有些心虛的拉了拉白糖酥的衣角,難道凱西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姐姐,她做的太過分了嗎?
“乖,沒事的!卑滋撬钟H了親小姑娘的肉臉蛋坐了下來。
因為海藍和白糖酥他們來得太早的原因,劇場里加上她們和凱西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所以她們暫時先聊個天也不會顯得失禮。
“他也是血族?”海藍皺了皺眉,顯然想起了什么不太美好的回憶。
“對,但是他沒什么實力,對我們造不成什么威脅!卑滋撬诌B忙安慰道。
前排的凱西:“……”
不要以為小聲嘀咕他就聽不到了好嗎。
好在海藍也沒有太在意凱西的存在,雖然奧蘭多前生今世都的確給她造成了不小的陰影,但是她也并不覺得自己必要為此杯弓蛇影,于是她趁著身邊除了凱西外沒坐下其他人,興致勃勃的好白糖酥介紹起了人偶歌劇團。
“以前要么生病,要么他們沒有演出,這還是我頭一次看他們的現(xiàn)場呢。”海藍興奮的拿出進入劇院時檢票員發(fā)的資料向白糖酥介紹著,“而且他們的票特別難搶,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從黃牛那買到的票!
白糖酥點了點頭,這是她第一次看歌劇,理所當然的并不了解這方面的相關(guān)知識和這個歌劇團在歌劇迷心中的地位,所以她也認真的聽著海藍的介紹。
“糖酥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腥伺几鑴F嗎!焙K{雙眸晶亮的看著白糖酥。
“不知道!卑滋撬终\實的搖了搖頭,“我剛開始收到你消息時,還以為是那種布袋戲皮影戲之類的!
“其實他們以前叫云端歌劇團,但是那時候他們還沒什么名氣,只能在本地做一些演出,還差點倒閉了!焙K{說著翻出了手機上的資料,“糖酥你看這個人!
“嗯?這個男人嗎?”白糖酥湊過去細看著,白糖球也好奇的伸長了脖子。
“對,就是這個創(chuàng)造奇跡的男人!”海藍單手捂胸感慨的說道,“就是他一手帶領(lǐng)了原來素質(zhì)參差不齊的團員們走向了歌劇界的巔峰,但可惜等到他們劇團成名的時候,他的嗓子卻壞了!
“所以這和他們叫人偶歌劇團有什么必然關(guān)聯(lián)嗎!卑滋撬旨{悶道,這個名字總讓她有種頭皮發(fā)麻的難受。
“提到偶像差點偏題了!”海藍繼續(xù)介紹道,“因為他們真的是太精準了!雖然音調(diào)準確是每個歌劇演員的基本功,但是他們最可怕的是,無論換了什么場地和舞臺,他們的表情和步伐的角度,每一場都是一模一樣!若不是背景換了,簡直就和錄像帶重播一般!
“所以才叫做人偶嗎!卑滋撬纸K于明白了海藍的意思,“因為就像被固定了步伐的人偶一樣,一舉一動都按照步驟來。”
“對!本來只是大家背地里這么叫,但是劇團的負責人聽到之后不僅沒生氣,反而也干脆的直接改了名字!焙K{又露出了夢幻般的表情,“他真的是太寵粉了~”
“不過雖然如此,但是他們的唱功可一點都不像人偶般生硬,尤其是出演懸疑劇或者悲劇的時候,感情特別充沛,簡直演誰像誰!焙K{說到這忽的嘆了口氣,“我這輩子變成人了才發(fā)現(xiàn),這世界上有那么多好玩的,我以前為什么要執(zhí)著于奧蘭多那個人渣!
“都過去了,畢竟你那時候剛上岸嘛。”白糖酥失笑出聲,“如果你當時是在人類世界生活了一段時間再遇到他,估計也不會那么容易被騙的!
“都怪我年輕眼瞎!焙K{溫婉的臉上滿是氣憤不屑,而后又轉(zhuǎn)為了快意,“糖酥你捅他的那幾刀真是太棒了,我真恨我那時候竟然是昏迷的,不然我非要把他所有地方都捅一遍!
明白了海藍言下之意的白糖酥再也不能直視人魚公主的故事了。
前排的凱西悄咪咪的顫了顫耳朵,他是不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名字,譬如說前幾天剛被罷免的奧蘭多親王?難道這個女魔頭就是將奧蘭多打成重傷的那個虐待狂?
虐待狂?
聽到了凱西內(nèi)心想法的白糖酥真想在凱西耳邊大喊一句那是奧蘭多自己活該,但隨著場內(nèi)的觀眾越來越多,她沒空去理凱西亂七八糟的念頭,只能抱緊了糖球,和海藍一起專注的等起了歌劇開場。
也許是抱著對藝術(shù)的尊重,除了凱西以外的所有人心里都沒有什么雜念,只有著對歌劇開幕的期待與欣喜,這讓原本擔心著在人多的場合會過于難受的白糖酥稍稍的放下了心來。
然而就在歌劇開場,演員們陸續(xù)出場的時候,白糖酥心中那股在海藍和觀眾們的激動中壓制了下去的怪異感又出現(xiàn)了。
他們果然如海藍說的那般演技精湛,歌聲中的情感幾乎可以穿透人心,尤其是當主角遭遇背叛時他唱出的憤恨。
看著身邊的人隨著演員們的憤怒和憎恨而跟著義憤填膺的神情,白糖酥不由自主的握緊了糖球的小手,默契的互相對視了一眼。
白糖酥是因為身邊人心中傳來的極為真實的憤恨,而白糖球則是看到了劇院上方凝聚的越來越多的怨氣。
同時海藍的雙眸也情不自禁的變?yōu)榱松钏{。
“糖酥,這里有古怪!焙K{無聲的對著白糖酥做了口型,原本因為終能親眼看到喜歡的劇團演出的興奮之情也逐漸冷卻了下來。
白糖酥極小幅度的點了點頭,給了海藍一個靜觀其變的眼神。
海藍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看著自己曾在家里重播了無數(shù)遍的歌劇這么的讓她坐立不安,恨不得馬上結(jié)束。
等到表演完畢,觀眾連綿不絕的掌聲結(jié)束后,白糖酥她們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離開了劇院。
“沒有任何一個種族的歌聲可以超越人魚與生俱來的天賦!焙K{沉著臉說道,“他們的歌聲中下了非常濃重的暗示,用來引出人們心中最黑暗的負面能量。”
“你們也感覺到了?”凱西走過來皺著眉插嘴道,只是不知為何語調(diào)有些奇怪,還微微的低下了頭緊抿著嘴。
“也?”白糖酥看了看面前表情怪異的凱西,“你不會是被引出了吸血的**,藏不住牙齒了!
【她怎么又猜到了!她是不是會讀心術(shù)!】
凱西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白糖酥。
聽到心音的白糖酥無辜的回視著他,她發(fā)誓她這次真的只是隨口一說,哪知道竟然是真的。
“你們血族……”海藍的表情有些猶豫,“我在年幼時曾有幸見過尼古拉斯大人一面,他告訴我只要血脈越純粹,就越不會被我們用來迷惑敵人的歌聲所影響,你身上的味道是純血種……”
凱西被海藍一臉‘你們血族現(xiàn)在好墮落’的模樣激的差點跳腳:“不是那樣的,我只是因為沒有吸過血所以才能量薄弱!我的哥哥們都是很強大的血族!”
“可以感覺的到!卑滋乔蛐ξ谋硎玖速澩捳Z中藏著的嘲笑誰都聽的出來,“你身上和奧蘭多一點都不一樣,一點血腥味都沒有!
不允許他們在華夏的地盤上吸血是一回事,可是凱西沒有能力去吸到血又是一回事了。
“這怎么能怪我,我只是因為憐香惜玉,每次都下不了手而已!眲P西憤憤的為自己辯駁著。
【真是的,難道暈血是我自己可以選擇的嗎!向著月亮發(fā)誓,被人類勾起了食欲卻無法進食是多么的痛苦,這些人類為什么就不會得個暈食物之類的病,餓死他們!】
想到這,凱西又帶著幾分委屈看了白糖酥一眼。
【可惡,這個人類女孩的味道這么香,我都愿意為了她去克制自己暈血的癥狀去勇敢邁出第一步了,卻沒想到什么都沒干成反而被揍了一頓!
“……”明明是在討論劇團不對勁之處的嚴肅時刻,可是白糖酥卻實在壓不下去上揚的唇角,原來這就是他一直沒有成功吸到血的真正原因?
“海藍,你以前看他們的演出時沒有察覺到嗎?”白糖酥為了讓自己不在凱西面前笑出聲傷到他心,機智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沒有!焙K{思考了會兒,“又或許是我之前沒有恢復(fù)前世的記憶,所以才會感覺不到?”
“可是他們要這些情感有什么用呢!卑滋撬挚粗谒麄冎箨戧懤m(xù)續(xù)走出劇院的人們,這些人們似乎又恢復(fù)了平時的歡聲笑語,但是白糖酥卻清晰的感覺到了他們心音的扭曲。
“我那時候看到了好多怨氣,但是又很快的消失不見了!卑滋乔虬脨赖泥搅肃阶,“我本來還想渾水摸魚偷吃一點的來著!
白糖酥無奈的揉了揉吃貨小姑娘的頭發(fā)。
“算了,這些事和我們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焙K{擔心的對著白糖酥叮囑了一聲,“糖酥我知道你不放心,可若是他們真有什么陰謀,光靠我們幾個也不能夠做什么,你還是保護好自己最重要!
“那你可真小瞧這個女魔頭了!眲P西忍不住小聲吐槽道,這姑娘又不是不知道這是奧蘭多親王捅了好幾刀的暴虐人類,怎么還一臉女魔頭好柔弱她好擔心的表情。
海藍當然知道當時的情況,但面前白糖酥甜美乖巧的樣子總讓她無法和那天將奧蘭多死死壓制住的兇殘模樣聯(lián)系起來。
白糖球聽到了凱西的的話,跳起來狠狠的將自己砸到了凱西的叫上,疼的凱西瞬間將臉皺成了一團。
白糖酥笑著安撫了一下眼中滿是擔憂的海藍:“我心里有數(shù)的,你放心!
雖然海藍是真心將白糖酥當朋友,但是常年請假在家的她對白糖酥的了解著實不夠多,因此她聽了白糖酥的話后竟真的安下了心來。
“天都快黑了,我們先回去!钡玫桨滋撬挚隙ǖ拇饛(fù),海藍放下了心,說著便打電話準備讓她們家司機過來接她,順便把白糖酥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