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不科學(xué)!哪怕是幽靈,也不該對他們造成傷害的!
凱西無助的流下了兩行冰淚,他想要變回蝙蝠飛走,可那個邪惡的女童不知道在他身上貼了什么,他竟然使不出一絲魔力。
這難道就是前輩們口中可怕的東方法術(shù)?
可他們不是還說了東方修者稀少, 能在人界見到的都是不堪一擊的脆弱鬼魂嗎?這哪是脆弱鬼魂,這簡直就是來自煉獄的魔鬼!
凱西一邊受著身上似乎永不會停歇的陣陣疼痛,一邊絕望的在心里怒罵著誤人子弟的前輩們。
還好在他快支撐不住的覺得自己要命喪于此時,白糖酥看不下去的出聲阻止了他們:“今天就算了,他看著也挺慘的,我們下次再揍!
雖然心中為了少女口中的‘下次’而止不住的冒出寒意,但身上終于停下的單方面毆打還是讓凱西忍不住松了口氣。
白糖酥說著拉著糖球的手過來用手指戳了戳躺在地上雙目一片死寂的凱西:“糖球你有什么辦法將他封印嗎?就算不是那個最近作案的那個人,但是放了這個吸血鬼我還是不太放心!
白糖球自信的點了點頭:“可以的!大人們教過我對付他們的辦法了!不過這種程度的小蝙蝠讓小明做就好,他學(xué)這個最有天分。我已經(jīng)把符紙給他了,糖酥我們先回家吃蛋糕!”
“小饞鬼!卑滋撬中χc了點白糖球的鼻子,心中對糖酥口中的大人們更添了幾分好奇。
她又看向了山雞他們,“我回去也給你們做點吃的,你們記得早點回來!
“好的糖酥!鄙诫u傻笑著目送白糖酥的背影直到消失,才把笑容一收,再次往凱西身上踢了一腳惡狠狠的說道:“這就是在別人地盤亂搞的代價,懂?”
等到凱西畏縮的回答,山雞才滿意的和老李勾肩搭背的走向了白糖酥的家。
小明故作在口袋里找著符紙的模樣,在山雞他們越走越遠時才忽的飄到了凱西面前:“我初戀,你別宵想,懂?”
“懂…懂…”凱西雙眼含淚畏懼的縮了縮肩膀,他用命擔(dān)保他絕對不會再靠近白糖酥半步!人類死亡還可以輪回,萬一他出了什么事可就真的沒有第二次生命了。
小明滿意的哼唧了一聲,用白糖球的給他的符紙將凱西變回了一只小小的黑蝙蝠后才帶上手套用兩指小心翼翼的提著它往家里走去,嫌棄的表情就仿佛在提著什么臟東西般。
凱西被提著一只爪子有點難受,即使心中對著這幾個魔鬼恐懼萬分,也不由自主的稍稍動了一下。
小明感受到了手上的動作用力的捏了捏凱西化為蝙蝠后圓溜溜的肚子:“給我老實點,要不是糖球老大聞出了你這沒用的東西這幾天都沒有吸過血,不是那個變態(tài)吸血狂,我們早就把你烤了吃了!
凱西聞言忙僵直著身子再也不敢亂動。
當(dāng)一場鬧劇終于結(jié)束,這個昏暗的巷口重新回復(fù)寧靜時,方才白糖酥背對著的巷子中再次走出了一個面容蒼白,穿著白色正裝的男人。
“不是她…”他自言自語般的說著,大海般湛藍的雙眸里閃過幾分焦躁與偏執(zhí),隨即他也化為一只蝙蝠向著遠方飛去,但與凱西不一樣的是,他的整個身子都是鮮艷的血紅色。
……
白糖酥抱著糖球走到家門口時,正好迎面遇見了在班長護送下回來的周爍爍,兩人見到了她,忙掩耳盜鈴般的迅速拉開了距離。
“怎么,有班長陪著就不怕了?”白糖酥帶著幾分戲謔笑意說道。
“糖酥!”周爍爍羞的跺了跺腳,“我們是有正經(jīng)事去做!
“嗯?”白糖酥一邊和班長點著頭告別,一邊拉著周爍爍的手往樓上走去。
“前幾天海藍不是發(fā)病了嗎,輔導(dǎo)員今天讓班長幫忙給海藍送筆記,班長覺得他一個大男人去女孩子家里不好,就拉上了我一起。”周爍爍紅著臉解釋道。
“海藍情況怎么樣!卑滋撬致勓园櫫税櫭,面上帶著幾分擔(dān)憂。海藍就是上次幫忙給她們租了場地的那個女孩,她雖然不愛說話,但是性格特別的溫和善良,在班里的人緣相當(dāng)不錯。
家世好,性格好,學(xué)習(xí)還好,海藍簡直就是他們班大部分女生的夢想,可惜上天注定不會將所有的美好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
海藍她從出生時腿腳就出了毛病,不能在地上走太久,但又不是癱瘓。
只是她每走在地上一步,就會感受到如無數(shù)刀尖在刺著她腳底般的疼痛,沒有醫(yī)生可以解釋出這究竟是什么病,好在隨著海藍年紀(jì)的變化,她感覺到的疼痛也輕了許多。
而白糖酥知道這些,則是因為軍訓(xùn)的時候白糖酥看出了她的不對,主動和教官請了假與同學(xué)一起將她背到了醫(yī)務(wù)室。
海藍由于身體的原因,她爸爸從小就不太喜歡她和同齡人玩耍,總怕他們會不小心傷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
所以哪怕是白糖酥他們一份微小的善意,也讓沒怎么交過朋友的海藍十分感動,主動的和大家說出了自己的怪病,也因此大家平時格外的照顧她。
上次圣誕晚會時海藍本想跟著一起跳舞,可是她還沒進入會場,便突然發(fā)起了病,并比小時候的任何一次都要疼痛,于是她只能被司機匆匆忙忙的送回了家。
“哎!敝軤q低下了頭語氣十分難過,“感覺不太好。我以前只聽她說過發(fā)病時有多么難受,這次見到她,我才發(fā)現(xiàn)她生病的時候原來這么痛苦,她幾乎都不能說話了,可是還是躺在床上對著我們微笑!
說到最后,周爍爍已經(jīng)有些哽咽,白糖酥忙拿出手帕遞給了她。
“別難過,海藍知道你為了她哭,她又要難受了,不要擔(dān)心,海藍說不定過幾天就好起來了。”白糖酥聽著心里也不好受,只能干巴巴的安慰著爍爍。
“嗯,不哭!敝軤q爍吸了吸鼻子,“我還要打起精神好好上課呢,這樣才可以在海藍回來的時候給她補課!
白糖酥笑著捏了捏周爍爍的臉,和她一起回到了房間。
但她們都沒想到的是,以往最多請個一星期假的海藍這次幾乎消失了快一個月還沒出現(xiàn)。
期間白糖酥他們有想去海藍家里拜訪,卻都被海藍的爸爸以她身體不適拒絕了。
既然人家的家長都已經(jīng)這么說,白糖酥她們自然不能厚著臉皮跑到人家家里,況且海藍的父親對女兒的寵溺大家都看在眼里,他也不可能去害海藍,因此他們除了每天給海藍留言問問近況便什么都做不了了。
與此同時,困擾了帝都警方一個多月的神秘吸血案也看似平靜了下來。從兩周之前起,就再沒有人受過傷,雖然幕后之人還是沒找到,但是也讓警方的壓力小了許多。
……
幾天之后。
白糖酥看了眼手中何惜給她的房卡,嘆著氣走進了電梯。
今天是西德尼與秦氏合作設(shè)計的服裝發(fā)布會,何惜特地將邀請函也給了白糖酥一份,還讓白糖酥提前去了她預(yù)約好的酒店去換禮服化妝。
白糖酥本想拒絕,但是在何惜再三保證這次的禮服絕對保暖之后還是半信半疑的來到了酒店,只是打定了主意若是這次的衣服還是不對勁,她絕對要轉(zhuǎn)身就走,才不去理會何惜裝可憐的表情。
“不好意思!”白糖酥方才一邊神游著天際一邊走出了電梯,連門外站了兩個人都不知道,差點就迎頭撞了上去。
“區(qū)區(qū)小事,不用在意!被卮鸢滋撬值氖且粋金發(fā)藍眼的青年,與西德尼一樣,哪怕他只是普普通通的站在那里,懷里似乎還抱著一個正在哭泣的女孩,也讓別人情不自禁的感覺到了他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傲氣。
白糖酥帶著幾絲歉意沖他笑了笑,她很有眼力見的沒去多看他懷里的女生一眼。
也許是小情侶吵架了,白糖酥再次發(fā)散著思維想著,可沒想到就在她與男子擦肩而過的瞬間,她倏然聽到了一道無比耳熟的心音——
【救我,糖酥救我!】
白糖酥震驚的往身后看去,那個金發(fā)男子依舊帶著溫柔的笑容撫摸著懷中女孩的頭發(fā)。
男子見到白糖酥的突然回頭愣了一瞬,隨即又笑了笑:“小姐,請問您還有什么事嗎。”
“你懷里的女孩好像身體不太舒服,需要我?guī)兔幔俊卑滋撬盅b作擔(dān)心的將手向女孩伸了過去,卻被男子一個轉(zhuǎn)身躲開了。
“隨意觸碰別人懷里正在哭泣的愛人可不是一個淑女該有的禮數(shù)!苯鸢l(fā)男子冷下神色,帶著幾分慍怒說道。
白糖酥瞳孔一縮,她清楚的看見他懷里的女孩被他抱著轉(zhuǎn)了一圈的瞬間,飄揚起的裙角下是一雙不沾地的腳。
“強行帶走一個不愿離開的女孩也不是紳士該有的禮數(shù)!卑滋撬终f著就出乎男子意料的按響了一旁的報警器。
本以為她會過來搶走懷中人的男子一愣,一時竟沒反映過來白糖酥又上前了一步試圖去抓住他,但還是被男子輕易的躲過,只是懷中女孩的面容也因他的動作而暴露了。
“海藍!”白糖酥憤怒的看了男子一眼,他懷里緊閉著雙眸的女孩果然是消失了一個多月的海藍。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家里有點事!生死時速發(fā)了一半!
半夜再發(fā)一半otz
小天使們醒來就有更新了哭唧唧
給大人們道歉了!
話說我這次的腦洞有點開太大
_(:3」∠)_小伙伴們有沒有覺得海藍的病很眼熟
第32章 奧蘭多的記憶
男子徹底沉下了臉色:“你認(rèn)錯了, 她是我的海蓮娜!
說完男子揮了揮手, 隨著走廊上突然多出的無數(shù)蝙蝠向著白糖酥襲來, 男子與海藍的身影也消失在了白糖酥面前。
“糖酥你沒事!”白糖球迅速的施法驅(qū)散了周圍的蝙蝠, 抱住了白糖酥小腿擔(dān)憂的抬起頭看著她。
“抱歉糖酥,我剛剛竟然被壓制住了, 攔不住他。”糖球懊惱的抿了抿嘴。
“沒事的!卑滋撬只剡^神摸了摸糖球的頭發(fā)安慰道,她大概已經(jīng)摸出了規(guī)律, 若是可以被她聽見心音的志怪, 糖球基本上都可以搞定。若是她聽不出的, 實力一般都會在糖球之上。
“我這就讓全帝都的亡魂們一起盯著那個壞人在哪!”白糖球憤憤的跺了跺腳, 她最討厭在糖酥面前丟臉了!
“好,你記得讓他們小心!卑滋撬终驹谠乜粗鴬檴檨磉t的酒店安保們, 心里卻在思考著另一個問題, 海藍的父親究竟知不知道海藍被這個男人帶走,可是若只有她一個人,她又該怎么去救出海藍。
白糖球的朋友們很給力, 雖然他們的確打不過那個神秘的男人, 但是論起探聽消息, 他們這些本地鬼還是占了太多優(yōu)勢。
還沒過兩天, 亡魂們就給白糖酥帶來了消息, 海藍此時正在被男人關(guān)在郊外的一個別墅里,而海藍的父親似乎像被控制了一般,也在別墅的某個房間里關(guān)押著。
然而當(dāng)白糖酥跑到了那幢別墅的地點時,眼前卻空無一物, 只有孤零零的一片空地和和幾株小草。
“是幻境!”白糖球生氣的的上前一步,“糖酥你等等,我一定可以找到解開的方法的!
“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找到了!卑滋撬帜履樕惺苤車鷤鱽淼牟徽5牟▌,然后跟著這股波動走到了空地中央。
是這里嗎?
白糖酥看著地上那根枯黃的小草,抿起了唇向著它伸出了手,可是當(dāng)她碰到了小草之后,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卻是一片碧藍的大海,而她正站在一艘豪華的巨輪上吹著海風(fēng)。
“帝國萬歲!奧蘭多殿下萬歲!”
遠處傳來了一陣喧嘩聲,白糖酥下意識的就抬起腳步走向了他們的方向。
他們似乎在大廳里舉辦著舞會在慶祝著什么,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不約而同的注視著同一個人。
白糖酥順著他們的眼神看去,卻看見了一個與擄走海藍的男子長相十分相似的少年。
“謝謝大家為我舉辦的生日宴會。”少年站在人群中高高的舉起酒杯,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意氣風(fēng)發(fā)的氣息,“奧蘭多再此立誓,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帶領(lǐng)帝國走向輝煌,絕不辜負爾等對我的期望。”
人群中再次發(fā)出了一陣歡呼,人們交頭接耳,說出口的全都是沒有任何重復(fù)的對奧蘭多的夸贊。
從他們的話語里,白糖酥知道了奧蘭多是帝國唯一的儲君,前幾年他去往另一個國度學(xué)習(xí),如今學(xué)成歸來,即將回國繼承王位,而身邊的這群人則是去迎接他的貴族們。
但因為各種意外,他們的輪船沒能在計劃中的那樣及時趕回帝國,所以他們只能在游輪上倉促的為奧蘭多舉辦了一個生日宴會。
‘真不愧是我們的儲君殿下,明明是這么簡陋的宴會,他卻沒有任何不滿,反而還向我們表示了感謝!晃皇嶂吒叩陌l(fā)髻,穿著華麗禮服的婦人輕抹著眼淚說道。
‘殿下一定會是個好皇帝,只要他回到帝國,那個下賤的女人和她的私生子將再無立足之地。’另一個仰著下巴,語調(diào)中透著不屑的貴族先生說道。
可就在他們各自為了心中美好愿望而慶祝時,船外驀地傳來了一道令人不安的巨響。
侍從們忙出去看著情況:“不好,我們遇上了颶風(fēng),船上的桅桿被吹斷了,快保護好殿下!”
人群迅速的騷動了起來,奧蘭多在其他侍從的保護下迅速的跑到了外面準(zhǔn)備坐上逃生用的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