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鳖檿r說完這話,轉(zhuǎn)身將拂曉護在身后,“空間風(fēng)暴!”
“天啦!這是什么!”
“啊——”
“快跑——”
以顧時為中心,整個戰(zhàn)場的空間都開始扭曲,而且速度越來越快!果然如同顧時給這一招取的名字,空間風(fēng)暴——旋轉(zhuǎn)速度到達極致之后,猛地射出!
顧時周圍的所有異能者全部被空間壓迫力量擠碎,只一瞬,除了使用蠱蟲金蟬脫殼的五長老場下就只剩下三人——顧時、拂曉,羅梁。
就連拂曉都目瞪口呆看著顧師兄使出的這招,他到底什么時候?qū)W會的,對空間的感知能力太強大!
更別說早已嚇傻的羅梁,他在這一刻真真正正意識到自己之前干了什么蠢事!撲通,男人猛地跪下!“別殺我!求求你們,別殺我!”
“孬種!”五長老怒罵,沒用的男人,抬起蠱蟲手,數(shù)量眾多的蠱蟲飛向羅梁,只一瞬,就將男人蠶食干凈,尸骨無存。
“蟲食!”
“侵略如火!”
五長老的蠱蟲瞬間被拂曉燒盡!五長老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如此地步,徹底沒了退路!
一股瘋狂的殺意在他眼中猛烈燃燒,要我死!你也別想活!
五長老的身體猶如一枚炮彈飛向拂曉!
有沒有搞錯!居然自爆丹珠!拂曉來不及閃避,顧時的異能也用完,無法空間跳躍!
拂曉帶著顧時不斷踏出疾風(fēng)符也無法擺脫身后自爆丹珠的五長老,扭頭一看,五長老斷掉手掌的手腕已經(jīng)近在眼前!
“哈哈!蔽彘L老發(fā)出猶如死亡召喚的恐怖笑聲,你逃不掉了!
嘭!
六劍異能者丹珠爆炸的威力不可小覷!客樂基地粗制濫造的土房全部被爆炸產(chǎn)生的巨大沖擊擊垮,四周不少大樹攔腰折斷。
待飛起的塵土逐漸平息,除了地面上的一個深約百米的巨坑,周圍一片平蕩。
沒有羅梁基地的異能者,沒有五長老帶來的異能者,沒有五長老,沒有顧時!沒有拂曉!
一切都灰飛煙滅了!
“咳咳咳,顧師兄你沒事吧!”
“我沒事。多謝大師相救!”
不敢相信,二人居然在六劍巔峰異能者的丹珠自爆下活下來了,而救下她們的人就是眼前這位身披袈裟,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敝苌砜M繞金色佛光的得道高僧雙手合十,神態(tài)謙和,絲毫不提救命恩情,這一刻,就連他腳下的草履鞋都帶著禪意。
“多謝大師無私相救!狈鲿栽俅螌χ矍暗纳祟h首感謝。
“施主,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大師這話何解?”
“施主自當(dāng)明白老衲的意思,又何須再問!
“大師又如何得知我理解的意思就是大師的意思?”
“非也非也!
“一語大師言重了!钡搅诉@個時候拂曉哪還猜不出眼前的大師就是傳說中的一語大師——給江大哥布下釋艮陣壓制死氣的一語大師,占卜出千佛山異寶現(xiàn)世的一語大師,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上。
“施主聰慧有佳,幸甚幸甚!
“何來幸?”
“天下之幸,萬民之幸,老衲之幸。”
“非也非也。”拂曉用大師剛剛說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他。
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笑笑不再開口,二人之間打的啞謎就此停住。
拂曉眼含笑意,頗帶深意的對著老和尚點點頭。雖然這人救了她和顧時二人,周身的金色佛光代表這人佛道一修的強大,但拂曉總感覺這慈眉善目的大師給她的感覺不夠。
她在前世見過太多得道高僧,周身的佛光、謙和的神態(tài)、悲天憫人的心態(tài)都看似一般無二,但總感覺眼前的老和尚的這副姿態(tài)不像是與生俱來深入骨髓的,反而,反而有一種他是在特意模仿的感覺。
拂曉不知道是不是眼前的一語大師修為不足,還是他真的有什么問題,不過心底對他的防備之心卻是暗暗升起。
“大師,怎會再此?”
“隨緣而至!
“那我和師兄真是幸運,能在這里碰上大師。要不然...”
“施主身懷異寶,老衲不出手,施主也自當(dāng)有脫身之法,何來救命之恩。”老和尚還是不取這恩情,仿佛自己并沒有做什么。
拂曉心底冷笑,若是一般人,碰上這老和尚指不定多感恩戴德,他越是高風(fēng)亮節(jié),就越是刺激人心生感激慚愧不已。不過拂曉本就覺得這老和尚有些不對勁兒,既然你給臺階,那我就下了。
“說的也是,大師多管閑事了!
聽見拂曉這話,一臉泰然的老和尚面部表情有了一絲裂痕,差點沒有崩住。這小女娃怎么回事?按著劇本,她不是應(yīng)該對自己感激涕零?怎么一點都不按照套路出牌!
見到一語大師這副姿態(tài),拂曉心底隱隱有了答案。順著桿子往上爬,故作無理取鬧,我倒要看看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大師,你真是沒事找事,你賠我六劍異能者的丹珠!六劍呀!吸收了那丹珠,我實力不知道會提高多少!”
一語大師徹底失語了,別說一語,就是半字也說不出來。定定盯著拂曉,見她這副表情不似作偽,而是真的認(rèn)為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若再是死皮耐臉想要跟著二人,那他的面子里子都給被這女娃踩到泥里去。
只得裝作惱怒拂袖而去,一副豎子不可教的樣子,對著拂曉連連搖頭。
“大師,且慢!”拂曉連忙叫住大師,“大師孤身一人在這末世多危險,不如與我二人結(jié)伴,也好互相幫扶!
一語大師慢慢轉(zhuǎn)過身來,定定看著她,似在打量她,想將這人看破。她臉上做出一副狡黠的樣子,看起來像極了偷腥的狐貍。似乎她把大師留下來,就是為了有個免費打手。
一語大師微微闔目,想起他占卜的那一卦,鎖龍氣現(xiàn)世,得到它的人天相不顯。他原以為此子得天道庇護,現(xiàn)在看來這個女娃就是陰差陽錯得到鎖龍氣,而且品行頗有些一言難盡,所以才會天相不顯。
當(dāng)然,也不能排除這女娃在他面前裝模作樣的可能。但她這副小人姿態(tài),身旁的男人卻沒有露出絲毫破綻,沒有一絲詫異,就像是對她這樣的做派習(xí)以為常了?偛豢赡芏硕荚谒媲把b模作樣吧。
一語大師想著,心底也有了自己的答案,“施主,還有何事?”
第105章
話說兩頭, 在五長老帶人圍剿拂曉之時, 圭鱗一族蛇祭師的祭師殿,蛇祭師召集族中長老們正在分析昨天的大預(yù)言術(shù), 你一言我一語,爭執(zhí)不下。
突然看守宗祠的看守者火急火燎地沖上祭臺, “族長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這樣慌張!儀態(tài)!我圭鱗一族的儀態(tài)!”最是看中儀態(tài)的二長老看小輩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撫著白胡子,連連指正。
“二長老!北涣R得大氣不敢出的看守者,雙手交叉于胸口向氣得白胡子連連發(fā)顫的二長老行了一個圭鱗一族大禮。
“嗯!毙臐M意足的二長老撫著長長的白胡須,“說吧,出了什么事?”
“長老,五長老的母蠱沒了!
“你說什么?!”
“五...五長老的母蠱沒...沒了。”
“沒了是什么意思?”
“母蠱死了!
“你怎么不早說!”二長老暴怒, 長長的白胡須氣得發(fā)直。
“我...”看守者委屈不已, 叫我注意儀態(tài)的是你,叫我早說的也是你, 還能不能好了!
“什么時候沒有的?”
“就在剛剛,一發(fā)現(xiàn)五長老的母蠱死了, 我就跑來通知族長了!
“五長老的怨氣蠱呢?位置確定沒有?”
“確定了, 在y省邊境一個名為落玉溝的地方。”
族長取出巨蛇圖騰令牌,“圭鱗一族,尊聽神令, 全力追殺怨氣蠱跗骨之人!”
拂曉和一語大師定然不會想到圭鱗一族在族祠中供奉了每一位族人的生死蠱, 人在蠱在, 人亡蠱滅。非但如此,族中人身上還有一株怨氣蠱,一旦被害,怨氣蠱就會跗在殺人者骨頭上七日,七日后消弭。五長老一死,圭鱗一族就確認(rèn)了她們的位置。
“通知肖燼,停止吞并十二基地的計劃,分出兵力,全力追擊跗骨人!”
“聯(lián)系五長老一支,問問今天什么情況。通知在祭師殿聚合人也不在,反而死在了偏僻山野!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圭鱗一族極速趕往跗骨人所在位置。
浩浩湯湯的隊伍,如同一朵烏云,飛向落玉溝,帶著即將降臨的疾風(fēng)驟雨。
“天啦!那是什么!”
“好可怕的威壓!”
“我的天!這是幾劍異能者!”
烏云通過一些小基地,驚得異能者連連,現(xiàn)在在十二基地里最強大的就是優(yōu)利基地重未出面的神秘四劍異能者,但這朵‘烏云’所散發(fā)的威壓簡直讓人毛骨悚然,就算這朵‘烏云’的目標(biāo)不是他們,但僅僅是他們散出的威壓,也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而還在落玉溝的拂曉還在和一語大師你來我往,交鋒不斷,話里有話;ハ嗵降椎姆鲿酝蝗桓杏X遙遠(yuǎn)的西方傳來讓她很不安的感覺。
上一次出現(xiàn)這樣的感覺還是在前世上祭臺之前,極其危險的感覺。
拂曉不動聲色地拉了拉顧時袖子,靠近他,悄聲說道:“師兄,你的異能恢復(fù)得怎么樣,能走嗎?”
顧時感覺丹田這會恢復(fù)存儲的異能,微不可查地?fù)u搖頭,“至少還需要十分鐘!
“施主?”見二人神神秘秘,一語大師出聲打斷二人。
“大師所言甚是,但我和師兄二人真的不知道大師口中的卦象是什么意思?大師問我們這話怕是問錯了人。”
這一語大師看來并未躲在一旁看她們與五長老交戰(zhàn),是真的在最后一刻才出現(xiàn),故不知道她早已知曉圭鱗一族和鎖龍氣的秘密。這會兒,言語之間滿是試探,看來這老和尚并不知道鎖龍氣中的馭氣訣。
不過,西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黑影了,帶著極為可怖的威壓,這是一群幾級異能者?七劍?八劍?感覺還不止!
拂曉額角微抽,這到底是惹上哪路牛鬼蛇神了,來到這客樂基地戰(zhàn)斗就沒有停歇過,喪尸打完打三劍異能者,三劍異能者打完打六劍異能者,好不容易在六劍異能者手下活了下來,這來的一隊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一語大師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西邊極速趕來的強大異能者,剛剛還只有一個模糊的黑點,現(xiàn)在都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人形了,可想而知,這一隊人馬速度有多快。
顧時輕摟拂曉柳腰,“我們先走!
拂曉點頭,這一隊人馬一看就是朝著她們來的,現(xiàn)在她們可不是這些人的對手,走為上計。
“大師,回見!彼自捳f死道友不死貧道。咻——一陣金光閃過,二人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