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雷臻不去看二女的表情,也不管被突然叫停的眾人,頗有種氣急敗壞的命令,“土系、金屬系配合!挖掘!”說完,轉(zhuǎn)身,只留下一個背影。
聽見這話,付恒宛如雷劈頓住,握著工兵鏟,一臉懵逼。
見到付恒這滑稽的樣子,二女相視一笑。晚顏像是意識到什么,宛如冬雪初融的笑容猛然收住,哼。
拂曉看著晚顏偏頭,斂下笑意,心底嘆氣,真是傲嬌。
付恒握著鏟子,訥訥,隨著眾人退后,將場地留給土、金兩系異能者,只是一向站在最前的男人,破天荒的站在了隊伍后方。
拂曉看著站出來的三名異能者丹田處散發(fā)的濃郁氣息,都是三級以上結(jié)丹異能者。
彈指一揮間,堪堪被工兵鏟挖出不足半米的淺坑,已經(jīng)深入下十米。一個直徑約五米,縱深十米的深坑出現(xiàn)在眼前。
三名異能者催動異能,再次挖掘,看著坑越來越深,最后的兩米逐漸被挖出。
還差半米,拂曉感到氣息越來越重,還差三寸,剎那,三名異能者臉色煞白,身體搖搖欲墜。
拂曉跳下深坑,一掌拍在地下,靈氣灌入,揚(yáng)塵四起。
在拂曉拍出這掌時,三名異能者倒下,丹田的異能被吸得所剩無幾,三人均是驚懼的看著眼前的深坑。
打斷這東西吸取異能,拂曉喊道:“鏟子!笔O碌目磥碇荒茏约河H手挖了。
晚顏奪過付恒手中鏟子,凝冰成梯,下到坑底。
拂曉看著這冰制的梯子,真的好棒,冰系異能實在太好用了。
看出拂曉眼中的艷羨,晚顏面上波瀾不起,心底著實開心,“給!
接過鏟子,“你還是上去,這下面的東西我也無法判斷,待在這太危險了。”
“你待得,我就待不得!闭f完也不算拂曉的反應(yīng),站立在一旁,打定主意不會離去。
嘴上說的難聽,但聚在拂曉和地底之間的水汽,一副隨時要凝冰的樣子,面冷心熱。
拂曉開始刨土,每一鏟都極輕,極為小心翼翼,圍在坑外的眾人大氣不敢出。雷臻、付恒催動異能,死死盯住坑底,若有東西破土而出,定讓它有去無回。
‘鐺’眾人屏氣,拂曉感覺到鏟子碰到什么東西,再輕微鏟開周圍的土,放下鏟子,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木箱。
露出半面的青黑色木箱,沒有任何雕刻、沒有包角、沒有鑲嵌,方方正正的木盒沒有任何起眼之處,也看不出是何種木質(zhì)。唯一特別的就是不同于一般木箱的揭蓋式,這木箱全封閉,頂部和露出一角的上部沒有任何拼接痕跡。
拂曉輕叩木盒,木盒發(fā)出沉悶聲。不是實心的,那開口在下面?
“這?”雷臻和付恒順著冰梯來到坑底,看著被掩埋的如此深的木盒,皺眉,面色深沉。
“先把它清理出來。”晚顏凝出冰鏟,開始清理木箱下部周邊土壤。
幾人隨后也加入,不足一刻鐘,木箱的全貌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
付恒圍繞木箱走了一圈,“這怎么開?”整個木箱頂部,四周沒有任何拼接,渾然天成,宛如一體,就像是塊大木頭切割成了個方型。
“會不會在底下?”現(xiàn)在唯一就這木箱底下沒有看過,而且從剛剛拂曉叩擊的聲響來看,這不可能是實心木塊。
雷臻叫來兩名力量系結(jié)丹異能者,拂曉攔住,“這只木箱會吸取異能,用異能沒有用。”
雷臻想起剛剛的土系、金屬系異能者,“合力抬起來?”異能不能使用,只有這原始的辦法了。
雷臻、付恒合著四名衛(wèi)兵,合力抬木箱,木箱紋絲不動,若不是看付恒竭盡全力,臉都漲得通紅,拂曉幾乎都要懷疑幾人沒有使力了。
眾人圍著箱子,束手無策,付恒對著木箱敲敲打打,想看看是否有什么機(jī)關(guān)。
“我來試試!蓖眍佪p輕推開一無所獲的付恒,凝冰成錐,擊向木箱。
冰錐在碰到木箱的一瞬間化為碎渣,木箱卻連個刮痕都沒有。
“這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真的是木制的?”付恒兩眼瞪圓,一臉不可思議。
這木箱刀槍不入的,眾人一籌莫展,拂曉突然靈光一現(xiàn),想起那個夢,夢中那扇大門的材質(zhì)倒和這個像極。
拂曉蹲在木箱前,貼上箱壁,使力一推,沒有反應(yīng)。
付恒看著拂曉的動作,挨個試了試其他三側(cè),均是沒有任何動靜。
“不行!备逗銚u搖頭,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聲音。
拂曉沒有回話,屏氣凝神,像夢中那樣,雙手放在了木盒頂部,試著向下壓。
‘吱呀’,果然如此,沒有門環(huán)鎖眼,打開方式確實和夢中一樣,這就是扇門。頂部居然做成一扇門,做這木箱的人著實設(shè)計巧妙。
隨著拂曉的動作,眾人深吸一口氣,聚精會神盯著木箱,丹田的異能也開始催動,如有異變,也能抵擋一二。
拂曉逐漸加大力量,木箱門也開始緩緩被推開,箱子里的東西也顯出冰山一角。
第38章
箱門完全打開,露出箱底的物什。
“這是?”
“囚牛,傳說中的龍子!
傳說龍生九子,囚牛為老大,是眾多龍子中性情最溫順的,它不嗜殺不逞狠,專好音律,能辨萬物之音。
而這木箱里的玉雕正是囚牛,龍頭蛇身的神獸蹲在琴頭。雕刻師工藝精湛,玉制的囚牛栩栩如生,龍眼中似有靈光流轉(zhuǎn),片片龍鱗溫潤晶瑩。
最讓拂曉吃驚的不是這巧奪天工的技藝,而是囚牛周身縈繞的靈氣,這個時代靈氣稀薄,法器更是稀有,這玉質(zhì)神獸擁有如此濃郁的靈氣,可謂稀世罕見。
“為什么會將囚牛埋在這里,還埋得這么深?”隊伍里一位力量異能者疑惑。
“可能是古時就已經(jīng)埋在這,恰好被發(fā)現(xiàn)了吧!绷硪划惸苷咝÷暡聹y。
“不可能,若是在其他地方還有可能是古物,但這里是哪!备逗愠雎暋
哦,對,這里是軍事基地,別說地下十米,地下百米都會被詳細(xì)考察探測,不可能軍方?jīng)]有發(fā)現(xiàn),除非是軍方自己…
一想到這個可能,那異能者頓住,一身冷汗,這不可能吧,若是,若真是,這…
雷臻自是明白這異能者的想法,“不是!
那異能者看著雷校官陰沉的臉,訥訥不敢作聲,更不敢在腦中胡亂猜測。
拂曉順著冰梯爬出深坑,心中掐算,走到基地東北角,就是這里。
“雷校官,這里!”邊說邊將工兵鏟插在地下,抵作地標(biāo)。
眾人分工明確,只一會熟悉的木箱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拂曉按壓箱頂,果然如此。
嘴銜寶劍、怒目而視的玉質(zhì)睚眥重見光明。
睚眥,鱗蟲之長瑞獸龍之九子第二子,嗜殺喜斗,性格剛烈、好勇擅斗、嗜血嗜殺。
“龍生九子,這囚牛、睚眥挨著出現(xiàn),難道還有七個?”付恒看著不威自怒的睚眥,感覺到玉石身上散發(fā)的強(qiáng)大氣息。
拂曉沒有回答,如法炮制,又找出七處。
三個小時過去,終于將深埋在地底的木箱全部找出,打開。
囚牛、睚眥、嘲風(fēng)、蒲牢、狻猊(s花n ni)、赑屃(bi xi)、狴犴(biàn)、負(fù)屃、螭吻一一被掘出。
九子被埋在基地四周,將整個基地圈起。拂曉踱步思忖,基地入門處的囚牛,東北角的睚眥,還有處在各個位置的其他七子。
“這個像不像一個‘v’?”
晚顏話音剛落,眾人就圍上來。
“這真的是‘v’!”付恒看著凝冰而成的軍事基地簡易模型,九支冰錐釘在發(fā)現(xiàn)木箱位置。
九支冰錐恰好排成一個‘v’字型,‘v’字左邊依次為囚牛、睚眥、嘲風(fēng)、蒲牢;交點處為狻猊(s花n ni);‘v’字右邊依次為赑屃(bi xi)、狴犴(biàn)、負(fù)屃、螭吻。
若將這個‘v’字看作箭頭,箭頭的方向指的恰好是停機(jī)場,那里正是顧時失蹤的地方,也是‘那個東西’出現(xiàn)的地方!
“九子奉龍。”
“?”雷臻、付恒、晚顏、其他異能者。
拂曉啟唇,“將這個‘v’字看作箭頭,箭頭所指方向為西北方,那是‘乾’位,乾遁順,陰遁逆,地主靜,天主動,戊子乾宮亥為庚,戊乙坎兌丑乎辰。一飛盤過一回新,二十四方方上起。九日換一元,九九移天遁。”
???眾人聽這解釋更是一臉茫然。
“這是‘九子奉龍’天遁法陣。簡單說這就是個空間位移法陣!被睘楹啠ㄋ滓锥虮娙私忉。
“空間位移?這個九子龍法陣真的可以讓人空間跳轉(zhuǎn)?”付恒聽這玄之又玄的說話,實在難以想象這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
‘九子奉龍’法陣是上一世在玄門密閣的一本號稱上古密卷的書籍記載的,彼時,拂曉對法陣興趣濃厚,將玄門內(nèi)所有關(guān)于法陣的書籍都研讀了一遍。只是這本密卷中記載的法陣確實從未見過,師父曾言這密卷恐是前人杜撰,不足為信。
但現(xiàn)在這法陣真真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拂曉還有些恍惚。
聽見拂曉的回答,眾人靜默。
“但書中記載此陣確實可以空間瞬移。”
“那如何才能開啟這個位移大陣呢?是站在陣眼嗎?”
“陣眼就在箭頭所指西北方,但這個陣法九九移天遁,每九日才換一元,若顧師兄失蹤那日陣法啟動,下一次啟動就在八十一天后!狈鲿曰叵霑杏涊d,向眾人解釋。
“這才過去。”晚顏在心里算著時日,“65天,豈不是還要等16天。”
“按那書籍記載確實是這樣。”
“那可能感知到這轉(zhuǎn)移陣法,會將人傳送到哪去?”
拂曉搖頭,“除了布下這陣法的人,不會有人知道這陣法會將人傳送到哪兒。”
“那這法陣若是開啟,傳送目的地是一處還是會將人分散在幾處。”雷臻凝眸點出關(guān)鍵。
“應(yīng)該是一處。”
眾人隨著拂曉步伐,來到停機(jī)場,這里氣息紊亂,的確是陣眼所在。
“付恒,你說的那個東西是指?”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末世特產(chǎn)吧!
雷臻緊鎖眉頭,覷了付恒一眼,“別賣關(guān)子!
呃……付恒回想起那日的情景。
當(dāng)時自己已經(jīng)駕駛戰(zhàn)斗機(jī)準(zhǔn)備離開,顧時駕駛的戰(zhàn)斗機(jī)也已經(jīng)升空,那東西憑空出現(xiàn),一個巨大無比的烏黑發(fā)亮的東西,直接卷上顧時的戰(zhàn)斗機(jī),纏了幾圈,將戰(zhàn)斗機(jī)全部纏住。我們不敢逗留,速度提升到極限,離開那黑色東西的攻擊范圍,發(fā)射導(dǎo)彈攻擊那個東西。導(dǎo)彈炸開后,那東西絲毫無損,我們別無他法,只得暫時離去。
后來喪尸主攻城站斗結(jié)束,我們再次踏上這里,除了當(dāng)時戰(zhàn)斗的痕跡,找不到那黑色東西,顧時和他駕駛的戰(zhàn)斗機(jī)也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