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劉浩開槍后見兩輛車都沒有動靜,瞇著眼睛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那千米之外的車。
夏子洋明白對面怕是個硬茬,現(xiàn)在自己不得不依附著劉浩,不可以沖動。
“劉哥,要不我?guī)蓚兄弟過去和他們交涉下,探探路,看下什么情況。”
劉浩看著自己身旁唯唯諾諾的夏子洋,心里的得意勁兒都快憋不住了,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卻不知道夏子洋牙根緊咬,恨不得撕碎那張礙眼至極的臉。
“洋子,哥是相信你的。你帶兩個兄弟過去,人家還以為我們?nèi)硕鄤荼娖圬?fù)人。”
“那劉哥你的意思是?”夏子洋舔著臉,卑微至極。
“你一個人過去,也能顯示我們的誠意不是!
夏子洋看著劉浩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低下頭,恨得咬牙切齒。
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讓你蹦跶幾天。越發(fā)低眉順眼,故作膽小,“劉哥,我,我不敢!
劉浩一巴掌拍在夏子洋頭上,“你小子咋這么膽!”
罵罵咧咧的,“老羊,拿把槍給他!”
“去吧,拿著槍還怕個球!”
夏子洋把槍別在腰間,手虛扶著,方便迅速拿出。
謹(jǐn)慎的往那兩輛車走去,夏子洋心里恨不得拔出槍爆了劉浩的狗頭,但明白還不等自己拔槍轉(zhuǎn)身,劉浩瞄準(zhǔn)自己腦袋的□□就會要了自己的命。
調(diào)整情緒,掩下面色的恨意,掛上那副陽光開朗的大學(xué)生笑容,靠近那兩輛車。
離那車窗緊閉的黑色鋼鐵盒子還有200多米的距離,夏子洋放慢自己的步子。盯著擋風(fēng)玻璃,想看看車?yán)镒龅娜硕际鞘裁辞闆r。
拂曉在夏子洋逐漸靠近時,就提醒顧時有人來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拂曉感嘆,不知是藝高人膽大還是不知所畏,竟然單槍匹馬的來了。
夏子洋在距離車子還有將近百米處停下來了。
拂曉也看清了來人的臉,“咦~”
顧時聽見了拂曉這小聲的驚訝,“怎么了?”
“夏子洋,好像是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會外聯(lián)會部長!狈鲿耘叵脒@位學(xué)長的相關(guān)信息。
“你們好!我是清大的學(xué)生!”夏子洋的聲音傳來。
“應(yīng)該就是了。”聽著來人自報家門,顧時勾起嘴角。
夏子洋見兩輛車?yán)锏娜硕紱]有回應(yīng),一邊喊著我是過來通知你們的,沒有惡意;一邊大著膽子接近車輛。
離車輛越來越近,對方還是沒有反應(yīng),夏子洋心里惴惴不安,50米,30米,20米,15米。
夏子洋看著吉普車副駕坐著的少女,面上一松。拂曉,難以置信,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
放在腰間槍上的手也放松下來,繃緊的手臂也得以放松,輕微的酸脹感從手臂傳出。步履輕松的朝著拂曉走去。
站在吉普車前,夏子洋揚(yáng)起一貫的陽光笑容,“拂曉,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拂曉看著夏子洋身上的奇怪氣息,不是像周教官那種異能光也不是江嶸那種死氣,看起來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標(biāo)記了一樣。
“我很好,你們攔著路是~?”
正準(zhǔn)備回答拂曉的問題,夏子洋感覺到令人發(fā)憷的尖銳目光,這才回過神去看駕駛座上的男人。
“顧時!你!”看清駕駛座上的男人,夏子洋臉上的驚訝之色難以掩飾。
顧時勾起嘴角,眸色深沉,“你好,我是顧時!
“你好,我是夏子洋。”木訥道。
“前面是什么情況?你們攔卡聚集那么多人是?”
夏子洋走到兩輛車的中間,對七人解釋。
原來,軍訓(xùn)匯演當(dāng)天拂曉闖主席臺,叫大家快跑的時候,夏子洋心里極為不安、忐忑不已,拂曉和顧時二人一走,就駕車離開。
在路上碰上劉浩不得不隨他一路,昨天聽見巴彥市組了生存基地,就準(zhǔn)備往那邊趕去看看那邊什么形勢,順便打聽下現(xiàn)在的具體情形。不想在出了京市不到200公里處遇到了‘那個東西’。
一說到‘那個東西’,夏子洋神色劇變,一副不愿談及的樣子,似乎不愿再去回憶那可怖的‘東西’。
聽著夏子洋說到關(guān)鍵之處就停下來,林蕓焦急詢問,“到底遇到了什么!”
“榕樹!一棵大榕樹!”夏子洋盡量抑制自己驚顫的聲音。
幾人聽見這答案,靜默。
“榕樹?”李醫(yī)生疑惑,原以為會是像醫(yī)院那樣的喪尸主,卻得到這個答案。
“對,就是榕樹。但不是普通的榕樹了,變異榕樹!”夏子洋回憶昨日的遭遇,“那榕樹枝繁葉盛,我們當(dāng)時十多輛車,遠(yuǎn)遠(yuǎn)看見也只是訝異一棵榕樹居然會長得那么巨大,沒當(dāng)一回事,就在我們車隊(duì)即將駛過!
夏子洋語氣沉重,“那榕樹的氣須鋪天蓋地向我們襲來,一時失察,再做抵擋已經(jīng)來不及,車隊(duì)一瞬間就沒了。我們最后三輛車,拼盡全力才跑了出來!
“你們設(shè)卡攔截是想聚集人馬去解決那榕樹?”顧時想起聚集在路障后方的大量人群,推測幾人目的。
“對!我們有10個人跑出來,劉哥有槍有異能,我們多召集些人,一定可以解決掉那個榕樹!毕淖友髧L試說動顧時,眼光也不時看向周衛(wèi)國,畢竟拂曉這幾人里就這兩個男人看起來有戰(zhàn)斗力。
聽見來人談及這榕樹竟然如此恐怖,林蕓如坐針氈,“我們不可以繞路嗎?”
著實(shí)不愿意正面和這變異榕樹對上。
“現(xiàn)在這里聚集這么多人,吸引市區(qū)里的喪尸往這邊來,只能往前走,沒有退路!”夏子洋斬釘截鐵,聲色俱厲。
一時間幾人都沒有說話,面面相覷,看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現(xiàn)在的情形可容不得畏首畏尾。
“那你們準(zhǔn)備什么時候出發(fā)去攻擊那榕樹?”拂曉出聲詢問。
聽見拂曉清脆悅耳的聲音,夏子洋看著一身迷彩,容色動人,沒有末世奔波的疲憊和憔悴的少女。若不是這末世,必然想方設(shè)法哄到自己床上,這般顏色少女不知道在床上該是何等動人顏色,可惜了。
夏子洋眼中的肆意一閃而過,“今天先休整,明天早上6點(diǎn)出發(fā)。”
同是男人,顧時自然看得明白夏子洋眼里的肆意,心下怒極,面色卻不動聲色,“那明天早上我們在隊(duì)伍后面,我們定會竭盡全力,其他人你也看見,我們還有孕婦和老人,實(shí)在沒有辦法打頭陣,就由我們來壓后,你看怎么樣?”
夏子洋聽著顧時的話,不知怎么,心里發(fā)憷,好似被眼前的男人看透一般,心虛不安,“那我現(xiàn)在回去和劉哥商量下,若是劉哥同意,我就揮手示意,你們開過來就行!
看著夏子洋的背影越來越遠(yuǎn),拂曉輕嘆,“田宅宮豐隆,善積財,富貴之相;人中現(xiàn)紋,欲念雜蕪,邪念頻生;鼻梁尖削,能言善語,沾花惹草。不可信!
“也不是全然不可信,那變異榕樹應(yīng)該不假。其他的有待考證!鳖檿r回想夏子洋話里的信息,玩味淺笑。
“你這小神棍,又神神叨叨的!痹捓锶菬o奈,眼里全是寵溺。
到現(xiàn)在,顧時還是對拂曉的玄門之術(shù)沒有一分相信。
坐在后排的劉奶奶可不同意這說法,“小顧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看曉曉說的挺對的,那個小伙子看起來就不好,不好!”
“就是,就是!”聽見有人附和自己,拂曉對著顧時滿是驕傲,或者說是傲嬌。
少女的嬌俏被渲染的淋漓盡致,顧時看著這般模樣的拂曉,心底發(fā)癢,恨不得把少女摟在自己懷中狠狠揉捏一番。
壓下心里的想法,目光熠熠,盯著少女的漂亮眼眸。
被這樣的目光看著,拂曉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小巧可愛的耳朵染上晚霞的色彩,粉嫩迷人。
顧時輕笑。
第26章
遠(yuǎn)處夏子洋卑躬屈膝和那邊人似是交談了幾句,轉(zhuǎn)過身對著這邊揮手。
“周大哥走吧,我們過去不過卡,靠著停就好!鳖檿r對隔壁的周衛(wèi)國說道。
周衛(wèi)國點(diǎn)頭,顧時的想法和自己一樣,對面畢竟情況不明,還是謹(jǐn)小慎微些,趙青大著肚子,容不得半點(diǎn)閃失。
劉浩看著兩輛車開過來,?吭诼氛蠑r截卡邊上,眼中閃過一絲陰沉,也沒有說什么,示意老羊看著點(diǎn)就去安排明早的事情了。畢竟那個變異榕樹……
雖然這里聚集這么多人,但大都各自為政,畢竟這吃人的亂世,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能聚集在這里的,除了一些運(yùn)氣好的,大都都是頭腦清醒,拎得清的。畢竟沖動莽撞的,怕都折損在半道了。
拂曉坐在車?yán),小口的喝著牛奶,不知道為什么,顧時在后備箱里放滿了牛奶。
顧時看著身旁喝著牛奶的拂曉,眉宇間盡是溫柔,就算是亂世,我也要將你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
拂曉一邊小口吮著牛奶,一邊觀察攔截卡旁那十幾個人。
除了夏子洋和另外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的男人,其余人居然全部是異能者。那個被夏子洋叫做劉哥的男人,身上的紅色光芒不是那種淡紅色,顏色比較凝實(shí),拂曉猜想顏色的深淺可能和異能的強(qiáng)弱有關(guān),周教官身上的黃色光芒就比林蕓和李醫(yī)生身上的光芒顏色深些,而這‘劉哥’光芒顏色是拂曉至今見到人里面顏色最深的。
咦,角落一個身材瘦弱,面目清秀的青年身上沒有任何顏色的光芒,但拂曉開了天眼,雖然看不見顏色,但是知道這青年定是異能者。這樣子還有點(diǎn)熟悉感。
看著拂曉四處打量,最后把目光定在那青年身上,顧時出聲,“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拂曉轉(zhuǎn)頭看向顧時,笑了。我就說這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怎么回事,原來是這個。
那青年應(yīng)該和顧時一樣是空間異能,只是顧時身上龍氣和功德之光掩蓋住了這透明色。
拂曉直直看著他的明眸里盛滿了笑意,眼角的朱砂痣更是可愛。
“笑得這么傻。”
“你才傻!”拂曉轉(zhuǎn)過頭不再看他。
坐在后座的劉奶奶一臉慈愛看著面前斗嘴的兩人,年輕真好。
一夜過去,清晨第一縷陽光灑下大地,黑暗散去,眾人都松了一口氣,昨夜輪番守崗,雖然夜襲的喪尸一波接一波不斷,但是都是些普通喪尸,眾人合力也是輕松解決。
眾人休整一番,就聽見‘劉哥’身邊那絡(luò)腮胡大漢扯著大嗓門讓大家收拾下,準(zhǔn)備出發(fā)了。
安排打前陣的是召集的幾個異能者,‘劉哥’還好心的給了幾人槍,拂曉皺眉,明明知道那變異榕樹不是什么好對付的,這幾人居然心甘情愿在前帶路,著實(shí)有些奇怪。
顧時不知為什么居然明白拂曉的疑惑,“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那變異榕樹夏子洋應(yīng)該只告訴我們幾人,其他人應(yīng)該是另有一番說辭,八成是什么前面道路阻斷,讓大家在這休整等他們派去的人清理好障礙,就結(jié)伴而行。至于打頭陣那幾個,怕是許了什么好處吧!
顧時伸手撫平她緊皺的眉頭,“別皺眉,雖然他們被隱瞞了真相,但不是誘之以利,有巨大的好處,他們也不是傻子,之后的事情還有的看!
昨天守夜,顧時和拂曉都沒有出手,其他人多是用利器解決喪尸的。使用異能的人寥寥無幾,都精著呢,底牌怕是都沒有亮出來!
圍在最中間的好些車一晚上連個人都沒有下來過,藏得深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