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唐卡”就從字面上解釋的話就是在人皮上繪制唐卡佛像。人皮唐卡早期是被當作佛器使用的,會被用作披風,僧人認為可以辟邪和鎮(zhèn)鬼,所以用作法器。
但后來多是作為裝飾品,就好像這樣掛在墻上被人觀看。
但怎么樣,都好像無法接受啊。
今天觀看下來的各種唐卡都或多或少涉及對人骨、人皮、人肉的“崇拜”和狂熱,細思極恐啊。
而葉辭想起更多的是他們在薩巴村以及大荒地里遇到的那些人皮人,如果將他們好好修整一番他們也是這種類型的。
所以以此看來的話,想要對付他們的人也是具有對人的崇拜?
佛殿里的數個陳列室他們都已經參觀完了,祁白覺得這里不宜久留,立即帶著葉辭往外走。原本也做好準備在出去的時候會遇到一定的困難,但是出乎所料地,并沒有。
他們很順利地沿著原本的路出到外面,發(fā)現周遭還是寂靜一片沒有人經過。祁白便將那把鎖鎖回原位,帶著葉辭快步出了佛殿。
外面的太陽已經很大了,再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一個早上過去,佛學院里響起了鼓聲,從最高處傳來,疑似提醒下課的聲音。
稍頃,已經有學生陸陸續(xù)續(xù)地從佛殿里出來了,朝著某個方向涌過去。大概那是食堂吧。
并沒有順著人流往那個方向走,而是返回參觀即身佛的那座佛殿,發(fā)現里面的甄選也差不多快完結了,最后一個被甄選的依然是少年,也依然是被即身佛選中了,于左眼流下了一行血淚。
開始相似的情景。
兩位仁波切總結了一會兒之后便將門開了放他們出來吃飯了。
祁白和葉辭一直等在外面,想要問一問那對姐妹花具體的情況,她們后續(xù)會去哪里。
這時真絨仁波切也看到他們了,立即認出了他們,“兩位今天也來參觀佛學院?”
“是的,難得來一趟,總是需要見識一下的!逼畎渍f道。
“我們正要去用餐,要不一起?”真絨仁波切熱情邀請道。
另外一位仁波切看到他們在交談,也上前來打招呼。這位仁波切比真絨看上去年輕,應該是年輕很多,得知了真絨對他們的請求之后,也熱烈邀請他們共進午餐。
自然是只能答應下來,于是幾人一同同走,往食堂的方向走過去。
真絨仁波切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估計是招收到了不少的學生,便問他們,“今天兩位參觀了佛學院哪里?”
“即身佛參觀了,學殿也參觀了,還看到了你的徒弟丹巴。他說下午有辯經?”葉辭主動答道。
“嗯,下午的辯經非常盛大,兩位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一看。”
“這么好的機會自然是會好好珍惜的!比~辭答道。
另外一位仁波切雖然和他們同行,但是一句話都沒有和他們說到,可他也沒有閑下來,一直在和旁邊的小僧交談,似乎要處理什么要事。
葉辭多看了他幾眼,但并沒有發(fā)現他有什么特別之處,遂只能作罷。
幾人的速度很快,一下子便到了食堂。也是通紅通紅的一座,從外面看進去完全不像是食堂。
兩位仁波切在前面帶路,那對姐妹花葉辭已經問到了她們的名字了,姐姐叫白瑪妹妹叫格桑,也和他們一同進去用餐。
這座飯?zhí)靡脖认胂笾械拇,共有三層,一二層都是普通僧侶吃飯的地方,而他們則是上了三樓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人皮唐卡在國內的某些博物館還能看見,但并不多。
第306章 血祭壇城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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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都是相對來說密封的房間,藏式風格的裝修, 墻上繪有壁畫也掛有佛像, 靠近外面的墻上還掛了一個巨大的牦牛頭骨。頭骨上鑲嵌了一圈白銀, 上面鐫刻滿了繁復紋飾,看久了會讓人有密集恐懼癥。
房間正中擺著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桌子上鋪上了一張大紅的桌布,布上繪有各種繁復的佛教紋飾, 看上去華貴非常。
他們一行人共8人, 分坐兩列,祁白自然是和葉辭坐在一起的。他們坐到了另外一位仁波切對面。
這位仁波切名叫“索瑪”, 如他們所想是噶舉派的領導人物,看上去還算親切,這兩位仁波切之間也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弩張。
不知道真是這樣還是裝出來的。
索瑪似乎對葉辭和祁白頗感興趣,平日和外面的旅客吃飯也是極少的事情,這次還是和一對情侶共進午餐的話或多或少會感到一些好奇。
于是主動問他們:“兩位對佛學院的印象怎么樣?”
葉辭:“神秘。”
索瑪:“哈哈, 都已經進來了一個上午還神秘嗎?”
葉辭:“沒看到些什么,也不知道佛學院的基本構造是什么樣的。”
索瑪:“下午壇城廣場會有辯經, 你們感興趣可以去看看, 或許對你們會有幫助。”
葉辭:“嗯,我們會的,謝謝告知!
接下來倒是沒怎么聊天了, 點好飯菜之后,葉辭便不自覺端詳起眼前的碗筷來。
事實上藏族人是不怎么用筷子的,他們的日常主食是糍粑和酥油茶, 糍粑是一種用小麥粉混合水再用手捏成團的一種食物,捏成團之后直接用手抓取來吃就可以了,犯不著用筷子或調羹去吃。
可隨著藏地的漢化,他們也逐漸會使用筷子了,看著面前也是雕刻了繁復紋飾的碗碟,葉辭不知怎地,感到陣陣不適。
就好像這些碗碟有殘留的怨念,卻是被封鎖其中不得解脫。
和她平時遇到的鬼魂差不多,但是又有極大的不一樣。
而桌子正中又擺放了一個類似果盒的三層盒子,同樣是華麗而古怪,而那種讓她感到不適的感覺是愈發(fā)濃烈了。
她甚至是想干嘔出來。
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葉辭心里想,右手攥緊放在膝蓋上,掩飾著自己的不妥,而另一只手還是拎起桌子上的餐具看了看,并非是瓷碗也更不是木碗,而是類似骨頭之類打磨精制而成的。初看不覺得有什么特別,但是湊近去看的話,又有另外一種讓人感到怪異的地方。
她沒看出什么所以然來,這個地方所有的東西都透出古怪,而她的能力好像日漸下降,并沒有讓她看出一些什么。
只是直覺認為這些器皿有問題。
祁白很快察覺到她的不妥,在桌子下握緊了她的手,發(fā)現她的手都是抖的,側頭看她一眼,神色再次緊張起來,“不太舒服?”
葉辭點頭,她是一刻都不想呆在這里,“是不太舒服,頭很暈!
另外幾人自然是能聽見他們之間的對話,真絨仁波切立即關切問道:“這位姑娘沒什么事情吧?可是肚子太餓了?”
“她可能有些不適應這里的氣候水土不服,我先帶她出去透透氣。”祁白說著便想帶葉辭出去。
但是索瑪仁波切卻是及時叫住了他們,“如果她真的不舒服,我是藏醫(yī),或許能幫忙看看,醫(yī)治一下她!
祁白:“……”他最不相信就是藏醫(yī)了。
還是堅持己見,并不是什么大事,我們歇一下大概就能好一點兒了。
說完已經是帶著葉辭出了門往飯?zhí)靡粯亲呷チ恕?br />
房間里的世界和房間外的完全是兩個不一樣的地方,在一樓用餐的人已經很多了,人聲鼎沸的一片。葉辭到了一樓之后沖淡了剛才在房間里的不適,她暗暗松了一口氣。
但祁白還是沒有松開她的手,而是帶著她一路出去,到了沒有人的地方之后才問她:“好了點了?”
葉辭點頭,“嗯,好很多了!
祁白覺得這座佛學院里到處都透出詭異,就連在飯?zhí)眠@么普通的地方都透出異常,如果不是黑斗篷多次提及這處地方,他壓根不想再逗留下去。
“阿辭,剛剛我們所用的那些餐具以及擺在桌子上的那個食盒好像都是人骨所制!逼畎壮谅曊f道,將自己所能發(fā)現的都說了出來。
葉辭淺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似乎在消化這樣的事情,“若說之前人骨崇拜只是一些傳聞,但是現在是愈發(fā)坐實這個傳聞了!
“而現在我們必須要知道的是,這些人骨是從哪里來的,之前薩巴族200來號人失蹤是否與曼陀羅佛學院有關。”祁白始終冷靜分析。
“現在我們應該要怎樣調查?”葉辭問道。完全是沒有任何方向了。對方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好像早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走漏,壓根是不知道該要怎樣查明真相。
“繼續(xù)在佛學院呆下去,會挖掘出一些東西!逼畎拙徛龑⑦@句話說出,但還是擔心她的身體,“如果有別的辦法的話我并不想讓你留在這里,實在是太讓人忐忑了!
“可是現在不是沒有辦法嗎?”葉辭回握他的手,笑道:“祁叔叔你不要再這樣維護我了,再這樣下去的話,我真的要變成廢人了。更何況吧,難道我出了佛學院就會什么事情都沒有?說白了,始終是對方在暗我們在明,再怎樣躲避,該來的事情始終會來。既然這樣,現在趁著對方還沒有出手掌握多一點兒線索豈不是更好?”
祁白自然明白葉辭的意思,而他目前也是這樣的想法,與其畏首畏尾倒不如迎難而上,起碼還能掌握多一些先機。
所以他也松了松眉頭,唇邊有了抹笑意,“是我太患得患失了!
“所以吧,祁叔叔,趁著他們現在還沒有動手,我們還是多搜集一些證據?”
“嗯,好!逼畎孜⑽Ⅻc頭,還是帶葉辭回了食堂吃飯,但不是回剛剛的房間了,而是到一樓排隊就餐。
一樓用的都是普通的餐具,葉辭也沒有感到不適,他們也必須要吃飯,在高原地區(qū)體力總是損耗得很快,他們必須要及時補充能量。
打了幾份素菜和飯之后他們便到了一處相對安靜的地方坐下開始吃飯。周遭都是清一色的僧侶,似乎都要參加下午的辯經的,或是會去旁觀的,討論得如火如荼。
祁白和葉辭也小聲交流討論著今天早上以及方才的所見所聞。
有些線索得回來之后還是要及時討論,不然事后細節(jié)很容易會被忽略,甚至是忘記。
除卻即身佛之外,最讓他們感到震撼的是那個小博物館里各種各樣的唐卡。
暫且不管丹巴為什么會讓他們去參觀這么隱蔽的博物館,就單從博物館所展現的形式和內容來看,便知道佛學院還隱藏著不知道多少鮮為人知的秘密。
而這些秘密,不用說,定然是駭人聽聞的。
之前在看到吉祥天的唐卡之后他們做了有限的猜測,再則是看到了栩栩如生的人皮唐卡,讓他們聯(lián)想起了在薩巴村里曾經遇到過的事情,現在他們是想要進一步分析下去。
祁白:“我們在薩巴村里看到的人皮人以及后來在大荒地上遇到的那些詭異的人皮人,或許和人皮唐卡有關!
“嗯。我也覺得是!比~辭點頭。
“現在我們手上得到的線索可不少,有相當一部分可以串聯(lián)起來,你心里有沒有什么想法?”祁白問她。
“吉祥天、薩巴族人消失、人皮人、人皮唐卡、春花案……如果硬是說這些案件之間有什么相同點的話,那便是吉祥天那個佛像還有人皮人。”葉辭想了想,說道。
“嗯,繼續(xù)!逼畎撞惶岢鋈魏我庖,讓她繼續(xù)說下去。
“春花案中,兇手是她的媽媽,也已經被定了案了,可是案件的一切矛頭都是指向她的爸爸,然而她的爸爸卻是不知所蹤。那么我們是不是可以猜測她的爸爸逃到了藏地隱姓埋名繼續(xù)生活?”
“但我又是認為春花的爸爸并非是操縱人皮人的人。一路走來我們連人皮唐卡都沒有見過幾幅,而且現在根本就不能明目張膽傳播這些不人道的東西,所以這些東西除非有門路可以搞到,要不就是自己可以畫出來。而我實在是沒有想明白春花爸爸如果可以控制人皮人,那他為什么會盯上我們?”
葉辭繼續(xù)道:“是受人指使盯上我們還是他個人的意愿?”
“其次,我也懷疑人皮人和那對藏族母女有關;蛘呤怯兄蟮目赡苄。因為我們有親眼看過她畫唐卡,而且她的畫工并不差,偏偏畫著的是吉祥天,不知道是恰好畫到那一幅還是正正要畫那一幅,總之就是一切都透出古怪。我在想的是,既然她能畫吉祥天,那么人皮人上的花紋也不再話下,即使她不是操縱者,也定然和幕后指使人有關!
第307章 血祭壇城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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