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景:“老祁,你現(xiàn)在方位?”
祁白:“小羊井!
靳景:“這次又有任務要給你了!
祁白:“你說!
他從洛城出來的事情也是帶著任務出來的,雖然活尸人的案件只是解決了9成,但有新的案件也不奇怪。
靳景:“你再往前面出發(fā)大概200公里左右有一個村莊叫薩巴村,薩巴村里原本是住著200來號薩巴村人的,‘薩巴’其實是一個小種族,族人也就是村里住著的200來號人,原本都是很和諧地生活在一起的,但是他們突然在一夜之間消失,消息的原因不明。”
祁白覺得這個案件棘手,“消失了多久?”
靳景在那邊苦笑,“因為他們的村莊幾乎是與世隔絕的,前面是一大塊無人居住的大荒地,所以根本沒有人去他們的村落。而我們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也是因為有那邊的人大代表報案,將案子上報給中央。這可是一個大案,在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之后已經連日緊急調查,然而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祁白:“那現(xiàn)在上頭的意思是?”
靳景:“能調查出他們消失的原因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的話,起碼要去那里踩下點挖掘一下線索!
祁白:“行。我會的。反正我去阿里也是要經過那片大荒地的,盡量調查一下!
畢竟 200多人失蹤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而且是一夜之間的事情。
這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這個案件聊了一會兒之后,祁白主動問起洛城那邊的情況,“蔣冶醒來了么?余驪的情況又如何?洛城最近沒什么大事吧?”
靳景一一應答:“蔣冶還沒有醒,余驪還是老樣子,一直不承認我們也沒有辦法。至于,洛城,最近沒什么大事發(fā)生!
這些都不算什么好消息,祁白沒有再作聲,覺得從狼人殺的案件開始,真正的漏子是出在余驪身上,可是他現(xiàn)在混沌一片,不記得任何事情,那是不是可以猜測他之前其實是中了什么邪術或是被人控制了意識?
掛了電話之后,他和葉辭說了剛剛靳景告訴他的新案件,也告訴了她洛城的一些情況,都談不上是什么好的情況,對于這個新的案件又是處處透著詭異啊。
葉辭:“黑斗篷讓我們去曼陀羅佛學院尋找第二樣東西,應該不會和這個案件有關吧?”
祁白:“說不好。要先到那里看了才知道!
葉辭:“祁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那個失蹤了很久的朋友蘇途是什么來頭?”
祁白瞥她一眼,知道她想問一些什么,也不隱瞞,直接告訴她,“和我一個大院從小長大的,后來也參軍了,但是因為一部分的個人原因提早退伍,可是卻熱愛上了西南西北這片土地,時常浪跡在這里。他失蹤的那一天,他去了新疆,那一帶正好了起了風沙,他便不見了!
再具體的事情祁白說不出來,只能挑一些他和蘇途的事情對她說,“蘇途和我同齡,但自小身體不是很好,這也是他家人讓他入伍的原因。性格非常開朗,初高中就有許多人喜歡他,粉兒很多的,對人也很好,細心又體貼!
祁白說了不少蘇途的事情,“還記得彭藝吧?他的明信片就是蘇途給他的,你看吧,對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都能這樣,如果……狼人殺直至最近的事情都是他搞出來的話,我……無話可說。”
葉辭在懷疑一些什么,他一下子就猜出來了,事實上她在懷疑的話他又何嘗不是懷疑?或許他懷疑得比她早。
只是一直沒有證據(jù)。
在剛剛接觸余驪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非常熟悉,有蘇途身上那種陽光的味道,他一度以為自己是多想了,可是現(xiàn)在回來,根本不是他多想了。
“阿辭,你說有沒有可能余驪被邪術控制了?或是蘇途的靈魂進了他的身體,操控著他?”
祁白終究是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
葉辭頗為驚訝地看著他,并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想法。
“怎么了?我的說法有誤?”他將她的驚訝看在眼里。
“只是……覺得你好像被我同化了!币郧暗钠畎啄臅f出這樣的話?還說得理所當然。
祁白笑,“大概我回到洛城之后也能變成神棍嚇唬嚇唬人了!
葉辭嗔他一眼,“你的模樣兒太冷了,不夠平易近人,騙不了錢的!
頓了頓,又說道:“你的猜測我更傾向于后一種,又或者不完全是后一種,如果是鬼上身的話,時間長了我還是會知道的?赡苓有更高明的做法。”
“或許吧!
兩人后來沒有再討論這個話題,在開了幾個小時的車之后于中午的時候到達一個小縣城,打算做一些補給再繼續(xù)往前走,畢竟過了薩巴村之后還要走一片大荒地才能到他們所說的阿里。
然而在小縣城里做補給的時候,葉辭和祁白意外地遇見了那對藏族母女。
女兒早已經恢復原樣,身上還是穿著之前的衣服,臉上是呆愣的表情,一成不變。
她們并沒有注意到他們,而且離他們的距離也有些遠,所以幾乎是沒有打照面便錯身而過。
作者有話要說:一直忘記和大家說什么叫壇城。
壇城有極樂之地的意思,藏傳佛教獨有的東西。
僧人為了追求和領悟“空”會在連續(xù)數(shù)個日夜去制造三層的壇城,所用到的材料有許多,也會畫出漂亮的花紋,在壇城被制造出來的那一刻,他們又會立即用手摧毀。
寓意:鏡花水月。最漂亮的東西到頭來都會消失。不必珍視。
這是幾年前看的紀錄片了,當時還寫了觀后感,感觸很深。
當然,這里的壇城不是普通的壇城,本案將會揭開余驪 蘇途 店老板 黑斗篷 帽子男這些人的身份,男女主角所遇到的人和事都與他們有關。
噢,還有吳卓爾,大家猜他死了沒死?
第280章 血祭壇城08
[晉江獨發(fā)·唯一正版]
葉辭看著那對藏族母女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可是以她和祁白的處境壓根無法去理會更多的閑等雜事。
如果她們所進行的事情真的和他們有關的話, 遲早會發(fā)現(xiàn)端倪。
現(xiàn)在的話, 還是按照他們自己的節(jié)奏去前行吧。
一些重要的補給買好之后,又去了一家茶館喝酥油茶,酥油茶這玩意兒第一次喝可能不習慣,因為有很濃的奶腥味, 可是多喝幾碗之后, 會喜歡上那種口感。
不過喝酥油茶自然不是重點。
主要還是要打聽一下薩巴族的事情。
因為聽靳景的敘述,這個薩巴族好像消失了好一段時間才被人發(fā)現(xiàn), 而薩巴族離市集這里并不遠,總是需要和別人交流的吧?真真一個村莊的人在一夜之間消失的話,會這么遲被發(fā)現(xiàn)?而且至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導致他們失蹤?
在調查之前不問清楚一點兒就魯莽前往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觸犯什么禁忌。
所以在喝酥油茶的時候,祁白也和茶店的老板聊起來, 反正現(xiàn)在這個點里人不多。
祁白:“老板,我們初來乍到, 請問這附近有什么好玩兒的地方?”
老板:“大荒地旁邊真沒什么好玩兒的啊。你們是要去阿里的吧?”
老板說的自然是帶有藏族口音的普通話。
祁白:“聽說薩巴族人的村子就在附近?想去看一看, 再從那邊走大荒地進阿里!
老板聽到他這個路線皺了皺眉,“有很多路都可以去阿里,怎么要走那一條?”
祁白:“薩巴族人被傳得神奇啊, 難得來這里一趟,想多體驗一些民族風情!
老板聽到祁白這樣說,笑了一笑, 這笑中有些調侃的意思,“年青人,你是第一次來吧?薩巴族真不是一個好玩兒的地方!
祁白愣了愣,聽出老板話里的鄙夷,接著問下去,“怎么說?”
老板也是好人,看到祁白是真的想去薩巴族,如果不攔住任由他們去了的話,很可能會出什么事情。
但這樣的事情又不想被太多人知道,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薩巴族雖然就在我們附近,但說他們與世隔絕也不為過,有次我們想去拜訪他們,卻看見他們……他們在篝火旁吃著人肉,他們族人的人肉!
老板說到這里還心有余悸,“你說這都解放了幾十年了,還有這樣的習俗,而我們根本就沒辦法管他們,雖然離得近,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他們過來和你們有交流和互動,他們都是自給自足的,不一定一年四季住在同一個地方的。你去找他們真的要謹慎啊!
祁白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后也是皺眉,薩巴族并不是一個出名的民族,起碼來這里的人許多都是不知道的,如果不是他表現(xiàn)出很強烈的去一探究竟的心情,老板為了不弄出人命也不會將這些禁忌說出來給他們聽。
的確,西藏在解放之前許多地方還是農奴制,還停留在幾百年前的制度上,其禮制的蠻橫自不必說。
而薩巴族人數(shù)少,且是游牧民族沒有固定的地點和住所,所以更加是這種情況。
就算現(xiàn)在老板說他們有吃人的習俗,祁白也不覺得奇怪。
大概是這一路行來,真的見識了太多了。
喝完一壺酥油茶之后,他們告別了老板,重新返回車上,彼此之間都靜了一靜。
“祁白,靳隊為什么總給你安排一些這么奇葩的案件?”葉辭內心已經是emoji臉了。
“特殊案件處理小組,性質就是這樣的了。”祁白也很無奈。
“關于這吃人肉的傳說,其實我在看書的時候也有看過!比~辭也只是吐槽一兩句,還是回到正題上,“非洲有一個土著民族也是吃族人的人肉的,也是因為他們認為吃掉他們死去族人的肉,讓他們的肉身都徹底消失掉,他們的靈魂才能得到徹底的凈化,所以才有這樣吃人的習俗。假設薩巴族也是這樣的話,那么他們是認為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在他們眼里這并不是禁忌!
“的確是這樣。藏區(qū)畢竟這么大,無奇不有!
祁白說著已經驅車前往薩巴族的村落了,這里到那里還要開兩個小時的車,而且這附近還是沒有導航的,只有靳景發(fā)給他的粗略地圖。
迷路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但無論條件再怎么惡劣也要繼續(xù)前進,在開了將近3個小時的車之后終于到達傳說中的薩巴族。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四野空寂,只有村里點起了點點篝火。
祁白和葉辭并沒有下車,而是看著前面村莊里透出來的亮光,陷入了沉思。
歇了一會兒,祁白問道:“阿辭,你怎么想?”
“要么是靳隊騙我們,要么就是有新的人住了進去!
“很可能是后者。”靳景沒有必要騙他們,畢竟案件不是鬧著玩兒的。
“那我們只能進去一探究竟了。”
“嗯。”
祁白將車停好之后,才和她一起下了車進入村莊。
遠遠地便聽見村莊里人聲鼎沸,藏族民歌的聲音傳來,好像在舉行什么盛典。
祁白和葉辭對視一眼,覺得這樣的情況更奇怪了。
村莊里自然是有蒙古包的,許是因為游牧民族的緣故,這里沒有太多的固定房屋,也沒有看到他們種麥子青稞之類的,一切都非常簡陋。
觀察了一圈這個村莊之后,祁白和葉辭才更加深入村莊里。
村莊盡頭有一大塊空地,空地上正聚集了200來號人,十幾個篝火堆,每個篝火堆都圍著十幾個人,他們身上都穿著普通藏族服飾,就這樣看過去是看不出他們和別的藏族人有什么不同的。
他們可能在舉行著一個盛宴,每個篝火上都架著一只羊,紅滾滾地燒著,散發(fā)出肉香。
雪見看見了也忍不住嗷嗚一聲,目露饞色。
葉辭低頭伸手揉了揉它的頭,示意它忍耐,他們可是來調查的,并不是來聚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