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切都是未知,縱使星空廣闊、銀河璀璨,他們也無心欣賞,只想快點找到窩點,將他們擒獲。
然而當(dāng)他們走到一處土制的小橋上時,忽而有一個人從橋下的瀑布上跳上來,是一個男人,渾身精濕,警戒地看著他們。
“什么人?”
男人操著本地口音問道。
“我們約了人過來尋寶的!蹦现ギ(dāng)先上前一步說道。
“誰是你們的向?qū)?”男人不是特別相信,繼續(xù)問道。
“光哥讓我們來的!币廊皇悄现セ卮。
“光哥?”男人皺眉想了一會兒,“光哥在幾年前已經(jīng)……哼——”
然而不等男人將這句話完整說完,祁白突然發(fā)難,一腳踢向他的臉部,將他踢暈在地上。
葉辭看著地上那個腫了半邊臉的男人:……果然腿長是不太一樣的,真是倒霉。
“與其浪費時間和他周旋,倒不如將他直接踢暈處理了!
祁白解釋了一句,便示意他們繼續(xù)前進(jìn)。
他剛剛那一腳十分用力,看這個男人的情形估計要明天才能醒來。
葉辭他們并無異議,繼續(xù)往前行,路真的是非常曲折,而且還有些地方有陷阱,有些地方南芝記得讓他們避開,但有些地方不然,是真增上的陷阱。
但是祁白今晚像是開了掛一樣,每次在他們快要接觸到陷阱的時候都及時出聲提醒,讓他們省了不少事情。
葉辭好奇,小聲問他,“你是不是也有什么異能了?”
祁白側(cè)頭看她一眼,捏了捏她的手,“回頭再告訴你。”
因為在走了將近2個小時之后他們快要到目的地了。
愈接近目的,南芝便越是緊張,陷阱那些都多了起來。
但有一點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將窩點設(shè)在深山里,無法大規(guī)模通電,這也即是說他們無法用監(jiān)控攝像那些監(jiān)測到他們的行蹤。
這給他們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在如此寂靜的深夜,依稀能聽到熊吼叫的聲音,仔細(xì)去辨認(rèn),能聽出這其中的痛苦和凄厲。
南芝停下了步伐,告訴祁白和葉辭他們,“這里就是入口,想不到真的還在,大概是卷土重來。他們手上都是有槍的,雖然是自制土槍,然而能將我們打傷或是殺死并非是難事,所以我們要特別小心!
同行六人中,只有她和葉辭是沒有槍的,但是葉辭會防身自衛(wèi)的功夫,又有祁白保護(hù),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然而她的話,跟著他們進(jìn)去不僅礙手礙腳還容易受傷。
所以她是打算告訴他們里面具體的布局,讓他們直接行動。
里面的窩點分為好幾個區(qū)域,一年前是這樣,但不知道一年之后有沒有新的變化。
由于時間問題,南芝只將重點說了出來,細(xì)節(jié)無法一一都道完整。
祁白聽完,本來想讓葉辭也留下來不要進(jìn)去的,然而想一想還是覺得不可能,以她的性子,說了也是白說。
所以他將她緊緊護(hù)在身后,走在前面,進(jìn)入了這個虎狼之窩。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到~~
話說大家國慶是不是都出行了呀~~=。=我留家里發(fā)霉吧可能。
里面這個走私的窩點原型是雨崩,呃,只是發(fā)生地點,那里淳樸得很的啦~~
二更在晚上6點喲~
第246章 趕活尸人29
[晉江獨發(fā)·唯一正版]
剛進(jìn)去的時候還算順利,他們幾人分頭行動, 以提高辦事效率。
祁白和葉辭很快就找到了穿山甲走私的窩點, 那是一個十分簡陋且昏黑的房間, 只有一盞暗黃的燈在天花板上懸著,兩名男子大晚上的還在一鍋熱水旁邊將活的穿山甲浸入熱水中,想要燙死它們,取甲。
最讓葉辭難受的一幕是有一只已經(jīng)是渾身是傷的成年穿山甲仍舊一步步艱難爬向那一堆被剝了鱗甲的穿山甲尸體堆上, 傷心地舔舐著同伴被燙得發(fā)白的皮肉。
旁邊是如小山高成堆的鱗甲, 金色的黑色的,堆疊在一起, 讓人看了有一種怪誕的難受。
她知道有動物走私這一回事,也能想象出這畫面會有多血腥,然而當(dāng)自己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難以置信。
這是災(zāi)難現(xiàn)場,這是物種屠殺的現(xiàn)場, 這是人性泯滅的現(xiàn)場——
這是無法讓人忍受的殘酷煉獄。
穿山甲無法發(fā)出聲音,眼前的一幕幕像是默片一般播放著, 旁邊是自己活著的同伴被燙熟剝甲, 它身下是已經(jīng)死掉了的完全沒有體溫的同伴,這是解脫還是煎熬?沒有人能說得清。
那兩個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了,祁白也不給他們有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 直接一腳踢向那一桶滾燙的熱水,將熱水踢到他們身上,再是上前將其中一人的雙手扭到腰后, 制服了他。
葉辭自然是跟著他的節(jié)奏將另外一個人給制服在地,她可不想花費精力對付他,直接一腳踩暈了他,踩暈了還覺得不解氣,跳上他后背跺了好幾腳,才跳下來,氣呼呼地喘氣。
祁白知道她難受,相比于平時遇到的受害人,她其實對動物更能產(chǎn)生感情和共鳴,不會說話甚至連反抗也無法做出的動物在人類面前是徹底的弱者,而且動物都是無辜的,有些受害者是該死,所以在得知案件真相之后不會感到太痛心,更多的是嘆人生的唏噓。
可是動物是真真不一樣的,它們努力生活在這個變得越來越糟糕的世界上,為族群的繁衍興盛而努力著,然而它們的努力在人類面前不堪一擊。
甚至是……連舔舐自己同伴的能力都沒有。
這幾腳根本不足以表達(dá)她對這些齷齪殘忍之事的憤怒。
“你們是什么人?公安嗎?!”余下的一個人并沒有暈倒,扭頭看向祁白和葉辭,問他們。
“你這里還有多少人?還藏了多少東西?”祁白自然是不會報出自己的身份的,直接問他問題。
“哼,不要以為你們制服了我們就能端了這里,我告訴你們,沒門!”男人什么話都很不肯說,而且話中有話,似乎隱瞞了什么事情。
祁白見他不肯說,也不想和他周旋,還是一記手刀弄暈了他,將他們二人捆綁好扔到墻角便繼續(xù)前進(jìn)。
他們沒有時間檢查穿山甲的成活情況,已經(jīng)發(fā)送了信息讓陳申過來善后,現(xiàn)在他們必須要找到別的同伴,將這里的走私犯都制服。
因是沒有弄出太大的動靜,所以暫時沒有人發(fā)現(xiàn)祁白和葉辭,他們得以繼續(xù)順利前進(jìn)。
但是前面就真的沒有那么好玩兒了,連續(xù)的槍聲傳來,似乎有槍戰(zhàn)。
祁白和葉辭對視一眼,小心翼翼靠近另外一處房間,從窗戶里能看見里面在酣戰(zhàn),他們有三個同僚在里面,對方卻是有四個人,每人手上都有槍,其中一人已經(jīng)負(fù)傷。
大概是知道這處窩點被警察或是公安發(fā)現(xiàn)了,他們并不想戀戰(zhàn),想要逃跑離開,而這處房間像是一個小型倉庫,裝滿了各式熊爪、狼爪,其中還有狼皮、虎皮等,形式多樣。
葉辭粗粗看了一眼,仍舊躲在暗處一動不動,祁白手上有槍,也已經(jīng)做好了伏擊的準(zhǔn)備。
他現(xiàn)在夜視能力十分之好,而且因著有透視能力,所以能輕而易舉找到他們的要害,將他們直接制服。
其中一個走得快,直接推開沖了出來,葉辭伸腳,將他絆倒在地,威力森熊爪貼緊在他的頸部動脈處。
這處房間的人都被制服了,祁白進(jìn)去和他們匯合,問其中一個刑警,“另外三個人去了哪里?”
“去了……”
“吼——”
“吼——”
不等他回答,便有數(shù)聲大吼從前面漆黑的地方傳來。祁白記得南芝說過前面是不能再前進(jìn)的了,但是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則不然。
吼聲由遠(yuǎn)至近,持續(xù)不斷,且透出痛苦與悲憤,剛開始聽還不知道是什么聲音,但是現(xiàn)在他們是聽出來了,那是熊的叫聲,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或是被誰放了出來,向著他們的方向沖了過來。
像發(fā)了瘋一般。
祁白立即護(hù)著葉辭退開,這是一頭黑熊,黑熊的個頭十分巨大,四個爪子都被鐵鏈鎖住,拖了一路拖過來,沉重而笨拙。
它聽到了人聲,也看到了有人在這里,大概是十分憎恨人類,看到他們就開始要攻擊他們。這黑熊已經(jīng)處于瘋魔甚至是饑餓的狀態(tài),因為祁白并沒有看到它的胃里有任何的食物,而且它身上渾身是傷,大多數(shù)是鞭傷,也有諸如刀傷之類的傷痕,處處深可見骨。
而最令祁白難以置信的是,這熊膽囊的位置斷了一根長針,看樣子很可能是偷獵者為了取熊的膽汁而刺進(jìn)去的。
一支將近10cm長的尖針一直留在膽囊里那是怎樣的感覺。
祁白簡直是無法想象。
想到這里他根本下不了狠手用槍去制服它,簡略將這件事情告訴葉辭,想要和她一起商量看看有什么辦法可以在不殺死它的情況下制服它。
葉辭聽完還真是覺得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他們沒有麻醉槍,不,他們沒有而已,可以看看這里有沒有啊。
“我們?nèi)フ艺衣樽順!闭f著便和其他同僚返回房間里鎖門,暫時躲避黑熊攻擊的同時也盡量尋找辦法去制服它。
“我們另外3個同伴是進(jìn)了黑熊剛剛來的那個地方去找別的窩點,因為剛剛有一個走私犯往里面逃了,但是沒有想到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的同伴不會是被黑熊殺死了吧?”
他們邊找邊在說明情況,剛剛本來說分頭行動,但是房間里的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知道他們是警察之后立即反抗,有一個人出去了,3個警察也追了上去,猜測別的地方還有走私的窩點。
畢竟這處地方這么大,一年前被摧毀了一次之后又怎么樣?一年后是變本加厲了。
這么大且復(fù)雜的買賣之后定然是有大boss操作的,很可能還不止一個大boss,但猶是如此他們該做什么還是繼續(xù)進(jìn)行。
現(xiàn)在這里就需要善后。
必須要速戰(zhàn)速決。因為不知道這里還有什么等著他們。
一年前這幾個警察沒有來過這里,他們不知道這里的構(gòu)造,就算南芝告訴他們了,但是真正進(jìn)來之后也是被弄到一臉懵逼。
沒有想到走私犯這么猖狂,什么東西都往這里搬,都要堆積成山了。
現(xiàn)在還有一只發(fā)瘋的熊,簡直是要他們的命。
但幸虧還沒有倒霉到極點,很快他們找到了除獵槍之外的麻醉槍,由祁白操刀,想要找準(zhǔn)一個位置將它一槍麻醉掉。
并不特別好瞄準(zhǔn),熊的皮毛很厚,就算現(xiàn)在是夏天,可是它現(xiàn)在動得很頻繁很猛烈,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
這期間有其中一人還接到了電話,說是山林起了大火,正往他們的方向蔓延。
火勢是特別大,他們無法都開始往外撤離了,讓他們也快一點兒,不要再在里面拖延太久。
祁白得知這個消息之后,思考了一會兒終是放下了手中的麻醉槍,暫且不論這火是人為還是自然的,現(xiàn)在將這頭熊麻醉了是直接要它的命,這樣他和這群走私犯根本沒什么兩樣。
最幸運的是,穿山甲那邊大致已經(jīng)處理好了,就剩下他們這里,必須要趕緊逃出去。
其實不用接到他們電話,也開始感受到山林之火帶來的熾熱和威迫,祁白當(dāng)機立斷,對他們說:“我們從窗戶逃,出去之后什么都別管,立即往外面跑,跑到安全的位置才好停下!
瘋熊似乎沒有感到危險,還在撞門,這門也是撐不了多久了,他們也必須馬上逃。
“祁隊你的意思是這些人都不管了?”
他們開始找合適的窗戶逃生,其中一名警察指了指地上的人問道。
“看看能不能叫醒他們,能的話帶他們一起走,不能,就只能放棄他們。”幾次接觸下來這些人都是硬骨頭,不知道收了多少好處或是受制于別人,總之就算將他們帶回去也無法問出太多的線索。
“這場火來得蹊蹺,背后大boss一直沒有露過臉,如果這場真的是山火的話,算是我們倒霉,但如果是人為的話,那么只能說他們的人為了活命也放棄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