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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下來的疑點還真有不少,靳景看了一眼白板上列出的點數(shù),又讓楊以冬列行動的要點了,他說她列,省事。
“其實從過年到現(xiàn)在一直發(fā)生的幾宗案件看來,可以給狼人的人格補充多幾點,之前已經(jīng)說過狼人狂傲、狂妄自大,但是謹慎細心,再結合今天的案件來看的話,還能看出他固執(zhí)、全盤操控的能力特別強,可以說是控制欲特別強,擅長把握人心和現(xiàn)場的時機,作出有效反應!
“這些都可以說是身為一個刑警而必須要有的素質的,彈痕對比已經(jīng)出來很久了,吳醫(yī)生身上中的子彈也被拿去做對比了,根據(jù)之前所得到的結論,我們推斷這個狼人的身份應該是梁逢青,十年前曾經(jīng)在刑警隊里和我還有祁隊共事過的一位同僚,但并沒有想到他走上了這樣的邪路!
靳景終于將目前最有可能的結果都說出來了,眾人在聽到“803專案”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到了這個狼人很可能就是被警隊驅逐出去的梁逢青,現(xiàn)在聽見靳景親自將答案說出來,心里總有一種微妙和惋惜。
當年的神槍手,又哪會讓人想到他會有今天這樣的結局?
眾人都靜了一靜,似乎在消化這個消息。
靳景覺得這次的會議的確是開得太久了,讓大家休息幾分鐘,他本來想出去抽一根煙放輕松一點兒的,但想起某人曾經(jīng)嫌棄過他身上的煙味特別難聞,所以想了想還是放棄,改喝綠茶。
葉辭就著白板上的線索補充自己的推理,經(jīng)過今天的事情,案件似乎明朗了很多了,去緝拿兇手的途徑也有了,相信不日就能結案了。
祁白給她端了一杯蜂蜜水,看了看鐘,問她困不困。
葉辭確實有些累了,心口扯著痛,店老板給她的藥雖然有奇效,但是始終是不能完全使她痊愈的。
“還有一套卷子沒做完,估計明天不能按時交作業(yè)了。”聽著好像很惆悵,但實質上很沒有所謂。
“等這個案件過了我?guī)闳タ纯葱麓髮W。”祁白盡量說些輕松的話題,“還有卓爾給了兩張票我們,關于他的藝術展的!
“還會展出多久?”葉辭問道。
“本來只展出1-2個月的,但是因為反餉太好了,延遲到半年!
“那我們可以慢慢去看了!
“對呀,到時候等卓爾他們的寶寶出生了,我們可以再去費蒙看看他們一家!
“行呀,我喜歡費蒙那個地方!
兩人閑聊了幾句,靳景便回來了,只是這次面色有些黑,好像遇到了不太高興的事情,他將手機放回了兜里,理了理思緒等人到齊了之后便繼續(xù)剛剛的會議。
大概是夜深了,大家這兩天都忙活了很長的時間,趕緊結束會議回去才是好的。
所以他也速戰(zhàn)速決。
“我們接下來可以通過以下的途徑去追緝狼人,時間其實非常緊迫,畢竟我們還不能預知狼人下一步會做什么!
“一、大中小型的醫(yī)院,如果遇到類似狼人的立即讓他們報熱線;”
“二、地下黑診所,目前來說其實更有可能在這里找到他;”
“三、小混混聚集地,尤其是賭博的地方,或許會有收獲!
靳景說完又看了一眼他們,“大家還有沒有異議?”
“沒有了!
大家都異口同聲地回答。
“好,今天的會議到此為止!苯包c了點頭,表示可以散會。
祁白和葉辭都沒有再停留,收拾好東西之后也打算離開,楊以冬知道祁白受了傷,還是放心不下,來到祁白面前問候他。
葉辭還真是懶得吐槽了,收拾好東西到外面等他,祁白依然是和她客套了兩句,叮囑她小心點回家之后,也跟著離開了。
葉辭等在外面,仰頭看著星空,神情有一絲落寞。
祁白走上前去就牽她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比冰還要冷,立即放自己的臉上捂住,葉辭側頭瞪他,“你怎么強迫我非禮你?”
“小生見卿卿一人太寂寞,想要慰卿卿相思之苦。”
“作死了你,”葉辭聽他說著文縐縐的酸文,笑了起來,“越來越不正經(jīng)了!
“今晚是喝了多少醋?”祁白的手傷了所以不方便背她,平時他是很樂意將她背在背上走的,今天只能牽著她的手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我今晚沒喝醋,只是喝了湯和水。醋這么酸,就這樣喝下去我要酸死自己!比~辭特別強調后一句話。
“是嗎?真沒有吃醋?”祁白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我嗅到一股子醋的酸味?”
“你鼻塞了!比~辭撇了撇嘴,不理會他,又不想談案件,只是說道:“趙老的外孫很可愛!
“嗯,龍鳳胎比雙胞胎更難得!
祁白說著已經(jīng)發(fā)動車子往家里走了。
“不是說這個周末有聚會?帶上我可以嗎?”
祁白瞥她一眼,“怎么這么有興致?”
她上次這么有興致還是小鬼案件的時候,這次是怎么了?
“見識見識上層人士的生活!
“我們家還不夠你們見識嗎?”
“哎呀,天天學習上課推理破案,這樣的日子我都快要嘔了,再不找些新的事兒調劑一下的話真要憋屈死了!
“是膩了推理和破案了么?”
“不是膩了,是精神常常都很緊張,壓力很大!彼胁皇撬麄兙掷镎降囊粏T,壓力還這么大,更不用說祁白他們。
而且今天的案發(fā)現(xiàn)場,尤其是機場那邊的,失誤這么嚴重,上頭定然會對他們施加壓力,他們誰人也不好過。
吳卓爾受了傷的消息人盡皆知,即使狼人的計劃沒有成功,可這也是狼人的一次勝利,按照現(xiàn)在的賽果來看的話,他們獵人比狼人一人是1:2.5的比分,他們只領先了一次。
這是遠遠不夠的。
“周末如果聚餐如常舉行的話,我便帶你一起去,反正趙老他們也是喜歡熱鬧的!
“好,一言為定!
兩人之后再次無話,回到家里之后便各自回房洗漱準備休息。
但是今天發(fā)生了太多事情,其實怎么樣都很難立即入睡,更何況葉辭還有事情要對祁白做,所以在洗完澡之后,她便敲響了祁白的房門。
祁白剛剛洗完澡,因為手臂受了傷的問題還沒有來得及穿衣服,只圍了一條浴巾在身下,應了一聲,“進來!
葉辭推門而入,沒想到當先映入眼前的是他的出浴照,立即半遮住眼睛,“大半夜的為什么不穿衣服!
“剛剛洗了澡你便敲門了,不想讓你等,便不穿了。”
“褲子,你總需穿上吧!比~辭還是進來了,又不是沒見過,矯情什么。
咳,她指的是他的上半身。
“好,你等等!
祁白說著便將浴巾脫下,葉辭倒吸一口冷氣,徹底捂住眼睛轉身,“祁白,沒想到你有這樣的癖好!
“傻丫頭你在想什么?”祁白哭笑不得,“我底下是穿了東西的,你多想了!
“你多想了”這四個字說得意味深長,葉辭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說她想多了嗎?而且思想還很不正經(jīng)。
她等他將褲子穿好了才轉身過去,先是走到他面前擰了他的腰一下,祁白吃痛,但并沒有躲避,“嘶”的一聲將她撲倒床上。
底下就是他結實的胸膛,葉辭看到他手臂還滲出鮮血,忍不住摸了摸,“你也應該吃點阿膠補血!
祁白哭笑不得,“那是女人的玩意兒我吃不起!
“補血,沒男女之分!蹦敲措y喝的東西自然是要他跟她一起喝。
“好,我等你煮給我喝。”祁白沒有和她抬杠了,而是靜靜摟她在身前,輕拍她的肩。
“阿辭找我是想和我睡嗎?”
“你想多了。”葉辭從他身上抬頭,坐到了一側,“我向店老板拿了點藥酒回來,他說可以治你的手,我尋思著應該還可信,所以帶了點回來了,如果用得好的話我再讓他給!
“什么藥酒?”祁白摟著她也坐了起來,問她。
“具體是什么不知道,但是通常情況下磨了他這么久才肯給的話那肯定是好東西!
葉辭說著便將他的左手捧起來,仔細端詳了一下,好像想找穴位還是別的什么,完了之后發(fā)現(xiàn)不夠,還捧起他的右手看起來,問祁白,“你左手的紋路還記得嗎?”
“你說呢?”祁白簡直拿她沒辦法。
“好吧,不記得也很正常,”葉辭沒有再問下去,反正記不記得其實也沒什么影響,她的按摩手法沒有錯那就可以了。
先是倒了點藥酒在自己手上,真的是兩滴左右的分量,看起來微不足道,祁白看到之后舉起她的手嗅了嗅,沒有味道,“這是藥酒?暫不說顏色,連味道都沒有!
“私人珍藏,是這樣的。”葉辭知道他會有疑問,耐心解釋,“我當時也質疑過他,他直接給了張臭臉給我看,說我愛要不要,不要的話就滾蛋。”
“我后來就拿著他的藥酒滾蛋了,遇到一只受傷的小狗,靈魂都快出竅的那種,給了它兩滴,立即好了。我這才相信店老板沒騙我!
“……”祁白總覺得哪里的邏輯有些問題,可覺得葉辭沒有什么理由騙他,于是也任由她折騰。
“每天擦兩滴,配合按摩方法,3個月之后就會有奇跡出現(xiàn)。”葉辭說得煞有其事,然后便將那兩滴所謂的藥酒擦在他的左手手心里,她好像在他的掌心里畫了一個類似陣法的東西,祁白看不清楚,因為陣法有些復雜,然后他感到有一股涼意鉆入他的掌心里,就好像冰涼的水珠進入液體的那種感覺,直逼到他的心里。
葉辭問他:“感覺還好吧?”
“嗯,還挺特別的!逼畎兹鐚嵈鸬。
“我還要幫你按摩一會兒,你累了的話就先睡下吧,我很快能好。”
“好。”祁白說著真的躺下了,看著她幫自己按摩,不知道是不是新學的按摩手法,她運用起來有些生疏,但是眉眼是特別認真而細致,他看著這樣的她心里柔軟一片,也逐漸陷入了夢鄉(xiāng)。
葉辭幫他足足按摩了15分鐘才停下了手,昨晚蘇卷耳不僅給了她配方,還給了她按摩方法,按摩的方法還是帶陣法的,在人的掌心里畫陣法,還要畫足三個月,簡直了。
可她無法拒絕,既然都選擇了這條路了,只能繼續(xù)走到底,不能半途而廢。
只是在她按摩完了第一遍之后,便感到眼前陣陣發(fā)黑,連祁白的面容都看不清楚了,她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看清眼前的東西,手腕內側的圖騰逐漸灼熱,她摸了摸,被燙得縮回了手。
祁白已經(jīng)睡下了,她替他蓋好了被子,將藥酒收拾好便離開了他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還沒有躺下歇一歇,她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口被血水浸濕,揭開衣領察看,卻發(fā)現(xiàn)那里沒有任何傷口,平整一片。
然而那股來回拉扯著的撕痛是真實存在的,葉辭咬了咬牙,不知道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打了個電話給店老板,氣息已經(jīng)很虛弱了,“店老板,我沒有傷口卻流血這是怎么回事?”
蘇卷耳恰是在店老板身邊,聽到葉辭出現(xiàn)了這種狀況,立即用算盤算了算,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你讓丫頭等等,我讓青鸞給她送顆藥!
作者有話要說:第三天結束。
第185章 真·狼人殺32
店老板事實上也很擔心,但是大晚上的又不敢去她那里, 害怕引起其他不必要的事情, 到時候會更糟糕。
所以只能催促蘇卷耳趕緊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