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審判者’、關(guān)于‘末日倒計時’,一籌莫展。
教授當(dāng)時跟他說:“我甚至懷疑這個‘審判者’所持有的科技水平遠遠在我們之上!
“滴答”
教授剛剛說完,整個人就崩塌了,變成了一堆沙土。
當(dāng)時房間里還有七八個,但活下來的只有西門康一個。
整個eg公司那么多的人,當(dāng)然不只西門康一個人活了下了。
當(dāng)時,西門康只有一個念頭。
他得回家,回到他世上唯一的親人谷郁歡身邊。
西門康先去了一趟機場,但當(dāng)時機場已經(jīng)被軍隊控制住了,不僅禁飛,而且也不可能滿足私人的要求。其它交通工具也已經(jīng)全線癱瘓,不能使用。
西門康只能選擇開車回來。
全線1700多公里,要是在正常的末日前開車只需要二十幾個小時就能到達的距離,在末日后被不斷的拉長。
大面積的人類消失之后,留在路上的車輛造成了極度的不便。
西門康早就記不到中途換了多少倆車了,至于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里遇到的危險,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圣靈教那樣類似的組織,不止是這里有,路途中他也遇到過。
西門康:“……總之是一段非常精彩的旅程!
西門康明顯是不想說路途上遇到的事情,一句話就帶過了。一個聰明的女人,不是非要知道愛人的每一份經(jīng)歷,只要知道他對你的心,就夠了。
谷郁歡:“我在一個副本里,看到過你,就是因此我才確定你還活著。你坐在一倆老爺車的后座,穿著雙排扣的立領(lǐng)風(fēng)衣,下車的時候回頭笑了一下!
西門康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這個情景。
“那是在‘晚清魅影’副本里面,里面的怪物魅影跟你有三分相似,在劇情的設(shè)定里面,我是個大佬,魅影是我的親妹妹。當(dāng)時她在后面叫我,叫的是‘石頭’,乍一看那時和你有十分的像,我就忍不住笑了。之后又反應(yīng)過來,那并不是你。”
谷郁歡:“親妹妹?”
西門康也有些無語:“同父同母的那種,無狗血無真假千金的那種!
……app可真會玩!
兩個人都享受這一刻安靜的時光。
谷郁歡在副本里的時候,精神永遠是緊繃的,這樣坐著聊天,不能讓她完全放松下來,但能令她感到快樂。末日之后,永遠都在生死存亡之間,無法預(yù)知下一刻是不是有生命危險,這樣的情況下,人類是很難快樂起來的。
幸福感成了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愛人還活著是一件高興的事情,久別重逢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兩個人如今像這樣在一起,才是一件幸福的事。
“歡歡姐!”
谷郁歡抬起頭,看到張旺跑過來。
張旺:“我找了你們好久,快要九點鐘了!我們不回去嗎?”
谷郁歡:“不回去,我準備試一試。馮哥說鬼怪會在早上的十點鐘出現(xiàn),如果這是真的,我想看看那怪物是出現(xiàn)在我們身邊,還是出現(xiàn)在房間里。”
這兩者區(qū)別很大的,鬼怪有很多只,孽龍只有一條。
張旺沒怎么懂,但他也沒有多問,反正他茍著就行了,大佬總會想辦法出去的。
九點鐘的時候,鬼怪果然來襲。
也不是全無預(yù)兆,三人都看見忽的有一個小螃蟹,不知從哪里跑出來的,橫著從他們面前爬過。
這一次的怪物不是哪都能鉆,哪都能去的水鬼,而是蝦兵蟹將……真正意義的蝦兵蟹將。這玩意高和谷郁歡的身高齊平,鉗子就是它們的武器,夾斷樹木石頭跟夾塊豆腐似的。偏偏它們渾身的殼非常堅硬,谷郁歡用變大的禹王槍砸才能堪堪砸碎。
張旺的戰(zhàn)斗能力不高,只能跟蝦兵纏斗,畢竟蝦兵的外殼不必蟹將,也沒蟹將跑得快。
這場戰(zhàn)斗持續(xù)了四十幾分鐘,倒是驗證了怪物會出現(xiàn)在玩家身邊這一點。
昨夜出現(xiàn)的水鬼足足有十二只,今天出現(xiàn)的蝦兵蟹將一共加起來也是十二只,分攤到每人頭上就是一人四只。
聚在一起的人越多,要應(yīng)對的怪物也就越多。
這一次,谷郁歡依舊沒有得到一張符咒,西門康一張,張旺殺了一只蝦兵,幸運的也得了一張。
谷郁歡:“……”
張旺:“歡歡姐,下次你制服了怪物,我來補刀怎么樣?”
谷郁歡默認了。
回去的路上,張旺忽然說:“對了,九點、六點半、十點出現(xiàn)怪物……那馮哥說的都是真的,我們誤會他了。咦,他難道是真心想帶著所有玩家一起離開副本的嗎?”
第112章 第二十七題(8)
谷郁歡三人回去廂房的時候, 馮哥正在院子里說話, 除了年齡最小的少女沒有在場, 其他的玩家都在。
凱文也在,谷郁歡倒不覺得稀奇。
跟在馮哥身邊那個干瘦的女人, 名字叫曉紅,玩家賣馮哥面子,加上曉紅的歲數(shù)也不小, 華夏慣來又有長者為尊的習(xí)俗,都叫她一聲“紅姐”。
這位紅姐基本上是時時刻刻跟著馮哥的,見到谷郁歡三人,沒給一點好臉色,在她眼里他們應(yīng)該是不識時務(wù), 狗咬呂洞賓的代表了。
馮哥:“你們來啦!我正在跟大家商量計策,F(xiàn)在商量的差不多了, 你們也來聽一聽!”
紅姐:“馮哥!他們一直不相信您, 懷疑您意圖不軌, 您還理他們干嘛!現(xiàn)在末日已經(jīng)來了,大家都是‘只掃自己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您有實力的情況下還肯扶助其他玩家, 那是您仁義,但仁義也該有個限度。我覺得像他們這種不識好歹的, 您完全不必費心神。管他們?nèi)ニ? 讓他們自生自滅不好嗎?”
馮哥:“曉紅!”
任誰都聽出了馮哥話里面的斥責(zé), 曉紅吶吶的閉嘴了, 但看向谷郁歡三人的目光卻越發(fā)的不善,甚至透露著戒備。
谷郁歡自認其實也是個‘只掃自己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人,但馮哥要真是個‘光偉正’的,她也不至于心理陰暗到要特地去害他。甚至在末日后,谷郁歡見到的大多數(shù)人都是或許有些冷漠,但極少有毫無目的害人的。
除了有一位……
谷郁歡的目光不著痕跡的從凱文身上掃過。
西門康卻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怎么了?”
谷郁歡:“想起點事,晚點給你說!”
馮哥:“曉紅也是為了我好,她雖然嘴巴上說得不好聽,但人是不錯的。大家在末日里活下來都不容易,完全可以聽一聽我說的話,萬一有道理呢?就算我說得沒有道理,也不耽誤什么功夫的!
張旺被說得很心動:“我們留下來聽一聽吧?”
谷郁歡點了點頭。
十二個玩家都聚在院子里,以馮哥為中心。
馮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每天有三個時間會出現(xiàn)鬼怪,且這些鬼怪不是出現(xiàn)在廂房里,而是玩家在哪就出現(xiàn)在哪。我們可利用這一點!孽龍每天只會在下午六點半的時候出現(xiàn),到時候我們就去劉洪身邊,引那孽龍來……所謂捉賊拿贓,捉奸在床。這劉洪既然是個神仙,總不會被孽龍怎么著了,他就沒有一兩件法器嗎?到時候叫殷溫嬌看見了,他就是有一千張嘴都沒有話說。殷溫嬌親眼所見的,還能不相信他是神仙?!”
這個計劃不是沒有漏洞的,可大體上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西門康面上無甚表情,眼里帶著笑,小指頭勾了勾谷郁歡的掌心。
谷郁歡最怕有人撓她掌心了,特別是這種不重不輕的撓法,渾身都癢癢,忍不住打了他一下。
馮哥笑著看向這邊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對情侶打情罵俏。
馮哥:“……”
現(xiàn)在諸人對這個任務(wù)都沒有什么頭緒,自然是認同馮哥的決定。雖然說這些玩家并不會打心底里相信他,什么話都聽他的,奉他為領(lǐng)導(dǎo)人,但他表現(xiàn)出的能力,確實已經(jīng)讓大多數(shù)玩家服氣了。
玩家們其實已經(jīng)下意識的聽他的分析,聽他的計劃行事。
張旺:“這個馮哥好像是有兩把刷子的!”
如果在這里的是王晨晨,谷郁歡已經(jīng)打他了?蓮埻鷩栏駚碚f還并不是隊友,頂多算是個暫時的同居人。谷郁歡對待同一個陣營的人向來是比較霸道的,但對待‘不夠熟’的人卻沒有那么霸道。
西門康的黃符召喚出了一張r卡:琵琶洞蝎子精,技能為毒蝎尾~
張旺的黃符召喚除了一張sr卡:牛魔王,武力高強!
……兩人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招出來過一張n卡,而谷郁歡唯一一張由app贈送的黃符就召喚出了一張廢到家的n卡,并且感覺這個副本大概是不會有機會得到第二張黃符了。
喪!
西門康不說,武力值不高的張旺抽到這張sr卡松了一口氣,有這張卡在,下午要做的事情把握就大了。
等到下午六點鐘的時候,馮叔過來敲門。
“還有一位呢?”
谷郁歡:“楊康去確定劉洪所在的地點!
馮哥:“其實不用,我中午的時候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我會派人去的,絕不會出岔子。”
谷郁歡笑了笑:“你派的人是你的人。”
馮哥:“團結(jié)協(xié)作才能有最大化的收獲!
谷郁歡:“我們都無法說服對方,完全不必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馮哥:“行吧!不過現(xiàn)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得了了。我到底是老了,未來還是要年輕人來撐起一片天。小姑娘,你很不錯……走吧!”
去探查劉洪所在的玩家回來了,包括那個年紀最小的少女在內(nèi),所有的玩家都一起出發(fā)了。
路上的時候,谷郁歡突然問:“馮哥,你為什么說我很不錯?”
谷郁歡站的位置不算很靠前,基本上是在隊伍的最末端,她這一問聲音不小,玩家們都轉(zhuǎn)頭來看她。
馮哥也轉(zhuǎn)過了頭,因為先前沒有準備,明顯愣了一下:“?!”
谷郁歡:“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馮哥反應(yīng)過來想解釋的時候,谷郁歡已經(jīng)拿出了個筆記本,低下頭寫寫畫畫了。
“喂!你叫什么?”
谷郁歡將筆記本合上:“霍歡”
瞧著極為不合群的少女眉梢高高挑起,目露贊賞:“我很欣賞你哦!”
谷郁歡:“……先交換個姓名吧!”
少女:“嘛!反正都是假名,我不介意你叫我喂、唉、嘿、那個……都可以!”
谷郁歡:“那會顯得我沒什么教養(yǎng)。”
“這個詞我倒是很久沒有聽過了,”少女無奈的聳了聳肩,寬容又大度的說:“成年的女人總是有自己的堅持,不像是小姑娘那么可愛了。小可愛還不是只能將就你,你可以叫我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