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立新:“這很好!這個副本我們之間是不存在什么競爭關(guān)系的,一看就要讓我們好好合作,我就喜歡這種副本。我們八個人應(yīng)該團(tuán)結(jié)一致,共度難關(guān)!
金占文:“我覺得有道理,大家應(yīng)該都沒有別的意見吧?”
話梅糖:“這真是太好了!
谷藝興:“合作愉快!不過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休息了?”
王晨晨受傷還沒好,谷郁歡率先扶著他去了二樓,二、三樓都是臥室,分別有三個房間,有個房間是高低床。谷郁歡和王晨晨住這個房間,大家都沒有意見,不過話梅糖提出要和小茶睡一間房,卻被小茶拒絕了。
谷藝興:“你們房里有沙發(fā),我能將就一晚嗎?”
王晨晨裝作征詢谷郁歡的意見,谷郁歡想了想:“可以!”
至于旁人怎么看,三個人就沒管,進(jìn)門之后就將門關(guān)上了。到目前為止,結(jié)合定律,谷郁歡已經(jīng)掌握了不少的線索,正好和兩人分享。
三人都同一個疑惑,王家村的每一天都是同一天,那么這一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全村九十九口人全部死亡?
谷藝興:“《旁觀因果》是個什么故事?”
谷郁歡:“故事是講一個秀才的見聞,這秀才偶然見到賣花叟王某與擔(dān)糞者爭道,誤推擔(dān)糞者,使擔(dān)糞者失足摔死。為推卸責(zé)任,將擔(dān)糞者拋尸河邊,擺脫了嫌疑。十六年后擔(dān)糞者投胎為李氏兒,李家王家相鄰,李氏兒登樓放鴿子,擲石子誤中王叟,又使王叟失足摔死!
這似乎是個因果報應(yīng)的故事。
谷郁歡將原文默寫出來,三人左看右看一時也猜不出這個故事跟王家村的事有什么聯(lián)系。
夜?jié)u漸深了,谷藝興關(guān)了燈。
谷郁歡夜里睡不不著,反反復(fù)復(fù)的琢磨定律,幾條定律里面她最在意的是僅有四個字的定律二,直覺告訴她,這一條最重要。
關(guān)于‘蝴蝶效應(yīng)’最常見的闡述為:一只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兩周以后引起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fēng)。
“睡吧!”
谷郁歡:“哥,你睡!我守夜。”
谷藝興沒有和妹妹多爭辯,其實他也睡不著。王晨晨倒是一會功夫就打起了鼾,弄得谷郁歡有點羨慕。
強(qiáng)制睡眠時間一過,谷郁歡就醒了。下樓的時候碰到了話梅糖,發(fā)現(xiàn)她居然還換了一條裙子,一時有點無語。
掛鐘顯示的時間為六點零兩分,門外已經(jīng)有聲音了。
谷郁歡拉開大門,看到一個熟人站在旁邊的院子里。
“哎喲,這么早就醒了!瞧,我們這給你們做的粥都還沒有燒好……我給你們倒水!
這個熱情得有些諂媚的老頭正是昨兒夜里在他們門口被砍掉腦袋的人,今天他是個大活人,穿著件半舊不新的大棉襖端著碗熱氣騰騰的粥在喝。
鍋里咕嚕咕嚕冒著熱氣,有個頭上系著方巾的女人往大鍋里面下米。
“村長”
一個男人遠(yuǎn)遠(yuǎn)喊:“你們家鋤頭能借我一天使不?”
老頭臉上露出不愉的神色來,罵道:“一天到晚只曉得憨干!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今天讓你別瞎忙,帶幾位工程師同志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好好了解一下我們村!
男人干笑:“我記著這事呢!可這不還早嗎?”
“早你娘的龜?shù),去去去!?br />
村長老頭面對八人又是一副笑臉:“這是我們村的王大山,我讓他帶你們?nèi)ゴ謇锕涔??br />
谷郁歡還以為他們會是旁觀者,沒想到居然也參與其中。
這叫她更看不懂了。
定律三、除了制止蝴蝶扇動翅膀,任何環(huán)節(jié)的改變都可能會帶來更壞的結(jié)果。
難道他們的參與本身不是改變嗎?
更奇怪的是,沉默寡言的王大山帶著他們到村里轉(zhuǎn)了一圈,這村里人少,十六家人挨得很近,家家戶戶都已經(jīng)起床了,基本是在生火做飯,看起來很和諧。
是什么讓這九十九口人一天之內(nèi)全死光的呢?
第60章 第十三道選擇題(3)
“啪嚓”
慕白雪用打火機(jī)點燃了一根煙, 睡眼朦朧的又踩著一雙細(xì)細(xì)的高跟鞋上樓了, 一句話都沒跟其他玩家說,行為卻很明顯, 這是不準(zhǔn)備跟著大部隊一起行動了。
村長看這情況有點尷尬:“這確實有點早了,都怪我把你們吵醒了。要不你們再睡會, 等會飯好了我叫你們?吃完早飯再出去?”
谷郁歡:“不用了, 我們現(xiàn)在就想去逛逛!
村長高興了, 認(rèn)為他們還是很給他面子的:“那行!”
谷郁歡離開院子的時候有回頭, 她看到慕白雪半倚在二樓走廊的欄桿上抽煙,木著一張臉,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王家村是靠山而居,村民們的房子都修建在山腳下,所有的房子排列在一起就是一個半圓形的弧。
王大山沉悶寡言,但你要問他話,他也不會不回答。金占文慢慢套話, 把一行人的身份問了個七七八八。
原來八個玩家的身份是某大公司的員工,大公司的老板看上了王家村背后的這座山, 想要包山進(jìn)行開發(fā), 派了公司相關(guān)部門的員工來考察。一旦考察合格, 老板掏錢包山, 王家村的十六戶人家都能得到一筆不菲的‘包山費’。因此, 王家村的村長王友民才會如此的諂媚, 在他眼里八人就是行走的巨額人民幣。
這個身份是有好處的, 谷郁歡八人要對王家村多多進(jìn)行了解就很正常, 不管是村長還是村里人都不會拒絕。
據(jù)王大山所說,王家村里就算是戶主不姓王的,家里也有姓王的人,但并不是所有姓王的人都有血緣關(guān)系。
王大山:“俺跟村長就不是親戚,村長家有錢,俺們窮。我租的村長家的地種,每年給村長交租!
這人一緊張就喜歡說俺,大概是村長交代過他不要說鄉(xiāng)話,怕‘工程師們’聽不懂。王大山極力想把話說清楚,越是這樣越有點大舌頭。
小茶:“你別緊張,我們就是隨便問問!
王大山:“我不會說話,我婆娘會說話。前面就是我家了,你們有什么都可以問她!
村長家的是磚樓,外墻貼著整齊漂亮的馬賽克瓷磚,谷郁歡他們現(xiàn)在住的三層樓的房子也是村長家的,蓋了新房子之后,這還半新不舊的老房子就做庫房用了。因為‘工程師’要來,才特意收拾了騰出來的。
王大山家是平房,水泥地,別說外墻還貼瓷磚了,瞧著搖搖欲墜的,屋頂上的瓦片像隨時能滑下來似的。這房子說是‘危房’,可以說半點不夸張。
王大山的媳婦也是熟人。
“他爸,帶人回來你怎么不說一聲?”
這個女人就是昨天夜里死在院子里的女人,按照谷郁歡他們聽到的話來猜測,她應(yīng)該是被自己的丈夫推倒,撞在洗衣槽上死的。一時間眾人看王大山這個木訥的老實人的目光都有些微妙,王大山當(dāng)時為什么要拿斧子呢?他拿斧子是要殺誰?
而王大山這么個笨口拙舌的人,娶的媳婦卻能言善道,一見人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見到生人絲毫不怯。她拉著個孩子走出來,孩子陪著在這坐了一會就不耐煩了:“媽,我去小妮家喝甜水了!
孩子走了,女人更能好好說話。
谷郁歡他們詢問村里的情況。
女人一家一家的說了,村里總共有十六家人,她想到什么說什么,為了確保信息不出錯,谷郁歡拿出本子來記錄。
按照順時針,谷郁歡將十六家人按房子在弧形上所處的位置排列成1到16號,王大山家是2號家庭,家里一共有四口人。王大山的父親偏癱已臥病在床多年,他和妻子僅有一個獨子叫毛蛋。
村長家是14號家庭,這位老村長在王家村里可以算得上是家大業(yè)大,兒孫滿堂。村長老兩口有三個兒子,都已經(jīng)娶妻生子,現(xiàn)在家里有十四口人。田地多,還有不少錢,是村里面最富裕的人家。
大山媳婦:“包山給錢是按戶算,還是按人頭算啦?按人頭算我們可不干的!”
王大山連忙拉她媳婦,被他媳婦瞪了一眼就連屁也不敢放了。
之后,王大山又把八人送到村長家門口。
金占文:“這對夫妻對孩子還真不錯,剛剛我看那柜子里堆著的孩子的衣服基本都是全新的,王大山自己的褲子上卻有叁補(bǔ)丁!
谷郁歡給金占文貼上了‘細(xì)心’、‘觀察仔細(xì)’的標(biāo)簽,這些優(yōu)點在男人身上是比較少見的。
谷郁歡:“我覺得現(xiàn)在情況不明,不宜隨便動手,首先要做的是將九十九口人是怎么死的搞清楚。我建議,將我們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暗中跟蹤村長和王大山!
亢立新:“妹子,我看你說話頭頭是道,很有章程,我亢立新就佩服聰明人,我聽你的!
大家對此也沒有什么意見,谷郁歡、王晨晨、小茶、亢立新一組跟蹤王大山,話梅糖、金占文和谷藝興一組跟蹤村長。
到村長家里吃完早飯之后,谷藝興就告訴村長,他們要在村里面自己轉(zhuǎn)一轉(zhuǎn),不需要任何人陪同。午飯他們自己會解決,不用準(zhǔn)備他們的。財神爺?shù)囊蟠彘L自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只是說有什么需要盡管跟他說。
四個人目標(biāo)太大了,分散開來。
現(xiàn)在山里已經(jīng)是初冬,像不耐凍的老人已經(jīng)穿上了棉襖,這時候地里已經(jīng)不剩什么活了,很少還有人在田地里消磨時間。這一片許多田地,只有王大山一個人在松土播種,也不知道種的什么。谷郁歡盯了半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
“大山”
王大山直起腰來:“二混,你是不是又喝醉了!
這個叫二混的走路都走的s形,見到王大山努力瞪大老鼠眼,好容易辨認(rèn)出面前的人是誰:“大山!你家……出事了,快回去!”
王大山笑:“你喝醉了說話呢!”
二混:“誰逗你!我賭咒發(fā)誓……真事,快……我剛剛路過你家門口,好大動靜!
這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王大山不敢不信。
谷郁歡直覺這是有事發(fā)生,緊緊跟著王大山一路小跑回家。她聽墻根的技術(shù)經(jīng)過app的鍛煉已經(jīng)是爐火純青,摸到了王大山房子的后墻根,他們家房子又破又爛,里面有個什么聲都能聽到。
小茶比她先一步蹲到這。
谷郁歡:“什么情況?”
小茶:“王大山媳婦偷人!
谷郁歡:“誰呀?”
小茶:“我沒看到!
第一反應(yīng)是村長王友民。
王晨晨處的位置不一樣,是看到了進(jìn)門的男人的。他悄悄過來,對她搖了搖頭:“我見到奸夫的臉了,是不認(rèn)識的人!
兩人都以為這是血案的開端,實際上并沒有,屋內(nèi)異常的安靜。沒過一會,一個干瘦的男人提著褲子罵罵咧咧的走出來,在門口拴好了褲腰帶才走。
亢立新去跟蹤這個男人。
谷郁歡將耳朵貼在墻上。
“他爸,你說句話呀?你這樣我害怕……我不是自愿跟他的,你曉得,我也是沒法!”
女人絮絮叨叨的說,但王大山就是不說話。
過了有整整半個多小時,王大山才說話了,只問了兩句話。
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