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才十歲左右,昏迷程度比較深,用這法子會害了他! ∥医欣畋グ汛皯舸蜷_,然后讓宋潔取來一瓶二鍋頭,我用手指沾了一些酒,揉捏他脖子后面的兩個穴道。一會功夫,小男孩慢慢醒轉(zhuǎn),他一睜開眼睛,突然激烈地
撲騰起來:“別把我媽媽帶走!別把我媽媽帶走!”
這小孩看來是嚇壞了,我安慰道:“別怕別怕,我們是警察,告訴叔叔,誰把你媽媽帶走了?”
小男孩抱著我嗚嗚地哭:“壞人!”
我繼續(xù)追問,他只是哭不說話,我問他哪里不舒服,他指指自己的胸口。我掀開他的衣服一看,他胸前紅腫了一大塊,有人對著他的心臟踹了一腳,使他昏迷過去。
“對小孩下手,禽獸不如!”宋潔憤然道。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讓李豹留下來照顧這孩子,來到客廳接電話。電話是黃小桃打來的,她問道:“宋陽,你抓到嫌疑人了嗎?”
“沒有。”
“該死,是不是走漏風(fēng)聲了,四個嫌疑人全跑了!
“情況可能比我們想的要復(fù)雜一些,先回去吧!”
我讓李豹先帶小男孩回局里,然后我留下來四處檢查了一下,屋里有一些家具損壞,似乎是經(jīng)歷了打斗,但兇手非常細心地把它們復(fù)原了。
尸體也沒有留下太多線索,兇手下手利落干脆,兩名死者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殺害的。
當我走到門口,突然嗅到一陣氣味,我問宋星辰聞到?jīng)]有,他點頭:“煙味!”
“和普通的煙味有點不一樣,似乎摻了藥草!
我反復(fù)嗅著周圍的空氣,可惜時間太久,氣味在門外不遠處就消失了,已經(jīng)過去了六個小時,即便使用天狗尋蹤術(shù),怕也是找不到。
這時黃小桃又打來電話:“宋陽,你怎么還沒回來,老幺有新發(fā)現(xiàn)!
“什么?”我問道。
“我派出去的幾個警察在三泉路附近找到了李凌寒遺失的手機,老幺在上面發(fā)現(xiàn)了一份音頻訊息,是在他死前不久發(fā)出去的!秉S小桃答道。
“立刻發(fā)給我!”我說道。 過了一會,老幺把那份音頻發(fā)來,我打開來,里面是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有人在為當年的事情報復(fù)我們,我的三個哥們?nèi)懒,我怕是也活不久了!我的帳號里還剩一千六百萬,是我的全部存款,密碼是2167543,你們拿走吧!我沒有別的要求,把這四個賤女人殺掉,讓她們死得越痛苦越好,我知道你們信譽
最好,我信你們,請一定不要辜負我!
聽完我感到一陣愕然,原來那一千六百萬不是用來保命的,是李凌寒臨死前請江北殘刀出面為自己報仇的! 這案子,突然變得棘手起來。
第七百九零章 怒目金剛
我正在思考的時候,突然聽見屋里傳來一陣摔砸東西的動靜,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喊:“混蛋!” 我們?nèi)肆⒓礇_到聲音傳來的地方,也就是兩名死者所在的房間,只見一個曼妙的背影背著我們,桌上的餐具被摔得粉碎,她的一只手攥著拳頭,拳頭上不斷有血滴
下來。
我心頭一悸,一身黑衣的血鸚鵡慢慢轉(zhuǎn)過臉,美麗的臉上余怒未消。宋星辰緊張地拔出黑殞刀,宋潔頭一次看見她的臉,驚呼一聲:“哇!好漂亮!
“我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毖W鵡淡淡地說道! 乃@憤怒的反應(yīng)看,她也是剛剛得知嫌疑人被捉,我說道:“你出現(xiàn)在南江市,是黃泉買骨人讓你來毀掉二十年前那樁案件的證據(jù)。后來發(fā)生了這案子,于是你替四
名嫌疑人擋罪,可是沒想到,江北殘刀又一次介入了,對嗎?”
血鸚鵡答道:“你的推測基本靠譜,其實我來南江市一開始不是為了這個,后來才接到老骨頭的命令,叫我毀掉證據(jù),順便把這四個女人殺掉!”
“什么?”我大感吃驚! 拔抑滥悴桓蚁嘈,這種任務(wù)怎么可能叫我來,不殺女人和小孩是我的原則,但自從上次vip事件之后,老骨頭一直在懷疑我的忠誠,所以他派我來執(zhí)行這個任務(wù),
測試我的忠心……”
血鸚鵡轉(zhuǎn)向我,她明明手無寸鐵,可是宋星辰和宋潔還是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她繼續(xù)說:“當我知道這樁案子的真相之后,決定幫她們一把,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可以保她們一條命的,看來老骨頭還是信不過我,派了怒目金剛來善后。”
“怒目金剛?”我一陣好奇。 血鸚鵡指指死者手上的“萬”字符號解釋道:“這家伙是老骨頭的得力助手,為人低調(diào),執(zhí)行任務(wù)從不失手,他自詡西天的怒目金剛,可是干的事情卻一點也不慈悲,在
他看來,殺人就是超度!
我作了個手勢,示意宋星辰把刀收起來,我問道:“你不是說退出組織了嗎?” 血鸚鵡攤手一笑:“金盆洗手,你以為是那么容易的嗎?你的那位刀神前輩,自從退出組織一直遭到追殺,我可不想像他一樣,不過我可以向你擔(dān)保,這段時間我沒有
替組織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件還不算嗎?”我冷笑道。
“我不想跟你扯皮,宋陽,這里沒有警察,我們做筆交易!毖W鵡道。
“說來聽聽!”
血鸚鵡微微一笑:“你希望見到四個嫌疑人的尸體,還是讓她們活下來?”
“活下來?你的意思是逍遙法外?”我眉頭一皺! 爱斎!”血鸚鵡美麗的瞳孔里燃燒著一團怒火:“這次哪怕和組織作對,我也要保護她們,站在你們無聊的法律立場上來看,她們是殺人犯,可是二十年前,警察替另外四個女人聲張正義了嗎?警察什么也沒做,眼睜睜放跑了那四個惡心的男人,讓他們逍遙快活了二十年!現(xiàn)在這四個女人自己站出來討回公道,警察卻要抓她們,簡直
太可笑了!哈,這就是為什么我從來不相信法律,法律只會打著公平的名義欺壓弱者!薄 ∥覍嵲跓o法茍同她的歪理,我說道:“當年如果不是你們江北殘刀插手,那四個男人會逍遙法外?法律的確有時候很死板,但它是公正的,比你那一股腦的正義要公正
得多,也可信得多!沒有人可以凌駕于法律之上!
“呵呵,你的那位前輩一直在踐踏法律,你為什么不抓他呢?”
刀神確實是我的軟肋,我被說得啞口無言,一陣沉默之后,血鸚鵡再次問:“你是希望找到尸體,還是讓她們活下來?”
我猶豫著,拿不定主意,這四個女人隱忍二十年,報了當年的仇,如果放任怒目金剛將她們殺掉,我們再逮捕怒目金剛,似乎是最符合法律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