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棟很舊的寫字樓,我們從安全通道上去,梁警官打著手勢,帶領(lǐng)一幫警員率先沖進(jìn)去,他們打開隨身手電,看清屋內(nèi)時發(fā)出一聲驚呼。
我隨后走了進(jìn)來,只見黑漆漆的樓層里,遍地都是尸體,一部分是穿著黑西裝的人,另一部分則是打扮成游客造型的,他們都是中槍而死的。
黃小桃問道:“這里發(fā)生槍戰(zhàn),難道沒人報警嗎?”
話音剛落,下面?zhèn)鱽砭崖,一幫全副武裝的飛虎隊訓(xùn)練有素地地沖上來,一腳踹開門喊道:“把手舉起來。”
梁警官指著自己胸前的證件道:“我是警察總署的梁正鳴!”
對面則道:“我是圣安多尼區(qū)的飛虎隊隊長雷豪天。”
差點搞出烏龍,原來是該區(qū)的飛虎隊接到市民報警,便立即出動了。
梁警官和飛虎隊交涉了幾句,我在屋里來回走動,那些黑西裝的右臂上統(tǒng)一紋著那種紋身,另一撥死者看不出身份,可能是鐘表匠的人,或者小丑的人。
我在衛(wèi)生間里看到了一些灰燼,已經(jīng)粉碎,看不出上面的字。我用手摸了一下灰燼,中間還有一些余溫,我說道:“看來這幫人剛剛離開。”
封天集團(tuán),果然狡猾,一發(fā)現(xiàn)自己暴露了便立即轉(zhuǎn)移。
這時,外面的飛虎隊突然大喊一聲:“什么人,站!”
我和黃小桃沖出來,只見一個穿著緊身衣的身影飛快跑過,飛虎隊鳴槍示警,但那身影毫不停滯。她十分狡猾地插到警察中間,飛虎隊怕開槍傷到自己人,剛剛舉起的槍又放下。
我用洞幽之瞳捕捉到了她一瞬間的身影,那身緊身衣勾勒出一段曼妙的身材曲線,我的心跳一陣加速,是她!
神秘人的下一個動作更讓我確認(rèn)她是血鸚鵡,只見她揚起右手,手上像撲克牌一樣攤開一排飛標(biāo),揚手一甩,便有幾個飛虎隊員慘叫著倒下。
血鸚鵡似乎看出來飛虎隊員都穿了防彈衣,飛標(biāo)十分狡猾地射在他們腳面上,令他們失去行動力。
得手之后,血鸚鵡沖向一條走廊,刀神神速地追趕上去。當(dāng)我跟過去時,看見兩人在黑暗中交手,血鸚鵡的武器是兩只飛標(biāo),半空中盡是兵刃相交的火花。
畢竟姜還是老的辣,交手不到十個回合,刀神一腳踢在血鸚鵡身上,她向后趔趄一步。
“妖女,看你往哪跑!”刀神的語氣里壓抑著憤怒,上次他被血鸚鵡捅了一刀。
血鸚鵡一直退到窗戶邊,突然把面罩揭下來,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帶著淚痕,用手捂著自己的腹部幽怨地說道:“你難道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嗎?”
看到她被打哭了,我的心竟然一陣刺痛,五秒之后,刀神才開口:“你簡直是在污辱憐香惜玉這個詞!
血鸚鵡突然咧嘴一笑,手掌中多了一個雞蛋大的球,往地上一擲立即煙霧彌漫,她笑道:“不解風(fēng)情的老頭子。”然后是玻璃破碎聲。
“小心有毒!”刀神用斗篷扇開煙霧,那煙只是嗆人,倒沒有毒。
等煙霧散盡,我們發(fā)現(xiàn)玻璃被打碎了,窗戶框上抓著一只鐵爪,后面延伸出一段登山繩,血鸚鵡的身影飛快消失在黑暗中。
刀神懊惱地向墻壁打了一墻,轉(zhuǎn)身走了。剛剛不僅僅是我,連他也受到了血鸚鵡的欺騙,雖然事后想想很可笑,但只要是男人,面對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真的很難下的去狠手。
梁警官和黃小桃趕來,問怎么了?我如實告之,血鸚鵡的性格向來是單獨行動,這里死掉的嘍羅應(yīng)該不是她的手下,否則她沒必要多此一舉地在這里現(xiàn)身。
梁警官問道:“尸體要看看嗎?”
“看看吧!”我點點頭。
這些尸體的死亡時間都在一小時以內(nèi),不少人手上還握著打開保險的手槍,我在他們身上并沒有搜到什么東西,手機、錢包等物都沒有,大概是被人清理過。
我脫下一名入侵者的鞋仔細(xì)察看鞋底,然后又看看另一個人的,兩人鞋底都沾著灰色的粉末,我仔細(xì)辨認(rèn)一番,說道:“好像是水泥!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石灰粉。”
“看來他們在一個施工現(xiàn)場呆過!秉S小桃分析道。
我取了樣讓孫冰心拿去化驗,看看還有什么遺漏。
我們隨即回到警察局,留下一批人善后,負(fù)傷的警員也和我們一起回去,他們腳上的傷勢都無大礙,只是可能需要休養(yǎng)幾天。
孫冰心連夜化驗,死者鞋底的成分除了水泥和石灰,還有大量的鹽分,是未經(jīng)提取的自然鹽。
我立即反應(yīng)過來,是海水!
這時梁警官提著一大包宵夜進(jìn)來,道:“你們大陸警方都這么拼的嗎?凌晨三點了,吃點宵夜休息一會吧!
他一樣樣拿出食物,有飲料、炒面和煎餃。我雖然很餓,但更主要的是困,這兩天就沒怎么睡好,腦袋都有點蒙,孫冰心和黃小桃也是哈欠連連。
不過成為警方顧問以來,我的身體早已適應(yīng)這種疲勞的生活,我把化驗結(jié)果告訴梁警官,問道:“澳門海邊有沒有正在施工的地方?” 梁警官道:“這個我一時半會想不起來,現(xiàn)在各部門都下班了,明天一早我讓他們查,今晚再熬夜也沒什么必要,我看大家早點休息吧!
第七百零六章 地道陷阱
裝著心事,這天晚上我睡得不是很踏實,隔日早上起來的時候,眼眶都是酸的,全身酸脹得不行。
黃小桃湊過來道:“肩膀酸。课医o你捏捏!
“不不,不用。”我連連擺手。
她不容反駁地把手放在我肩膀上,她的力道不輕不重,捏得十分舒服。
她捏完,我給她捏了捏,黃小桃閉著眼睛發(fā)出舒服的聲音。此刻在我面前的黃小桃卸下了堅強的偽裝,只是一個嬌弱的女孩,更加惹人愛憐。
沉默了一陣子,我說道:“小桃,有件事想和你坦白!
“你說!”
“每次血鸚鵡現(xiàn)身的時候,我總是對她有種特別的感覺,不過我可以發(fā)誓,我真的沒有喜歡她,只能說……唉,我也說不出來那種感覺!蔽抑е嵛岬牡。
說完,我立馬后悔,干嘛要把這些說出來,可我實在不想欺騙黃小桃,哪怕她生氣也想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