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雪上下打量我們,噗嗤一笑:“我當(dāng)兩個粉絲呢,就你們這樣的長相,居然是警察,難怪現(xiàn)在破案率不行!
我心中一陣苦笑,這女人說話太尖刻了吧。
進屋之后,她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點了一根女式香煙:“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要早點休息!
我看見孫冰心咬了咬牙,我微微沖她搖搖頭,忍一忍吧,我們是來辦事,又不是來教她做人的。
我開門見山地道:“有人要殺你!” 她作為當(dāng)事人和接下來的受害者,我沒理由不告訴她詳情,聽完之后姚清雪非常震驚,以致于煙灰掉到腿上才猛然驚醒,慌亂地拍掉煙灰,道:“姓徐的神經(jīng)病!當(dāng)年孫曉顏摔斷腿,真的和我無關(guān)!
當(dāng)時把我打成重傷,臥床三日,自己也進了少管所,這么多年過去還陰魂不散?”
我冷冷的道:“姚小姐,我們可沒提孫曉顏受傷的事情,你怎么一下就想到這件事了!
她臉上貼著面膜,我就觀察她身體的動作,她說道:“就因為這件事,大家對我評價不好,可是我可以對天發(fā)誓,她摔斷腿跟我無關(guān),非要說有關(guān)的話,也許是老天爺幫著我吧!”
從動作看,她沒有撒謊,我又問:“那你為什么整成她的臉?” 姚清雪一驚,慢慢掀開面膜,那果然是一張?zhí)鹈揽蓯鄣哪,她說道:“因為我羨慕她呀,為什么她出身貧寒,卻有天使一樣的長相,可是我卻長得那么丑。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長得漂亮呢,不希望走
在街上受人關(guān)注呢,尤其我這種職業(yè)……小妹妹,這種心情你應(yīng)該是理解的吧?”
孫冰心哼了一聲,眼睛看向別處,沒搭理她! ∫η逖┳杂憶]趣,對我說道:“我是個有野心的人,當(dāng)初整容的時候我想了很久,有朝一日我會成名,我可不希望聽人說,這個人怎么長得像范冰冰,長得像林依晨,我要擁有一種獨一無二的臉,于是我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她,這是我曾經(jīng)最渴望擁有的長相。我承認(rèn),我整容之后人生像開了掛一樣,做什么都很順利,沒辦法,這就是一個看臉的社會,但整形的風(fēng)險和代價也是我自己承擔(dān)的,我需要定期
去整型醫(yī)院注射肉毒桿菌,這筆費用很高昂,為了緩解后遺癥還要注射大量的抗生素和免疫抑制類藥物。所以我并不是白白得到這一切的,我也付出了代價,可是像徐江那種人是不會明白的!”
我心想,你這張臉害死了三個人,這代價太高昂了。
但對她的話,我竟然有一點理解,我說道:“這點我明白,成名的人肯定都忍受過別人不能忍受的事情,不過我想說……” 姚清雪突然哭了,嚇我一跳,她抽抽嗒嗒地道:“警察先生,終于有人理解我了,你知道我的光環(huán)背后隱藏著多少別人沒有嘗過的辛酸嗎?說出來不怕被你們笑話,我當(dāng)年為了爭取去澳大利亞演出的資
格,被一個劇團里的老頭子當(dāng)情婦包養(yǎng)了半年……”說到這里,她泣不成聲。
我可不想在這聽她訴說辛酸史,簡要說明明天警方會在現(xiàn)場抓捕徐江,然后就告辭了! ∽叩臅r候,姚清雪送到門口,拉著我的手,呼扇著一對長長的假睫毛道:“警察先生,留個聯(lián)系方式唄,萬一有什么情況我怎么找你。”
第六百七五章 決戰(zhàn)大舞臺
孫冰心打開她的手,直接掏出手機:“你加我的微信吧!”
姚清雪冷冷地道:“你能保護我?”然后重重把門關(guān)上了。
下電梯的時候,孫冰心吐槽道:“切,真是白瞎了她那張臉,這女人為了成名,肯定不知道出賣過多少次肉體!
我說道:“這也是男權(quán)社會造就的悲劇,女性只能把自己當(dāng)成男性的玩物,才能上位!
孫冰心拿小拳頭懟我一下:“哈!你居然還幫她說話?你看上她啦!
我笑著道:“我哪個字是幫她說話,我只是感慨一下社會的不平等,如果有一天男女平等,那我也可以靠顏值吃飯,傍個富婆什么的!
孫冰心笑嘻嘻地說:“你不是已經(jīng)傍上了嗎?”
黃小桃雖然是個真正的白富美,可她最近跟我說,以后結(jié)婚也不打算要她爸一分錢,對此我是表示很敬佩……我如果是富二代,我一定也要這么有骨氣!
離開希爾頓酒店,我看見兩名專案組里的警察站在樓下,穿著便裝,我好奇地問道:“你們怎么來了?”
“黃隊怕這個女演員今晚遭遇不測,讓我們在這里盯著!睂Ψ交卮稹
“考慮得真周到,辛苦二位了!蔽尹c點頭。
萬幸的是,這天晚上沒有發(fā)生命案,從犯罪收益和徐江的角度來說,他一定不會讓姚清雪死得靜悄悄,他肯定要當(dāng)眾揭下她的假面具。
我仰望著星空想,這場悲劇究竟是誰的錯?仔細(xì)一想誰的錯也沒有,歸根結(jié)底,它是芭蕾舞劇團激烈競爭的延續(xù)。
無論如何,我不會再讓徐江殺一個人!
我們回去好好休息了一晚,隔日早上八點,大家在市局門口集合,黃小桃叫我們別開警車,打的去劇場,還神秘地說有驚喜。
路上我問她啥驚喜,黃小桃死活不說:“我就賣關(guān)子,我就賣關(guān)子,你奈我何?”
我笑道:“我服了還不行嗎?”
這場演出被安排在市人民大劇院,我們陸續(xù)來到現(xiàn)場,演出是上午十點,但已經(jīng)有許多觀眾在門前排起長隊。我們隨黃小桃從員工通道進去,來到一間更衣室,屋里掛著一排保安制服。
黃小桃打了個響指:“這就是驚喜,我昨晚已經(jīng)和安保公司協(xié)商,今天由我們扮成保安維持現(xiàn)場秩序!”
我問道:“有獎金嗎?”
黃小桃道:“抓到犯人就有,大家換身衣服吧,戴上無線電保持聯(lián)絡(luò),有可疑人員進來立即匯報。”
警員們齊唰唰地答了一聲“是”,開始換衣服。
制服當(dāng)然都是男式的,黃小桃和孫冰心另有兩身保潔人員的制服,孫冰心緊皺眉頭:“啊?就穿這個?”
“服從命令,孫大小姐。”黃小桃道。
孫冰心不情不愿地?fù)Q上了,換完之后過來問我:“好看嗎?”
我說道:“像灰姑娘!”
黃小桃也問我:“那我呢?”
“胸大的灰姑娘!”
“滾!”兩人一齊說。
總共四十多名警察,全部分散到劇場各角落。我和任警官呆在后臺入口附近,這廝又是不停地抽煙,如果說他抽的煙比我吃的飯還多,我是完全相信的。無線電中不斷傳來各處的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