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補充了一句:“大家放心,你們的家人一定還活著,我們特案組在此保證,接下來暫時一切工作,全力營救你們的家屬!”
說到這里,黃小桃遞給我一個堅定的眼神。
警員們立即各自回家去了,我們在這里焦急地等待著。半小時后,便有家比較近的警員已經(jīng)趕回來了,哭喪著臉說道:“黃警官……宋顧問……我家人被綁架了!”
每聽到一個這樣的信息,我們的心便沉重一分,但是我仍然確信他們還活著,因為景王爺如果殺害了這幫警員的家人,就等于斷了大家的后路,我們會和他拼個魚死網(wǎng)破、同歸于盡。
景王爺老奸巨猾,我推測他以警員家屬為砝碼,和我們談判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把這個告訴黃小桃,黃小桃默默點了點頭。
這時孫冰心拿著一份化驗報告過來,見大家一臉愁悶地坐在會議室里,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立即把她拽過來,小聲說明,孫冰心嚇一大跳,隨即道:“那我這個化驗結(jié)果你還要嗎?”
“念一下吧!”我說道。
“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血跡竟然是一名嫌犯的……哦不,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監(jiān)獄里的囚犯了!
我一陣訝異,這也稀奇了,犯人的血怎么會跑到現(xiàn)場,顯然是有意為之,我問道:“血氧蛋白濃度怎么樣?”
“正常水平,是新鮮血液!睂O冰心答道。
難道鐘表匠想告訴我們,有一名犯人已經(jīng)不在監(jiān)獄了,這個手法真是隱晦又大膽,我立即給監(jiān)獄打電話,叫他們清點一下新進來的囚犯,我說我不掛電話等他們回音。
焦急地等了大概十五分鐘,獄警著急地叫道:“宋顧問,出事了,其它囚犯都在,唯獨那個囚犯和另外一個不在。”
“哪一個?”
獄警告訴我名字,這兩個是組織里普通的中上層干部,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不過,他倆有一個共同點,都沒有任何家人!豹z警說道。
這句話好像提醒了我,我迅速對黃小桃道:“不行,出了點情況,我們得去趟監(jiān)獄!
黃小桃道:“囚犯的事情放一放吧,你剛剛答應(yīng)大家,要不惜一切救他們的家人!
我點了點頭:“我會遵守承諾的,而且我隱隱感覺到,這兩件事是有聯(lián)系的,極有可能是第三場考驗!
黃小桃說道:“我不去了,我在這里守著,你和孫大小姐快去快回!
但有一個問題,我和孫冰心都不會開車,而且公安隊伍里有個《警車使用規(guī)定》,我倆都不算真正的警察,不能單獨把警車開走。
眼下大家家里都出了這檔子事,我去哪找個司機?正發(fā)愁的時候,王援朝和李晉豐從外面進來,李晉豐畢恭畢敬地敬了個禮:“黃隊長、宋顧問,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想加入特案組!
李晉豐雖然一臉疲憊,可是精神格外高漲,我關(guān)切的問道:“你女兒好轉(zhuǎn)些了嗎?”
“經(jīng)過一宿的搶救,總算脫離危險了,總算是平安無事了!边@個四十多歲的大叔笑得像孩子一樣燦爛:“你們幾位對我有大恩,我什么可報答的,從今往后聽?wèi){你們差遣!
我說道:“不必把話說這么重,大家聯(lián)手摧毀景王爺集團,我們便是戰(zhàn)友!”
李晉豐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希望再也不要有這樣的悲劇發(fā)生在其它父親身上!
他倆來得正好,我讓王援朝留下來,李晉豐和我一起去趟監(jiān)獄,當(dāng)然還有宋星辰。 一小時后,我們來到位于南郊的扶風(fēng)市監(jiān)獄,手上有特案組的證件,進出這樣的地方如同開了綠燈。我們找到管理那批囚犯的獄警,他匯報了一下情況,和剛剛那名獄警說得大同小異,兩名囚犯就像
人間蒸發(fā)一樣消失了! ∫驗檫@幫人過去是團伙,所以進來的時候為防止他們拉幫結(jié)派,全部像洗牌一樣打亂了。與這兩名失蹤囚犯在同一間牢房的囚犯反映,他們前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還見到兩人,一覺醒來就不見了,因為
事情太蹊蹺了,怕懷疑到自己頭上,所以當(dāng)時沒敢匯報。
一名囚犯提供了一個細節(jié),昨天早上起床的時候,他明顯感覺頭暈乎乎的,好像喝醉了一樣。
這話提醒了我,這又是江北殘刀慣用的手法,景王爺果然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在本地仍然擁有根深蒂固的黑惡勢力,從監(jiān)獄里撈人如同探囊取物般輕松! ×粼诂F(xiàn)場的血跡仿佛就是在向我們炫耀,這世上根本沒有什么能夠攔住他們魔爪的地方!
第六百四二章 景傲天
孫冰心問我:“宋陽哥哥,要不要把其它囚犯轉(zhuǎn)移?” 我擺擺手道:“這倒不必,他們只是偷偷摸摸弄走兩個人,還不至于一下子把所有人帶走,讓這里的獄警加強戒備!北O(jiān)獄里丟失了囚犯是大事,估計會有不少獄警受到牽連被處分,不必我說,他們也
會加強戒備的。
我繼續(xù)說道:“而且,這幫囚犯本身不是重點!”
“不是重點?那什么才是重點呢!睂O冰心呆呆地問道。
我笑笑,對面前的獄警道:“麻煩你帶我們看一下那兩名失蹤囚犯的私人物品!
我們被帶到一間小屋子里,里面有一排排架子,上面放著一個個紙袋,都有編號。進來的時候我看了一下,這地方安保一般,鎖也是老式的,很容易進來。
鐘表匠既然把囚犯的血留在現(xiàn)場,肯定是想告訴我們一些信息,引導(dǎo)我們來到這里。人已經(jīng)不在了,那么信息會藏在哪兒?我想這里的可能性比較大。
不一會,獄警找到兩個紙袋子,我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里,竟然藏了一盒磁帶,上面寫著‘給宋陽’。
獄警一臉震驚,連忙翻查記錄本:“他們?nèi)氇z的時候沒有這樣物品!
我說道:“我知道,這一定是把他弄走的人放進來的……勞駕,有隨身聽嗎?”
“有!”獄警回答得很干脆。
這里全是囚犯的私人物品,有些囚犯蹲了三十幾年大牢,他們放在這里的東西一直沒拿走,別說隨身聽了,bp機都能找到好幾部。
一會功夫,獄警把一部裝上電池的隨身聽給我,我把磁帶放進去,這一次里面?zhèn)鱽淼牟辉偈请娮雍铣傻穆曇,而是一個沙啞的男性嗓音,這大概就是鐘表匠真實的聲音了吧! ∧锹曇粽f道:“宋陽,你會找到這里我并不感到意外,老實說,雖然我是奉王爺之命來對付你,但這場游戲我玩得非常痛快,好久沒有這種棋逢對手的感覺了。下一個線索我留在春江路47號,這一次是
一個大大的驚喜,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