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直接令我們吃了一驚,我問道:“你知道那件事?”
張芹搖搖頭:“除了這個,他還能去哪里弄錢,我那個傻兒子,自殺是拿不到保險金的!
難道她不知道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我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兒子被人謀殺了?”
“什么。”她瞪大眼睛:“他難道不是幾天前就自殺了嗎?”
我用洞幽之瞳觀察著她,她確實沒撒謊,張芹追問她兒子是怎么死的,我們不想讓她太難過,隱瞞了一些事實,還撒謊說米葉走得不太痛苦。
雖然這話有點殘忍,但我還是說出來了,我說道:“從自殺變成謀殺,就意味著你能拿到保險金!
“所以你們懷疑是我干的?”她的聲音因激動而有些失真。
我點點頭:“見到你之前,我們是這樣懷疑的,但現(xiàn)在我們不懷疑你了,對了,你認(rèn)識徐虎嗎?”
“完全不認(rèn)識!”
我遞個眼色給黃小桃,道:“那打擾了!”
臨走的時候,張芹想最后見她兒子一面,我擔(dān)心她會尋短見,給她留個念想也好,就說道:“過兩天我們會通知你的!
出門之后,我趕緊給干預(yù)小組打了個電話,叫他們幫助一下張女士,我可不希望過兩天聽到她自殺的消息。
我深深感慨自殺的可怕,我爺爺說自殺之人身上怨氣極重,所謂的怨氣應(yīng)該是一種異常的生物磁場,剛剛在屋子里我的心情一直都很壓抑,感覺好像胸口被堵住了,透不過氣似的。
《洗冤集錄真本》中就記載,據(jù)說上吊而死的人,腳下能挖出一段黑碳似的東西,便是怨氣的凝結(jié)物。
第五百五二章 詐保專家
離開張女士家后,孫冰心說道:“這案子會不會是徐虎一手操縱的?他熟悉保險流程,是他給受害者買好保險,等受益人拿到保險金之后,再暗中抽成!
黃小桃拿手托著下巴沉吟道:“你這套說辭有一個重大bug,保險金的數(shù)額是合同上寫明的,受益人拿到的錢和合同上說的不一樣,保險公司會根據(jù)資金流追查到徐虎頭上!
我點了點頭:“假如徐虎真有這種手段,干嘛還要炮制謀殺案,直接從別人的保險金里‘偷錢’就是了!
孫冰心又說道:“不管怎么說,眼下徐虎嫌疑最大,你們認(rèn)為他是兇手嗎?”
關(guān)于這個問題,黃小桃覺得百分之五十可能,憑心而論我覺得他不是,但也不好把話說太滿,就說百分之三十可能性。
目前一切突破口就是徐虎是否能抓到,我們也只能靜候佳音了!
王援朝果然沒有辜負(fù)我們的期望,第二天下午他就在一家招待所找到了化名登記的徐虎,并把他帶回局里,當(dāng)時不少人都認(rèn)為,這案子就此結(jié)束了。
我和黃小桃第一時間趕去局里審訓(xùn)徐虎,據(jù)王援朝打聽到的情報顯示,這人是一名保險顧問,說白了就是想法子幫客戶從保險公司那里弄到錢的代理人,小到車險大到人壽保險他都干過,估計詐保的事情沒少干。
我心說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竟然還有這種職業(yè)——詐保專家!
我和黃小桃進(jìn)到審訓(xùn)室里,徐虎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戴著手銬坐在椅子上,眼神一直飄忽不定,看上去特別緊張,黃小桃清清喉嚨說道:“徐虎,你的情況我們都了解過了,怎么想起來干這一行的?”
“報告政府!”徐虎猥瑣地點了下頭,說道:“我以前是在保險公司上班的,為了湊銷售業(yè)績,給我年邁的老母親買了一份人壽保險,幾年后我母親得了喉癌去世了,本以為能領(lǐng)到一筆錢安葬我母親,誰知道保險公司竟然玩弄文字游戲,百般推卸責(zé)任,愣是不給賠!”
“打那以后,我算是徹底認(rèn)識到保險公司的丑惡嘴臉了,叫客戶簽合同的時候說得天花亂墜,叫他們掏腰包的時候比吃屎還難,人怎么可以這么無恥呢,難道客戶交的錢就全部打水漂?不,我徐虎偏要主持這個正義,所以我開始跟保險公司對著干,專門幫別人從保險公司那里要錢。一開始我是利用職務(wù)之便,后來被公司發(fā)現(xiàn)了,差點吃了官司,就從公司辭職了,于是自己一個人干。開始幾年也是蠻艱苦的,后來招牌打響了,上門求助的人是絡(luò)繹不絕呀,我現(xiàn)在在南江市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保險顧問了,以后兩位有需要的話盡管來找我,這是我的名片……”
說著,徐虎準(zhǔn)備從懷里掏名片,突然看見手上的手銬,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訕訕地笑了一下。
我心說這家伙真夠油嘴滑舌的,才問他一句就說這么多,剛剛我通過洞幽之瞳觀察,他這段話估計是念叨太多遍了,已經(jīng)達(dá)到自我催眠的程度,竟然看不出來是在撒謊。
我和黃小桃交換了一下眼色,黃小桃依次拿起六名自殺者的打印照片,問他有沒有見過,我就用洞幽之瞳觀察他的微表情。
徐虎揚(yáng)起一根眉毛道:“完全沒見過!”
我一拍桌子大吼:“是你給他們買的保險,你說沒見過?撒謊也要編得像一點好吧!”
徐虎擠眉弄眼地笑道:“我一天經(jīng)手上百份保險單,哪記得住每位客戶的長相啊!
很明顯,又是在撒謊。
我說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六人出事了你不知道?”
“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徐虎的演技十分拙劣,我不需要洞幽之瞳都能看出來他在演戲。
然而他偏偏是最難對付的嫌疑人類型,不管怎么問,不管怎么揭穿他的謊言,就是死不松口,簡直比黑社會小混混嘴還嚴(yán)。我本來不打算用那一招的,當(dāng)審訓(xùn)進(jìn)行了一個小時卻一無所獲的時候,我再也忍耐不了了。
“徐虎,看著我的眼睛!”
我突然發(fā)動冥王之瞳,徐虎就如同踩到高壓電一樣哆嗦一下,全身劇烈抖動,十秒之后,他全身被冷汗浸濕,低著頭,肩膀一聳一聳地喘息。
“交代嗎?”我陰森森的道。
他慢慢抬起臉,虛偽地笑道:“報告政府,我不認(rèn)識這六個人!”
我震驚了,這家伙看上去這么軟弱,竟然是一個在冥王之瞳面前都不屈服的硬漢!
黃小桃眨了下眼,示意我再來一次,我雖然不太情愿,但面前這個人無疑知道案件的重要情報,于是我又一次對準(zhǔn)他的眼睛發(fā)動冥王之瞳。
“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