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就是,將女尸放下來的是另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當時的闖入者。
闖入者不知道對兇手們說了什么,總之兇手們相信了他,于是闖入者開始處理現場。他是一個老手,首先毀掉了死的臉,讓我們無法確認身份,然后將證物全部焚燒,也許還銷毀了一些其他證據。
黃小桃嘆息道:“這案子怎么一下子變得復雜起來,為什么會出來一個人幫他們?”
我想起之前在狗舍的時候,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叫道:“對了,狗舍對面山上那個偷窺我們的人找到沒有?”
黃小桃道:“找到就見鬼了,我派的手下趕去之后什么都沒找到,包括腳印,他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
我沉吟不語,黃小桃問道:“我們要去那座山上看看嗎?”
我擺擺手:“暫時不用,這個人畢竟沒殺人,不是咱們的重點。也許他是這四個富二代的父輩,所以才能取得他們的信任,我們還是繼續(xù)追查兇手。”
黃小桃堅決的回答:“對,絕對不要再出現第三起案件!”
我問道:“這座大樓有監(jiān)控器嗎?”
黃小桃道:“沒有,保安只有一個,是施工隊雇的,主要是怕有人晚上來偷建材,或者有流浪漢溜進來!
我提議下去看看。
只見樓下面是矮墻圍起來的施工現場,保安室在入口處,黃小桃抬頭望了望道:“這堵墻很容易翻進來吧?”
我說道:“不,他們帶著要殺的人,根本翻不了墻!我們沿著墻走一圈!
然而我們走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哪里有缺口,然后我們來到保安室,保安年齡比較大,問道:“警察同志,兇殺現場偵查完了嗎?”
我答道:“還沒,對了,我想打聽一下你的上班時間!
保安說白天不用過來,每天晚上六點上班,上到第二天八點,一般會在十二點左右各處巡邏一下,黃小桃問道:“你年紀這么大,整宿熬夜能受得了嗎?”
保安苦笑一聲:“沒辦法啊,為了給孩子掙學費,其實我這工作比較輕松,不像小區(qū)保安那么辛苦!
我問道:“那今天沒施工嗎?”
保安答道:“今天放假,工友們都沒來,要不怎么今天才發(fā)現樓上有死人!
我問道:“那你昨晚有沒有看見可疑人員進來?”
保安表情夸張地道:“要是看見,我不是一早就報案了嗎?昨晚我一直盯著入口呢,有人進來的話,不可能沒發(fā)現。”
我聲音陡然變得嚴肅起來:“大叔,你講真話又不會扣你錢,你昨晚睡覺了吧?”
保安慌張地搖頭:“沒……沒有!”
我根本沒用洞幽之瞳,拿手一指旁邊椅子上的東西道:“那是個睡袋吧!你每天晚上都會睡覺,反正這里沒人管你,我說的對嗎?”
保安不好意思地承認了,他說晚上把大門關上,反正不會有人來偷東西,自己就睡覺了,要不然他年齡這么大哪熬得住。
我叫他把門鎖上,我想看看。保安將左右大門拉上,掛上一把長鎖,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鎖眼沒有被開過的痕跡,實際上這鎖根本不用開。
我把鎖橫過來,推到盡頭,直接就把門栓拉開了。保安大驚失色,我提醒道:“換個短一點的鎖吧!這種長鎖簡直形同虛設,不說別的,你自己晚上在保安室睡覺,不就跟睡在大馬路上一樣不安全嗎?”
保安頻頻點頭:“今晚我不睡了,明天一早就換鎖!”
我走到馬路對面,環(huán)顧四周,黃小桃問我在看什么,我說道:“我在想,兇手是怎么知道這里的呢?”
“事先踩點?”黃小桃道。
我搖了搖頭:“這四個人干的事雖然禽獸不如,可他們的犯罪技能卻一點也不高明,踩點這種事情我估計他們干不出來,他們應該經常出沒這一帶。”
我回頭一看,街盡頭有一家推拿保健的養(yǎng)生會所:“他們有可能去過那里,我們去打聽一下!”
我們來到那家養(yǎng)生會所,此時正是營業(yè)時間,黃小桃亮出證件,叫前臺把經理叫來。來的是大堂經理,是個女的,一上來就埋怨道:“哎呀,你們警察是怎么回事,調查線索把人給弄沒了,到現在都聯系不上。”
我和黃小桃愣了一下,黃小桃問道:“你說什么?”
大堂經理告訴我們,早上有一名警察過來找他們經理了解一些事情,還叫了兩個技師過來,四個人說著話就出去了,然后一直沒聯系上。
黃小桃問道:“你打電話給公安局了嗎?”
大堂經理答道:“沒有,不是失蹤四十八小時才給立案嗎?”
黃小桃嚴肅的板著臉:“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光彩的生意,所以不敢報案?”
大堂經理拼命擺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們絕對是正經經營。”
“那個警察長什么樣子?”黃小桃問道。
她描述了一下,是個男的,長著一臉絡腮胡子,面貌普普通通,個子挺高的,可能有一米八,年齡大概四五十歲。
我突然插了一句:“走路是不是右腿有點瘸?”
大堂經理眼前一亮:“對對,你們認識那人啊,能不能讓經理趕緊回來!
我和黃小桃交換了一下視線,這個人膽子太大了,竟然冒充警察把經理拐走了!
第四百零零章 求助黃老爺子
毫無疑問,把經理和兩名技師帶走的人,就是那天在狗舍對面偷窺我們的陌生人。
黃小桃敲了敲桌子道:“我們想打聽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