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的話自然是詐他的,我坐回椅子上問道:“這么說來,你昨天早上不在醫(yī)院,你為什么說曲婷婷能證明你在醫(yī)院?”
程亞輝哭喪著臉道:“我總不能把這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說出來吧?曲護士什么都聽我的,肯定會幫我作證!
黃小桃問道:“那曲婷婷也是你的情人之一嘍?”
程亞輝大笑:“你在侮辱我嗎?我會碰那種女人?我又不是找不到女人的吊絲!
外面?zhèn)鱽磉鄣囊宦,有人撞門,王大力在外面喊:“別攔著我,我要進去揍的他媽媽都不認識!
從種種跡象看,程亞輝確實不是兇手,本以為明朗的案情一下子陷入僵局,我和黃小桃交換了一下視線,她說道:“行了,你可以走了!
程亞輝往座椅上一靠,冷笑道:“把我當什么了,叫我來就來,叫我走就走?我要求你們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
黃小桃說道:“哎哎,你別給臉不要臉,趕緊給我滾!”
程亞輝毫不畏懼地道:“你這是一個警察該有的態(tài)度嗎?你上司是誰,我要投訴你!”
我對他說道:“我剛剛說過我不是警察了吧?”
程亞輝上下打量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就是一個學生!蔽掖鸬馈
程亞輝哈哈大笑:“原來是來實習的啊。”
我冷聲道:“你識相點,就趕緊滾!我認識幾個道上朋友,我只要打聲招呼,你這輩子都不能跟人開房了!
程亞輝臉色大變,立即站起來說:“把我手銬解開,我告辭了!”
程亞輝離開審訊室的時候,外面的人對他個個怒目而視,他看見孫冰心時,笑道:“小妹妹,你也在這啊,中午一起吃個飯嗎?”
孫冰心猝不及防地一巴掌甩過去,程亞輝捂著臉嚎起來:“我要告你們!”
孫冰心看看手心,故作驚訝道:“哇,好大一只蚊子,沒叮到你吧?”
王大力朝半空中一看,演技浮夸地附和道:“臥槽,真的有蚊子哎!”
眾人默契地演了起來,程亞輝吃了啞巴虧,灰溜溜地走了,他一走孫冰心就捂著肚子笑起來:“活該!”
沒想到孫冰心這一巴掌打出事來了,一名警員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說道:“剛剛走掉的那個醫(yī)生在樓下暈倒了!
大家一起朝孫冰心看去,她驚訝地張張嘴:“我手勁沒這么大吧?”
黃小桃罵道:“還訛上我們了是吧,走,看看去!”
第一百四四章 真正的兇手
我們來到外面,看見程亞輝倒在地上,身體彎曲得像只大蝦,他并沒有暈迷,只是嘴里不停發(fā)出低低的呻吟聲。
黃小桃用腳踢了一下他說道:“給我起來,碰瓷碰到警察頭上了?”
我擺擺手道:“等等,他好像中毒了!”
我掰開他的眼皮看了一下,兩眼充血,瞳孔收縮,分明是中毒的跡象。這太蹊蹺了,他從早上到現(xiàn)在一直沒離開警方視線,誰下的毒,又是怎樣下的毒?
我叫王大力趕緊去弄些肥皂水來,先給他催吐再說。
程亞輝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腕,聲音都走調了:“我的藥……藥落在審訊室……”
黃小桃叫一名警察去審訊室看看,警員果然拿回來一瓶藥,是在審訊室的桌子下面發(fā)現(xiàn)的,上面貼的標簽是一種鎮(zhèn)定類藥物。但誰也不敢把藥給他,萬一吃出人命可怎么辦?最穩(wěn)妥的辦法還是催吐。
程亞輝見到藥像瘋了一樣,拼命地索要:“給我……不然我就疼死了……”
黃小桃說道:“不行,這藥我們得化驗一下!”
“快……給……我!”他的臉都扭曲變形了。
我突然間明白過來,搶過一粒塞到他嘴里,黃小桃叫道:“宋陽,你干嘛!”
我說道:“這是解藥!”
程亞輝吃了藥之后不到一分鐘就恢復正常了:“不好意思啊各位,我有神經疼的老毛病,不吃這藥就會發(fā)作的。”
我問道:“神經疼有這么嚴重?這藥誰給你開的?”
程亞輝解釋道:“我是醫(yī)生,當然自己開的嘍!”
我說道:“你一個婦科大夫,還懂這個?”
程亞輝笑道:“拜托,我好歹也是醫(yī)學博士,這么簡單的癥狀我還能看不出來!
我皺了皺眉頭:“麻煩你稍坐一會兒,我們得化驗一下。”
程亞輝雖然很抵觸,但這由不得他,我們把他帶回局里,叫他取一些尿樣來化驗。這活自然是落到孫冰心身上,等了半小時,她從試驗室里出來,說道:“藥的成分驗不出來,好像是私自配的,但是尿樣里面有阿托品類的毒藥。”
我沉吟道:“陰陽和合藥!”
黃小桃疑惑的問道:“什么?”
我解釋道:“這是我祖上記錄的一種下毒手法,把兩種藥下在兩種東西里面,單吃不會有事,但一起吃就會中毒;也可以反其道行之,在一種食物里下毒,另一種食物里放解藥,請客吃飯的時候可以不動聲色地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