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援朝仿佛很痛苦地捂著腦袋,李文佳大驚:“怎么可能!”
就在她眼神移開的一瞬間,黃小桃的‘定身術(shù)’被解除了,黃小桃猛的扳住李文佳的胳膊,讓她手中的槍掉在地上,只是還沒來及把李文佳摔倒,就又一次被定住了。
我大喊一聲:“熄燈!”
倉庫里所有的燈瞬間熄滅,黃小桃又可以動了,她雖然看不見,卻憑著熟練的動作把李文佳撂翻在地。李文佳飛快地從身后掏出一把電擊槍,我大喊:“小桃,避開!”
電擊槍刺進黃小桃的腹部,她全身顫抖起來,然后倒在地上抽搐。
李文佳摸著黑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道:“居然想到用這一招對付我,很聰明,不過……”
她話沒說完,就被一拳揍飛,這一拳是我賞她的!
“什么人?”李文佳大驚失色,用電擊槍來回掃著,但那只狐貍眼睛在黑夜中不能聚焦,也就失去了效果。
“是我!”我說道。
這就是我的計劃,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她的碧眼妖瞳失去了作用,但我的洞幽之瞳卻可以發(fā)揮到最強,看清楚黑夜中的一草一木。
聽見我的腳步聲,李文佳嚇得站起來就跑,可是人都有自保意識,在黑暗中不敢跑太快,而是不停摸索。上一秒她還是主宰一切的神,此刻就成了一個可憐的瞎子。
我抓起一根鐵棍,走到李文佳身后,她聽見動靜立即轉(zhuǎn)身用電擊槍來攻擊我,被我一棍子打在手腕上,電擊槍脫手飛出。
然后我一棍打在她膝蓋上,李文佳倒在地上,驚慌失措地叫道:“你怎么做到的!”
“并不是只有你的眼睛與眾不同!”
我用鐵棍壓住她的身體,之前我還擔(dān)心對一個美女下手太毒辣,但此刻一點猶豫也沒有,恨不得把她活活揍死,她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個惡魔。
我冷笑道:“我從不把對死人用的手段用在活人身上,你是頭一個!”
李文佳歇斯底里地掙扎嘶吼:“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苦心設(shè)計的復(fù)仇計劃就被你這樣的小角色毀掉了!”
我冷笑連連:“我這樣的小角色?”
洞幽之瞳正是宋家杰出先祖兩廣第一捕頭宋不平所創(chuàng),目的就是為了在黑夜中打擊罪犯,她的妖瞳敗在宋家的洞幽之瞳下,絕非偶然。
我把手指插進她的眼珠,慢慢施加壓力,一顆大如杏核、又滑又涼的綠色眼珠子頓時被摳了出來,好像果凍一樣在我手中顫動。上面沒有半點破損,李文佳的尖叫卻回蕩在我的耳畔。
李文佳狠狠咬牙,突然說道:“一、二……”
我知道她想叫那些人質(zhì)自殺,死到臨頭還要拉幾個墊背的。我一拳頭打在她臉上,把她的幾顆牙都打掉了,拳頭磕出了血,趁她迷糊之際飛快撿起地上的電擊槍,往她身上來了一下。
李文佳一陣抽搐,最后昏迷了過去,我長松口氣,對著無線電說道:“孫叔叔,可以叫人進來了。”
燈又打開了,我過去查看黃小桃的傷勢,她的樣子別提有多狼狽了,慢慢睜開眼睛,笑道:“宋陽,你做到了!”
王援朝還在那里不停掙扎,整個人好像抽風(fēng)了一樣,能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很了不起,剛剛要不是那一聲喊,我和黃小桃的命就交代在這里了。
大批手持九五式突擊步槍的特警沖進造紙廠,迅速把人質(zhì)解救了下來,所有被催眠的人會被送去接受心理治療,但是這個恢復(fù)過程會非常漫長。
當(dāng)馬警官的尸體被裝進裹尸袋時,黃小桃靠在我肩膀上哭得很傷心。
狐眼我交給了孫老虎,留著當(dāng)證據(jù)吧!這東西本就是逆天的存在,但是鑒于碧眼妖狐已經(jīng)滅絕,我建議等審判完李文佳后將狐眼交給博物館。
后來南江市的博物館里,果然展出了那顆散發(fā)出碧綠色幽光的眼珠子。脫離身體的狐眼是沒有效果的,但每次看到它的時候我都感慨萬千。
當(dāng)我們走出倉庫,天色慢慢放亮,我內(nèi)心謝天謝地,這一場噩夢終于結(jié)束了。
“宋陽,我記住你了!”一陣大喊大叫打破平靜,只見李文佳披頭散發(fā),像瘋子一樣大喊大叫:“我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催眠師,沒人能關(guān)住我,等我出來之后,要把你和黃小桃一起殺掉,要把你們所有人都殺掉,哈哈哈哈!”
原來李文佳已經(jīng)瘋了,這一場苦心經(jīng)營在她的瘋言瘋語中化作泡影,被仇恨蒙蔽雙眼,斷送掉自己的大好前程,我只想說何苦呢?她本可以做一個溫柔可人的美女老師。
幾個月后,李文佳在精神病院里自殺身亡。
(ps:看到有人提問,為何不使用麻醉槍擊倒被控制的民警?這里科普一個最基本的常識,麻醉劑從皮下肌肉到血液循環(huán),最后到神經(jīng)系統(tǒng)需要3-10分鐘,在對方準(zhǔn)備開槍的情況下,唯一的辦法只有立刻擊斃,換麻醉槍再等待藥效,只會出現(xiàn)更多無意義的傷亡。)
第一百三二章 英雄的葬禮
李文佳被捕之后,政府為那幾名殉職的特警舉行了隆重的葬禮,我也一起去參加了。
那天下著雨,裝束整齊的警察們站在綿綿細雨中,現(xiàn)場掛著一排黑白遺像,居于中間的正是馬警官那張樸素慈祥的笑臉。
他干了一輩子的刑警,終于把自己的生命獻給了廣大人民。
孫老虎悲涼的拿起話筒念道: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剎那間,槍聲震天。
在場的警察齊刷刷向覆蓋著黨旗的骨灰盒敬禮,場面莊嚴(yán)肅穆!
站在我旁邊的黃小桃淚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她硬咬著牙沒有流出來,我知道她對師傅的死心懷愧疚,大概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fù)。
王援朝,王大力,葉詩文,老幺,黃小桃的父親還有被李文佳催眠的無辜群眾全部被送進了心理診所進行康復(fù)治療。期間我去了幾次,他們恢復(fù)得還可以,但是醫(yī)生告訴我說,人腦的復(fù)雜程度堪比最精密的計算機,一旦被植入指令,除非催眠師本人解除,否則永遠不可能根治。
萬幸的是李文佳已經(jīng)被捕,不會有人來觸發(fā)這段指令,他們以后仍然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我問醫(yī)生:“假如有人模仿李文佳的聲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