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子彈蟻還不足夠,他要讓那對叔侄死在恐懼之中,于是他翻查資料,發(fā)現(xiàn)一種古代妓-女使用的迷魂香,也就是夜不思鄉(xiāng),自己幾經(jīng)嘗試才成功調(diào)制出來,摻在墻漆里涂在墻上。
萬事俱備,他請來那對叔侄來幫他試住兇宅,還說上次多虧了他倆,自己的房子才能出手,兩人被捧得云里霧里,完全不知這是一個絕命陷阱!
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就與我的推理完全一致,那對叔侄在子彈蟻的包圍中慘死的時候,金寶山就坐在別墅外的車里,手里攥著蟻后,欣賞他們的慘叫,心里別提有多痛快了。
他事后并沒有回去,怕留下證據(jù),反而畫蛇添足。反正那些子彈蟻壽命不長,加上水土不服,活不了多久的,他不相信這世上有人能解開他的局!
直到我們?nèi)フ宜臅r候,他心里才有點害怕,因為他聽說警方最近聘用了一個特別神的顧問,破了好幾樁大案。
從那天之后他一直在跟蹤我們,當發(fā)現(xiàn)我們打算試住一晚兇宅的時候,便想不如趁這機會殺掉我們,永除后患!
那棟兇宅如果再出現(xiàn)三具離奇死亡的尸體,警方肯定不敢再調(diào)查下去,那么他就能高枕無憂了。
可是沒想到我們不但活著出來了,還在短短一天時間內(nèi)解開了這個謎題,對此他只有佩服的份!
第一百一零章 蟻后
聽完之后,我問道:“我這雙眼睛能看穿一切謊言,為什么那天你在我面前沒有穿幫?難道你受過專業(yè)訓練?”
金寶山嘿嘿一笑:“神探小哥,這是你的疏忽大意,其實那天盯著你的眼睛我特別緊張,假如你當時問一句我是不是兇手?我可能就真的栽了!
原來如此,是我大意了,其實這一次不但是我,就連黃小桃和王援朝也沒想到,殺人兇手會是賣房子的那一方。
這種與房產(chǎn)相關(guān)的案子,一般都是利益驅(qū)使,誰成想兇手的動機竟然是仇殺,我們?nèi)粦T性思維給誤導了。
黃小桃問道:“任發(fā)財和你是同謀?”
金寶山抽了口煙道:“不不不,我以前壓根不認識他,他就是個社會上的混混,圖我的房子便宜才買的。我心想這也好,可以借他轉(zhuǎn)移警方的視線!
黃小桃說道:“三百萬的房子只賣五十萬,你挺有錢的啊,給我們說說你的奮斗史唄!”
金寶山的回答叫我們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他說道:“那房子就值五十萬!”
“什么?”我們不禁大吃一驚。
“我那是頭戴三尺帽,坐等砍一刀,那房子真的鬧鬼,沒人敢住!我標價三百萬又不是真賣三百萬,當然兩萬塊違約金確實是我掏的,那可是我好幾個月的工資!苯饘毶浇忉尩。
我心想這人真是太賊了,萬幸的是他僅僅是要復仇,而不是無差別殺人,否則這種高智商罪犯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
黃小桃掏出手銬丟了過去:“自己戴上吧!”
金寶山冷笑一聲:“我不想坐牢!”
“這可由不得你!秉S小桃杏眼圓瞪。
“你們一直在聽我說話,沒發(fā)現(xiàn)身后有什么動靜嗎?”金寶山風輕云淡的掐滅了香煙。
我們回頭一看,只見潮水般的子彈蟻從家具的縫隙里爬了出來,已經(jīng)將我們團團包圍。金寶山手掌一翻,突然多了一個小玻璃瓶,里面裝著一只碩大的螞蟻,它的肚子鼓脹得像只蠶,那就是蟻后。
金寶山陰笑一聲,連同小瓶一起攥碎了,攥得手里全是血,蟻后自然也粉身碎骨。
蟻后瀕死之際釋放出強烈的求救訊號,四面八方的子彈蟻像瘋了一樣爬過來,黃小桃大驚道:“殺了蟻后,你也會死!”
“無所謂,有幾位給我陪葬,還有一位漂亮的警花小姐,值了!苯饘毶胶翢o遺憾的說道。
“你想的真美,你以為我們來這里之前會不做準備?”說完我從衣領(lǐng)里面拽出一只黑黑的小爪子,這東西我們四人都戴了,它是我們的護身符。
金寶山也注意到,地上的子彈蟻紛紛繞開我們,震驚道:“那是什么?”
“穿山甲的爪子,天生萬物相克,穿山甲是螞蟻的天敵,有這東西在身上,它們不敢碰我們!”
這東西普通人還真弄不到,幸好黃小桃認識一名老刑警,前兩天剛查抄了一卡車從山里走私來的穿山甲,過去摸金校尉帶它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掘洞挖土很容易挖穿蟻巢,戴它可以驅(qū)蟻。
我們多備了一個,是給金寶山的,王援朝強行給他戴上,并給他銬上手銬。
金寶山一下子泄了氣,垂頭喪氣地說道:“不愧為少年神探,姓金的輸了,輸?shù)眯姆诜 ?br />
王大力叫道:“太好了,兵不血刃就拿下兇手,回去吃宵夜嘍!”
我喊道:“等等,現(xiàn)在不能開門,外面還有居民!”
我們趕緊打電話叫驅(qū)蟲公司的人過來收拾現(xiàn)場,等待的時候我們坐在沙發(fā)上,場面真叫一個驚悚,滿地都是蠢蠢欲動的子彈蟻,但就是不敢靠近我們。
這些東西如果放出去,傷人不說,還會造成物種入侵,很可能會讓南江市的鳥獸死一大片,雖然它們只是無辜的小生命,但必須把它們殺掉。
驅(qū)蟲公司的人來了之后,用殺蟲劑把子彈蟻全部清除干凈了,黃小桃付了錢,叫他們明天方便的時候去一趟兇宅,把那里的子彈蟻也除掉。
真兇緝拿歸案,我長松了口氣,黃小桃花了兩天時間善后,然后我倆一起去了趟兇宅。
我在客廳里燒了三沓紙,念了一段往生咒,希望死在這里的一家三口早日超生,黃小桃問道:“這招管用嗎?”
“管不管用的,就是心意罷了!蔽掖鸬。
離開兇宅的時候,黃小桃打量起這棟房子:“任發(fā)財買這房子的錢也不干凈,這房子現(xiàn)在被沒收了,我想要不咱買下來吧?聽說這一片過兩年要建地鐵,到時候地價肯定噌噌地往上翻,你說好不好?”
我搖搖頭:“還是算了吧,好幾任主人都是這種心思,想以后升值,結(jié)果都爛在了手里,你就不怕重蹈覆轍?……等等,什么叫咱買下來?”
黃小桃臉上一紅,支支吾吾地道:“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這人怎么這么較真!”
我們望著這棟房子久久不說話,這已經(jīng)是我和黃小桃第二次共同經(jīng)歷生死了,心里突然覺得,干這行真危險,也許哪一天我們就真的生死兩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