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明明是張凱的字跡,而且我這么天才的殺人手法,如果你不是看了信,怎么可能會識破!”
原來到現(xiàn)在,鄧超還自負(fù)的以為自己的頭腦天下第一,所以才認(rèn)定信是真的,害了他的正是那份自負(fù)!
我嘆息一聲:“信是我用張凱的上課筆記合成出來的,你說沒人能看穿你的手法,我只想說,這次你不走運,遇到對手了!
鄧超突然大笑起來,那凄涼的笑聲回蕩在走廊里,聽得人心驚膽寒,他說道:“宋陽,我記住你了,這次是我的輸了,輸?shù)靡粩⊥康、心服口服!?br />
“行了,老實點,跟我走!”黃小桃猛的推他一把。
我叫住他:“等等,你說你輸了?”
“怎么,我都落到這副田地了,你難道還想說我贏了?”鄧超冷笑連連。
“沒人輸,也沒人贏,因為這不是游戲,你是在殺人!兩個寒窗苦讀的大學(xué)生因你而死,兩個家庭因你永遠(yuǎn)陷入痛苦之中,你竟然拿輸贏來衡量這件事!蔽伊R道。
鄧超冷笑一聲:“在我眼里,這就是一場游戲!一場智商和膽量的較量!”
“真是內(nèi)心扭曲,不可救藥!”黃小桃蔑視地說道。
我們把他押到外面,不一會兒,警車就開來了,鄧超被警察帶走了。
“大案告破,行了,姐請你們好好吃頓夜宵。”黃小桃用輕松的語氣說道。
“太好了,我們?nèi)バM鈹]串喝啤酒,今晚不醉不……”王大力興奮地手舞足蹈。
黃小桃狠狠瞪了他一眼,王大力咽下后面的話,把腦袋埋了下去,估計黃小桃還在記恨剛才他掉鏈子的事情。
我心里自然也是一塊大石落地,這時身后的舊教學(xué)樓里傳來一陣幽怨的鋼琴聲,王大力打了個哆嗦,說道:“你們聽,我就說吧,詛咒鋼琴是真的!”
黃小桃自言自語道:“真奇怪,都說鬼怕惡人,可是這惡人竟然也怕鬼?”
“那是因為他心里有鬼,走,我們回去一趟,還有一個人要感謝!”我說道。
“誰?”兩人問道。
“夏末學(xué)姐!”我說道。
第二十七章 最后的月光曲
“什么?”王大力震驚不已:“我們趕緊走吧,被那女鬼糾纏上就不好了。”
“她不會糾纏我們的,我只是回去給她燒點紙,聊幾句話,反正你愛來不來吧!蔽艺f道。
王大力猶豫了一會兒,見我和黃小桃走了,喊著“等等我”便跟了上來。
那幽怨的琴聲回蕩在舊教學(xué)樓里,當(dāng)我們來到三樓時,王大力便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連黃小桃也有點發(fā)怵:“宋陽,鬼是沒有意識的,不會糾纏我們吧?”
“鬼是死掉的人,人是沒死的鬼,我們平時看見一個陌生人還懂得起碼的禮貌,可是見到鬼的時候又喊又叫的,你說它能高興嗎?總之,對人對鬼是一樣的,你敬它,它才會敬你!蔽业慕忉尩。
“說的好有道理,可我還是害怕……”王大力委屈的說道。
“真瞧不起你,我真想送你一首周杰倫的新歌!秉S小桃笑道。
“什么?”王大力問道。
“《算什么男人》!”黃小桃噗哧一聲笑了。
我們來到第四音樂教室,銀白的月光中,一個半透明的纖細(xì)背影坐在鋼琴前面,布滿裂紋的手在黑白琴鍵上來回跳動,嫻熟地彈奏著《月光奏鳴曲》,她那一頭墨似的長發(fā)在微風(fēng)中輕輕浮動,詭異中透著幾分凄涼的美。
我正要邁步進去,被王大力緊緊拉住胳膊:“別,打斷她演奏的人會被琴弦殺死的!
“那是謠言!”我說道。
“昨晚那兩個女生不是親眼看見了……”王大力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指指天花板上的四個吊扇,雖然我并沒有爬上去驗證,但也能猜到鄧超是怎么偽造出這一效果。
我說道:“鄧超買了一些琴弦,長短不一地綁在吊扇扇葉上,然后打開吊扇,就能看到滿屋子飛琴弦的‘特效’了。”
“臥槽,就這么簡單,我咋沒想到!”王大力懊惱地捶腿。
我對他倆說,要是害怕的話就留在這兒,然后走了進去,兩人跟著我進來了。
走到距離女鬼五步的距離我就停下了,再接近我們身上的陽氣就會激怒她。然后我靜靜地等著這首曲子結(jié)束,女鬼把手放了下來,鍵盤蓋‘吱’的一聲自動合上了。
我小聲地說道:“夏末學(xué)姐!”
女鬼慢慢轉(zhuǎn)過臉,面無表情地盯著我,王大力嚇得躲到我后面去了,黃小桃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被那雙沒有瞳孔的眼睛盯著,我自然也有點緊張,我盡量平靜地說道:“你在這里已經(jīng)十年了,你等的人也已經(jīng)不在了,早點去投胎吧!
我掏出黃紙,點著,這次竟然順利點著了。
“這些紙錢就當(dāng)是為你踐行的!”
黃紙在我手里慢慢燒化,化作紙灰,然后被一股陰風(fēng)卷走,夏末的影子像霧一樣慢慢消失了。
“她真的走啦?”黃小桃問道。
“大概吧!蔽掖鸬。
話音剛落,王大力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全身抽搐。把我嚇壞了,趕緊過去掐他的人中,按壓他的胸口,這時王大力眼睛一翻,直挺挺地坐起來。